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錆用蠻力將她拽到自己懷裡。
撲面而來的是少女獨有的清新香氣,順滑的髮絲從他臉上拂過,撩人得不行。最惹他燥熱的還是她的肌膚,真白啊,玉一般,白得晃眼。
他本來只是想教訓一下這丫頭,算是打宮邪的臉,眼下,卻被她挑起慾火,生出了旖旎心思。
一把握住她左肩,跟她的手腕一樣光滑細膩,“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宮小白握拳捶打他的手臂,用腳踢他的腿。“放開我!放開!”霍錆顯然比那些民警厲害,這樣的動作於他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
鳳皇:“打他腋下三寸的位置。”
腦海中陡然響起那個親切的聲音。
宮小白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捶向霍錆腋下,慌亂之中,也不知道位置找的準不準。
霍錆只覺整條手臂一麻,下意識鬆了手。
宮小白趁機推開他,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
霍錆左手扶着右手臂,面色鐵青,鬥不過宮邪也就算了,連個丫頭片子都制服不了他也不用混了。他疾步上前,拽住了她裙子上飄逸的繫帶。
腰間的絲帶鬆鬆地系成蝴蝶結,輕輕一扯就散了。
好在,只是個裝飾,散了就散了。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宮小白慌不擇路地亂跑,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是她一直以來喜歡並且依賴的味道。
她呆呆地擡起頭,果然是他,宮邪。
他一直等不到她,過來找她了。不曾想看到這一幕。
洗手間外的燈光昏暗,男人面色陰沉。
宮小白撲入他懷中,身子瑟瑟發抖,是嚇的,也是凍的,“你怎麼纔來……”聲音委屈。
宮邪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後。
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就踢腿踹向霍錆。霍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之前是不防備宮小白這個小女孩,才被她打了一拳,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了。
他壓下手臂,格住宮邪的腿,兩手將他的腳一扳,打算將他掀翻在地。
宮邪身體就勢翻轉,收回長腿的同時一拳打出去!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在洗手間外扭打成一團。
宮邪到底在軍營中長大,三招之後就佔了上風,一腳踢向霍錆腹部最柔軟的部分。
皮鞋的前端堅硬,他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當即踹翻了霍錆。
霍錆捂住腹部連着後退數步才扶着盥洗臺站穩,疼得齜牙咧嘴,他一拍臺沿,打算與他再戰。
隨後跟過來的秦灃嚇了一跳。
衝過去擋在兩人中間。
待看清有些狼狽的宮小白,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霍爺!”秦灃喝道,“想讓大家都來圍觀您是怎樣欺負小姑娘,然後被宮爺教訓麼?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打電話把剛剛離開的人都叫回來。”
霍錆嚥下一口帶血的唾沫,狠狠瞪向宮邪。
住了手。
今天這事兒,說起來他不佔理,被人知曉了他的面子沒處擱……
宮邪明顯氣焰未消。
把藏在身後的人拉到面前,仔細檢查。她腰間一條天青色的絲帶被解開了,扔在地上,手腕上一處紅印子,清晰地印着五指,肩膀上也是。
肌膚雪白剔透,鮮紅的印子像是搓破了皮般。
宮邪深不見底的墨眸染了絲戾氣。
小姑娘平時再怎麼鬧騰,他雖生氣,雖無可奈何,卻也只是呵斥她,從沒打過她。霍錆算什麼東西,把她弄成這樣。
她的大衣掉在地上弄髒了,他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肩頭,有心安慰小姑娘卻笨拙的不知說什麼好。
只因他從來沒安慰過女人。
軍營裡也不是沒有女人,可她們跟男人一樣,個個強悍得不行,沒有像她這樣柔軟脆弱的。
半晌,他說,“現在如願以償了,終於奪走了我的大衣。”從會所出來時她就覬覦上他的大衣了。
本是玩笑話,宮小白一點也笑不出來,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懷裡。
宮邪這回沒有推開她,環着她的肩,笑問,“中午想吃什麼?”
肚子咕嚕嚕地響起。
宮小白裝不下去了,悶聲說,“想吃牛排。”
秦灃按了按抽搐不止的眉心。
任何時候都沒忘了吃……
宮邪冷冷睨一眼彎腰弓背的霍錆,一言不發帶着宮小白離開。
——
也是巧,三人出會場的時候遇上了司羽。
“到附近取個東西,沒想到碰上了。”他一手拿黃色檔案袋,一手插在兜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正好到午飯時間了,一起吃個飯吧。說起來自從你回帝京我還沒請你吃過飯。我知道附近有一傢俬房菜館很不錯,老闆是我朋友。”
宮邪望了望遠處高聳的大廈,聲音冷淡,“中午吃牛排。”
司羽:“……”
他朝秦灃看去,秦灃聳聳肩。
是小白想吃牛排。
午餐最終還是司羽請的客,在附近一家高檔西餐廳。
長方玻璃桌上鋪着米黃色桌布,滾了一圈刺繡花邊。餐桌上放了一簇新鮮的繡球花,紫色的花瓣,靠近花蕊的部分微微泛白,有淡淡的芬芳飄散在空中。
整個十六層被他們包了。
營造了一個分外安靜的用餐環境。
宮邪和宮小白坐一邊,秦灃和司羽坐在另一邊。十六層樓的視野開闊,秦灃雙眼無神地望着窗外。他一個大老粗,身處這樣浪漫溫馨的環境實在有些不自在。
司羽喝了點白水,挑眉道,“怎麼樣?這裡環境不錯吧。”
秦灃聞言扭過頭,“司少挺會享受的。”
“非也非也。”司羽搖搖頭,“知道我一臺手術下來有多耗費心力嗎?所以才更追求生活中的享受。”
秦灃深以爲然。
這位醫學界的鬼才,不是一般的手術他可不會接手……
宮邪低頭翻看菜單,點了兩份看起來很不錯的牛排,另外要了幾份甜點。把菜單扔給了對面兩人。
秦灃點餐的空擋,司羽這才覺出不對勁兒。
宮小白安靜坐在宮邪身邊,披着他的黑大衣,襯得一張臉雪白無暇,脆弱得彷彿瓷娃娃。
幾天不見,她怎麼一點也不鬧騰了。他看向宮邪,調教有方?
“發生什麼事了這是?”他邊問邊拿過菜單,點了幾樣後遞給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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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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