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下樓給我買了紅花油,正骨水之類的跌打藥,甚至還有內服的,連止疼片都買了。我是一動也不想動了,劉梅說:“讓你小心的,你怎麼傷成這樣?”我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這次遇得了個厲害的傢伙,太厲害了,跑了要是慢了,估計就掛了。”劉梅依舊擔心着,眼淚不知道什麼就下來了。我實在是沒力氣幫她擦淚,背後疼的是一陣一陣的,就說:“寶貝兒,別哭了,以後我會小心了。”劉梅擦着淚說道:“以後別幹這些事了,太危險了。”我只是嘿嘿的笑了笑,心想:“哪有那麼簡單,說不幹就不幹了,我願意,黑衣人還不願意呢,估計現在他是纏上我了,再說了,就算我不去,那些身邊潛在的危險怎麼辦?要是黑衣人都詭計怎麼辦?不得不防啊!黑衣人既然知道我家,知道我的單位,肯定知道劉梅,知道關家,知道胖子,要是他下黑手怎麼辦?每次都是他找我,我可是根本連他的蹤跡也摸不着啊。”
一陣的鬱悶,劉梅給我上藥,疼的我直咧嘴。上完藥,繼續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想着想着,就這麼睡覺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這就是每天我上班的時間啊,看來習慣是養成了,不用鬧鐘早上也能起的這麼早。洗了洗臉,牙都沒刷就要去上班,劉梅死活不讓我去,讓我在家休息。我關切的對她說:“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願望是能當一個白領,每天上下班的,算命抓鬼只是業餘愛好啊,等這事過了,我就不幹了,專心上班啦,現在不去,單位同事會怎麼想呢?印象直接就下來了,背上的傷都是外傷,我小心一些就行了。”最後劉梅說不過我,才放我離開。
像以往那樣,到了單位我還是閒人一個,可是我今天發現胡茵的臉色既然比我還難看,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她,今天總是眉頭緊鎖,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邪惡的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去找情人或者乾爹之類的了?”剛想完,就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拋了出去,要是有強硬的後臺,憑她這身段與姿色,還用上班?打死我也不信。劉梅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怎樣,我告訴她沒事,讓她放心。其實背後還是火辣辣的疼,有時候動動身子都疼的厲害。
想了一天怎麼對付那個大漢妖怪,總結出的經驗是:遠程攻擊,絕對避免近戰。下午下班的時候,背後依舊火辣辣的疼,我心想啊:“這個挨千刀的,沒有一兩個月別想好了。”
在劉梅家吃了晚上,躺牀上正準備讓劉梅給我上藥,誰知道電話響了,胖子給我打的,難道他想叫我出去玩?心裡已經想好了一套推辭的說辭,剛接電話,胖子就在那邊心急火燎的說:“兄弟,你快來啊,莊曉月又被小鬼襲擊了。”我一愣,趕忙問到:“在哪裡?”“莊曉月家裡你快來啊,她快不行額。”然後就是胖子的哭聲。
我掛了電話,囑咐劉梅兩句,就往莊曉月家裡趕。在路上,我心想:“怎麼這小鬼還會主動找上門來的?”帶着疑問到達莊曉月家的時候,胖子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傷心。我也顧不上安慰胖子,馬上檢查躺在牀上的莊曉月。發現還有呼吸,才鬆了一口氣。經過一番檢查,發現她只是暈了過去,就用銀針刺了她幾個穴道,過了一會,她才幽幽的醒過來。
胖子一看大喜,光想抱着我親幾口。過了一會,莊曉月慢慢恢復了一下,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莊曉月心有餘悸的說:“晚上的時候,我正準備關窗戶,突然有個小鬼一樣的東西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一下子趴到了我的胸口,當時我嚇壞了,仔細一看,是一具小孩子的屍骸,我大叫一聲,看見胖子衝了進來,聽到身上發出“砰”的一聲,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胖子拿出半張鎮魂符說:“這是我在你暈的地方撿到的。”莊曉月點着頭說:“這是我的,上次你給我的,自從那次以後,我就時刻帶在身上了。”我明白了,是這個副救了莊曉月一命啊。那個小鬼想來吸食莊曉月的魂魄,可是莊曉月身上帶着鎮魂符,關鍵時刻給了小鬼一下,也許是受了傷,也許是被進來的胖子嚇走了。胖子接着說:“我的看清楚,當我進去的時候,那個東西從曉月身上下來了,好像還受了傷,我準備過去的時候,那個東西又從窗戶跑了。就是一具嬰兒的屍骸,一定沒錯的。”我說:“這次是那張鎮魂符救了你,等等我在給你一張,你隨時帶着,怎麼這個東西會盯上你呢?”他們兩個也是大眼瞪小眼,胖子擔心的問道:“以後不會有事了吧?”我想了想說:“爲了以防萬一,等等我在這個屋子裡弄幾個法陣,在多給你幾張鎮魂符,我懷疑這些東西有幕後黑手啊,上一次沒成功,這一次又來了。”
在莊曉月的屋子裡,我主要畫了幾個聚陽陣。小鬼雖然是屍骸,但畢竟也是陰煞之物,這些陰煞之物是怕陽剛之物的。不過有一點壞處就是,有了這幾個聚陽真,屋子裡陽氣太重了,莊曉月就會容易上火,月經不調罷了。這個我倒是沒說,比起丟了性命,上點火,月經不調還是輕的吧?我就是囑咐她多喝點水。我看的出來,莊曉月還是有點擔心。我嘆了一口氣,就開始脫上衣,胖子迷茫的問我:“兄弟,你怎麼了?”我呵呵一笑說:“讓你們看點東西。”當他們看到我背後的傷的時候,吃驚的說不出話了。胖子急切的問:“兄弟,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搞成這樣?”穿個衣服,都是疼的我呲牙咧嘴的,等我穿好衣服,緩了一口氣說:“就是被那幫放小鬼害人的那些傢伙搞的,不是兄弟昨天腿快,這命都要留下了。”胖子大吃一驚的說:“你也沒搞定,還是跑的啊。”我也不介意胖子這麼說,嘿嘿一笑說:“昨天主要是不瞭解情況就衝進去了,沒想到碰上個厲害的傢伙,我已經想好對付他們的辦法了,所以,你們放心吧,有我在呢,既然知道他們要對你們下手,我這不是已經開始防備了。”我指了指聚陽真說:“有這個,應該沒事了,再說這裡是市區,他們也不敢鬧的太厲害,都是在暗中搞鬼的,放心吧,帶着這個符,就沒事了。”
從莊曉月家離開,我就火急火燎的往劉梅家去,我生怕出點什麼事了。路上還給劉梅打了個電話,聽她說沒事,我才放心。我心想:“既然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了啊,這就不能在退縮了。一定要迎頭痛擊敵人,可是用什麼辦法呢?我就知道個力大無窮,一巴掌能怕死個紅毛殭屍的大漢,上次燒了他們的倉庫,誰知道他們還有多少窩點呢。”
到了劉梅家,已經是晚上8點了,我就開始在劉梅畫聚陽真,劉梅問我這是幹什麼,畫這些幹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怕有壞人對她下手,保護她的。她也沒多問什麼,就是一直關切的看着我。等我忙完,把幾張鎮魂符遞給劉梅說:“這符你貼身帶好,除了洗澡,睡覺也要帶着知道嗎?”劉梅點了點頭,我接着說道:“還有李銘宏家我的去一趟,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去完李銘宏家,我還要去關家呢。”劉梅急切的說:“我等你,你要回來。”看着劉梅這麼關心我,我心裡也是一陣甜蜜,要不是背後傳來的一陣陣疼,我現在真想好好抱抱她。
等我到達李銘宏家,他們夫妻倆正穿着睡衣在看電視。見我來了,也是好客的一塌糊塗。我也不給他們客氣,簡單說明了一下來意,就動手開始幹活了。馮曉問:“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邊畫邊對他們說:“一句兩句話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們小心些就是了,等等給你們幾張符,你們除了洗澡,睡覺都要帶着,不然出了事,別來找我麻煩啊。”看我說的這麼嚴重,馮曉剛要想問什麼,被李銘宏拉住了,我淡淡的說:“這只是爲了保護你們的,以防萬一的東西,剛纔一個朋友受到襲擊,我怕你們也出事,就過來了。我也懶得看他倆的表情,就在哪仔細的畫着。
出了李銘宏家,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沒有一點猶豫的就開車直奔東區關家。到達關家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關家的燈都關了。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嚇得我以爲出事了,直接就翻着大門就往裡面進。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當我翻了一半的時候,門開了,我一看是關先生,關先生正有人在翻他家的大門,估計也是沒看清楚我,就大吼一聲說:“誰,幹什麼的?”我連忙說道:“是我啊,秦澤。”這是估計關先生纔看清楚,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說道:“秦先生你這是什麼啊?”我現在翻大門正翻了一半,也不知道是翻過去還是從回去,就在大門上愣了……..當我進門的時候,關太太也起來了,看到我也是很吃驚,我說道:“什麼也別說了,讓我先忙自己的事,等等在給你們說。”關家太大了,一直忙到快一點才忙完。等我忙完,他們夫妻都在沙發上坐着,焦急的等着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關田也出來了,穿戴的很整齊,還化了妝。我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啊,看來這小妮子挺注意在我心中的形象啊。看了關太太一眼,也是五味瓶打翻了一地。當我坐在沙發上剛喝口水,關先生就急忙問我:“這是怎麼了?”出了點事,我怕你們家出危險,就連夜趕來給你們家佈置了點陣法,還有把這個副帶着,除了洗澡什麼時候都不要離身。”說着我把鎮魂符遞給他們。關先生又問:“出了什麼事嗎?”我點了點頭說:“我是怕啊,我是怕那些人回來對付你們。我想你們肯定聽說了前幾段在這個別墅區發生的命案了。”關先生說:“和那些人有關係?不是說一般的仇殺嗎?”我嘆了一口氣說:“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啊。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做好準備不會有錯的。”關田奶聲奶氣的說:“謝謝秦哥哥。”我嘿嘿一笑說:“應該的,我可是答應你們家保你們家一家周全的。”他們一家三口都是一臉感激,關太太柔柔的說道:“那以後不會有事吧?”我想了一想說:“肯定沒事的,放心吧,那好那個符就行了。”
回到劉梅家的時候,已經凌晨2點了,劉梅還在等我,我感激的話都說不上來了。爬在牀上讓劉梅幫我上藥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第二天依舊7點起牀,不過哈欠一個連着一個。上班的時候趴在辦公桌上既然就睡着了。
胡茵今天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也像往常那樣又說又笑了。可是我,比昨天更差勁了……心想:“美女都是養出來的,衰男都是幹出來的。一定要儘快找出幕後黑手,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轉眼間,就快過年了,我背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劉梅說過年準備回老家過年,我告訴她,今年我也得回家過年。沒辦法,過年這一段只能分開了。身邊的朋友也沒有在出現過被襲擊的事,這讓我本來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千鶴路86號的大型商場也完工了,現在在招商投標中。李銘宏也安省了,也沒讓我在去加班加點的賺外快了。黑衣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但是我心裡知道,他早晚都會再來的,肯定還回來的。一切的一切過的都是那麼理想,誰知道,被公司辦的一個年終尾牙給打破了。
快過年了,公司辦個尾牙獎勵一下去年先進,鼓勵一下明年的鬥志是理所當然的。那是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公司包了一家飯店開尾牙。一切進行的順順利利的時候,突然女士衛生間傳出一聲慘叫,當我們衝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飯店的女服務生倒在地上,我馬上擠了進去,當我把她扶起來看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沒有一點外傷,又翻看了她一下眼瞼,發現三魂七魄已經離體了。我馬上開啓天眼,看到她胸口處還殘留着一絲絲的黑氣,四周找遍了也找不到她的魂魄。一般來說,人剛死的時候,七魄也不會那麼快散去,三魂則會留在肉身身邊一段時間。可是從她慘叫到現在,也就幾分鐘而已啊。現在三魂七魄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加上她胸口殘留的那一絲黑氣,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小鬼食魂的事。
警察也很快趕來了,例行公事的做了一些人的筆錄,屍體也被很快擡走了。公司的尾牙,只能因爲這件事停了下來。大家紛紛議論着,好像剛死的那個服務生是他們親人一樣。
我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到了家,正在爲這是發愁的時候,安陽突然出來了,我看到她一臉的蒼白,是的,魂妖一臉的蒼白,原來鮮紅的嘴脣乾裂着,就像就不下雨的旱地一樣,這讓我心裡一驚,還沒開口問,她就說:“你看我這是怎麼了?”我連忙問道:“你幹什麼了?”她一臉無辜的說:”我什麼也沒幹,就是在聚陽陣裡修煉啊。”我稍微放鬆了一下心,說道:“撲欣呢,撲欣也是這樣嗎?”這時候撲欣也出來了,哼哼唧唧的搖着頭。看來撲欣沒有像安陽這樣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就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先不要在聚陽陣裡修煉了,讓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讓她們在聚陽陣修煉,是爲了聚集陽氣,因爲她們少陽氣,所以需要。這是經過安陽證實的,不會有錯。安陽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陽氣太多了?實踐出真知,我又在客廳設了一個聚陰陣,讓安陽坐在陣眼。過了一會,我問她:“怎樣了?”她點了點頭說:“比剛纔好多了。”我馬上說道:“等你恢復過來,就馬上出來知道嗎?”她又點了點頭。我心想看來是陰陽出了問題啊。撲欣沒事,那是她陽氣還不夠,安陽本來就比撲欣的陽氣重很多,所以她先出事了。讓安陽在聚陰陣待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撲欣還要在聚陽真裡面修煉,因爲她陽氣還不夠。但是這個平衡點在那裡呢?想起了黑衣人那些筆記和書,依然沒有魂妖的這個陰陽的頭緒,如果用大量陰氣聚集在魂妖身上,最後否極泰來,陰氣全部轉換爲陽氣的這個辦法肯定是不可行的,我估計黑衣人當時也是在試驗階段罷了,下次遇到他,一定要好好問問的。目前來看,撲欣還要在聚陽陣修煉,安陽現在聚陰陣恢復一下,等恢復好了,等等再說吧。這個陰陽的平衡點,實在是太難找了,目前一點頭緒也沒有。下次遇到黑衣人,肯定是要好好問問的。簡單給她們倆交代一下,就把這件事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