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順水推舟

最近被叫去軍寨裡聯歡的頻率比較高,堅持不懈地進行聽力訓練,日復一日,本打算糾正下千奇百怪的發音,可忽然發現不用麻煩了,我已經適應了軍港之夜唐朝版,就好像這歌本該這麼陰陽怪氣地唱,是以前電視上唱錯了。

自豪啊,這適應能力沒得說,趁夜回家的時候腳下穩如磐石,看來不但在聽力上取得驕人的成績,這具身軀的酒量也得到飛躍,而裝醉的水準尤勝當年。

“你幹啥?”飛起一腳給靠上來的二娘子踹遠,這傢伙自從被我拾掇後是再也不敢進軍寨的長木樓了,敝出病來了成了玻璃,打老子主意?“禁止靠近我,違令者斬!”

“侯爺好腳力!”二娘子雖被猛踹一腳卻紋絲不動,卻讚歎道:“比在長安時更勝一籌!”

“哦。”擺擺手,這小子打小報告時候都這德行,也不看看周圍環境用不用得着這個樣子。“有話就說,鬼鬼祟祟的!一路就咱倆,你就是唱着說出來也不怕人聽見,丟人敗姓!”

“旗語……您……”二娘子表達能力一直處於低下水平,跟了口齒伶俐的我這麼多年也不見長進,“您若有空,那個曹督衛想請您明天過去指點指點。”

笑了,剛我裝醉,曹均刻意提了幾次都被我胡言亂語的撩過去,臨走前曹均拉了早已經混熟的二娘子竊竊私語幾句,都被我看了眼裡,假裝糊塗。我前思後想,其中關鍵早就拿捏清楚,不怕他通過其他渠道把這功勞報上去。小小一個督衛即便是進京也沒資格享受杜老人妖接見,滿大唐想見軍委主席的督衛多了,一個個見下來的時候怕得按年算。

至於什麼趙郡望族出身,在曹均開始鑽研旗語引起我注意的時候就着手打聽,該操心的反倒是我最不操心的。望族而已,指望個好名聲好背景,文人用來提升自己身份的一個託詞。這年頭你有了好出身才有個好奔頭,而一旦你在仕途上有了成就也相應能提高家族的地位,相輔相成。但曹均劃到望族裡比較勉強,本就是個八杆子打不到的旁支女婿,能託關係的人絕對不會往嶺南跑,實在是沒門路只好在這窮山惡水裡先將就,在軍中磨時間混資歷,慢慢朝好地方調。

若不是當年在卑沙城港裡功績搶眼,估計連嶺南都難。說起來也是個苦出身,這樣的人一旦能抓個靠得住的關係就死不會放手,現在不是我抓他,是他有心抓我。

我的種種舉動給了曹均莫大的希望,平易近人,場面上謙和有禮。可上了酒桌又變得豪爽直率。常上酒席的人明白個道理,若有上位者能在酒桌上喝得大醉以至失態的時候就是他很放心你,對你抱有好感,甚至是欣賞、信任。一個小小的督衛能和京中來的大員推杯換盞到唱小曲、打隨從,對曹均來說可謂是個天大的機遇。

收了笑容瞪二娘子一眼,“什麼時候也學會隔牆遞話了?收了曹均多少錢財,拿出來對分!”

“沒。您冤枉小的。”二娘子知道其中輕重,趕緊回話免我誤會。都是習武之人,沒事在校場上也比劃比劃,雖不甚看得起曹均的武力值,可關係也越處越融洽。用二娘子的話就是場面上一個打得熱鬧,若拼命的話,三個曹均也不夠看,和京中禁軍裡沙場上下來的老兵不是一個檔次。

這話對。曹均說是參加了朝鮮半島的一系列戰役,可水軍硬碰硬的沒和敵方幹過,僅僅是個後勤支援部隊的小頭目,從沒經過生死歷練。對這樣的人我比較放心,若是經歷生死考驗從沙場上下來的將佐,如程老爺子那種人我絕對不去碰,根本就拿不住這些傢伙,到時候誰拿誰還不一定。

一早就去赴約,見面時候話說漂亮,“兄弟們投緣,這一上酒桌就犯糊塗,這一多貪兩口,哈哈……”拍拍曹均肩膀,順手指指身後的二娘子,“若不是這殺手一早提醒,竟然不知道督衛昨日談論旗語的進展,不耽誤事情吧?這不,一早就跑來了,腦門還疼得戳心。”讓他覺得我根本就不拿旗語當回事,來是因爲受了二娘子提醒,不好駁了曹均面子而已。

曹均感激地望了二娘子一眼,趕緊對我必恭必敬地行了軍禮,前面兵丁開路直上樓船瞻觀旗鼓統一指揮的軍演。大場面,連巡防的遊艇都出動了,灣頭上林林總總幾十支戰艦,看來曹均是想讓我心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不惜讓了總指揮的臺子給我,樓船和主力戰艦上新架起的令臺上各站兩名旗手,紅、白幟在高處看得分明。

樓船三通鼓響後沒了其他艦船的應和,水面上一片寂靜,靜等主艦升起赤紅色令旗,代表艦隊總指揮權由樓船下達,然後主力戰艦上的通信兵在發令臺上打出待命的手旗號,不再有上次鼓號震天的刺激場面。

將令由曹均口頭傳達至旗手,手旗幾次搖動後傳達到令臺,再由令臺迅速傳達到各戰鬥序列。保持靜默的狀態下進行陣行有條不紊地展開來,大小几十支艦艇默默在海平面裡高速行進,比起上次震耳欲聾的金鼓齊鳴場面還是這種沉寂中的殺氣更能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海風颯颯,吹得令旗刺刺作響,帥臺上曹均一臉嚴肅的調整着艦隊的陣行,有時候甚至不用講話,一個專業的手勢打出去旗手馬上就得令發佈,我剛被這種肅殺的氣氛壓抑呼吸困難。

直到鬥艦飛速從樓船身旁越過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行進陣行已經改變爲臨時接敵的戰鬥隊列,艨艟的排櫓激起排浪跟在飛速行駛的鬥艦後面,鬥艦上傳回三聲接陣鼓,說明敵艦隊已經進入樓艦的遠程打擊範圍,這邊甲板上兵將街命。呼號聲中拋石車拉起長軸,擲矛兵就位,弩手就位,拋石車準備完畢,所有兵將一瞬間就進入戰鬥狀態。整齊劃一的回令聲聽得人熱血沸騰。

曹均的將令發出去的時候我努力做了個深呼吸,這才發現牢牢攥在帥樓的欄杆上的手指已經沒了血色。發麻了。身旁的二娘子則泊泊流了冷汗,張了大嘴牛喘,看了曹均的眼神都不對了,崇拜。

我也有點這感覺,每次上船的時候不由得一絲敬仰油然而生,在軍寨裡我是上司,是侯爺,可上了船就有一種把生命交託給曹均的感覺,不敢有一絲歪心。不敢有一點不尊重。若真是臨陣接戰的話,他就是發給我一根長矛讓我上陣搏殺,估計我會無條件服從吧,真有可能,很奇怪的化學反應,這傢伙是個出色的將領材料。

當樓船放下海鶘後,曹均朝通信兵打了個手勢,一陣手旗命令下達完畢,樓艦忽然降下令旗,停船退出戰鬥序列,而靠近樓船的一艘鬥艦上迅速升起赤紅令旗,一通接令鼓響過,宣佈樓艦已經失去作戰能力。艦隊的指揮權由升令旗的鬥艦全權接管。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陣亡了?”終於鬆了口氣,眺望前方鬥艦重新佈置戰鬥序列,勉強朝曹均擠出一個箜,坦然道:“看得我心驚肉跳啊。”說着踢了踢石化的二娘子,“這殺才都看硬了。”

曹均謙和地一抱拳,“不敢,您過獎了。旗語還有待繼續完善。但操演中能看出其中效力。”說着指指前方不斷變換的陣行和旗號,“通常水戰中,一旦樓艦覆沒,整個戰局就已經難以挽回。鼓令紛雜,鬥艦雖大也難以有效傳達,戰艦間失去呼應,形成各自爲戰的局面,容易被敵方各個擊破。如今令旗、手旗遙相呼應,即便是損失個把樓艦也無關大局,只要有大艦在,如鬥艦、艨艟甚至是走舸都能勝任,顧得戰勢周全。”

二娘子都聽懂了,一氣傻點頭。是這個道理,曹均努力讓我明白其中的重要性,甚至不惜用一次全方位的軍演來撼動我的神經。我何嘗不知其中要點,看了鍋裡的米也快熟了,很鄭重地點點頭,標準的軍姿朝曹均抱拳,“果真大才,觀此軍演後在下豁然開朗,才深知水師推行旗語勢在必行!有曹督衛是水師之福,朝廷之福,能得見這等人才也是王某人的福氣。”

將勢在必行四個字咬得死重。按道理我不該說這話,身份上行不通,若杜風說了還合適,幾個軍方大佬偶爾也能擺擺這口氣,輪不到我這個臭小子咳嗽,說出來也體現不了全部的價值。這就是需要表情配合,莊重,嚴肅,用許諾的口氣,不是因爲這點功績,而是將大唐水師的發展如同責任擔在身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讓曹均認爲我就是刀山火海也會挑起這個重擔,只爲精忠報國,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好武將。

然後就沒說的,一個要爲了大唐水師美好明天拋頭顱、灑熱血;一個是鐵樹逢春遇見了賞識自己才幹的伯樂;至於前方軍演時候的戰陣如何,除了二娘子沒人關心,曹均眼淚汪汪地激動,我則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倆人手牽手,心連心,高唱大唐,我的母親……

洗手,噁心夠了就趕緊收場,曹均得知我打算在這裡置辦家業的事好像和我連了娃娃親一樣地興奮,等我再和二娘子跑青谷去規劃的時候忽然覺得走錯了地方,幾千畝的地界上裹得厚厚一層植被消失了,只留下一些草本植物委屈地苟延殘喘,就連樹樁子都沒留下一個,甚至小溝整也被填平了……天哪,這地現在還不算王家的,怎麼就……這怎麼給人地方上交代?

修繕軍營,這是曹均對我的解釋,指了軍營裡堆積各種長短粗細不一的木樑一臉的歉意。大意就是到了風季時候必須把軍寨加固下,一直找不到合適地界砍伐木料,這次聽我要了青谷,他認爲和我相熟得不用打招呼,佔王家個便宜私自命令士卒將青谷的植被砍伐一空,事後覺得歉疚,還請我不要怪罪。

我當然不怪罪,滿共就沒有幾根能用的木料,也從沒有把那些雜七雜八不成材的破樹算到王家資產裡,說白了,在嶺南這地界找好木料太容易了。瘋子吃多了纔去青谷找木頭修軍寨,就是當劈柴還得晾幾月才能燒。

會做人啊,有個奇怪的感覺。地上的曹均和船上的曹均不是一個人,怪笑着拍拍曹均的肩膀,“其實……我也一直想讓你幫這個忙,一來一回給忘記了,曹兄弟這份心,哈哈……”

曹均和我對視大笑,取出個本本交給我,“這是末將多日來攥編的旗語操典,還請您過目。有不妥的地方,勞您費心指正。”

指正不敢,可操典寫得的確有水平,序章第一行裡就是我的大名,是得了我的啓發和指點才誕生了旗語,而曹均僅僅將自己放在了操演的執行者位置上,若記功勞的話,我可是頭功。

翻了兩頁,笑着搖搖頭,要了筆墨來將我的名字和事蹟一筆劃去,鄭重地給曹均二字寫了封皮上,笑道:“這就對了,我無心的醉話拿去領了功勞實在那啥,若記功,朝廷也沒有給醉鬼記功的慣例。”

曹均有點驚訝,發呆,不適應。反應過來後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腳無措地朝我比劃幾下,看樣子是在猶豫,畢竟獨攬功勞的誘惑還是很致命的,是人都難以抵擋。一瞬間就調整過來,執意要加上我的名字。兩人一前一後,曹均唯一讓步的就是給自己的名字寫了前面,爲這還不好意思半天。

著書立傳的事我幹不少,頭次寫了下面,給足了曹督衛面子,樂得,方船拉出來,消毒酒按罈子上,海鮮,滿海都是,周邊養豬餵鴨的農戶發了利市,今天全寨將士改善伙食,在海邊吃海鮮家常便飯,吃走獸纔算改良。

“你又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蘭陵翻來覆去地看那本旗語操典,看不懂,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這說話才跑回來準備給你生孩子,總不讓人安生養養。”

“又不讓你拋頭露面,把操典送了兵部裡去,杜風總得下功夫研究下其中的道理吧?”

“你怎麼不直接送?你攥編的東西杜風敢不鑽研道理?”蘭陵撇撇嘴,捧了肚子靠藤枕上,“你心裡有忌諱?”

“當然有,我最煩杜風這老人妖,你又不是不知道?懶得和他發生直接關係。”掀開蘭陵擺裙,朝肚皮上很用心地摸了摸,的確不小了,可配了蘭陵的身材就沒有穎當時的那種震撼效果。“還得多久生?”

“還得三個月吧,沒你婆娘當時看得威風。”說着笑出來,比劃下穎當時的比例,“小小個身子生那麼大個娃,虧她也生出來了……好好,不說這事,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我早都忘了呢。”

“這次我陪你邊上生。”給蘭陵腿放平,小心地將她頸子彎過來,將藤枕塞好。蘭陵很受用我這些小動作,雖然還沒有到不能動彈的地步,還是幸福地由我在一旁折騰。

“能陪了最好。”說着給操典扔我懷裡,“你不必忌諱這些,說人家杜風怎麼怎麼地,其實你是擔心我心裡有想法,對吧?”

“沒……”

“什麼沒。”蘭陵笑了,“雖然我看不懂裡面的道理……其實就沒仔細看。不過,你什麼想法我一下就猜度到了。又是想從內府手裡轉地,又是在屯門軍裡找援手,若這旗語真和你說的那麼個作用,哼哼,這個叫曹均的往後前途不可限量啊。你本身就是軍裡的人,京城裡抓個秦家,哦,還有那個突厥人,海里還捏個曹均,往後你前途也不可限量呢。”

擦擦額頭的汗水,蘭陵這話聽得我冷颼颼。“話可不能亂說,這是爲水師將來着想,根本就沒存你說的那種心思。大姐,這話從你嘴裡說出去我得挨刀子!”

蘭陵大笑,“誰都能說爲軍爲國的話,唯獨你……我不相信。不存了好處的東西,知道你這人寧願朝棺材裡帶也不拿出來。怕什麼?你是什麼膽子我清楚,所以嘛,你儘可大大方方地把這東西送了兵部去。”說着調皮地朝我一拱手,“往後內府在嶺南海域上討口生活,可得要仰仗王將軍您了,在下先行一禮在此謝過。”

“免禮!”拍拍胸口,半天是嚇我,順了蘭陵一回禮,“往後可不敢再嚇王將軍了,本將軍膽小,受不得驚嚇。”

“還真把自己當將軍了,想想能和你鑽營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等我生了孩子得好好把曹均叫了跟前問問。”

“你來的時候不是上了海船麼?”

“是啊,也是他,就是沒仔細看。大唐那麼多督衛,我可沒心思一個個看清楚。”

“也是,你們這些人都這樣子。我打算讓甘蔗以後也去當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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