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了許久的夙靳言,此刻就像洪水絕提,兇猛澎湃不已,鉗制住聶可清腰上的手,不自覺加大力度,似要把她全身心的揉入體內。
聶可清被夙靳言粗魯的對待,吻得生疼,青蔥般嬌嫩的手撐在二人中間,卻又推不開他強勁有力的身軀,被緊緊的囚禁在他懷中不得動彈。
他們大婚之日初識之日,便被夙靳言施暴的那一幕急切的閃現腦海,聶可清總算知道夙靳言所說的懲罰是什麼了?
夙靳言的呼吸變得紊亂,手上觸碰到的柔軟讓他不想再去思考顧慮,現在他只要狠狠的要她,讓她全身心的都成他的人。
聶可清漸漸感覺到夙靳言放輕了動作,換成熟練的技巧,在她的貝齒中輾轉反側,慢慢的把她帶進節奏裡。
似雲似霧,誰迷惑了誰,誰由被誰所蠱惑了,此刻什麼都不想去分清楚了,只想好好的沉醉在其中。
“嘭”一聲巨大的踢門聲響,二人的情慾再次被打斷了,僵硬在那裡不再有所動作。
而嬌奴則一臉呆滯,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盯着相擁在一起人,似乎看得不夠真切,於是嬌奴又走進了一些。
聶可清猶如被瞬間破了一盆冷水,打了一個激靈,登時把還在發愣的夙靳言一把推開,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紅腫的脣。
夙靳言情慾的眼眸漸漸暗淡了下去,呼吸依然紊亂,略有所思的看了嬌奴一眼,沒有出聲就大步離開鳳鸞宮。
聶可清眼角偷偷的看着夙靳呀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絲異樣的情緒盪漾開來。
嬌奴趕緊走過來:“主子,你沒事吧?!”
“沒……沒事。”聶可清伸手揉了揉眉間,不知道是該感謝嬌奴呢?還是該討厭嬌奴好?真是糾結死了。
嬌奴左右看着聶可清,一雙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臉:“主子,你的臉好紅……”
聶可清頓時就怒了,伸手就敲了一下嬌奴的頭,斥罵道:“我是太熱了,去給我拿些冰塊來。”
“哦哦哦!”嬌奴捂着頭,趕緊去給聶可清拿冰塊去。
聶可清走到鏡子前,裡面的人兒媚眼連連,嬌紅的容顏,微腫的脣顯然就是剛剛動情了的狀態。
修長的指尖輕輕撫上被吻過的脣,夙靳言那種霸道,又帶着一絲青草的味道,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以前在組織裡,訓練的教官常常告誡,身爲殺手絕不能動情,這是致命的毒藥。
而她也經常對那些組織不聽告誡的人嗤之以鼻,覺得他們都是在找死。
只是此時,她似乎也……
聶可清趕緊搖晃着腦袋,不行,絕不能愛上這個男人,夙靳言就像是一頭兇猛的豹子,隨時隨地都能置人於死地,待在他身邊太危險了。
似下定了一個重大的決心,聶可清眼眸頓時變得清冷無比,手掌微微收緊。
趁現在還沒有完全的陷進去,趕緊打住,抽根拔絲!
夜色降臨,聶可清端坐在梳妝檯前,任由着宮女替她梳妝打扮,待整裝完畢已是快到時辰赴宴了。
衣服隆重華麗,身上頓時重了十多斤,聶可清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宮娥立即嚇得跪滿一地,巍巍顫顫低垂着頭。
聶可清大叫一聲:“嬌奴。”
待在外殿打瞌睡的嬌奴一個激靈,趕緊走進內殿:“主子,何事?”
“給我去拿一把剪刀來!”聶可清閉着眼道。
嬌奴一臉疑惑,弱弱的問了句:“主子,你要剪刀幹嘛?!”
“叫你哪就拿就,哪來這麼多廢話。”聶可清覺得被悶出汗了,還被悶出一肚子的氣,現在正冒火呢!
嬌奴不敢再多嘴,趕緊去拿來一把剪刀交到聶可清手上。
聶可清拿起剪刀,抓起鋪在案上的暗紋綢緞試了試鋒利度,切口很平整,鋒利得很吶!
“幫我把頭上的東西全部拆了。”聶可清對嬌奴道。
嬌奴傻眼,這都快到赴宴的點了,拆了還來得及嗎?
“快點。”聶可清又道一聲。
“哦哦哦!”嬌奴點頭應着,趕緊過去,兩三下就把聶可清頭上的飾物全部拆了,
聶可清伸手到頭頂,把最後一隻固定髮髻的簪子抽掉,一頭烏黑油亮的情絲瞬間傾瀉開來,直直垂落到腰間。
聶可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眸微微眯起,左手拿起一律髮絲,右手拿起剪刀。
周圍想起一陣吸氣聲,宮娥們驚訝,這……皇后娘娘這是要做什麼?!
聶可清拿着剪刀緩緩接近髮絲,就要減下去的時候,所有跪在地上的宮娥大叫出聲:“皇后娘娘,剪不得啊!頭髮剪不得啊!”
連嬌奴也被聶可清的舉動嚇愣住了:“主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剪頭髮啊!沒看見嗎?”聶可清淡笑着,老孃把這惱人的頭髮給剪了,我看你還怎麼往上面加東西!
真當她的腦袋是鐵的嗎?!
壓不壞嗎?!
嬌奴聞言嚇得退後了一步,這也太荒唐了,髮膚受之父母,除非是出家了。
否則減斷情絲這是大爲不敬的行爲,不大孝之罪。
聶可清不在理會她們,再次揚起剪刀,就要減下去。
宮娥們呼喊聲再次響起:“使不得啊!娘娘不可以剪啊!”
聶可清惱怒了,既然不讓她剪是吧!
很好!
聶可清嘴角勾起,邪魅着道:“那好,我不剪就是。”
所有的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差點被嚇死了,只是還沒緩過氣,聶可清又說出一句嚇死人的話:“那就剪你們的好了。”
聶可清把剪子丟到宮娥的面前,手肘撐在案上,饒有興致的模樣:“既然你們不讓我剪自己的頭髮,那就唯有剪你們的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宮娥個個磕頭求饒,嗚咽連連。
聶可清被吵的心煩,大喝一聲:“誰在吵就拉出去砍了,剪頭髮還是砍頭,你們自己挑。”
整個正殿頓時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強烈的心跳聲,宮娥們一致的選擇掉頭髮總比掉腦袋要好多了。
於是聶可清就讓嬌奴,拿起剪刀,把宮娥們的頭髮統統剪成齊肩的短髮,頓時清靈起來。
聶可清覺得這樣子的短髮挺好看的,於是把整個鳳鸞宮的宮娥都剪了個遍,這樣也算是鳳鸞宮的一大特色了。
折騰來折騰去的赴宴的時間到了,夙靳言派來的步攆已經在大門口候着。
聶可清來不及在梳頭,於是隨意的拿了一根絲帶把頭髮全部綁在後面,就如此草率的去赴宴。
嬌奴一直盯着聶可清,欲言又止的跟着步攆小跑。
聶可清神情淡然:“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憋壞了。”
嬌奴趕緊道:“主子,你這樣子去赴宴,會不會被別人嗤笑啊?!”
“你覺得呢?!”聶可清低下頭反問。
嬌奴不敢出聲了,主子總是讓他猜不透。
很快就來到了宴會的宮殿,聶可清下了步攆,緩步走了進去。
宴會上正在對酒高歌,因爲聽見高亢的一聲:“皇后駕到~!”
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觀看,頓時一陣透徹的吸氣聲,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身穿橘紅色宮裝的聶可清。
頭上沒有任何飾物,只是一條絲帶隨意綁起,這是大不敬的行爲。
果然是如傳聞般,皇上把皇后寵得無法無天。
聶可清環視一圈,有驚豔的目光,憤恨的,不屑的,她都一笑而過。
最後把目光落在盡頭高位上坐着得夙靳言身上,見他對她勾脣一笑,似乎沒有因爲她的着裝惱怒。
聶可清挺直腰椎,緩緩走到大殿中央,往夙靳言走去。
她能感覺到無數的視線如利劍一般緊密的朝她射過來。
來到夙靳言身邊,聶可清故意問他:“皇上,臣妾今夜美嗎?!”
只要夙靳言說她美,自然就沒人敢有半句異議,更不敢拿她這個做事。
“美,皇后一直都很美。”夙靳言順着她的意思,伸手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身邊。
果然,下面的人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盧芯水還是那副嘴臉,恨不得把聶可清煎皮拆骨,那雙噴火的眸子赤裸裸的射向聶可清。
聶可清勾脣,回她一個得意的笑。
唐鳶也在場,她偷偷的揚起手抄聶可清打招呼。
“皇后,可知道坐在第五排,第一位的人是誰?”夙靳言在她耳邊輕聲道。
聶可清順勢看過去,只見那裡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儒雅公子,渾身書香氣質,彬彬有禮的樣子。
他也擡頭看過來,聶可清對上一雙似乎很是失望,痛苦的眸子,莫名的感覺心一塞,有一絲心疼。
“皇后認識嗎?!”夙靳言又問。
聶可清收回目光,不在看那人一眼,道:“不認識,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失憶了。”
夙靳言這麼問她肯定是有目的的,她不由得對那個男子多了一絲猜測,這人到底誰?難不成是跟這具身體有關係的人?
“那朕就告訴你,他就是今晚你要殺的人,叫做丁陽成。”夙靳言語氣中蘊含着一絲笑意,聽得聶可清莫名的覺得心慌。
“今夜皇后要殺掉三個人。”夙靳言淡淡語氣,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幼嫩的頸項中,激起一片毫毛顫慄。
聶可清蹙眉,三個?!不過也好,一次三個效率高多了,省得她去一個個的找。
夙靳言繼續道:“坐在丁陽成左右的那兩個男人,加一起三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