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我們查案要你指手畫腳!”一旁送牛皮信封進來的女警員,聽到姜明浩提出反對意見,終於忍不住呵斥道。
在她的心中,鄭隊長就是自己的男神,十八歲考入警校,第二年保留學籍參軍,進入龍國某特種部隊服役,後警校畢業分派到嵐山工作,在這一片混沌的嵐山地區,他不但能潔身自好,而且連破奇案,到年底,正好是他三十歲的生日,而他正好被調入京城刑偵總隊,事業可謂如日中天,再加上那如蜜一般,讓人慾罷不能的人格魅力,怎能讓這些女警員不心升迷戀?
“咳咳!”見下面的警員爲自己出頭,和姜明浩槓了起來,鄭隊長假裝清了清嗓子,打斷道:“小楊,把信封給這位姜先生,他比我們更瞭解歹徒。”
“可是鄭隊········”這位叫小楊的女警還想堅持,可當看到鄭隊長堅定的表情,她還是無奈的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姜明浩道:“諾,給你,搞得你跟福爾摩斯似的,我看你怎麼抓到歹徒。”
姜明浩卻並未在意這個女警的冷言冷語,說心底話,承受了這麼多身心的傷害和委屈,這點言語的譏諷有算得了什麼?其實他的透視眼早就看到了信封裡的內容,那張雪白的卡片上,鮮紅的血色大字,讓姜明浩也不禁一陣心悸,因爲這短短几句話的的確確是用鮮血寫上去的:
“姜明浩,這是一場獵殺遊戲,你我之間的獵殺遊戲,不知道你這個獵物能否逃過我手中的獵槍?當然,提醒你,不要讓警方和軍方參與進來,否則,你將會失去一樣你最珍貴的東西,你知道它是什麼。”
所以,這件事絕不能讓警方參與,姜明浩朝魏德兵使了個眼色,魏德兵立即接過那名女警手中的信封后,扶起地上的姜明浩坐在輪椅上,他並未多問一句,因爲這麼多年來,這位大哥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理由。
“鄭隊長,我們能單獨談談嗎?”姜明浩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問道。
“額?”
原本一直想找機會和姜明浩單獨談談,瞭解趙家情況的鄭隊長突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姜明浩竟然會主動找他,欣喜之餘,更多的是懷疑,他了解過姜明浩的資料,尤其是資料裡,付老對他的評價:狐狸和獅子的完美結合。鄭隊長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定是有什麼條件,理性的判斷讓他決不能答應,可是對於趙日天,他的好奇心徹底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你們先出去一下。”鄭隊長轉身對身後的警員說道。
“可是隊長,這似乎不太符合規矩呀?”一旁的女警員小聲的對眼前這位心目中的男神提醒道,她不希望自己的這位男神在他所鍾愛的事業上出現一絲瑕疵。
“行了!”鄭隊長見這位女警員提醒,轉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聽我的!小楊,你先帶兄弟們出去,我和姜明浩談談。”
鄭隊長見小楊帶着其他警員走出了咖啡廳,偌大的咖啡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彷彿這一刻,之前的喧囂,吵鬧和驚恐,突然間煙消雲散了,可還未等鄭隊長開口,就見姜明浩低着頭,默默的說道:
“鄭勇,男,29歲,身高178公分,畢業於京城警官學院,在校期間,保留學籍,加入龍國人民解放軍,後服役於龍國某特種大隊,畢業後分配到嵐山派出所,任職期間,破獲大小案件三十餘起,今年年底,將調任京城刑偵總隊,對了,你最擅長的是屠手格鬥和cqb。”
姜明浩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鋼針一般扎進了鄭勇的心裡,他的眼神急劇收縮,彷彿將眼前這個癱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視爲敵人一般,如果一個人把對方瞭解得這麼清楚,要麼就是將他視爲敵人,要麼就是要尋找合作伙伴,可鄭勇心裡很清楚,自己是警察,如果對方尋找合作,又何必要避開所有人呢?他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狂霸的殺氣。
但是當他的氣勢覆蓋到姜明浩的時候,鄭勇清楚的看到姜明浩臉上輕鬆的表情,似乎對於自己的敵意毫不在意,彷彿自己只是一隻在猛虎面前撲騰的野兔一般,沒有絲毫的威脅,姜明浩輕輕的擡起頭道:
“別誤會,鄭隊長,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說明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件事我還是勸你不要參與的好,爲了你的生命和前途。”
“你說什麼?”鄭勇聽到姜明浩說“生命和前途”,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回道:
“姜明浩,別忘了,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曾經更是一名軍人,你覺得我會怕死?會在乎這些所謂的前途?”
“呵呵!”姜明浩見鄭勇滿臉怒氣,不禁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在你們所長面前那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你所謂的警察氣節和軍人的膽魄在哪裡!如果有,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好!”鄭勇明知道姜明浩是在激他,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說吧,你打算怎麼賭?”
見鄭勇答應下來,姜明浩的嘴角露出一絲絲邪邪的笑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一旁的鄭勇見他這幅表情,心中油然產生一絲危機和不妙,彷彿被算計了一般,但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答應了,就必須兌現。
“鄭隊長,相信你應該知道,現在龍國軍隊十分注重單兵作戰和小團體協同作戰能力,今天的事,你權當沒發生,並且想辦法掩蓋,然後你我以個人名義來一場比賽。”
“比賽?什麼比賽?”鄭勇完全沒在意姜明浩前面要求他掩蓋今天發生的事,而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比賽上。
因爲他有自信可以掩蓋今天發生的事,畢竟在場除了魏德兵之外,沒有任何傷亡,更重要的是,他這麼多年的經營,有絕對的把握說服手下的兄弟和他一起掩蓋今天發生的事,至於所長,他所做的一切卑躬屈膝和趨炎附勢,早已經讓自己的所長完全的信任了他,這也是爲何他能不斷破獲大案的原因,爲官之道的外圓內方,鄭勇可算是運用的如火純清。
“很簡單,鄭隊長,你可以選擇你信任的同伴,和你一起來追查今天的事,當然,你也可以利用你手中的一切資源,我也會和我的兄弟一起,和你來一場比試,看誰先破獲這次槍擊事件。”
“好,我答應你,”鄭勇聽到姜明浩的提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姜明浩的要求,說實話,他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他不確定,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和姜明浩一樣,絕地反擊。
鄭勇看過姜明浩的所有資料,說心底話,他很佩服眼前這位癱坐在輪椅上,在衆人眼裡,完全就是殘廢的少年,但是面對這樣的強者,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有能力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超越和戰勝強者,姜明浩的這個提議,正好給了鄭勇這個機會。
“但是,”鄭勇指了指魏德兵手中的牛皮信封,繼續道:“我必須瞭解這件事的起因。”
姜明浩沒有說話,他閉上自己的眼睛,彷彿在沉思,突然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魏德兵將信封給他。
在接過牛皮信封時,鄭勇毫不猶豫的拆開了信封,看着那早已乾涸的暗紅中泛着黑的血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一震,將紙片送到鼻前嗅了嗅,驚訝的吐出了一個字:“血?”
“這也是我爲何讓你把其他人支出去的原因。”姜明浩淡淡的說着,彷彿早已見慣了血腥和屠戮,“現在,我只是一隻獵物而已,面對獵人,要麼逃命,要麼反過來獵殺獵人。”
鄭勇看完紙片上用鮮血鐫刻的文字後,緊皺着眉頭,彷彿遇到了一件自己無法處理的難題,這個歹徒竟然能如此囂張,公開挑釁,但他卻不明白,姜明浩爲何還要讓自己以個人名義去調查和追捕?甚至還要掩蓋今天發生的事。
他的眼神慢慢從紙片上移開,猛地擡起頭罵道:“這也太猖狂了,簡直就不把我們警察軍人放在眼裡,這樣的歹徒,千刀萬剮都是輕的,可是·······”
“可是我爲何還要讓你以個人名義來查這件事,甚至讓你掩蓋今天發生的事,對嗎?”姜明浩直接打斷了鄭勇的話,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面對這樣的反問,鄭勇感覺在這個癱瘓的年輕人面前,自己一絲不掛一般,心底的想法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但又不得不承認姜明浩說的確實是心中想的,只能贊同的點了點頭。
“別忘了。”姜明浩突然猛地擡起頭,彷彿巨龍敖首,雙眼散發出逼人心魄的寒光,彷彿是兩道劍芒閃爍,刺得鄭勇一陣心寒,只聽姜明浩嚴肅的說道:“別忘了,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你曾經也是一名軍人,更是一名人民警察,應該知道,沒有任何東西比人民的生命財產更重要!”
姜明浩頓了頓,稍稍收回了身上的氣勢,放低語氣繼續說道:
“我是軍人,是龍國的軍人,這場獵殺遊戲既然是針對我的,哪怕是死,我也得站出來,絕不能連累任何普通人,你不同,你有職責,無論我生與死,你都必須將歹徒捉拿歸案,因爲職責就是使命,你必須履行你的使命,這和獵殺無關,更和我的生死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