馬莉似乎對我要見幕後的老闆十分的不高興,畢竟每個行當都有每個行當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給人辦事的例子太多太多了,至於是給誰辦事?這個辦事人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畢竟很多在法律邊緣的事情,很多有頭有臉或者怕財外漏的主兒都還是害怕的。害怕什麼?害怕惹上麻煩唄。
我也理解馬莉的難處,畢竟她只是一個辦事的人。不過我也說道:“馬莉,你也不用這麼爲難,我也不是爲難你,你就把我的原話轉達回去就行了,如果想要那個杯子,就讓本人來和我見面,不然其他一切免談。”馬莉無奈的說道:“你爲什麼要見這個人啊,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嘿嘿笑了笑說道:“就是想見見他問他一些問題罷了,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其實我就想讓馬莉給我穿針引線的,我根本就不想讓她參與進來,畢竟這裡面的水有點深,弄不好就掉進去了,說不定就沒命了。馬莉答應了,說試試看看。如果人家願意,那麼肯定就約我見面。爲了這個事情,我又去上次做假血杯的地方,做了一個假血杯,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擺設品。沒有功能罷了。
我一邊等待馬莉的消息,那邊林亞茹的新店就開張了。地點是姬道長選的,對於風水他還是比較在行的,最主要的是免費的,其實也不算免費,林亞茹人家會辦事,專門給姬道長弄了個會員,讓他沒事就去健身。姬園嬉皮笑臉的接過會員卡,我覺得他以後肯定會來,來也不是健身爲主,而是看人家少女少婦之類的。
十月底,終於等到了馬莉的消息,人家願意見見我。地點選在了一個私人會所,當我到達這個所謂的會所的時候,人家已經在哪裡等我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點發福,帶着一個眼睛,看着很有氣質。見到的第一句,我就問道:“你不是那個真的想要那個杯子的人吧?我想見的是本人而不是替身或者代理什麼的。”
那個中年男人一點都沒有緊張,而是彬彬有禮的說道:“先生如果好眼力,不愧是算命先生,這麼年輕的先生,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我呵呵笑着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查過我的底細了啊,咱們就打天窗說亮話吧,免得相互耽誤時間。”那個中年男人鎮定自若的說道:“還沒介紹呢,免貴姓廖,單字一個天字,我的確如先生所說不是那個你想見的,不過也差不多,只要先生有東西,一切都好說。”
我輕輕了哦了一聲說道:“那麼你就能代表了?”廖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當然,一些事情我絕對可以拍板的,所以請先生放心吧。不知道先生爲什麼想見見要尋找着杯子的人呢?”我說道:“只是想問幾個問題罷了,這些問題一直困擾着我,所以我就想問清楚。”廖天扶了扶眼鏡說道:“是關於那個杯子的吧?”
我心說:“屁話,不是關於那個杯子的,我還問什麼?”嘴上卻說道:“當然,不知道廖先生能否解答一下呢?”廖天呵呵笑着說道:“當然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先生儘管問吧,只要你有東西。”我點頭說道:“東西當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再這裡,我就想問問,你們知道那個杯子的作用嗎?”
我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這個廖天要是說不知道或者拿來收藏一類的屁話,我馬上起身走人。因爲已經沒有必要在談下去了,要談就找本人來給我談。誰知道廖天卻說道:“知道的。”我心想:“看來還有必要在談了談了啊。”於是我繼續說道:“那你們爲什麼要找那個杯子,既然知道那個杯子的作用,還找它幹什麼?畢竟那不是一個好東西。”
廖天避重就輕的說道:“羅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收集古幣,有人喜歡收集汽車,我們只是喜歡收集杯子罷了,至於找那個杯子幹什麼,我想這一點秦先生就沒必要知道了吧,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我搖着頭說道:“我對你給我的答案不是很滿意,既然我到了這裡,就是十分有誠意的和你們做這個生意,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找那個杯子罷了,那可是吸血的利器,還能把人變成鬼的玩意,你們要是拿來做壞事……”
廖天馬上說道:“這個秦先生放心,我們只是收藏罷了,畢竟朗朗乾坤,因果循環,做壞事早晚是要有報應的。”我說道:“當然是有報應的,你還沒給我我想要的答案呢。”廖天看了看我的眼神,似乎看出了我的決心,似乎是考慮,過了良久,他在說道:“那不知道秦先生知不知道那個杯子的來歷呢?”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覺得是一件很邪門的法器罷了。”
廖天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們找那個杯子,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不再禍害他人。”我心說:“說不定你們找這個玩意就是禍害他人的。”我嘴上卻說道:“此話怎講?難道放在你們哪裡就不會禍害他人了,我覺得放在公安局更爲保險啊。”廖天搖着頭說道:“秦先生此話詫異,因爲那個杯子,本來就是我們家族所有的,歷代相傳的鎮家之寶。”
我呵呵笑着說道:“廖先生,好東西都可以當鎮家之寶,如果那個杯子不是吸血害人害己用的,的確可以當做鎮家之寶了。”廖天擺着手說道:“秦先生有所不知,那個杯子本來不是害人用的,恰恰相反,它是用來救人的。”媽的,這話說的,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個杯子的作用,一下就把人吸誠仁幹了,救人?難道是幫人早點投胎用的?路邊攤買把殺豬刀也是一個效果。
看我這錯愕的表情,廖天繼續說道:“那個杯子,現在你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不完整的了,因爲它還少個蓋子,就是因爲沒有了這個蓋子,所以它才成了害人害己的工具了。”我疑惑的說道:“蓋子?那個杯子還有蓋子?”廖天點着頭說道:“不過,的確還要一個蓋子,它本來是可以治癒一種叫“旺血”病的法器,只是蓋子早年失傳了,所以就成了你見到的那個摸樣。”
我疑惑的說道:“什麼是旺血病?”廖天說道:“那還用從這個杯子的來歷講起了,早在上古時期,南方有一個部落,這個部落的不管男女,很多人都有一種叫旺血病的病,這個病不發作沒關係,就和正常人一樣,可是一發作起來,就全身充血,過不了一時三刻就馬上斃命,那個杯子,就是爲了治療這種怪病而存在的,當時是那個部落的聖物。”
開眼界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怪病。廖天繼續說道:“那個杯子是雖然不能治癒,但是最少能保一命沒問題,它的作用就是吸收病人體內的血液來緩解病痛,有那個蓋子,這個吸收是可以控制的,但是那個蓋子如果沒了,就馬上變成害人害己的利器了。”我問道:“難道你們家就是那個部落的後裔?”
廖天搖着頭說道:“不是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後來蚩尤征戰南方各個部落,覺得這個部落實在是太詭異的,還有這個吸血的手段,就下令將這個部落全部誅殺,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由於消息走漏了,一大部分的部落的人選擇了離開,往西而去,只有以少部分不捨得離開家園的人被殺了,往西而去的那些人,還帶着那個杯子。”我又問道:“是不是在西遷的時候那個杯子的蓋子丟了?”
廖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有丟,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失呢,不知道秦先生知不知都曹*這個歷史人物呢?”我心想:“怎麼又和這個梟雄聯繫到一起了?”點着附和着說道:“知道啊,管他什麼事。”廖天就他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杯子的蓋子,就是被他弄丟的。”我大吃一驚的說道:“他怎麼把那個杯子的蓋子弄丟的?”
廖天繼續說道:“當年曹*挾天子以令諸侯,遷都許昌,當時的漢獻帝不滿曹*,早就想暗中誅殺曹*,可是又沒有什麼好的計策。當漢獻帝知道曹*有頭疼這個毛病的時候,他的手下就準備利用這個辦法來殺死曹*。把那個杯子讓漢獻帝賜給曹*,說這個可以治病。”我又問道:“那麼這個漢獻帝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杯子?”廖天說道:“那是當年漢武帝西征西域的時候,獲得的戰利品罷了。”
我心想:“就是就是,這個漢武帝,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東征西討,哪怕國家打仗打得窮的叮噹響了還要打仗。從西域弄點戰利品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沒想到那個杯子也被弄回來了。”廖天繼續說道:“其實當時用這個杯子來治療曹*的頭疼病,也不是不可能的,他這個頭疼是因爲血氣衝腦形成的,時間久了就變成了腫瘤,當時如果他用這個辦法來治療,說不定還能治好呢。”
我又問道:“那個漢獻帝不是想殺曹*,這不是幫他治病嗎?”廖天搖着頭說道:“曹*是什麼人?能被這個騙了?所以開始的時候肯定是先要取得曹*的信任,畢竟那個杯子既能救人,又能殺人,只要把救人的方法告訴曹*,害人的辦法不告訴他,只要他一時大意,肯定就完蛋了。”
我嘿嘿笑着說道:“可是人家曹*根本就不相信這玩意吧?”廖天點着頭說道:“但是畢竟面子還是要給漢獻帝的,畢竟當時他還是皇帝啊,只是曹*隨手就把那個杯子的蓋子扔進了火爐之中,說道:”我生病,你送個杯子,還是個帶蓋子的杯子?難道是想蓋住我?”我心中邪惡的想着:“難道古代就有杯子是悲劇的這種說法嗎?”
廖天繼續說道:“就是這樣,那個杯子和蓋子就分家了,我們先祖得到這個杯子的時候,覺得這個杯子實在是太邪乎了,就把它存放了起來,到了後代,覺得這樣放在家裡不是那麼的好,最少不太吉利吧,有把它當成陪葬品下葬了。”
我好奇的問道:“那麼那個李鬆齡是怎麼得到的那個杯子?難道他把你家的祖墳給挖了?”廖天看了看我,一臉的苦相說道:“祖墳的確是被挖了,那個杯子也被盜墓的盜走了,只是盜墓的不是那個李鬆齡。”我好奇的問道:“那個李鬆齡是怎麼得到那個杯子的?”廖天說道:“一年前,李鬆齡參與一場賭博,人家輸給了他很多錢,沒有錢就拿了那個杯子抵債了。這都是我們找到的當事人告訴我的,那個欠李鬆齡錢的人,就是盜我們祖墳的其中之一。”
這還真tm曲折,不過這個李鬆齡也挺倒黴的,本來是贏錢了,可是把這個杯子拿回家以後,卻把把自己害死了。這也讓我想起了《泰坦尼克號》,本來男豬腳贏錢了,贏了一張船票,可是這是一趟又去無回的船票啊。
我笑着說道:“你們可以報警啊,說你們祖墳被盜,丟了東西。”廖天無奈的說道:“你覺得他們能還給我們嗎?如果可以,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我呵呵笑着說道:“如果你們要是照這個杯子是爲了別人着想,那麼你們就不用找了,它現在在警局十分的安全,一般人是那拿不到的。”
廖天似乎有些着急的說道:“畢竟是我們自家的東西啊,如果能找到還是要找回來的,希望秦先生可以幫一幫忙就是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爲,如果能弄回來,肯定會幫你們弄回來的,畢竟這也是做好事嘛。”看着廖天笑了,我也笑了,心想:“一定幫你們弄回來,不然你們怎麼露出狐狸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