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也是用同種材料做的吊頂,跟那道木頭門融爲一體,頂部中央掛着一個紫色的貝殼風鈴,更添加了獨特的韻味,同樣是淡黃色的防滑地板磚圍着池子繞了一圈,溫泉池裡的一缸池水跟地面平行,裡面飄蕩着濃郁的硫磺味,我探出手試了試水溫,正合適。
取下浴巾跨了進去,水高剛好到達我的胸膛,頓時感覺掃去一身的疲憊,在池水中我總算理清了自己的心緒,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去找雪兒問個明白,能感覺到自己心上的傷,很需要她的安慰,我望着磨砂玻璃對面的她,緩緩開口,“雪兒,你在幹嘛”?
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清脆的聲音,“在睡覺”。
我的笑容變的有些燦爛,“睡着了還能說話”?
“在閉目養神啊”。
我緊盯着那扇朦朧的牆壁,想一眼望穿過去,輕聲的問道,“你一身還是覺得很酸嗎”?
“好多了,泡一泡應該就沒事了”。
我咬着嘴脣,遲疑半秒,到底要不要說出我的呢?算了,豁出去了,我低沉的開口,“用不用我過來幫你按摩啊”?
“不用了,你洗你的吧”。
我洗我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可能嗎?仔細分析着自己的感受,面對她,我從來都在抵禦自己那寸寸燃燒的,但現在的我更需要的只是她輕柔的安慰而已,要她清楚的告訴我,她不會被任何人奪走,不會因爲任何人而對我產生抗拒,我可以依賴她,可以依靠她,可以把她當作我的港灣,可以容納我的靈魂不再隨處漂浮。
想到此,我拿過浴巾開始包裹着自己,輕扯着喉嚨以最輕鬆的玩笑說着,“我覺得一身還是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幫我按摩”?
“這裡有按摩師,你可以喊他們,一會洗完了補錢都可以”。
這個丫頭,怎麼就不解我一廂情意,我繼續糾纏着她,“有你這個免費的,我還去找要錢的幹嘛,我過來羅”。
“喂,別過來哈”。
雪兒聽見我急速起身所帶出的水聲,連連的拒絕,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快速推開房門又關上,可不想讓別人看見空空的房間,做賊就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走到雪兒的門前,輕輕的敲着那扇玻璃窗,“我進來羅”,怎麼覺得此時的我這麼像豬八戒,正準備踏進高小姐的閨房,門上並沒有任何插鎖,敲門純粹是爲了提醒雪兒包裹好浴巾,雖然我很想看,但卻不想讓雪兒難爲情,更何況是這個時刻,在輝快回來之時,已經有了個迦佑,我不想再多一個輝。
面對即將見到的雪兒,回想起曾經游泳時肌膚相親的情景,難道我沒有絲毫的嗎?難道我想要的真的只是精神上的撫慰嗎?那也不見得,我的腦海又陷入了一片迷亂,摸着微涼的玻璃窗,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一下,等一下,……”。
雪兒在裡面驚慌的叫嚷,我是一臉的邪樣,我這般喬裝打扮,遮掩着一臉的狼意,不做採花大盜真是可惜了。
再次詢問,終於得到了高小姐的認可,“進來吧”,同樣的三個字,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物是否會換成孫悟空。
依然斯斯文文,慢條斯理的關上房門,一臉暗紅的望着雪兒,只見她依然包着頭巾,裹着浴巾泡在池子裡,也不知道那樣舒不舒服,我再次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倉皇的收斂着自己的意圖,大跨步的進到池裡,現在該說什麼呢?很想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可是那樣肯定會嚇壞她吧!
還是雪兒穩沉,先開口道,“過來”。
我老老實實的向她靠攏,她伸手搬動着我的身體,我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急忙轉過身去,這纔有空調整自己失控的心脈。
感知着她的身體,她的雙腿併攏斜坐着靠在池壁上,這樣的坐姿難道不覺得難受嗎?洗溫泉就是爲了放鬆,有我的介入,雪兒哪還有放鬆可言,我的內心深處似乎升起了一抹愧疚感,我是該離開,可是我的腿腳卻邁不開步伐。
溫泉洗浴,溫柔的指法,我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這才發現雪兒掐的我有些生疼,擅自抓住了她的小手,看了看那個鬼指甲,“我是說怎麼這麼疼,留這麼長的指甲”。
“免費的嘛,當然要受點苦啦”。
雪兒再次按向我的肩膀,像懲罰我一樣,增加了一點力度,我又急忙拿下她的雙手,轉頭望向她,“算了,還是我給你按吧”。
“不用,不用”,雪兒嬉笑的說着。
我怎麼可能妥協,任性的道出,“還是我來,我給你按”,不容拒絕的靠近了壁面,完全是心疼她,這個姿勢坐久了會全身麻痹,我可不想讓這麼好的溫泉白費,對於長途跋涉的我們,一路辛苦,奔波勞累,泡溫泉是最好的方式。
固執的我把雪兒推到了前,打開雙腿讓她坐在我中間,她如果想更舒適些就只能靠在我懷裡,那是何其美好的一件事情。
我在瞬間便停止了幻想開始行動,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雪兒嘟着小嘴命令着我,“把腳翹着”。
“啊”?
她以爲我不明白意思,自己來搬動我的腿腳,我再不明白都該懂了吧,是一萬個不情願的將雙腿併攏,她這下滿意了,大方的靠在我的腳上。
背對我的雪兒哪能察覺我那咬牙切齒的神情,真是壞我好事,這個丫頭真是讓我又愛又恨,我一手扯下了她的頭巾,發泄着自己一肚子的怨氣。
雪兒忙拉扯道,“你幹嘛”?
“不準戴,戴這個醜死了”。
“我不想把頭髮打溼啊,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