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正當我伸手準備從後面的揹包裡拿點硃砂,搞點什麼陣法之類的東西的時候。黑衣人突然在我身後說道:“別忙活了,對付這個東西只有用這個辦法。”我嚇了一跳,心想:“你就不能先打個招呼?這麼一驚一乍的。”我真的嚇了一跳,人嚇人真的嚇死人的,現在我渾身雞皮疙瘩還沒下去呢。
只見黑衣人“吧嗒”一聲打着了打火機,點着了我們帶來的二鍋頭瓶口的布條。我們帶了好幾瓶,目的是爲了驅寒,還能當跌打酒用,還能點火,就是外出旅行必備之物啊。黑衣人把這個點着的二鍋頭瓶子扔進了花轎裡面,沒多久,“蹦”的一聲,花轎裡面開始着火了。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啊,這個方法也行?以前自己真是太死板了,只想着用道術對付,沒想到這麼流氓的辦法就搞定了。真是烈酒破道術,一點不含糊啊。
花轎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那個提着柴刀的大漢擔心的說道:“你們這樣不怕得罪花鬼王?”多吉有驚無恐的說道:“什麼破花國王,等會把它抓來下酒了。”我估計多吉這話裡的“驚”八成是吃驚這貨的名字是什麼花鬼王。那個大漢繼續說道:“謝謝你們今天救了我妹妹,本來我妹妹是被要嫁給這個花鬼王的。”多吉好奇的問道:“一個大活人,爲什麼要給家鬼?”大漢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了。”我馬上打斷了大漢要講的故事說道:“你先別說,等我們先把行李收拾了,到你屋子裡說怎樣?既然這事我們管了,就肯定管到底啦。”我這麼一表態,大漢也是連連的點頭,還幫我們到山坡上收拾了行李。
來到大漢的家裡,屋子裡還坐着受若驚顫的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瞪着大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們。大漢摸着小女孩的頭說道:“別怕,是這幾位叔叔救了你。”小女孩點了點頭,沒開口。我心想:“是啊,誰遇到這事還能淡定?何況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當我們都坐下,大漢給我們都倒上了茶水有些歉意的說道:“今天下午我也不是有意趕你們走的,就是因爲今夜的事,怕連累了你們。村子的人估計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你們是外人。”我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漢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們全村都姓喬,我叫喬山,我妹妹叫喬玲,如果說這個花鬼王,還要從幾百年前說起.”我心想:“還幾百年前啊,難道這個東西還有點來頭?”喬山繼續說道:“這個花鬼王,每隔二十年都要我們村子給他進貢一個少女做新娘,具體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但是絕對有好幾百年了。”多吉問道:“那你們爲什麼不跑,全村都走了不就完了?”喬山嘆了一口氣神情落寞的說道:“我們全村都走不出去的,只要想離開這裡,在外面轉幾天就會在轉回來的。”
“鬼打牆”我心裡想着,這肯定就是鬼打牆了。我有問道:“那你們就沒想點別的辦法?”喬山繼續說道:“想了,當然想了,到現在我們只知道花鬼王在後山的一個山洞之內,其他的一無所知,不管我們進去多少人,沒一個能出來的。”我心想:“這孫子就是在圈養這裡所有人啊,這智商,絕對不會低了。”多吉憤怒的說到哦:“這王八蛋,等會抓到他,好好收拾他這孫子。”我轉頭問黑衣人說道:“何前輩,你見過這種情況嗎?”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情。”黑衣人問喬山說道:“那你們是否知道這個花鬼王什麼來頭?”
喬山想了想說道:“聽祖上說,這個花鬼王當年來的時候有一隊官兵護送着,不知道怎麼了到這裡就不再走了,接下來,這個花鬼王就出現了,要我們每二十年給他送一個少女做妻子,不然就讓我們不得太平。開始的時候沒人願意,後來花鬼王殺了村子不少人,沒有辦法,大家只能這樣按照他的意思辦了。”
多吉氣憤的說道:‘TMD,還有這B玩意,大哥,你看怎麼辦?”多吉一般不開口說髒話的,看來今天實在是氣憤了。我淡淡對着黑衣人說道:“何前輩,就算咱們再問,估計也沒什麼線索了,不如咱們去看看,這個東西到底什麼來頭。”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嗯,既然我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啊,咱們收拾一下,去看看。”喬山一聽我們這麼一說,也是十分的激動,說是要帶路。
當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喬山點着火把,帶着我們就出門了。剛開門,就看到院子裡站了很多很多人,藉着火把的光,我能看到這些人的眼神中,各種神情:有麻木,有感激,有恐懼,有擔心……喬山看到這麼多村民在,開始也是明顯一愣,然後大聲說道:“鄉親們,今天來了三位高人,能幫我們除掉花鬼王,現在我就帶着他們去,你們都回去等好消息吧,你們看到了吧,那些迎親的隊伍就是這三位高人消滅的。”
喬山剛說完,一個明顯帶頭模樣的老頭頭拄着柺杖,噗通一聲給我們跪下了,緊接着,院子裡的人全部都一個一個的跪下了。我們三個看到這個情況,馬上上去攙扶,可是怎麼拉,怎麼說他們就是不站起來。剛拉起一個,準備去拉第二個,誰知道開始的哪一個就又跪下了。就這樣,沒完沒了了,到最後,喬山也跪下了。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什麼樣的情況,才能把人成這樣?幾百年的高壓高危,生活在恐懼之中,天天惶惶不可終曰,生怕哪天再難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看來,這個花鬼王並不是單單的二十年才找個新娘這麼簡單的啊。
我們不在搭理他們,穿過人羣,順着小路就往後山走去。喬山看到我們離開,也馬上起身,提着柴刀舉着火把跟着我們就往後山來了。多吉一路上的髒話,靠TM靠TM的不停的罵着。我心裡也是一陣的暗罵,真的想馬上看看這個花鬼王什麼樣子。發誓抓到這個什麼花鬼王,一定好好讓他享受享受。
經過一個小時的山路,我們來到後山的一個山洞口。我心想:“這傻B,敢把自己的老窩安在離村子這麼近,還敢讓村民都知道自己老窩,真是對自己很自信啊。今天他就會嚐到自己過分自信的代價了。不管裡面是龍潭虎穴,我們今天也是要闖一闖。
本來喬山是想和我們一起進去的,被黑衣人阻止了,黑衣人遞給他一個手電筒,把他的火把要了過來,讓他在洞口等着。估計就算他進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說不定我們還要分神去照顧他呢。我們臨進洞的時候,我順手在他身上貼了一張鎮魂符,然後說道:“覺得不對勁,就趕快離開,知道嗎?”他神情莊重的點了點,他這個神情,我只有在升國旗的時候,在旗手的臉上看見過。
這個洞的洞口並不是很大,進去以後才逐漸的變大變寬。我和多吉拿着手電,黑衣人舉着火把在這個洞裡大約走了五分鐘,隧道里沒有發現什麼,而且還沒什麼岔道,就是一條路,別無選擇的一條路。毫無陰煞之氣。我們進洞之前就開啓了自己的天賦眼睛,更是沒發現什麼可以指出。
大約有走了五分鐘,這山洞就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了,而且微微的感到一絲絲的陰煞之氣從洞內往外冒着,地上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屍骨。看樣子,都是那些以前進洞報仇的村民的。當我們拐過一個大約三十度的拐角的時候,山洞豁然開朗,大約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十幾米高,洞內被人工開鑿的痕跡更加明顯了。我們拿着手電四處掃視着洞內的一切,在山洞的中間,一副石棺平躺在地上,在石棺的周圍,整齊的擺放着十六具屍骨,看頭髮和骨骼,像是以前被帶到這裡的姑娘們的。十六具,三百二十年,算上喬玲,一共是三百四十年。大約就是公園1660左右開始的,那時候應該是清朝康熙初年。
出了這些,這個洞內什麼也沒有了,我們站的這個出口,就是這個洞唯一的出入口。我拿出硃砂,在洞口布置上了一些陣法,拿出兩張天雷符貼在洞壁外側。黑衣人看着我的動作,笑着誇獎道:“看來你是越來越老練了。”我笑着說道:“先斷了這小子的退路。然後再慢慢和他玩。”
我們激動雖然激動,但是並不衝動,把洞內的所有一切都看了再看,確定沒有任何機關陷阱。只見多吉又是一馬當先一個獅子印,接着將雙手向左右儘量伸展,在頭合掌,再拿下至胸前的部位。外縛之後,把食指和中指合立在一起,成爲劍狀。將頭指附在後面,然後將兩手握成忿怒拳,上小指交插,唱出“弱”的聲音,彎曲二頭指;又唱出“件”的聲音。將二食指的內面合在一起,又唱“鈕”,如鉤一般地結合在一起;再唱出“斛”,再將腕部出合起來重重地揮動。分別的打出了“者”印和“陣”印,這兩個印一個是變成與金剛大曰同爲一體加持自己的體魄,另一個是召集了金剛鉤、金剛素、金剛、金剛鈴等4個菩薩加持自身的力量。當天多吉大戰那個兩米多高,肌肉如小山,一巴掌能怕死紅毛殭屍的大漢的時候就是加持的這兩個手印。
看來,多吉上來就開大招了。我基本上屬於遠程攻擊選手,黑衣人是屬於那種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選手,在關鍵的時候,黑衣人的經驗可是能救命的。多吉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走到那具石棺前面,一腳踢開那具石棺的蓋子。這個石棺蓋子怎麼也有二百多斤,這一腳,踢人身上,非要踢死不可。我心想:“就算裡面躺着紅毛殭屍,多吉估計最多兩招搞定了。”但是我手上也沒閒着,一張天雷符和定屍符已經準備好了。
多吉走到石棺跟前,我以爲多吉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會上去就是一刀的,沒想到多吉愣住了。我以爲他中了什麼邪術,就趕忙問道:“怎麼了?中邪了啊。”多吉停了幾秒才喊道:“你們快來看看,這什麼玩意。”多吉的喊聲在空曠的洞穴內迴盪着,我和黑衣人趕忙走到石棺前面,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石棺裡面躺着一個似乎睡熟的人,長髮長鬚,衣服有些都已經腐爛了,但是身體的每個部分都保持的很完整,仔細的看去,胸口還有些起伏。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不是清朝的,頭髮就沒有留辮子。黑衣人說道:“這個人好像是大順朝的人。”
大順朝,是明末李自成所建立的王朝,雖然時間短暫,但是當年李自成打入燕京的時候,搶走了明朝幾百年的財富積累,後來當清軍打入燕京的時候,打下來的只是一座空城。後來李自成兵敗,轉入南方,和南明王朝一起抵抗清軍,不過來後還是失敗了。而李自成當年從燕京搶來的無數財寶下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迷。
黑衣人又說道:“從這個人的服飾上來看,的卻是當年大順王朝的人,而且還有一定的官職,只看他配的這把刀,就知道他當年的品級不低啊。”在這個石棺裡面,這具屍體的左手邊,的卻又把長大約七十公分的刀。在刀鞘上,似乎還鑲着寶石。多吉的手最快,一把把棺材裡的刀拿了出來,我想阻止都來不及。幸虧啊,幸虧沒發生什麼。
這把刀的刀鞘上的卻鑲嵌着幾顆寶石,對於寶石我也不懂,也看不出真假,估計也不會是假的。多吉看了看刀鞘,然後一把抽出了刀,刀已經有點生鏽了,但是依舊寒光閃閃。多吉看了看,一把扔在傍邊的地上說道:“可惜了,生鏽了。”我心想:“靠啊,怎麼說也是古董啊,說不定還是個值錢的物件呢。”
真當我準備去撿起來的時候,黑衣人突然的說道:“你們看來看,這傢伙似乎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