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我們沒有在進到那棟別墅,我和黑衣人就各自離去了。在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魂不守舍的,總是昏昏沉沉。腦子裡一直想着這許多可能。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棟別墅裡的人和小鬼又有什麼關係?…….思來想去的,讓我很是頭疼,越頭疼越去想,越想越頭疼,就這樣惡姓循環着。
星期五的時候,關先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們公司辦那棟商場的30%股權移交手續。人家讓我往哪裡簽字我就往哪裡簽字,長的發臭的文件讓我頭更加暈了。關先生看我氣色不好,就關切的問我:“你不舒服嗎?”我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把你老婆給睡了,你還會給我30%股權,還會這樣問我?”我嘴上卻說:“沒事的,那棟商場的事我已經解決了,你放心吧。”關先生呵呵直笑說:“我就知道,秦先生一出馬,沒什麼解決不了的。”然後他話鋒一轉說道:“聽秀琴說她的病也讓秦先生給治好了,真是太感謝了。這是一點意思,算是這次秦先生去那棟樓辦事的潤金和治好秀琴病的答謝吧。”
這錢,我真不好意思再拿了,真的不好意思拿!把人家老婆給睡了,還要給自己錢,我心裡一陣不自在。從他的辦公室一直推脫到公司大門口,實在是不收下不能走了,沒辦法,才又一次拿了關先生給的銀行卡。快到家的時候,我在自動取款機前停下了,我承認,依舊是小農思想左右了我的行動。這次看卡里的金額,我就平淡了不少,沒有像第一次那麼激動了。二百萬,雖然不少,可是我依舊高興不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很堵的慌。也許是對現狀的滿足感吧,現在我有房子有車子,還有一個不錯的工作,還有一個早晚要嫁給我的好女人,我什麼也不缺了啊!但是那些事始終在我心裡堵着,怎麼也揮之不去。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用電腦看新聞,電話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我就是頭大,李銘宏找我,除了抓鬼降妖,就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事了,我這個貴人,真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經紀人。接了電話,那邊就笑呵呵的給我拉家常,我心裡本來就煩躁,他還這麼拐彎抹角的,我就不耐煩的說:“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李銘宏聽了尷尬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警察朋友想讓我給他介紹一個懂得道行的朋友,問點事。”我心想:“警察?這次怎麼和警察聯繫上了,難道警察也開始相信這個了?”懷着爲人民服務的宗旨,答應了下班見面,畢竟國家和人民教育了自己這麼多年,也該爲國家出點力了。
下午開着自己的愛車。在約好的茶樓見了面,誰知道這個警察我還認識,就是那天那個在東區別墅問我話的趙旉副隊長。李銘宏介紹我們認識以後,就離開了,只剩下我和這個趙旉副隊長。趙旉副隊長笑着說:“沒想到秦先生這麼年輕,我想咱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我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趙隊長果然好記姓,不知道這次趙隊遇到什麼麻煩了,需要這方面的諮詢?”趙隊也不廢話,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很多照片,我看了看,全部都是殘肢,碎肉,還有一些陣圖的照片。看了很久,趙旉嘆了一口氣說:“最近在本市發生了很多離奇的命案,作案手法極其殘忍,同時也很怪異,帶着很重的宗教色彩。上次在東區別墅和秦先生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他們家的孕婦被剖開了了小腹,雙胞胎嬰兒被取走了,那個孕婦當時躺在一個圖案上面,像是某個種宗教儀式。我們排查了所有的嫌疑人,都沒有作案時間與動機。前天,那棟別墅裡所有的人都被殺害了,一個五個人,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也沒有發現強行進入房子的痕跡,我們懷疑是熟人作案。”我好奇的問道:“你們沒在房子裡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嗎?”趙旉搖了搖頭說:“沒有,作案手法乾淨利落,好像又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全部都碎屍了。”我心想:“如果黑衣人說的是真的,那棟房子裡有一間屋子全部是小鬼屍骸,肯定被轉移走了。”我想了想問道:“那家人是做什麼的?”趙旉說道:“那家人是做紡織生意的,背景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旉接着說道:“秦先生,你看看那個孕婦身子下面的圖是什麼意思,我看着像是道教的某種圖案。”我看了看照片上孕婦身子下面的陣圖,說道:“這是聚怨咒,用來聚集這個孕婦怨氣的,她應該是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開,然後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取走的。”趙旉有些吃驚,不知道是吃驚我的推理還是吃驚作案手法的殘忍。趙旉嘆了口氣說:“在那棟別墅裡死的其他人,全部是被利器分屍,而且都是一刀砍斷身體的部位。沒有一刀例外,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秦先生有什麼看法沒有?”我翻看着那些被肢解的屍體,從身體傷口的切割程度來看,的卻是快刀或者強力的劈砍,一刀斬斷肌肉和骨頭。我心想:“如果按照黑衣人所說的,這肯定就是殺人滅口,絕對不是什麼仇殺,但這殺人滅口的方式也太過分了吧?”我想了一會,對這趙峰說道:“不知道趙隊長聽說過養小鬼這種事沒有?”趙旉點了點頭說:“是聽說過,但和這個案子有什麼聯繫嗎?”我點了點頭說:“在這棟別墅裡面,有一間屋子,裡面全部都是小鬼的屍骸,我懷疑這家人和販賣小鬼有關係。”“秦先生是怎麼知道的?”趙旉不假思索的問我,我笑了笑說:“從一個朋友那裡聽說的,你們搜查那個別墅的時候,不是沒有發現那些小鬼的屍骸嗎?肯定是被轉移走了,所以,那些人爲了保守秘密,就殺人滅口了,至於爲什麼這麼肢解,我就不知道了。”
趙旉輕聲了哦了一聲,接着說道:“昨天我們在北郊的一個廢舊倉庫裡,又發現了一具女屍,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全身的肌肉是被一刀一刀按照肌肉的紋理全部割下,裝進幾個大塑料袋子裡,頭被放在高壓鍋裡蒸的稀爛。在那個倉庫的地上,我們同樣也發現了某種宗教儀式的圖案。”我聽得是一驚一驚的,心想:“還有如此殘忍的啊。”看着那張倉庫裡面陣圖的照片,我而是一陣迷茫,因爲我也不認識。趙旉接着說:“切割手法太專業了,只有精通解剖的人才會這麼專業,我們把她的社會關係都排查了,然後又排查了她學校的醫學系所有人員,連燒鍋爐的都排查了,可惜沒有一點線索。”停頓了一下,趙旉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說:“哦,還有,這個女孩穿的是一套紅色的衣服,衣服都被整整切切的疊好,包裹內衣也是。”我心裡一驚,紅色的衣服…….撲欣死的時候也是,難道是巧合?還不等我回過神來,趙旉就說:“秦先生又什麼發現沒有?”我搖了搖頭,心裡還想着撲欣的事,就心不在焉的說:“趙隊長能不能搞到那個女孩的出生年月曰時,也就是八字?還有她的幾根頭髮?”趙旉想了想說:“要這個幹什麼?”我嘆了一口氣說:‘這個現在還不能給你說,總之是爲了破案。”趙旉看我不想說,也不在勉強,就說:“我盡力吧。如果搞到,我給你電話。”我突然想起來點事,對這趙旉說:“趙隊長,你們爲什麼連個燒鍋爐的都要排查?”趙旉呵呵一笑說道:“你想啊,屍體被切割成那個樣子,肯定要流很多血,血流在那裡看不出來?”這時我才恍然大悟,說道:“明白了,血流在煤上面,根本看不出來。”
離開了茶樓,我就回了家。心想:“這不會是黑衣人乾的吧,他連屍體的臉皮都能撕下來,千刀萬剮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啊。但是他爲什麼要做呢?他要是這麼做了,爲什麼還要帶我去東區別墅?黑衣人看着也不像是小鬼的幕後黑手啊!就算那個女大學生是黑衣人殺的,她殺一個和她沒有關係的大學生幹什麼?難道是爲了弄什麼邪惡的道術?”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猶如墮入雲裡霧裡,總之,先拿到那個女大學生的八字和頭髮再說吧,真要是不行,下次遇到黑衣人問問就是了,我總覺得,我和黑衣人肯定會再見面的。
星期六的時候我正在家裡研究道術,那個黑絲長髮美女打電話就催我了。我差點把這個事給忘記了。等我到達約好的地點的時候,腳上穿着齊膝的長筒靴,一條打底褲外面套着牛仔短褲,上面穿了一件紅色的緊身羽絨服,圍着一條彩色的圍巾的黑絲長髮美女已經在那裡等了。看到我過來,一臉幽怨的說:“怎麼現在纔來,你肯定忘記了。”我心裡一陣叫苦啊,和她在一起是我最痛苦的事,既不敢問人家姓名,也不敢問人家住址,但是人家偏偏知道自己。陪美女轉了一下午的街,也沒買什麼東西,就是閒聊。這個聊天讓我處處被動,只能被問,發問的機會少之又少。
下午準備分手的時候,美女突然在我嘴上吻了一下,這下讓我幸福的,沒想到我還能成爲少女殺手。心裡想了想,終於鼓足了勇氣對這美女說:“美女,時間長了,我腦子不好使了,你叫什麼我給忘記了。”剛親了我的美女一臉的不高興,眉頭都開擰成麻花了,我趕忙說道:“這不是有是上班,又是學習的?壓力太大了,很多熟人都是認得,名字到了嘴邊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這麼一說,美女才稍稍舒展了眉頭,淡淡的說道:“我只說一次哦,你記好了。”我心想,“你放心吧,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嘴上卻說:“是是是,這次說了,肯定能記得一輩子。”美女微微一笑,說道:“我叫關田。”我又看了看美女,心裡默默的叫着這個名字,突然一道閃電在我腦海劃過,我感覺自己被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