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利用這個方法,在第三座山上又幹掉了三個鬼子。
“歇會吧!”朱二黑扶着牛漢坐了下來,他們的身邊倒着剛歸西的三個鬼子。朱二黑從一個鬼子身上摸來了酒壺和煙盒,他擰開了酒壺的蓋子,他用手使勁的擦了擦壺嘴,他把酒壺遞給了牛漢。
牛漢背靠着一棵大樹的樹幹,他喝了一口酒。他把酒壺遞給了金七七,笑道:“累壞了吧!”
“沒事。”金七七剛要喝酒,聽見趙水仙滿口怨氣的說:“俺倆不是人啊!俺倆是鐵打的啊!特派員咋那麼偏心呢!”
金七七喝了一口酒,對趙水仙笑道:“好酒。”
朱二黑髮現金七七沒有擦壺嘴,他認爲金七七打心裡尊敬牛漢。
趙水仙白了一眼金七七,她對朱二黑譏笑的說:“二黑,俺爲你不值啊!你把酒壺給了你弟,你弟卻把酒壺給了同志。二黑,你說同志重要啊還是兄弟重要啊!”
是個人就能聽出來,趙水仙對牛漢和金七七不滿意。可是,趙水仙不瞭解朱二黑已經不是她的奴才了。朱二黑低着頭不吭聲,嘴裡沉默的吞雲吐霧。他把後半生的大富大貴全交給牛漢了,他是堅定不移的站在牛漢這邊。
趙水仙看見朱二黑不吭聲,她感覺很丟臉,她兇巴巴的說:“孃的,反了你個**了。”
牛漢心想這點小事能忍就忍,畢竟他調*戲過趙水仙。趙水仙一直沒說那事,他還挺感謝趙水仙。萬一趙水仙把那事抖出來,他不知該如何面對。
金七七看見牛漢的眼睛望着夜空,她認爲牛漢的忍耐是在破壞威信。以趙水仙大小姐的脾氣,不盡早的制止就會蹬鼻子上臉。她自認爲能降服趙水仙,她半笑半嗔的對趙水仙說:“姐瞭解你是個千金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革命有組織紀律性。你把特派員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應縣全部的地下黨員。你再敢放肆,修理你的人不止一個。特派員不計較你,是因爲你娘爲革命工作做出了貢獻。”
趙水仙認爲金七七說話太毒了,她找不到一點縫隙還擊。她無言以對的低下頭,在沒有找到爹孃之前她的腰板是不怎麼硬。
朱二黑擡起頭對趙水仙笑道:“大小姐在說笑,俺弟不會在意。”
琥珀笑道:“是啊姐,俺們要團結。”
趙水仙心裡很委屈,若是在以往沒人敢教訓他。
琥珀看着低着頭的趙水仙,她感覺趙水仙在生悶氣。她想岔開這個話題,她對牛漢說:“那事是俺的錯,俺再不敢了。”
金七七笑道:“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們都沒錯。”她對牛漢笑道:“你說呢!”
牛漢笑道:“錯就是錯,沒有理由。這是戰爭,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當時鬼子開槍了,你們怎麼活。”
朱二黑把點好的煙遞給了牛漢,他認真的說:“俺沒有俺弟那麼精通,但俺記的趙司令的一句話。趙司令說,在戰場上兄弟的生死握在兄弟的手裡。”
趙水仙有點不服氣的對朱二黑說:“俺爹是這樣說過,可俺們是女人。”
她白了一眼牛漢,她心裡還在較真牛漢不關心她和琥珀。
牛漢在大事上絕不含糊,他嚴肅的對趙水仙和龍琥珀說:“下不爲例。”
琥珀笑道:“是,特派員。”
“知道啦!”趙水仙不服氣的說完站起身走了,金七七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向了趙水仙。
朱二黑開損:“咦~~不對呀琥珀,你咋不叫漢子哥啦!”
“要你管。”琥珀很氣,語氣很叼。
牛漢忙說:“琥珀把鬼子的槍埋了,快走吧!”
牛漢害怕他們吵起來,這讓朱二黑和琥珀都有些難爲情。如果牛漢知道琥珀剋制住了對他的曖*昧,他一定會感到一身輕鬆。
金七七走來了趙水仙的肩邊,她假惺惺的笑道:“姐有必要對你說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否則你會白白送死。”
“俺遵守紀律就是了。”趙水仙不想理睬金七七,她走的快了起來。
金七七特別憎恨這種拋棄的背影,她恨不得一槍打的趙水仙粉身碎骨。她轉念一想,多條後路是好事。趙水仙是趙司令的女兒,怎麼着都比現在的牛漢有實力。她曾經想過趙水仙是她的活路,可後來害怕門大花識破他們的謊話。不過事在人爲,爲好趙水仙總不是壞事。
她趕上了趙水仙,笑道:“好妹妹別生氣,姐說你是爲你好。你想啊,姐是管紀律的。如果姐袒護你,特派員會不高興。他要不高興了,也許我們就抗日不成功了。”
趙水仙直言不諱:“特派員倒沒什麼,俺感覺你很奇怪。”
金七七這才明白趙水仙對她的意見是她自身的問題,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姐不奇怪,姐都是爲了革命工作。如果你擔任姐姐的職務,你就明白了。”
“你說特派員搞大了十個女人的肚子,但俺覺的你喜歡特派員。這沒俺啥事,俺只是覺的你不實在。特派員倒挺實在,琥珀妹子也這麼認爲。”
金七七心裡吃了一驚,沒想到琥珀也這麼認爲。她朝後看了一眼,對趙水仙說:“我們邊走邊說,姐讓你徹底明白。”
“哦。”趙水仙心裡有點好奇的走了起來。
“特派員和姐姐在抗日的任務上是一條心,姐姐必須配合好特派員的工作。在私底下我們完全是陌生人,但是同志之間的關係不能太僵硬。只有姐姐知道他是個大*色狼,他肯定害怕姐姐對你們說。那樣,你們不會信任他。他就無法開展工作,你說是不是。”
“那倒是。”
“姐姐不能讓琥珀被他騙了,所以姐姐只能假裝表現出喜歡他。”金七七帶着哭腔的說:“姐姐心裡有很多苦衷,可這都是爲了革命勝利。如果姐姐一走了之,你們根本降不住他。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二黑哥,他和特派員纔是一條心。”
趙水仙的確感受到了朱二黑站在了牛漢那一邊,這讓她非常生氣的小聲說:“俺不用去問俺也看出來了。”
“這就是特派員的妙計,他運用的是心理戰術。現在琥珀和二黑哥都是特派員的人,只有我們有自己的立場。你不機靈點,特派員一定會搞大你的肚子。”金七七爲了撇清自己,極力的抹黑牛漢。其實她心裡很無奈,她根本不知道趙水仙和龍琥珀會那樣想她。
趙水仙認爲金七七喜歡牛漢,不會這樣的詆譭牛漢。她也認爲金七七沒必要詆譭牛漢,看來金七七真的有苦衷。
“姐你放心吧,俺和你是一條心。”趙水仙笑道:“你說話太佔地方了,俺受不了。”
金七七開心的說:“這就是革命,不佔地方不會勝利。紀律必須硬,不硬必失敗。”
趙水仙微笑的點了點頭,對金七七有了新的認識。她一直記的牛漢的身上有個硬梆梆的東西,她想問問金七七又沒好意思開口。
金七七從趙水仙的話裡判斷出琥珀和趙水仙無話不談,她必須消除琥珀對她的看法。以她對琥珀的瞭解,琥珀是個單純的姑娘。只要趙水仙去說,琥珀一定會相信。
“我們必須把琥珀拉在我們這邊,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趙水仙胸有成竹的說:“這個包俺身上。”
金七七開心的說:“等革命勝利,姐絕對不會虧待你。”
趙水仙笑道:“姐,俺心裡一直有個事,本來是想求特派員的,現在俺想求你。”
“別客氣,姐一定盡力。”
“高縣長霸佔了俺家的生意,俺想求你幫俺要回來。”
金七七爽快的說:“小菜一碟。”
“真的啊,太謝謝你了姐。”趙水仙開心的抱住了金七七。
牛漢看見她們擁抱在一起,他誤以爲金七七說服了趙水仙。朱二黑心裡佩服金七七的能耐,他認爲金七七這樣做是爲了牛漢能夠順利的開展革命工作。琥珀心裡有些納悶,她知道趙水仙不喜歡金七七。
牛漢說:“大家注意了,下一座山上有鬼子。”
他們按照計劃行動,兩個男人走在前,三個女人走在後,拉開了三十米。
在快走來山頂的時候,朱二黑回過頭看了一眼三個女人。他有點害怕她們會誤事,他對牛漢說:“歇會吧,讓她們尿乾淨。”
牛漢笑道:“有七七在,放心吧!”
朱二黑笑道:“你和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金七七?”
“是。”牛漢笑着點頭。
“她是很精明,可性子太變。哥覺的她不實在,也不會照顧你。”
牛漢很在意這話,他認真的說:“哥,她怎麼不實在?”
“你看她學開槍都那麼懶,哪像抗日的人。她對水仙和琥珀指手畫腳,自己啥都不幹。她說話太佔地方,瞧不起俺們。”
“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對人很好。”
“哥沒事,就怕大小姐受不了。大小姐金貴慣了,惹毛了她她敢開槍。”
“我懂了哥。”牛漢明白了朱二黑的好意,朱二黑是讓他提醒金七七。
“男人想把女人騙上牀,就會先對女人好。西門慶就是個高富帥,他把潘金蓮騙上了牀。你們和特派員單獨在一起,他一定會調*戲你們。你們讓他第一次得手了,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把你們的肚子搞大。你們吃了虧又不敢說出來,因爲你們要嫁人。”金七七爲了擴大自己的勢力,在極力的醜化牛漢。
巧的是趙水仙和龍琥珀都被牛漢調*戲過,她們的確不敢說出來。她們認爲金七七是個大好人,也非常的有學問。
趙水仙表態:“姐你真好,俺倆以後就聽姐姐指揮。”
琥珀笑道:“俺也聽姐姐指揮。”
金七七認真的說:“二黑哥是個好同志,我們要幫助他。”
趙水仙無奈的說:“這個沒戲,俺瞭解他。他認準的人,雷打不動。”
金七七自有妙計,他對琥珀笑道:“二黑哥真是朱富倉的話,他就會變成流氓。你們有婚約,你不嫁給她會被人戳脊梁骨。”
琥珀挺害怕:“姐,俺不想嫁給他。”
趙水仙笑道:“其實二黑挺好的,就是個矮點。”
琥珀白眼嗆道:“好你嫁給他。”
趙水仙苦笑的說:“你急啥眼啊!”
金七七靈機一動,嚴肅的對琥珀說:“你幫助了二黑哥,姐姐會解除你們的婚約。”
“是嘛!”琥珀驚喜的說。
“姐是毛主席的戰士,說一不二。”金七七笑道:“你假裝對二黑哥好,這個你明白吧!”
琥珀勉強的點了點頭說:“俺聽過戲文,知道咋回事。”
金七七開心的說:“你們相信姐,姐都是爲了你們好。”
趙水仙和龍琥珀深信不疑,認真的點了點頭。
牛漢和朱二黑走來了山下,觀察見對面的山腳上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