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雷多師兄弟兩人當即就去找了掌教虛空子。
虛空子知道後心頭也是很震驚,心想歸靈派的人做事應該不會如此纔對。而且那個時候也是在四派道門大會之前,按理說那時玄黃派和其他三派的關係並未惡化,但爲什麼歸靈派的人會下如此狠手。
虛空子看着情緒激動的桑修多,說道:“師弟,這歸靈派做事向來不偏不倚。那時還未舉行四派道門大會,咱們和其他三派的關係還算不錯。怎麼歸靈派會對咱們的人下手,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桑修多一聽,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說道:“掌教師兄啊,還有什麼誤會啊。這擺明了他歸靈派欺負咱們派中的後輩啊。我那弟子剛入門不久,連飛劍都沒有祭煉,還是我贈了他一把飛劍防身。可就算有什麼事,看在他是後輩,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這歸靈派簡直沒有把咱們玄黃派放在眼裡!此仇不報,怎麼能讓派中後輩服氣啊。”
桑雷多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桑修師弟說得不錯。這個仇要是不報,不僅咱們自己門中的後輩不會服氣。其他兩派就更是囂張了。這事如果是歸靈派的前輩做的,那就直接算是騎到我玄黃派頭上了。但倘若是後輩做的,那更是囂張跋扈!掌教師兄,難道你忘了昆西的事了嗎?”
虛空子顯得有些爲難,低着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桑雷多繼續說道:“這御劍門,歸靈派都如此欺我玄黃派。難道掌教師兄還要忍嗎。說什麼歸靈派做事不偏不倚。師叔都說當年血魔老祖和天地老祖鬥法,酒仙卻幫助天地老祖。這事早就有先例了,現在這些個後輩更是目中無人!再不出手,咱們玄黃派的臉都丟盡了。”
虛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依舊是坐着不說話。
桑雷多見此,一拉桑修多,說道:“要是掌教師兄不管,那我和師弟兩人便自己去報仇就是!反正我手中也有歸靈派的人命,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遲早要來找我。”說完拉着桑修多就往外走。
虛空子還當真怕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去了,那簡直等於找死。於是趕緊拉住他們兩人,說道:“行了行了,我也沒說不管。你們這樣衝動做什麼。”
桑雷多桑修多兩人互視一眼,各自心中明白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桑雷多趁機說道:“掌教師兄,這師叔和天風兄已經去請血魔老祖了。只要老祖肯出山,那還怕什麼。”
桑修多也說道:“是啊。要是掌教師兄怕老祖出山奪了你的掌教之位,那麼我與師兄兩人也是不會承認他的。況且掌教師兄擔任掌教這些年,大家都已經信服。要是老祖真要硬奪,也沒人會服他。不過我猜想,老祖早就沒這心思了。聽師叔的意思,老祖隱修多年,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報仇雪恥。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虛空子來回度着步子,緩緩說道:“如果血魔老祖真肯出山相助,那我們勝算會大不少。但也只能是三派逐一擊破,不能讓他們事先聯手,有所防備。”
桑雷多兩人聽罷心中大喜。桑雷多趕緊說道:“對!咱們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虛空子說道:“不知道現在其他三派是個什麼情況。萬一他們也在商議如何對付我們,那就不好辦了。”
桑修多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掌教師兄可以放心。我敢斷定,三派絕對不會先出手的。”
虛空子疑惑的問道:“師弟爲何這麼肯定?”
桑修多說道:“三派裡面,除了歸靈派。御劍門和萬聖教從來都以正派自居,特別是萬聖教,總是看不起咱們玄黃派,說咱們是邪派。這些個正人君子們,自然不會使手段了。我們本來就同他們講和,要是他們突然聯手對付我們,那就是不義。這些個虛名,他們在乎得很。而歸靈派嘛,現在既是他們與我們有仇,也是我們與他們有仇。但我依然敢說他們不敢擅自前來,是爲什麼?因爲他們派中人丁單薄,除了酒仙和風華道人周雅正,剩下的都是些後輩,何足懼哉。要是他們兩人敢前來雲南報仇,那麼縱然我們會有所損傷,但他們兩個也絕對活着回不去。這樣一來,歸靈派就垮了。”
桑雷多聽完桑修多的分析,一拍桌子,說道:“嗨呀,師弟分析得真是透徹。沒錯,歸靈派人丁單薄正是他們死穴!只要剷除了酒仙和周雅正,那麼歸靈派剩下的小鬼,就如螞蟻一般,輕輕動下手指,就捏死了。”
虛空子步子一停,說道:“好!那麼現在,你們先派人去查探一下其他三派的動靜。然後就靜候血魔老祖吧。”
桑雷多驚喜的問道:“這麼說,掌教師兄是同意與三派開戰了?”
虛空子說道:“倘若此舉能成,我玄黃一派必定萬世永昌!”
桑雷多笑道:“掌教師兄胸有大略,我玄黃一派一定萬世永昌!”
虛空子回道:“但是此舉,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我玄黃派千百年的根基就此湮滅。”
桑修多說道:“放心把掌教師兄!咱們一定會成功!絕不會失敗的!”
虛空子坐到石臺上,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去吧,我要打坐了。有什麼消息,就速速通知我。”
桑雷多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拱手說道:“是,那我們先告退了。”說完兩人便一起出了洞府。
剛一出洞,桑修多就說道:“師兄,現在咱們去打探三派的情況嗎?”
桑雷多說道:“用不着咱們自己去,派下面的人去就是了。門徒那麼多,養來做什麼的。這時候我們深入其他三派的地盤,是相當危險的。”
桑修多回道:“那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讓他們分散到三派的勢力範圍去探查情況。”
桑雷多點點頭,說道:“恩,那我們分頭行動,之後就各回洞府等待消息吧。”
桑修多拱手說道:“好,那我先走一步。”說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這門徒,其實並不是修真之人真正收的徒弟。而是屬於俗家弟子一般。沒有師徒名分,但是卻教授他們一些養身之道,或者粗淺道法。
這些人都是平時有緣遇見修真之人,但卻又沒有天賦,不過向道之心很誠。於是就收做門徒了。
對於門徒這種方式,只有玄黃派最爲廣闊。而其他三派基本上都不收門徒。而天賦異稟,根骨奇佳的人少之有少,所以三派之中的後輩纔會如此稀缺。
但玄黃派不同,他們喜歡收門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做收下人。平時有個什麼吩咐,自己岔不開身,又不是什麼大事,就吩咐這些門徒去做。而這些門徒多在他們洞府周邊的山村和小鎮裡面。
桑雷多兩人分別找了各自收下的門徒,又傳了他們一些輕身之法,然後都打發到三派的勢力範圍去查探情況了。
話說昆西得了桑雷多的命令,讓他趕去接林天豪回來。一路上昆西也是絲毫不敢停留,加緊趕路。
昆西和林天豪的關係十分要好,所以昆西現在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因爲過了這麼久,現在也不知道林天豪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到了地方,昆西降低了雲霧,在山林之中開始尋找起林天豪所在的房屋。沒多久,便看見半山之上一股炊煙裊裊升起。
昆西也不之道到底是不是,只有先問問才知道了,於是將雲霧降了過去。透過籬笆牆看進去,院子裡似乎正坐着幾個人在說笑。
昆西敲了敲了門,喊道:“快快開門,我有事要問。”
院子裡一個少女嗔道:“這人真沒禮貌,就不給他開。”
旁邊一個年長的說道:“快去跟他開門吧,或許別人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那少女顯得有些不願意,不過還是慢慢起身過去開門。門一打開,昆西就見此女長得頗爲水靈,不經有點看得入神。
那少女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你有什麼事問?”
昆西這纔回過神,拱手說道:“剛纔有所衝撞,還望姑娘不要見怪。我是想詢問一下……”說到這裡,昆西突然看見院子坐着的人當中,有一人身穿白色中衣,眼睛被一條藍色布帶矇住,看身形和臉貌,似乎和林天豪有些相似。
那少女見昆西問到一半又不說話,便催促說道:“你想詢問什麼?”
昆西這時也不答話,繞過少女,直往裡面看去,再凝神一看,便確認了那人正是林天豪,於是大聲喊道:“師弟!我是昆西師兄啊!”
這一喊,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震。那個蒙着藍色布帶的青年,正是林天豪!而那女子,便是救他的張彩兒!
林天豪聽見昆西呼喊自己,心頭十分激動,立刻站了起來,步伐摸索着往前走去,兩隻手也不停在空中摸索,激動的說道:“師兄,天豪在這裡。你總算來了師兄,師兄啊……”
昆西一下躍了過去,抓住林天豪的雙手,說道:“師弟,苦了你了。”
林天豪一把抱住昆西,不禁大哭起來。昆西也是有所感動,雙眼含淚,不停的說道:“有師兄在,沒事了。”
張彩兒呆呆的站在門前,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