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日子?”未央看了一眼黎念澤,雖然心裡知道他又要來嚇自己了,只是卻還是坐了下來,問道。
黎念澤的表情依舊陰森,“你難道沒有聽過七月半的傳說麼?傳說所有的鬼魂只能在七月半這一日出來,就是今天,女孩子可千萬不要隨便出門,否則……”黎念澤說這話的時候耳邊剛巧是呼嘯的海風,天上只剩下了一輪圓月高高掛着,看起來是絕對的陰森恐怖。
未央覺得後背有些應冷,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說着正欲起身,這時候卻感覺似乎有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未央瞬間石化,有些切切地說道,“爲什麼我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額!”黎念澤的表情一瞬間也有些驚恐,“不會是這麼邪門吧?!”
“不是啊!”阿暮卻歪着腦袋,有些不解地說道,“因爲是真的有人在拍你的肩膀啊!”
“喂!”黎念澤顯然沒有料到這時候阿暮會出來攪和,趕緊大喝一聲,惱怒着他攪和了自己的計謀。
未央轉身一看,竟然是沈疏,嚇得她不停地撫着自己的胸口,有驚無險地說道,“沈疏啊!你嚇死我了!沒事你幹啥……”
“天色已晚,該回去了。”沈疏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卻還是強忍着笑意平淡地說道。
黎念澤此時卻前俯後仰着,差點兒笑岔了氣,“哈哈哈!膽小鬼黎未央!”
黎未央看着此時的黎念澤。只覺得心中的怒火正蹭蹭地網上竄着,禁不住冷聲說道。“黎念澤,你找死!”
黎念澤此時才意識到了未央的不對勁,要知道黎未央平生最大的毛病就是膽子有點小,如今叫黎念澤這樣一嚇唬,未央越想越氣憤。怒火中燒地看着眼前這個已經笑得飆淚了的男子。黎念澤想都沒有想,撒腿就跑,未央卻在他的身後窮追不捨,“黎念澤,要是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只是阿暮看着早已經在自己眼前消失了的兩個人,怎麼想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愣愣地對着沈疏問道。“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沈疏看着阿暮,嘴角更是抽搐了幾下,沒有回答他的話便走了,心裡卻在想着,這個人確定他不是傻子嗎?
“公子!”然而,沈疏還沒有走幾步,阿風卻在一處偏僻的地兒找到了他,那神情有些凝重。“因了前幾日大霧的關係,船隻的方向有些偏差,如今已經到了西南海域。”
“西南海域?”沈疏說着那神情便是愈發的冷峻了下來。“西南海域向來是那些海盜土匪們平凡出沒的地方,已經有不少船隻在這裡出了事情,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裡?”
“公子放心,裝着米糧和其它貨物的船隻還在安全地帶,只有我們的和其它的幾艘船在這一帶徘徊,不出意外。還需要幾個時辰!”阿風恭敬地回答道。
“多拍些人手加強巡邏!”沈疏當機立斷,果斷地說道,“原來的一個時辰調一班改爲半個時辰,人手擴充爲兩倍,務必保護好船隻的安全以及船上之人的安全!”
“是!”阿風說完便急匆匆地退了下去,沈疏卻透過窗戶看着周圍的海面,卻見那幾道幽幽的綠光由遠及近,他的一顆心迅速沉了下來。
話說未央好不容逮到了黎念澤,正想着法子好好教訓他一番,阿風卻在這個時候出來攔住了他倆,“黎姑娘,黎公子,如今更深夜靜,二位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未央雖然意猶未盡,主要是不能白白便宜了黎念澤,卻也只能聽了阿風的話,準備回了自個兒房間裡去。
“對了!”阿風此時卻叫住了他二人,“方纔聽聞了黎公子將的鬼怪事件,這事雖然不是常有,只不過今日事七月半並不假,這兒雖說沒有鬼怪狐妖什麼的,只不過每逢這個時候,那些海怪什麼的卻還是經常出沒的,還請姑娘和公子待在自己的房內便好,切摩客私自出來,以防不測!”
未央看阿風表情嚴肅,自己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許久才擠出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嚇我的吧!”
阿風未料到未央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禁扶額,“阿風並非危言聳聽,還請姑娘牢記!”說罷匆匆就走,前去完成沈疏交代下來的任務了。
未央見阿風走得匆忙,又看着僵立在原地的黎念澤,掐着他的脖子說道,“說!你是不是跟阿風串通好的的!”
“咳咳!”黎念澤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大聲呼救道,“天地明鑑,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啊!阿風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真是這樣最好!”未央雖然不甘心,不過只要她一想起阿風那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的話,就覺得心裡慎得慌,因而便也只能乖乖地滾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百無聊賴地在房中徘徊着,未央閒得無趣,也不知道紅玉去了哪兒,想着實在是太過無聊便一頭栽倒在了牀上,知識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未央兩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正在發呆之際,那向來敏銳的耳朵卻捕捉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聲響,未央心裡一驚,卻不敢隨意地亂動,只能調整了內息,更加專心致志地尋找着聲音來源的方向,這才驚覺那些聲響竟然是從地下傳來的。
未央倒吸了一口涼氣,躡手躡腳地下了牀,蹲在一處,仔細地傾聽着,只覺得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未央心裡想着這甲板之下是一處船艙,許是巡邏的人在裡邊翻查着什麼而已,提醒着自己不必驚慌,一顆心卻依舊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劍尖穿過了地板直插了上來,未央大驚失色,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身跌坐在了地上卻也躲過了一劫。媽呀!未央拍着胸口,只覺得有驚無險,卻也暗歎不妙。只不過那柄長劍似乎並不善罷甘休,一個接一個地如雨後春筍一般破板而出,未央驚慌失措地躲閃着,眼神朝着四周一晃,借力飛身躍到屋內的橫樑之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未央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只能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觀察着屋子內的動靜。
果然,不多時,那地板就被摳出了一個大口子來,兩三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屋子裡。
“這屋裡沒人!”一個臉上長滿了蜷曲的鬍子,五大三粗的大漢說道,“我*他孃老子的,這下怎麼辦?”
站在中間的體型比其餘高大健碩了好幾倍的大漢相比就是這幾個的頭頭了,只見他右邊眼睛被一塊布蒙着,只剩下左眼裡是逼人的囂張與殺氣,啐了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他老子的,這屋裡沒人,船上還沒有人嗎?沒想到還真有那個不怕死的,竟然闖了我大惡的地盤。那就不能怪我了。”說着更是奸笑了兩聲,似乎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未央看着這幾個人的裝扮,又聽着他們的話,隱隱猜到了幾分,想着自己定是碰上了傳說中的海盜了。只是她還在這樣想着,那爲首的大惡眼裡突然一道寒光閃過,直直地射向了未央所在的方向,“那樑上之人,是誰?”
糟了!未央只覺得額頭一陣冷汗,想她如此低調,竟然還被發現了,算了,抱着能躲就躲的心態,未央屏住呼吸,愣是一聲都不出一下。
哪知道這個時候一道飛鏢忽然直直地朝着自己飛了過來,未央措手不及,一個飛身便落在了地上,嘴上討好着,“沒想到幾位大哥竟然如此厲害,小妹佩服佩服!”
“我當是誰?竟然是如此可人的一個姑娘!”其中一個看着未央,幾乎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摸未央的臉蛋兒,未央雖然心中作嘔,退後了一步,避開了他滿是污垢的一雙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僵硬,“不知道幾位大哥從何而來,來這兒又有何所需?若是小妹能幫忙的,定是在所不惜的。”
“少在這兒花言巧語的!”大惡就是大惡,面對未央的話不爲所動,反倒更是板起了一張面孔來,“你們幾個給我上!將她活捉了!”
“是!是!”之前那個對未央動手動腳的人刺客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上前就要擒住未央來。
“幾位大哥,別衝動啊!”未央雖然武功平平,卻練就了逃命的好本事,料是那些人功夫再怎麼厲害,捉到她也絕非易事,未央故意鬧出了很大的聲響來,心裡卻想着究竟那些巡邏的到哪兒去了,爲什麼這個時候還不過來的?!
“你們幾個沒用的東西!一個女娃子都抓不住!”那大惡見自己的幾個兄弟被一個姑娘耍得團團轉,一下子便怒從中來,大喝一聲,“都給我閃開!老子來!”說着便氣沉丹田,運起功來朝着未央劈了過去。
ps:
讓我來劇透吧,這幾章出現的一些人物看起來很有分量對不對!(*^◎^*)哈哈,有些事常駐人物,有些只不過是客串哈哈!與我的下一本有一定關係哦哦,可能是女主,女二……反正是很重要的角色,哦哦o(n_n)o~的一百四十九章 宮鬥“不用這麼狠吧!”未央一見那般凌厲的掌風,就是知道自己定然是招架不住的,也不知道這會子自己會斷了多少根肋骨,只惱着自己平時應該好好地跟着師傅學習內功的。
她剛想着這下子果然完蛋了,這時候卻又一股力量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雖然是淡淡的不易使人察覺的,卻透着一股不容人抵抗的狠勁,生生地與大惡抗衡着,甚至連大惡都被逼退了好幾步。
“老大,沒事吧?!”幾個人接住了大惡,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道。
“都給老子閉嘴!”大惡呵斥了一聲,目光卻直盯着進來的沈疏。
“不知道幾位大俠大獎光臨,沈某真是失敬失敬。”沈疏那番話雖然是對着他們幾個人說的,只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不過一直盯着未央而已,嘴上的語氣更是陰冷異常。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那大惡卻不甘示弱地說道,“你又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敢教訓老子的事情,不想活了嗎?!”
“沈某不敢!”沈疏見未央安然無恙,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這纔看向了那幾個人,“沈某的船誤入幾位的地盤,也是沈某的不適,若是幾位兄臺海涵,沈某立即奉上白銀千兩以賠罪,不知道幾位意下如何?”
“千兩?”那幾個小嘍嘍一聽竟然這般的天文數字,無不瞪大了眼睛,搖了搖大惡的胳膊,說道。“老大,要不放過他們吧。這千兩白銀,夠我們吃上好一陣字了!”
“滾開!”然而,大惡卻不領這個情,一把甩來了圍着自己的衆人,不屑地對着沈疏冷哼一聲。“你這小子,以爲這區區白銀千兩就能滿足我們嗎?我告訴你,老子要的,是你整艘船!不光是這船,就是這船上的人,一個都別想逃脫,怪只能怪你們膽子太大,既然是進了老子的地盤。那所有東西,自然都是老子的啦!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放棄垂死掙扎,興許老子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既然如此!”沈疏說着忽然有一道殺氣從周身涌出,那般強大的氣場立即震驚了所有的人,就連大惡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幾步,“那沈某隻能多有得罪了!”
然而,沈疏話音剛落,船外忽然嘈雜起來。到處都是廝殺嘶吼的聲音,震耳欲聾,就連船隻都顛簸了幾分。未央身子一顫,對着大惡幾個人說道,“怎麼?來的不只是你們?”
大惡幾人面面相覷,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呸!”大惡似乎想起了什麼,惡狠狠地說道,“老子明明說了。這單生意是老子的,哪裡來的不要命的,竟然敢跟老子搶生意,看老子今兒個不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說着也不管未央與沈疏,帶着那些個人就出了去。
未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想着這究竟是不是內訌,只是外邊火光接天,似乎來的人比她所想象得要多得多,未央一時間愕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疏的表情也是有些嚴肅,卻是緊握着未央的手說道,“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自會護你周全!”
未央看着沈疏沒有表情的一張臉,先前的危機感忽然之間便蕩然無存了。
“來的人確實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到處都是廝殺的聲音!”沈疏護着未央,再加上未央有輕功傍身,因而也不怎麼吃力。
只不過周遭全是普天蓋地的呼喊,未央一時間有些頭昏腦漲,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黎念澤與阿暮的臉來,“沈疏,我要去找黎念澤和阿暮!”
“好,我帶你去!”沈疏一邊揮着劍,一邊安慰着她,險些被突如其來的飛鏢傷到。
只是混亂的船隻裡卻絲毫不見這兩個人的影子。
“阿彌陀佛!怎麼纔剛開始就打打殺殺了啊!”黎念澤與阿暮方纔被逼到了船艙了一角里,出也出不得,黎念澤只能雙手合十地求神拜佛着,“未央啊,你可不能出什麼事情啊!”
“我們出去!”阿暮看着外邊的景象,眼神雖然有些恐懼,只是臉上卻帶了些許的戾氣,只不過因着他背對着黎念澤,因而黎念澤並沒有看見阿暮這般與平時全然不想像的模樣來。
“這會子我們怎麼出的去!”黎念澤雖然憂心忡忡,無奈現實所迫,知道自己出去也只能送死,因而只能乖乖地躲在船艙裡,心裡卻不斷地牽掛着未央的安慰。
只是隨着時間漸漸過去,黎念澤一摸地上,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發現船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全是積水,“一定是那些人從船底進來,將船給捅破了!”沈疏喃喃自語着,卻愈發的擔心起來,照這樣下去,就算打贏了那些人,船到最後還是會沉下去的啊!
“怎麼辦?怎麼辦?”沈疏四下徘徊着,卻怎麼也尋思不出一個法子來。
而此時在皇宮裡,焦頭爛額的事情絲毫不比這艘船上的少。
皇上歷來有個規矩,每日裡總有一個時辰是要待在沁芳齋裡的,任何人等都不得打擾,就連榮貴妃也只能乖乖地守在了屋子外邊,進也進不得,也不知大皇上究竟在裡邊幹了什麼事情,只能撇了撇嘴,在那些宮女太監們身上撒氣。
“你是說趁着這個時候將藥拿給皇上?”童彤見林秀鸞正愁眉苦臉着,便思忖着法子,“只不過這個時候,就算你能接近皇上,有榮貴妃跟個看門神似的在那門口守着,帶着藥進去,實屬不易!”
“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本來我是想想寫法子支開榮貴妃的,只不過這也只能是一時之計,畢竟不能長遠。都怪我,不應該和齊律誇下海口的!”修亂依舊拿手撐着腦袋,卻是嘆了一口氣。
童彤見她如此,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來,“只不過是藥該怎麼裝的問題罷了,此事倒也不難!”
“嗯?”秀鸞雖然不知道童彤是哪裡來的主意,只不過見她信心滿滿,眼睛裡都亮堂了不少。
等到又到了皇上待在沁芳齋裡的時辰,這一天秀鸞優哉遊哉地終於晃到了門口,遠遠地便瞧見了榮貴妃正坐在附近的庭院裡優哉遊哉地磕着瓜子,又有一衆宮女在她背後扇着扇子,好不涼快!只是那榮貴妃卻依然皺着眉頭,不時地白了天上的太陽幾眼,似乎仍舊嫌那日光太過毒辣了。
秀鸞想着這人還真是養尊處優慣了,臉上依舊是不變的笑容,大大方方地朝着沁芳齋走了過去。只不過她剛走到了沁芳齋的門口,也不知道那個榮貴妃是有沒有練過的,一個箭步就直衝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秀鸞,“公主大人,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怎麼。您竟然不知道,皇上是從不許人進來這兒的!”
“貴妃娘娘,我看是您不知道吧!”林秀鸞見到榮貴妃如此盛氣凌人的樣子,也不惱,只是笑道,“怎麼,您難道不知道這沁芳齋原來是我最最最親愛的親孃住的地方麼?”她故意在“親孃”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果然,榮貴妃的連瞬間就白了下來。
秀鸞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當然了,若是你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的孃親呢,生前就是父皇最最寵愛的寶貝,就是他死了之後,父皇還日日夜夜地惦念着她,着沁芳齋可是從來不許外人涉足的!當然了,我是孃親的寶貝女兒,父皇當然允許我進到這裡的,只不過平日裡我犯懶,不願意來而已!怎麼?”秀鸞說着故意裝作了一副不解的神情,“父皇難道沒有告訴你,這沁芳齋出了她,只有我能進去的麼?”
“你……”榮貴妃一時氣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能惡狠狠地瞪着她。
“不過這也難怪!”秀鸞還沒有見到榮貴妃有如此吃癟的時候,繼續說着,“父皇當然不會告訴你這些,孃親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狐媚子,只會勾引那些男子,一個不成了,又去勾引另一個來。要是你進了去,孃親知道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那還不天天到你的夢裡去嚇唬你的?貴妃娘娘,我覺得你啊,還是遠遠地躲開這裡微妙!”說完她也顧不得榮貴妃是有多麼的惱怒,大搖大擺地便晃進了沁芳齋裡去了。
獨留下榮貴妃擺着陰晴不定的一張臉看着林秀鸞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底下的一衆宮女太監們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氣憤的樣子全都不敢上前一步。
那榮貴妃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衆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平日裡知道皇上崇尚佛學,只當皇上每日在這兒唸經罷了,從來沒有問過具體的事情,卻沒有料到竟然還有這樣一處。
“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一個個都不敢吱聲了?平時不是殷勤的狠嗎?”榮貴妃冷冷地說道,聲音尖銳,一字一句都如針扎一般,“今天一個個看本宮的笑話去,怎麼,覺得很大快人心是嗎?你們一個個,本宮今兒個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