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山風吹過,將隋軍士兵手的火把吹的火苗飄忽不定。
數萬遼東軍的士兵都靜靜的肅立在那裡,沒有一個人出半點的聲音。就連那些一向喜歡咋咋乎乎的民壯工匠們,此時也只是圍在遠遠的地方,默默的看着這裡的一切。
現在的預荊殳第一重步兵旅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所有人頭也不願意擡起。恥辱,這是所有重步兵旅將士的恥辱。
但對於其它的將士們來說,沒有人去嘲笑他們,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重步兵將士們的心情。嗯想自己的表現,比他們並好不了多少,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萬分。
就連李節也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同樣完全沒有預料到眼前的這一切。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陳克復居然將他最心腹的部隊,將他兩個小舅所統率的重步兵旅給踢出了東北軍的戰鬥序列。這是多麼大的魄力啊,如果換做是他,他自認爲就絕對做不到。
李世民一直跪在重步兵旅的最前列,此時他的一張臉青的嚇人。兩隻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手指的指甲完全刺入了肉,血都流了出來,可是他卻完全不自知。
,“將令,本將令李世民爲預備役第一重步兵旅旅長,預備役准將銜、李玄霸爲第一重步兵旅哥旅長,預備役上校銜。原兩團人馬在民壯再補充滿今日戰損之數,另再徵招一千人,改兩團爲三團共千人”各團長從原各哥團長提撥。李世民接旗!”
重步兵旅的旅長原來由李奔雷將軍兼任,但是如今重步兵旅已經退出了現役戰鬥序列,自然不可能再由他去繼續擔任一支預備役軍隊的統率。
但是對於陳克復來說,這支重步兵旅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那是他hua了大代價,且耗費了巨大資源組建起來的未來王牌部隊。雖然出了眼前這檔事,但是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將這支部隊放棄。如今給出這樣一個嚴重的責罰,一來也是敲打敲打一下軍上下各級將士們的驕傲之心。
二來也是爲了將這支兵馬繼續擴大,李世民他觀察了很久,確實是個不錯的將才”只要繼續磨練一下,就能成爲一位出sè的將領。但是一來他是自己的小舅,二來年紀太輕且沒有軍功資歷,如果繼續擴大重步兵旅,那麼重步兵旅的主官他不可能再讓李世民擔任。
現在他出一個狠招,先將重步兵旅狠狠的責罰,將重步兵旅撤出戰鬥序列。一來給了所有軍官們殺五儆百的效果,二來,也正好繼續加強重步兵旅的實力。
眼下他一下將重步兵旅從五千人增加爲千人,而且將兩個小舅直接提撥上了軍主官的位置。卻不會引來別人的不服,因爲如今的重步兵旅降級了,是預備役,總不會有人願意跑去預備役任職吧,這可是比現役低了三級。就算是旅長的准將銜,也只是相當於現役的少校而已,這可是現役的副營長職位,沒有哪個會蛋疼的下調去那裡。
李節聽到陳克復給李世民升了職,又增加了一個團的編制,本來想出聲反對”說他資歷不足什麼的。但是一想,如今重步兵旅夠倒黴的了,不但部隊降級,官職降級,還接受了這麼大的恥辱。嗯來陳克復這個時候給他升職,估計也是安慰下他。
現在他要是再出來反對,估計也不會有人同意他的看法”想了下後也就算了。
李世民起身邁着沉穩的步走到陳克復的面前,伸出雙手接過只剩下了一半的旅旗。那隻剩下半面的旗幟說不出的怪異,且上面還有一隻沾滿了泥土的靴印。嗯起不久前,他才代表着重步兵旅在授旗儀式上,高興的接過了陳克復授予的繡着重步兵旅四個金字的戰旗,此時卻已經只剩下了半面”一直強忍者的他,也不由得眼起了霧水。
陳克復雙手執旗,將旗幟交到李世民的手,看着他那樣,喝道,“鐵血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今日你們犯下大錯,本帥重罰你們,不是希望你們如同一個娘們一樣的蹲在牆角邊流淚。本帥希望的是,你們能牢牢的記住今天這恥辱的一刻,時常看看這面只剩下一半的戰旗,讓它能提醒你們。知恥而後勇,希望你們在今後能更加勇敢,以鮮血與榮耀來洗涮今日之恥辱!如果你做不到這些,本將勸你,也不用再接過這面旗幟,早點收拾收拾,回到洛陽繼續做你的世家公哥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今日大帥對我重步兵旅所有將士的教誨,將永遠牢記在我等的心。知恥而後勇,用不了多久,預備役第一重步兵旅的將士們,一定能用鮮血與榮譽來洗涮今日的恥辱。
我們一定會讓重步兵旅的這半面旗幟,讓所有的敵人聞風喪膽。,李世民接過旗幟,咬着牙,一字一吼的咆哮着道。
“好,我希望看到的就這樣的一支部隊。去吧,帶着你們的誓言,用鮮血和榮譽來實現他。當你們實現你們的誓言時,本司令將把手的這半面重步兵旅旅旗還給你,到那時,這面軍旗將承載你們無雙的榮譽!”
陳克復對着旁邊點了一下頭,新組建的安全司所屬穿責一式黑sè戰甲披風,手臂上全綁着一個紅sè的袖章的憲兵們出動。這些憲兵們走到了重步兵旅的將士們面前,無情的將每人肩榜上的軍銜一一摘落收走。現在的重步兵旅將士,已經不再配擁有這些軍銜,他們將被換上有預備役標誌的專用軍銜。
李玄霸有些不捨井看着那木着臉的憲兵來摘自己的軍銜,想伸出手製止,李世民一把伸出手將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握的死死的,很用力,就連一向身體健壯的李玄霸也感到了一絲疼痛。
從頭到屋,自始自終,重騎兵旅的三千人馬,就一直單膝跪在地上,看着陳克復先是嚴厲的處罰了第四師的官兵們。接着是更加嚴厲的處罰了參與鬥毆的重步兵旅將士。直接趕出戰鬥部隊序列,降爲預備役輔兵部隊。這樣嚴厲的處罰,讓郭孝恪心如死灰。
他原本以爲,他們是東北軍唯一還保留着全部破軍營編制的人馬,是唯一一支戰鬥力不受削減的部隊。而且他們還是大將軍陳克復的嫡系人馬,不少人都是陳克復當初的親兵隊出身,現在旅長的職位也是由大將軍擔任着。所以他們之前,在部隊整編之後,就一直有種優越感。認爲他們纔是正統的破軍營,而那些一、二、三、四、五、師包括重步兵旅的人都不過是些民夫營罷了。
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敢和大將軍兩位小舅統率的重步兵旅羣毆,仗的就是他們是陳克復的嫡系,是整個遼東軍的精銳王牌。但是現在他明白了,連hua費了無數代價打造起來的重步兵旅,大帥都二話不說的就將整個部隊的戰旗損毀,將部隊番號取消。那麼他們,也肯定逃不脫這樣的命運了。
,“郭孝恪,你也是破軍營的老兵了。而你們重騎兵旅的整個旅三千人馬更都是破軍營的精銳百戰老兵。
你們是我們整個東北軍的王牌,是我們最強的戰鬥力。但是如今看來,是我們寵壞了你們了。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覺得天下老第一了。對你們,我沒有太多的話要說。跟了我這麼久,該說的我都早說過了。重步兵旅的人犯錯,還可以說他們是新兵。但是你們卻不一樣,你們是全軍的精華,是王牌。”
“重騎兵旅的人聽令,本將令,撤消重騎兵旅的戰鬥序列番號。
從即日起,重騎兵旅改爲預備役第二重騎兵旅,以郭孝恪爲預備役第二重騎兵旅旅長,改軍銜爲預備役准將軍銜。預備役第二重騎兵旅增兵一千騎兵,原兩團編制馬不變,改後每團編制爲兩千人馬。由原重騎兵旅團長張士真爲哥旅長、預備役少校銜,下屬二團團長由原昏團長接任。”
說完,陳克復直接走到重騎兵旅陣前,從護旗手奪過重騎兵旅的飛馬戰旗,提起橫刀一刀劈過去。黑sè戰旗上脅插雙翼的白sè飛馬一下被分成了兩半。那剩下的一半戰旗上僅留着重騎兵旅的金sè繡字,還有那一對白sè的翅膀,但是那匹瞟壯雄健的白sè戰馬沒有了。
那部份被陳克復割了下來,留在了陳克復的手。
,“今日所有的部隊回營之後,各營營長召集各自屬下的下士及以上軍官開戰後總結會,詳細總結本次戰鬥經驗,找出得失。其餘各團級軍官,全部至軍部帳蓬開會。預備役第一重步兵旅及預備役第二重騎兵旅的團以上軍官也一律授予與會資格,必須到會。其餘所有士兵回營後加緊休整,明日四更做飯,五更啓程出!”
看着一支支部隊整齊的離去,李節卻突然感覺今天好像他被陳克復騙了。原來他覺得陳克復對重步兵旅和重騎兵旅的處罰很重。因爲這兩支部隊番號都被撤消了,成了輔軍預備役。但是現在再一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兩支部隊經此過後,人數都各增加了一千人。
李世民、李玄霸、郭孝恪、張元真幾個陳克復的嫡系心腹層軍官,如今居然已經一躍而成了高級軍官,兩個人成爲了准將。雖然看上去是預備役的輔軍,但兩支部隊的將領卻依然還有資格參加高級軍官會議,這和之前又哪裡有半分區別!
想到這裡,李節看着陳克復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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