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紫就要起身離去,墨國王着急道:“慢着,本……王答應你……”
那邁開的腳步又退了回來,祐紫笑着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想要你這江山的主人了。”
“你……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都能給你。”墨國王此時只想要回龍鱗玉佩,那發抖的手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祐紫當着他的面,把那擬好的聖旨撕掉,然後道:“你封我爲國師就好,我要一個做可以掌控國王的國師。”
墨國王的身子猛地爬到地上,不可置信地擡頭,抖動的嘴脣已經道出話語。
祐紫扯下龍鱗玉佩,鋒利的指甲狠狠劃過玉佩的表面,刮出一些粉末遞到墨國王的鼻尖前,那細微的粉末隨着他的呼吸進入體內。
墨國王頓時一陣神清氣爽起來,那衰老的容顏得到了緩解,咳嗽兩聲道:“來人!傳本王諭旨,封此人爲墨國國師!”
祐紫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眼眸閃爍着邪魅的光芒,看着墨國王艱難地起身,喧來文房四寶,把那至高的榮譽的身份象徵的諭旨擬好之後,就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中。
一時之間,墨國整個皇宮陷入一片驚慌失措,亂成一堆散沙。
聶可清被夙靳言帶到一個隱秘之地,腳尖落地之時,聶可清立即一掌襲向夙靳言的胸膛。、
夙靳言沒有閃躲只是悶聲一聲受着,眼眸有些受傷道:“跟我走,你在這裡太危險了。”
他已經後悔了,當初就不該把那幾塊牛皮紙的地圖交給她,現在出現的狀況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狼子野心在打寶藏的主意。
而聶可清是軒轅皇室唯一的血脈,一定會成爲衆矢之首的。
“哼!不要在假惺惺了,這樣真的會我感到很噁心。”聶可清嘲弄着笑道,一想到他也是爲了那寶藏纔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劇痛起來,只不過饒是再痛,她也絕不會表現出一份哀傷。
夙靳言猛地窒息一下,很是氣憤聶可清不肯相信他,可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去耐心解釋的人,既然她不肯跟他走,那麼就只好硬來了。
快速出手點住聶可清的穴道,夙靳言有些委婉道:“怕你過激,會傷到自己,所以還是讓你安靜一會比較好!”
“你無恥!”聶可清氣急了,今日加上這次都已經被人點了兩次穴道了,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夙靳言看着聶可清還帶着豔色的紅妝,於是伸出手一把揮掉她頭上戴着的鳳冠,然後拿袖子使勁的擦拭着她的臉。夙靳言嘴裡低喃着:“你的紅妝只能爲我而着,你這個樣子真的是醜死了。”
聶可清不能動彈,稚嫩的臉被夙靳言粗魯的擦拭,都發紅髮痛了,依然是咬緊牙關,不說出聲。
直到臉上的豔紅脂粉都被抹去,恢復了原本白皙的肌膚還有被擦紅的印記,夙靳言這才滿意地露出一抹笑意。
修長的指尖緩緩來到她粉嫩的脣部,夙靳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指尖覆在上面不願意挪走一分,瞬間愣了神。
猛地,指尖傳來
劇痛才令他回過神來,低頭看見聶可清發狠地咬住他的手指,眼眸那冰冷的恨意令他發顫。
夙靳言沒有抽回手,只是微微地蹙着眉頭,任由着聶可清咬,一抹嫣紅從她的嘴角滲出來,模樣邪魅得很。
“要是這樣你的心裡會好受一些,那你就咬吧!”夙靳言嘆息道,只要她能夠減少一些心中的恨意,就算是咬斷了他的手又何妨。
聶可清聽見後就鬆開口,那潔白的牙齒沾上了他的血液,笑起來起來陰森可怕令人頭皮一陣發麻。
“沒想到人的血竟然如此的鮮甜,難怪……幽蘭蘭會食髓知味般,想要方幹我的血。“聶可清嗤笑一聲,嘴角笑意濃郁。
其實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地想要吐,那些血的腥味令她很是難受,想要作嘔,只是她不能在夙靳言的面前表現出一絲弱勢的情緒。
明知道這股倔強的勁兒可能會令她吃很多的苦頭,可是聶可清卻是麻木不仁地執行下去。
那陰森的笑意煞痛了夙靳言的眼,緩緩道:“不要去記恨她,她欠你的,我來還你!”
一句話把聶可清心中僅剩的一絲暖意都被冰冷了一個透徹,苦笑一聲道:“呵呵……你要怎麼還我?我的父皇,我的母后,還有我的親人,你要如何還我?!”
說到最後,聶可清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不知是否本體所殘留的情緒,還是她過激的反應,此刻內心的悲憤可以把她焚燒起來,內心巨大的煎熬令她的精神幾乎就快要奔潰。
夙靳言無言以對,默默地垂下了手,她說得對,他滅了她的國家,殺害了她的親人,還對她做出了那常人無法承受的傷害,他……真的還不起了。
第一次,覺得虧欠一個人是如此的多,如此的令他痛心。
忽然,周圍出現一股生人的氣息,夙靳言立即皺起眉頭,顧不得這麼多了,抱住聶可清的腰身,就想要離開。
才踏出兩步,就被一大堆的官兵侍衛包圍住,夙靳言立即退回兩步謹慎地看着這些帶刀侍衛。
墨軒在侍衛堆裡緩緩走出來,臉色還是蒼白得很,身子板略顯單薄,卻絲毫不影響他那自身尊貴的氣質。
“楚國君王別來無恙,敢問一聲,你帶着我的未婚妻這是要去哪?!”墨軒淡然道,冷冷的眼眸直視着夙靳言。
夙靳言因爲墨軒的那句話‘未婚妻’很是不悅地蹙起眉頭,同樣冷冷道:“三王子莫不是記性不好,她可是朕的皇后,而非你的未婚妻。”
“中而言之,本王子是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墨軒放言道。
夙靳言抱住聶可清的手兀自收緊了些,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難得住朕!”
墨軒咬牙看着他,如今婚禮被毀,聶可清很快就可以成爲他的人,怎麼能夠讓他把人帶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刀劍無眼了。”墨軒冷冷道,一個揮手,身後的侍衛立即就對夙靳言出手。
夙靳言本就被墨國王傷及了臟腑,有內傷想要運用內力自然是力不從心,還要抱着聶可
清不能被這些無眼的刀劍刺傷很是吃力。
儘管他極力的躲避着,身上很是被刺了數劍,聶可清的一塊衣袂被刀劍揮斷,飄蕩着落在地上。
“住手!”夙靳言墨軒同時出聲道,眼眸都是因爲那刀劍差點就要傷到聶可清。
侍衛們紛紛住了手,刀劍就在他們周圍停留着,沒有移開。
夙靳言對墨軒道:“如你能贏了朕,朕馬上就從的面前消失,離開墨國如何?!”
聶可清一直沒有表情的臉終於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眸看向墨軒,見他嘴角對她揚起一個叫她安心的笑容,緩緩的籲出一口氣。
墨軒揮手,讓那些侍衛都退開。
夙靳言把聶可清帶到一邊,鬆開了手,讓她站直着。
伸手輕輕替她把額頭上凌亂的髮絲捋順,淡然道:“今日,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帶你走。”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聶可清立即出聲道。
只是夙靳言卻沒有理會她說什麼,轉過身就朝墨軒走過去,二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頓時一場無聲的對決正在較量着。
聶可清緊張地看着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
二人面對面對持了數十秒之後,猛地同時出手,看得出他們沒有使用內力,只是比的招式與速度跟技巧。
聶可清看得眼花繚亂,他們出手太快了,快的令她咂舌。
不過一刻,兩人就已經過了數百招式,面目肅然,絲毫不敢分神的樣子,卻不分上下。
直到,一把冰冷的劍消無聲息地抵在了聶可清的脖子上,正在打鬥的二人終於覺醒,紛紛住了手看過來。
祐紫淡笑着,那把冰冷的長劍泛着光澤,有意無意地在聶可清稚嫩的脖子處輕輕滑過。
“住手!”夙靳言跟墨軒猛地大聲道,很是擔驚那把鋒利的劍刃真的就劃開了聶可清的肌膚。
祐紫立即住了手,像是很好意的樣子跟他們打招呼:“兩位的打鬥當真是精彩絕倫啊!”
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祐紫假裝成吃驚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墨國王病重陷入了昏迷中,下旨名我爲墨國的國師,全權交由我來做主。”
“什麼?!墨軒上前一步,對於祐紫的話很是懷疑道:“父皇不可能會把墨國交給你的,你到底對父皇做了什麼?!”
祐紫的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陰冷道:“我可是有你父皇的親筆詔書,全超的文武都可以親自前來驗證一番。”
墨軒氣得咬牙,手掌狠狠地握拳卻無力反駁。
夙靳言只是冷冷地看着祐紫,見他臉上快速略過的一抹陰狠的神色,心下了然,今日他是帶不走聶可清了。
“如今國王突然病危,墨國邊界都會嚴守把關,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墨國或是進入墨國。”祐紫淡然道着,嘴角嗤笑地看着夙靳言那漸漸寒冷的臉。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聶可清出聲道,祐紫一直給她一種無比的神秘感,這個是她從來都看不透的人,他的心思常常令人無法琢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