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就是他,可惜沒瞧見他的眼睛。”槍媽看着畫像裡的牛漢:“他出手闊綽,小的以爲他是高富帥呢。”他對黑野說:“他拿走了美桃的全部家當,有不老少呢!”
“真是可惡,臭***。”渡邊氣憤的走來了窗前,推開了兩扇窗戶。他霸佔知春樓的一切,包括女人的月事。
黑野坐在辦公椅上,對槍媽說:“你出去。”
“是,大人。”槍媽卑躬屈膝的退出了渡邊的辦公室。
黑野瞧着桌子上的畫像,無奈的笑道:“畫像裡的男人很有可能當時在樓子溝的地窖裡。”
渡邊氣呼呼的對黑野說:“美桃是個賺錢機器,你應該放她回來。”
“表哥,這是軍事。”黑野站了起來,笑道:“監獄裡關着八百多個女人,我會幫你挑幾個。”
渡邊點着了一支雪茄煙,嚴厲的說:“你和美智子結合會得罪天皇陛下,你的前途很可能就毀了。公主對你一往情深,這是大日本帝國對你最大的獎賞。”
“我娶了公主,就變成了天皇陛下的殺人機器。我的生活不能全是戰爭,我熱愛和平。”
“我有句話送給你,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知道這句話你常常對犯人說,你對自己說過嘛!”
“我天天對自己說這句話,所以我和美智子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小次郎不會成功,他依然在斧頭峰。你娶了美智子會失去他,在以後的道路上他比美智子對你有用。”
“商人只會想到交易。”黑野譏笑了一下。
渡邊自嘲一笑,正色的說:“你是我的親人,我要對你負責。高木不適合擔任軍官,他留在這裡是女兒的功勞。他已經把女兒當成交易了,你應該清醒的面對。得到與失去,完全是自己做主。”
“所以我給了小次郎一個機會,他會理解我的用心。我突然放棄了美智子,小次郎不會一心一意的愛護美智子了。說白了,他就是不服我。”
“你辦事的風格和我們不一樣,你必須明白只有一個公主。”
“美智子也只有一個,你只有祈求小次郎在十天內攻克死地峰。”
“我會的。”
翠翠聽見房門裡的腳步聲走來了房門,她敲響了房門。
“老闆…”她看見黑野打開了房門,她卑躬屈膝的說:“大人,茶水泡好了。”
黑野嚴厲的說:“我們沒有要茶水。”
“端進來。”渡邊笑道:“這是我的規矩,你太敏感了。”
黑野看見翠翠端着的茶盤在發抖,他和顏悅色的說:“請進。”
翠翠趕緊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門。黑野走出了房門,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如果不及時抓住牛漢,後果不堪設想。
翠翠把茶盤放在了辦公桌上,看了看桌子上的畫像。看來,美桃供出了特派員。她突然看見渡邊色*迷迷的打量着她,她心裡十分害怕。她低下頭,拿起茶壺往茶碗裡倒水。
“你十四歲了吧!”
“是。”
“過來讓我瞧瞧。”
翠翠不敢不從,愁眉苦臉的走到了渡邊身前。
渡邊的手摸住了翠翠的小臉,笑道:“你真可愛啊!懂的男人吧!”
“惡滿了十六歲會接客。”翠翠害怕的不敢瞧他。
“很好。”渡邊摸住了翠翠的奶*子,輕輕的捏了捏,又把手伸進了翠翠的褲子裡,他看見翠翠掉出了眼淚。“八嘎!”他憤怒的站了起來,抽了翠翠一個耳光。
翠翠慌忙跪了下來:“是是是,老闆。”
渡邊喝道:“把衣服脫了,伺候舒服我就饒了你。”
翠翠磕頭求饒:“不要啊老闆,惡(我)才十四歲。”她心裡一怔,擡起頭看見渡邊的手槍指着她。
渡邊笑道:“我的忍耐只有十秒。”
翠翠瞭解渡邊是個暴脾氣,倘若不從會被打死。她淚如雨灑,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日本兵把牛漢和朱二黑的畫像貼滿了大街小巷,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在昨夜就關閉了。來鄉的農民全被鬼子擋在了城門外,他們從此知道了牛漢這個人。
日本兵展開了篦梳式的搜捕,挨家挨戶的搜查。
十三個日本兵踢開了一戶院門,看見院裡的人們穿着戲服。
這十四個人是一個戲班,最小的女孩六歲,最大的男人五十多歲,其中有個像花一樣的姑娘。
小女孩一瞧是鬼子,嚇的哇哇大哭。
六個日本兵衝進了六間房裡,爲首的隊長用不流利的中文喊道:“你們滴集合,集合,快點。”
九個男人用身體擋住了五個女人,一個女人緊緊的抱着小女孩。她們是張飛(黃米順)的妻女,躲在這裡有一段日子了。
小女孩還在哇哇的大哭,這讓日本兵特別的興奮。
六個日本兵從六間房裡走了出來,沒有發現什麼。
隊長的眼睛在那個美人的身上飛舞,就像蒼蠅,並且發出了嗡嗡的聲音,隊長喝道:“把她抓進去審問。”
這明擺着要強*暴,八個大漢都展開了攻擊的拳頭。
“太君啊,惡們是大大的良民。惡們正在排練西廂記,後天要給渡邊老闆演出。”說話的人叫羅大彪,五十多歲,手裡拿着一把二胡,他是班主,也是這些人的師父。
他看見鬼子隊長掏出了手槍,他趕緊從兜裡掏出了十個大洋。
羅大彪把大洋塞給隊長,笑呵呵的說:“太君,等惡們給渡邊老闆演出完了。這事好說,其實渡邊老闆也相中她了。你玩了她,渡邊老闆怕是會不高興。”
隊長:“你敢騙我,我把你們全殺光。”
“不敢不敢,請帖還在兜裡呢!”羅大彪把渡邊老闆送來的請帖拿給鬼子隊長過目。
隊長:“三天後,我會來聽你們唱戲。”
羅大彪:“歡迎歡迎。”
日本兵離開了院子,臨走時帶走了兩隻活雞。羅大彪關起了院門,他轉過身心急的說:“老七,快去把他們放出來。”
七奎奔進了一間房裡,他跳上了土炕,把炕上的草蓆捲了起來,炕上有個地洞口。
“出來吧!”七奎對着洞口說。
燈芯爬出了洞口,接着是牛漢和朱二黑。他們走出了房門,看見大家圍着羅大彪。
那個美人哭哭啼啼的,羅大彪無奈的嘆着氣。
大奎把煙鍋遞給了羅大彪:“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呀!”
羅大彪坐在一條長凳上,他抽着煙鍋說:“這裡待不下去了,你們找地方避避。”
二奎:“知春樓不去了啊!”
羅大彪喊道:“去你奶奶個腿兒,趕緊散了吧。”
牛漢走來了羅大彪身前,笑道:“你們信的過我,就跟我打鬼子。你們有功夫,拿槍就能開。”
羅大彪苦笑的說:“小兄弟,你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滿大街是你倆的畫像,出去就被逮了。”
牛漢拍着胸脯說:“鬼子今天逮不住我,就永遠逮不住我。”
“好大的口氣,年輕人穩重點好。”羅大彪愛搭不理的把臉扭去了一邊。
牛漢看着羅大彪,笑道:“我是老鼠,會打地洞。我們把地洞挖去一號院,不僅能救人,還能搞來武器彈藥,這買賣一本萬利。”
羅大彪吃驚的注視着牛漢的臉,他心裡認可牛漢的主意。
“你們唱戲一個月賺三十個大洋,分到各位手裡沒幾個。你們跟着我打鬼子,我保你們一人一月最少賺五十個大洋。”
衆人吃驚的看着牛漢。
大奎:“惡願意跟你幹,一分不給惡樂意。”他對羅大彪說:“師父,漢子兄弟不像個吹牛的人。惡們中國人活的太憋屈了,乾脆幹狗日的。”
美人拍了拍牛漢的肩膀,笑盈盈的說:“惡跟你幹了,惡叫小月。”
三奎訓小月:“師父還沒點頭呢!”
燈芯笑道:“師父,牛大哥是個不尋常的人。”
羅大彪看着牛漢,他點着頭說:“行是行啊,可從哪裡挖地道呢!鬼子快抓齊一千個女人了,用不了七天。”他笑着說:“來,坐下說。”
牛漢坐在了羅大彪的對面,他有一點無奈的說:“時間是緊了點,我們需要一些運氣。如果能在青石街買下距離寺院最近的店鋪,就有五十的把握救出她們。我這裡有兩萬大洋。”
“霍!”羅大彪驚呆了,他一輩子沒見過兩千個大洋。
牛漢伸出手,朱二黑把錢盒放在了他的手裡。他打開了盒蓋,盒裡的銀票和首飾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朱二黑笑道:“俺弟是你們的貴人,你們以後全是抗日的大英雄。”
三奎盯着盒裡的寶貝,激動的快哭了:“惡他孃的幹了。”
羅大彪笑着罵:“見錢眼開的東西,你和師父真是一號人。”
“哈哈…”他們大笑了起來。
羅大彪對牛漢笑道:“錢是好東西啊,看在錢的份上,惡(我)們跟你幹了,惡一分不要。惡的年紀大了,要錢沒啥用。惡的徒弟聽惡的,你一月給他們三個大洋就行。”
“沒問題。”牛漢合起了盒蓋,笑道:“請師父親自出馬去買個店鋪。”
“呵呵,師父一去就露餡啦!人們都認識惡,都知道惡的家底。惡的這些徒弟,大多是熟面孔。只有七奎八奎沒上過臺,他倆倒還機靈。”
牛漢點了點頭,眼睛在七奎八奎的臉上一一看過。這兩個年輕人十七八歲,臉上還有稚氣。牛漢搖了搖頭,對羅大彪說:“他們太年輕了,我需要老成點的。”
羅大彪認爲牛漢說的有理,他琢磨了一口煙的功夫,對八奎說:“去把你三奔哥喊來,就說他舅當八路了。”
“知道了。”八奎去了。
羅大彪對牛漢說:“三奔長的老成,早前在縣裡的地字當鋪當過夥計。裡裡外外是個好手,人很實誠。”
牛漢微笑的點了點頭,他早想打聽地字當鋪了。如果能打聽到金刀的下落,苦日子就會很快的結束。
燈芯對牛漢說:“營部裡大着呢,惡們不能摸着石頭過河。”
牛漢牢記着趙母的話:“我知道一號院的大概方位,它在寺院的西邊,中間隔着一個操練場。院外是兩個炮樓,往南是狗場,往東是操練場,一號監獄的對面是彈藥庫。從一號院到寺院的前門是老人的一千五百步,有一千米。”
羅大彪:“加把勁,五天挖個差不多。走,就吃就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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