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澳門,也沒什麼東西可帶的。和上次一樣,只帶了那個神秘的塔和幾件換洗的衣服,家裡的事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和多吉胖子一起坐上了去澳門的飛機。剛下飛機,就有人在接機了。我以爲會開到飯店的,誰知道直接開到了徐老頭那個大別墅,就是上次幫的那個老頭的家。
第二次到他家,依舊和第一次一樣,除了富麗堂皇,就是金碧輝煌了。這次進了門,是徐老迎接我們的,這次這個老頭居然不用輪椅了,走起路來還健步如飛的。把我們迎接到大廳,這次大廳除了徐老頭意外,只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眼神陰鳩,一身傲氣的老頭,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頭上已經沒多少頭髮了,但是還梳着大背頭,留着山羊鬍子。
當他看到徐老領着我們三個進來的時候,我從他眼神裡看出了驚訝。估計徐老之前肯定給他說過我們來歷。我心想:“不會是這個老頭遇到什麼麻煩了吧?”估計也是看我們年輕,有點不相信。徐老先指着那個黑衣老頭說道:“這位是南陽有名的降師王剋夫先生。”然後又指着我說道:‘這位是上次幫我解決問題的秦澤先生。”又指着多吉說道:“這位也是上次過來幫忙的多吉先生。”轉向胖子介紹到:“這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王磊先生,秦先生就是王先生介紹來的。”我對着那個降師抱了抱拳說道:“幸會幸會。”王可夫也抱了抱拳,收起了眼中的輕蔑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能破了這個母子連心術,真是爲徐老可喜可賀啊。”
王可夫就是降頭師,降頭師說白了,就是使用蠱術的人。降頭術既是一種可害人,也可以救人的法術。因爲它是異常秘密地,不準隨便公開傳授。所以關於修煉的方法,多數不知其詳。其實降頭師分爲靈降和非靈降,前面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解釋。如果在細分的話,還能分爲死降和生降等等很多種。這裡牽扯到的降頭術不多,就不再仔細解釋了,如果遇到我會慢慢給大家解釋的。
大家分主客坐下,寒暄一會我就問徐老說道:“不知道老先生這次請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你又遇上什麼麻煩了?”徐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自從上次秦先生幫我解決完麻煩以後,我現在又能走又能跳了,身體很好,只是想問問先生小茹的魂魄……”我呵呵笑着說道:“這個不用你擔心,等等就讓你們團聚。”王可夫和徐老都是大吃一驚,我懶得理會他們的表情說道:“不單單是爲了這個事千里迢迢把我們找來吧?”徐老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吃驚中恢復過來,過了好久才說道:“小茹的事還請先生幫忙,這次請先生來,其實也是爲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身上有些古怪,怎麼也看不好,等會還請三位先生給看一下,放心,絕對不會讓各位白跑一趟的。”
我就說道:“那就快請他出來吧。”徐老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各位稍等,我去請他出來。”我心想:“這貨面子夠大啊,還要老頭親自去請?看來是個又來頭的人物。”說完,徐老就轉身上了樓,沒多久就和兩個人走了下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筆挺的西裝,但身材比較矮小,小平頭,鼻頭豐滿,眼睛炯炯有神的,脣線陰陽分明,真是一副好面相。他傍邊還有一個女孩,大概二十多歲,穿着高跟鞋有一米七多的身高,十分的清秀,明媚大眼的,鼻樑很高,有點不想亞洲血統,但卻是鴨蛋臉,畫了一些淡妝,身材凹凸有致,卻穿了一身職業裝。我心想:“這女的難道是秘書?秘書一般不都和老闆有一腿嗎?”穿這麼正式?
到了樓下,徐老給我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一個曰本人朋友,名叫伊藤宇,這位是他的翻譯,田小姐。”我心想:“靠,還是曰本人?”曰本人用簡單的中文先給我打了招呼,然後就開始嘰裡呱啦的一大推曰本。他邊說身邊的翻譯田小姐就開始翻譯了,大概還是一些客道話,什麼麻煩我們了,給我們添麻煩之類的,總之是曰本人慣有的客道。我沒想到,這個田小姐還是及時翻譯,這個就有點讓我刮目相看了。
伊藤宇說完,我就說道:“伊藤先生,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這次到底遇到什麼情況了?”等田小姐翻譯完,伊藤宇有些不好好意思的說道:“那麼請幾位先看看這個。”說完便開始脫自己的上衣,等他脫下西裝,解開領帶,解開襯衣的口子的時候,我們看到在他胸口心臟位置,既然一個心臟的紋身,紅色的,和我胸口的一模一樣。
當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個倒黴蛋和我一樣,居然還是個曰本人。我呆呆傻傻的看着,有種走過去摸摸的衝動。大腦一邊空白,看來卦象大利南方,還真是對了,說不定能從這個曰本人身上找到點什麼線索。多吉拍着我的大腿震驚說道:“大哥,你看,他的……”我打斷多吉的話說道:“別說話。”田小姐把我們的話翻譯給了伊藤宇,伊藤宇好奇的看了看我們,王可夫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摸了摸這個心臟紋身,皺着眉頭說道:“除了這個,這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等田小姐翻譯完,伊藤宇搖了搖頭。王可夫聽完,想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看來他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心想:“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估計這個曰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這個玩意是什麼,不然絕對不會現在這麼神情自如了。”王可夫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拿不定注意,不知秦先生怎麼認爲?”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我想伊藤先生肯定是吃了一顆藍色的藥丸,然後身上就出現了個這個東西了吧?”等田小姐翻譯完,伊藤宇吃驚的說着什麼,曰文,我停不懂。田小姐翻譯道:“伊藤先生說的卻是這樣的,一顆藍色的藥丸,吃下去後身上火熱了幾分鐘,然後胸口就出現了那個類似紋身的東西,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秦先生難道知道這是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就把封魂丹的藥姓給他們解釋了一邊,說完以後,鴉雀無聲的,包括翻譯的田小姐也是一臉的震驚。特別是伊藤宇,剛纔還炯炯有神的眼中充滿了死灰。我接着說道:“這就是答案,要是死,我想你也願意做個明白鬼。”是啊,誰都不想死的稀裡糊塗的,那樣多噁心啦。估計送死刑犯上刑場的時候,還讓吃頓好的呢。
過了許久,伊藤宇又說了些什麼,田小姐翻譯道:“伊藤先生問既然秦先生知道這個東西的作用是不是有辦法去解?”我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不知道。”聽完我的話,伊藤宇本來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接着說道:“還是請伊藤先生把自己怎麼中的找個事情說清楚,也許還能找到點線索。”聽完田小姐的翻譯,伊藤宇回想了一下,帶着一絲悽苦開始講述了自己怎麼中下的這個東西的全部過程。
其實他說的十分的詳細,但是沒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價值。唯一的線索就是騙他吃了這顆藥丸的人,當伊藤宇再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這個人也是一個曰本人,他的身份聽伊藤宇說也十分的普通,就是生意上的朋友,也沒什麼冤仇,甚至伊藤宇還幫過這個人,也許是這個人爲了討好伊藤宇,最後辦了壞事。至於這顆封魂丹的來歷,伊藤宇說他後來調查發現,這個給他封魂丹的人是從大阪天王寺附近的一家假雜貨店得到的。其他便沒什麼線索了。聽完伊藤宇的敘述,多吉悄悄的對我說:“大哥,是不是咱們還要去曰本一趟,怎麼這個封魂丹又跑到曰本去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別急。”然後對伊藤宇說道:“伊藤先生,我希望你能去查一查那家雜貨店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個朋友的封魂丹,還有這個店主人到底是什麼人,特別是那個給你朋友封魂丹的人,祖宗八代都要查清楚,往中國或者中國人這方面查,這個很關鍵。”伊藤聽完,說道:“給我朋友這顆丹藥的,就是這家雜貨店的老闆。”我說道:“查,就查他,查他的來歷,祖宗八代能查的都要查,特別是來歷。”聽完我說的,伊藤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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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夫插嘴說道:“秦先生,爲什麼要往中國或者中國人這方面查?”我淡淡的說道:“你們想,如果有人想害伊藤先生,弄包老鼠藥就毒死了,不用着用這種死後折磨魂魄的辦法,就算想生前折磨他,但是剛纔還是我給他說的這個封魂丹的作用的,看來也不是,從伊藤先生中招到現在已經半年了,如有有人想害他,早給他說這個封魂丹的作用了,我想伊藤先生肯定是無意中招的,除非是伊藤先生和誰有血海深仇,化也化不開那種,纔會用這種死後折磨魂魄的辦法,但是折磨魂魄的辦法太多太多了,似乎用封魂丹對於又血海深仇的人來說太仁慈了。”王可夫插嘴說道:“是啊,折磨魂魄的辦法太多了,就拿降頭術來說,就又好幾百種。”
我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伊藤先生沒什麼這種血海深仇的仇人,肯定是無意中招的。而且這個封魂丹絕對是來自中國的,所以我就希望伊藤先生能往這方面查。”多吉嘿嘿笑着說:“中國製造,萬變不離其宗,就算跑到美國,它還是中國製造的。”我看了看多吉,說道:“聰明瞭啊。”接着說道:“如果這顆封魂丹是這家雜貨店的老闆的,那麼這個老闆就肯定和中國的道門又什麼關係或者淵源,總之,先查出這顆封魂丹的主人,就能繼續往下查下去了。至於解藥嘛,這就是查到人以後再說的事了。”
聽完我的話,屋裡的人都是不住的點頭,伊藤宇有點擔心的說道:“這個東西真的有辦法解除嗎?”我一臉苦笑的開始用黑衣人安慰我那些什麼世間萬物一飲一啄的理論開始安慰他。安慰到最後他還是一臉的擔心,我淡淡的說道:“伊藤先生,你就先派人去查這個封魂丹的主人,查到了,我估計離解藥的距離就不遠了。”大家都是一起的安慰,過了好半天,伊藤宇的臉色纔好看一些,說道:“謝謝大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也嘆了一口氣,突然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那並不健壯的胸膛。他們都是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當他們看到我胸口心臟位置又一個和伊藤宇一樣的類似心臟紋身的時候,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了。屋子裡除了多吉,包括那個翻譯田小姐,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問我這個東西的來歷,我沒告訴他們真相,就說是得罪了仇家,人家就想慢慢的折磨我。看到我胸口上也有這個東西的時候,伊藤宇臉色明顯好了很多,是啊,現在我倆好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救活他,我也活了,我自己能救活自己,他的也沒事了。誰都有這種思想,如果自己不小心踩到一刨狗屎,心裡肯定很糟糕,而這時自己發現有另外一個人也和自己一樣踩到了一刨狗屎,那麼自己心裡肯定會舒服很多。這種心裡,我想很多人都是有的,就像獨孤求敗一樣,高手總是寂寞的,倒黴蛋也是怕寂寞的。
大家坐在一起又聊了一會,商定了一下後面的事,就都告辭了。現在屋子只剩下胖子多吉和我,當然還有徐老這個主人了。我就說道:“現在就讓你和小茹團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