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生產的第二批胭脂很快又銷售了一空,僅僅是在三日短短的時間內。
慕三郎又吩咐了下去,各家的廠子抓緊使勁趕製,只是務必要用最好的藥材,就算是時間緊迫,也絕地不能夠以次充好,壞了慕家的名聲。
胭脂鋪子裡的幾位姑娘們只是淡淡含笑着,吸引着越來越堵的人駐足,而胭脂的好質量也是金錢源源不斷的原因。
慕三郎是明白了當初爲何未央要那拍賣的禮金的了。
如今,只是短短几天,拿到手中的錢早已不止那幾百萬兩,可是叫他心裡一頓感慨。
枉自己還是慕家的三老爺,卻是如何連這般的眼光都沒有的。
自己還真是鼠目寸光了。
只是未央忽的在這時候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能再大量生產這些胭脂了。”
“爲何?”好容易來了商機,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慕三郎難以置信地看着未央,眼裡全然是對銀子與商機的不捨,這個丫頭,她究竟是又有了什麼好主意?
然而,未央卻在此時咧着嘴笑道,“這胭脂的做法本來就不是什麼商業機密,如今那薛家早就效仿了去,我們若沒有新的創意,這般額好景況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慕三郎連連點頭,只覺得未央所言甚是有理,只是不消一會子他便又苦着臉來了,“這些女子的東西,我這個大老爺子又是如何知曉的,再說了,出了胭脂,還能在什麼東西做名堂呢?未央,你這個想法不錯,只是若是真的有所行動的話,恐怕並不可取。”
未央聽了慕三郎的話嘴角的笑意是更深了,“三伯父,未央知道您的憂慮。只是若不是未央有把握的事情。未央也不會輕易言說的。”
慕三郎眼前一亮,想來這也確實符合這丫頭的個性。
“既然如此。”他拍了拍未央的肩膀,只是笑着說道,“伯父是知道你的能力的,既然是你有把握的事情,便放手去幹好了,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就儘管想庫房那裡支去,胭脂鋪子的生意,便是交給你了。伯父也是放心的。”
未央聽了這話,卻只是訕訕地笑着。許久才說道,“未央多謝三伯父的厚愛,只是未央也不是很有把握!”
“年輕人嘛,總是要有些膽識的,你只管放心大膽去做,就算是虧空了,還有慕家的深宅大院撐着!”
慕三郎只是無所謂地說着。自然,在他的心目中,未央哪裡能使胭脂鋪子的生意虧空的。情定星娛之緋聞王子未央笑的卻是愈發的僵硬,只是她卻是沒有料到慕三郎會將胭脂鋪子的生意完全交託於自己的,還有米行的生意需自己打理,未央平時的空閒便是生生地被割去了大半。
未央的心中是有些心疼,似乎是憋了許久,她這才幽幽問道,“只是伯父。這賺來的錢可該如何是好?”
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這話說得是慕三郎,她只在心裡想着,既然自己是出了一份力的,總是要拿到屬於自己的報酬,關於這一點,她總是毫不含糊。
慕三郎也不是小氣或是扭扭捏捏的人,只是爽快地說道,“你個財迷,伯父既然說了將胭脂鋪子的生意交給你打理,只是想着慕家的名聲好上去罷了,哪裡還會在意這等銀子上來的事情?!你若是想要,賺得的便都是你的,如何?”
說着更是眨了眨眼睛,是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淘氣。
慕三郎本來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何自己似乎被這個小丫頭給傳染了,竟然不時還會開啓了玩笑模式來。
他高興,未央自然也在心底裡歡呼雀躍的,直跳起來與慕三郎猛地一擊掌,咧着嘴巴說道,“既然如此,那邊當這是三伯父同未央的約定了,三伯父萬歲!”
未央說完了這句話便是趕緊拋開了,似乎生怕慕三郎反悔了似的,只是她心裡卻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這位三伯父分明是這樣好的一個人,慕念葑也是溫婉賢淑的,怎的幕念薇就是處處與自己作對的?難道真的是養慣了驕縱的性子?
未央愈是這般想着,愈是覺得自個兒心中如同一團漿糊一般,是亂糟糟的,卻還是使勁地搖了搖腦袋,甩開了那些混亂的想法,只是喚了小廝拿了些東西過來。
她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幕念薇是卯足了勁,要來對付自己的。
林老太太蹙着眉頭,似乎有些不悅,“這好端端的,又要舉辦晚宴是爲何?”
還不嫌上一次出醜嗎?
幕念薇似乎是有些心急,卻只是笑着解釋,不時扭着身子,撒着嬌說道,“回老祖宗,是沈二公子要辦的晚宴,一面是爲了慶祝慕家生意興隆,一面也是爲了咱們兩家之間的較好,沈二公子既是如此懇切了,還請老太太答應他的請求!”
幕念薇說這話的時候,說得兩家緋紅,似乎是爲了沈洛而羞澀一般。重生之逆天改命卻是看見了老太太的眼神一絲絲鬆懈了下來,緩緩地露出了和藹的深情,“既然是如此,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攔着你,自是你切記,玩萬不可鬧出什麼事端來的!”
見林老太太終於應允,幕念薇這才笑逐顏開,小心翼翼的爲林老太太捏退,她這才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輕輕地眯起了眸子,是享受的神情。
卻是未看見幕念薇眼裡的陰狠。
沈洛來找幕念薇的時候,她正從老太太的院子裡出來,卻是一把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沈洛,趁着四下無人,一下子將沈洛拉到了牆角處,壓低了聲音問道,“如今回請我依然全都辦妥了,就是看着你怎麼做了。”
“二姑娘放心,沈疏自會是你的。”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幕念薇身子一頓,她分明是聽見了他的話的。
他說,未央也會是她的。
雖然幕念薇並不明白沈洛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像是他不明白沈洛說過的要幫自己的計謀一樣。
沈洛與幕念薇並沒有交談多久便是分道揚鑣了,只是他們走的時候,若是擡頭便會看見鬱鬱蔥蔥是茂密的樹葉之間,一個身着一身雪白衣裳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歪在了一棵歪脖子大樹上,儘管她沒有說什麼。
只是嘴角上揚的笑容卻是愈發的嬌媚。
“沈洛的府上有晚宴?”未央說這話的時候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手中的大閘蟹,她嫌了那些器具實在是太過麻煩,便只是用手拾掇地罷了。“我是一定要去的嗎?”
“是。”三兒卻也毫不含糊,“老太太親自下的命令,同慕家組委兄弟姊妹一起。”
既然那些傢伙全都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倒不如出去見見世面,也算是造福了!
既然老太太都發令了,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呢?
無奈,未央也就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如往常一般,她只選了一個最不惹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來,殊不知,陷阱正張牙舞爪、虎視眈眈地再暗處注視着自己。
自她入席那一刻起,沈洛的眼睛便是停留在了未央的身上的,只是見她終於坐定,這才鬆了一口氣,嘴上卻是不同往昔的有些陰暗的笑容。
沈疏卻未來。媚骨香,致命嫡女
想必這種晚宴,沈洛也是不會請沈疏的。
難不成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不成?
幕念薇的目光卻是一直緊緊地盯着沈洛不放,又看見了他有些陰冷的笑容,只覺得寒意四起,心裡似乎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酒過三巡,沈洛似乎有了些許的醉意,他步履蹣跚地從衆人的身前穿梭過去,一直走到未央的面前,他就那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裡是散不去的醉意與溫柔。
那一刻,未央似乎是有些尷尬。
沈洛卻與預與未央碰杯,“未央,謝謝你。”
他只是如是說道,說這話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竟然就這般栽倒了下去,好在未央及時地扶住了沈洛,“喂,沈洛……”
只是她沒有瞧見,沈洛竟然飛快地將二人手中的酒杯換了位置。
她只能無奈地捧着白玉的杯子,無奈地一口倒入口中。
是無比辛辣的味道。
未央蹙眉,沈洛卻在這時候轉過了身子,眼裡似乎有幾絲殘忍與興奮。
果然,不消一會子,沈洛卻有些意興闌珊,眼裡卻只是注意着未央的動靜,看着她滾燙的臉頰,心裡早已是蠢蠢欲動。
未央只覺得身子燥得很,卻不知是何緣故,熱意一層一層地自心底蔓延了上來,許是這庭院了的人太多,終究還是悶熱了些。
未央這樣想着,便顫顫巍巍地起身,只是踉蹌着起身欲要離開。
沈洛不動神色地跟了上去。
而他卻沒有看見,放在還坐在榻上的幕念薇,此刻卻沒了蹤影。
一路步至小小的院落裡,沈洛的眼睛有些迷離,景物漸漸的模糊開來。
紅燭帳暖,只是眼前的女子卻是美得驚人。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俯了下來,剝開了佳人的層層衣衫。
“未央,未央。”夜色朦朧,他一聲一聲,呼喚着未央的名字。
ps:
手一抖,章節又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