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奴憤恨的看着這堆經書:“這個老妖婆,居然如此陰毒,這些經書要是都抄完,都得好幾年了。”
聶可清不語,緩緩走到一邊:“她叫你抄,你就要抄了?!”
嬌奴看過來:“主子,你是打算不抄?!”
“可是怎麼跟太后交代?”嬌奴歪側着頭,滿是疑惑。
“我就是不抄,看她能奈我何?!”聶可清淡笑着,既然太后這麼喜歡抄,那就讓她自己抄個夠。
聶可清讓嬌奴把經書都搬到一邊,在書櫃上隨意挑了幾本書,隨意翻看着。
忽然,一行奇怪的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趕緊翻了回來。
文字有些奇怪,看不懂,聶可清看了下文字的角度,然後把書橫着看。
頓時舒展了眉目,果然是橫着看的,寫的是一些關於前朝的記載,聶可清有些疑惑,本子的面上是寫着經書,爲何記載的卻不是經文?!
在楚國之前的是軒轅國,國君軒轅旁嗜酒,好女色,後宮爲之龐大。
子嗣卻是不多,三個皇子,一位公主,皇子沒有記載有名諱,唯獨公主記載着名諱‘軒轅靈兒’,按出生時間來算,現在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左右。
軒轅靈兒是國君最爲疼愛的麗妃所生,麗妃卻因爲難產死掉,而軒轅靈兒也是奄奄一息。
軒轅國君痛心疾首,爲保住愛妃唯一的血肉,不惜動開啓國庫,動用國寶。
這個世上唯一一顆存在的還魂丹,救回一命,從此軒轅靈兒的血中帶有異香。
接下來的字卻是被人硬生生扣出來,撕了去,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後面繼續翻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宮中禮儀,跟一些文武百官的名諱。
聶可清也就沒了興致,腦海中一直迴旋着‘軒轅靈兒’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有些東西要呼之欲出。
頭痛襲來,劇烈得想要撕開頭顱般痛苦,聶可清雙手捂住頭,身子撐在桌面,冷汗直流。
嬌奴捧着一碗清湯麪走進來,見聶可清趴在桌面,表情痛苦,登時嚇得碗掉地上。
也不管燙沒燙着腳,嬌奴趕緊跑過去:“主子,你……你怎麼了?!”
聶可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想那個名字,漸漸的,頭痛緩解下來,卻是一身的虛脫無力。
“無事,不用擔心。”聶可清對嬌奴擺擺手,臉色蒼白得很。
嬌奴到來一杯水,讓聶可清喝下去,然後扶聶可清道榻上去歇息。
“主子,我去找人問問寺裡可有大夫,你先躺着。”嬌奴說完,快步跑了出去。
聶可清閉目平躺,心中滿是疑惑,卻不敢多想,一想就會頭痛劇烈。
呼吸漸漸平緩,睏意繚繞,聶可清本來閉着的眼,瞬間睜開。
頭頂一抹銀光閃過,聶可清快速翻身,銀光再次揮了過來,聶可清順手抓起陶瓷枕,抵住。
銀光閃閃的鋒利刀劍就在眼球上不斷閃耀,聶可清蹙眉,這人到底在這裡埋伏了多久?
嬌奴前腳剛走,就前來刺殺。
黑衣人咬着銀牙,目光陰狠,手用力的往下壓。
聶可清用陶瓷枕抵住刀子,卻也是很吃力,刀劍就快刺到她的眼球。
屏住呼吸,聶
可清一個掃腿,黑衣人避開,手上力度減輕。
聶可清一把推開,手中陶瓷枕朝黑衣人門面砸過去。
黑衣人擡手用胳膊一檔,陶瓷掉到地上應聲而烈,破碎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無影。
知道不妙後,黑衣人瞬間翻窗逃離。
無影快速闖進來,見一個黑影在窗口逃離,趕緊追了出去。
這時夙天澤也趕來,一進來就看見滿地的碎片,聶可清滿頭大汗的,倚靠在牀欄,喘着粗氣。
夙天澤避開碎片,走到聶可清身邊,疑惑道:“你沒事吧?!”
聶可清擺手:“無事。”
看來那位躲在暗處的無塵方丈,已經知道了她在找他,想要先下手爲強把她殺了。
聶可清走到碎片的地方,蹲下伸手撿起一塊帶着一丁點血跡的碎片,臉上露出笑意。
他的手受傷了,這麼一來,只要找到胳膊受傷的那個人,就是無塵方丈。
“皇嫂嫂,你在幹嘛?!”夙天澤疑惑的看着她。
聶可清把碎片扔掉,站起來:“無事,靖王回去歇息吧!不必擔心我。”
夙天澤見她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大礙,於是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片刻後,無影回來了,俯首恭敬站在一旁:“讓他給跑了。”
聶可清不語,揮手讓無影退下,端坐在案前,拿出那邊短劍,一直看着那個名字。
而嬌奴卻是徹夜未歸,聶可清也是一夜未眠,眉頭緊鎖,端坐到天亮。
早晨,小和尚端着早飯進來,沒看見嬌奴,於是道:“今日,怎麼不見那位女施主?”
聶可清把短劍收起來,沒有回答小和尚,走了出去。
來到無影的房前,伸手敲了兩下門,聶可清道:“嬌奴失蹤了。”
門一下子就打開了,無影面無表情站在身前,沉吟一會:“屬下去找。”
“你找不到她的,除非……你能找到無塵這個人。”聶可清把短劍丟給無影。
無影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後接過短劍,抽開劍刃看一眼,合上交回給聶可清。
“想必娘娘已經找過了,寺內並無這個人吧!”無影道。
“你們一大早的就在那裡說什麼?!”夙天澤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聶可清個無影,沾在門外不知說些什麼。
走了過去,伸手用手背敲了敲無影,笑着道:“你這個惜字如金,外加面癱的人,也會跟人說話?!”
無影瞥了他一眼,然後沉着臉走掉。
聶可清也是不願意跟夙天澤多說,這個傢伙煩人得很。
夙靳言都不知道安得什麼心,居然讓夙天澤跟着來。
“喂~!你們去哪?等等我……”夙天澤見聶可清走出去,趕緊追上。
聶可清已漫步爲由,把整個大理寺都逛了遍,見過的人,她都有細心留意過他們的胳膊,幾番試探都發現,並沒有受傷。
那人定是察覺到了危險,將會性命不保,所以提前將嬌奴擄走,藉此好要挾她。
嬌奴暫時是不會有性命之危的,她也不會急於一時。
可大理寺龐大得很,倘若要在大理寺找到嬌奴,實屬困難重重。
倒不如,直接等他來找
自己。
既然想通了,聶可清收回腳步,往回走。
“施主請留步。”那日在大殿上,見過的那位老和尚,端然站在聶可清身後。
聶可清回頭,淡然一笑:“不知大師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問女施主幾句話罷了。”老和尚一臉祥和的樣子。
“大師有話直說就是。”聶可清眼角瞄向老和尚的胳膊,看不出是否受傷,他一直躬着手不動。
老和尚直盯住聶可清的臉,片刻後道:“敢問施主芳齡多少?”
聶可清愣住,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和尚居然會問她年齡,在現代的她都已經是二十有八了,只是這具身體到底多大,她還真是不知道。
不過按照模樣來推斷,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正好碧玉年華。”聶可清淺笑着回答。
老和尚低頭,略有所思,嘴裡低喃幾聲:“看着年紀也是相符的。”
然後擡頭,老和尚客氣道:“可否再問,施主貴姓?”
“免貴姓聶,大師還有什麼要問的?!”聶可清回答自在,這個老和尚似乎在查她的身份呢。
老和尚一聽,登時皺了下眉,然後躬身:“阿彌陀佛,老衲打擾施主了,就此別過。”
嘴裡唸誦着經文,手挪動佛珠,老和尚泰然離開。
聶可清卻在他轉身的瞬間,發現他挪動佛珠的手滯留了一下,嘴角笑容浮起。
他的胳膊受傷了,昨晚刺殺她的人,就是這個老和尚。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個老和尚也就是無塵方丈,夙靳言要殺的那個人。
她不知道夙靳言爲何要,指定她去殺掉名單上的人。
殺掉這些人,不過是夙靳言動一下手指就能完成的事。
聶可清在現代的時候,組織安排的任務只要拼命完成就行,一句話都不能多問。
也許是習慣了,所以至今,聶可清都不知道夙靳言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知道,每殺掉一個人,夙靳言都會給她一小塊地圖,說只要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務,就是一張完整的地圖。
她的佣金,以及她的自由都在那張地圖裡。
聶可清遠遠看見一個端着飯盒的的小和尚,頓時疑惑起來,走過去:“小師傅,這是要去哪?”
小和尚躬身施禮:“施主,小的正要拿食物過去給智儒方丈,就不與施主話叨了。”
聶可清看着小和尚走去的方向:“智儒方丈?!”
她想,她已經知道嬌奴被藏在哪裡了。
聶可清嫣然一笑,轉身,回到院落。
“皇嫂嫂,怎麼一天都不見嬌奴那個假小子?!”夙天澤看見聶可清就跑過來問。
“靖王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聶可清調侃道。
“呸呸呸!本王……本王恨不得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本王的眼前。”夙天澤趕緊道。
聶可清擡起腳,忽然想到什麼,把腳放下,道:“靖王,今夜有空否?!”
夙天澤疑惑呃看了她兩眼,越看越覺得心裡發毛,怯怯道:“嫂嫂,你……想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讓靖王,今夜到我房間來。”聶可清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