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個屁。”金七七怒吼的鑽了出來,她手裡抓着一顆手雷。她站了起來,手指着朱二黑大叫:“老孃炸了你個王八蛋。”
趙水仙一瞧金七七那張殺氣騰騰的臉,慌忙說:“姐,別,俺想是誤會,你聽俺說。”
朱二黑堅定的大叫:“他們真的是鬼子的人。”
趙水仙旋身一轉,手裡的雙槍對準了牛漢和金七七。她當然相信朱二黑的話,不過她很吃驚。
朱二黑趕了一步,手裡的步槍對準了牛漢。
“你快過來。”他對琥珀說。
牛漢和琥珀深情的對視着,他們就像一對久別的戀人。他們嘴裡哈出的白氣纏繞着對方,不讓對方分心。牛漢發現琥珀沒有離開的意思,琥珀發現牛漢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金七七舉着手雷,可不知道怎麼拉爆手雷。不過她很淡定,她衝着朱二黑和趙水仙冷笑的說:“大不了一起死,誰怕誰啊!這場面,老孃見多了。”
“臭娘們。”朱二黑的步槍對準了金七七。
趙水仙忙說:“別急,讓俺問清楚。”
琥珀看着牛漢的笑臉,她笑着說:“你們在矮崖地遇到二黑哥的那夜,俺想知道鬼子爲啥撤了?”
朱二黑聽着琥珀的語氣就像手刃了琥珀,他氣憤的大叫:“你不用對他笑着說。”
金七七冷笑的說:“就你們的智商還殺鬼子,怪不得鬼子能佔領了山西省。鬼子撤不撤鬼子說了算,和我們有屁關係。”
朱二黑理直氣壯的喊道:“那夜鬼子明明聽到了你的哭聲,鬼子見了女人只有撲,絕不會撤。”
金七七大叫:“去你媽X,你個矮頭陀。趙水仙,你難道忘了鬼子差點殺死牛漢嘛!”
趙水仙滿臉的恍然大悟,她趕緊落下了雙槍。
朱二黑麪紅耳赤的大叫:“你她孃的,老子斃了你。”
趙水仙單臂向上一打,打亂了朱二黑的準度。朱二黑朝天開了一槍,嚇的金七七跌坐在了雪地上。 金七七嚇傻了,身體裡有一股極速竄動的寒冷。她知道自己沒死,因爲她沒感覺到痛。
趙水仙的矛頭直指朱二黑,她氣憤的大叫:“你再胡說俺斃了你。”
朱二黑堅定的說:“大小姐,俺說的是實話。”
趙水仙笑道:“他們是毛主席派來的的八路軍,牛漢是特派員。他比省長都大,他指導山西一切革命工作。”
“啊!!!”朱二黑驚呆了,有一種自作自受的悲痛。在他心裡大小姐的話就是堅定不移的真理,他也感覺牛漢不是個一般的人。
琥珀的眼睛瞪大了,閃光了,她抱住了牛漢,哭着說:“漢子哥,俺對不住你和姐姐。”
金七七怒喊:“抱什麼抱啊!”
牛漢忍不住的抱緊了琥珀,他感覺琥珀身上的氣味太香了。沒有金錢沒有物質沒有香水,但就是那麼香的舒心。
朱二黑看着牛漢和琥珀緊緊的擁抱,他心裡沒什麼不爽。因爲牛漢的身份太高貴了,不是他能夠比較的。
趙水仙第一次看見男人女人抱在一起,這讓她想起了心上人。
金七七火逼腦門,不顧一切的大叫:“再抱我炸雷啦!”
牛漢趕緊鬆開了琥珀,他衝着琥珀開心的笑着。
朱二黑撲通一跪,雙手抽着自己的臉,哭道:“漢子,哥有眼無珠,哥是個豬腦子,哥哪敢往毛主席那想啊!”
“大哥。”牛漢衝了過來,跪下身說:“大哥,我不怪你。都是誤會,快起來。”
朱二黑掏心窩的哭道:“大哥沒臉起來,大哥真的錯了。”
金七七最憎恨被人拋棄的感受,此時此刻,朱二黑和龍琥珀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站了起來,衝着朱二黑氣憤的說:“什麼東西。”她瞪去琥珀,“呸!”
趙水仙笑道:“他是個豬腦子,姐姐別跟他一般見識。”
金七七瞪着朱二黑,她依然氣憤的說:“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氣,姐差一點被他們害死。”
朱二黑是趙水仙信任的人,趙水仙不能失去朱二黑這個好幫手。她願意爲朱二黑忍受金七七的囂張,她認真的笑道:“姐,俺給你賠不是了。”
金七七看見牛漢扶着朱二黑站了起來,她只好嚥下了這口氣。她心想人多了力量大,反正自己已經佔了上風。
“行,姐給你這個面子。”她順水人情的對趙水仙說。
趙水仙開心的說:“謝謝你啊姐。”
金七七看見琥珀還跪着,她壓着火氣的說:“你起來吧!”
琥珀擡起頭仰視着金七七,她無比愧疚的說:“姐,俺錯了。”
朱二黑走了過來,心裡敬佩的對金七七說:“不怪琥珀,是俺的主意。八路同志,俺願意以死謝罪。”
牛漢哈哈笑的說:“都過去啦,都是誤會。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七七,算啦!”
金七七可以原諒朱二黑,但不可以原諒琥珀。因爲琥珀長的美若天仙,又喜歡牛漢。她假惺惺的把琥珀扶了起來,對趙水仙說:“姐交代你的話你都忘啦,誓死保密你當屁聽了吧!”
趙水仙哪能受了這口氣啊,她不服氣的笑道:“俺錯啦,俺再不敢了。”她爲了給朱二黑立足的機會,她嚴厲的對朱二黑說:“特派員和姐姐的身份你不準說出去,否則俺斃了你。”
朱二黑昂頭挺胸:“是,大小姐。”
“窩囊廢。”琥珀心裡罵朱二黑,她對趙水仙笑道:“你多大啦?”
趙水仙笑嘻嘻的說:“你長的好看哩!你是俺見過最好看的姑娘。俺叫趙水仙,俺十八。”
“俺也十八,俺叫龍琥珀。”
“俺六月六日生人。”
“俺九月十生人,俺叫你姐。”
“凍死我了,都進來吧。”金七七蹲下身鑽進了洞口,突然喝道:“別犯病啊!否則我告訴毛主席。”
“不敢不敢。”牛漢嘴上說,心裡不這麼想。如果不遇見琥珀,他會對金七七和趙水仙下功夫。可遇見了琥珀,他只對琥珀有興趣。因爲琥珀長的太美了,而他太色了。他心裡美滋滋的蹲下身,從雪地裡拋出了兔子。
琥珀看見金七七鑽進了洞口,她對趙水仙說:“姐,朱二黑是不是叫朱富倉?”
牛漢吃驚的回過頭看着琥珀,他有一種美夢破碎的感受。
趙水仙真的不知道,她搖了搖頭。琥珀以爲趙水仙的搖頭是朱二黑不是叫朱富倉,她的眼睛就像飛刀的緊盯着朱二黑的臉。
“呵呵呵,俺騙你呢!”朱二黑笑着說:“俺就叫朱二黑,朱富倉已經戰死了。”
“啥!”琥珀大叫了一聲,昏倒在趙水仙的懷裡。
“俺就怕說了實話嚇她個好歹。”朱二黑的心亂如麻,感覺心上堵得慌。他不想傷害他和牛漢的兄弟感情,在兄弟和媳婦之中,他更珍惜的是兄弟。
牛漢瞭解朱二黑是個大好人,他認定朱二黑就是朱富倉。爲了生存下去,他只能放棄琥珀。好在有個大小姐呢,算是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