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澤這下可是吃驚得不得了,張大了嘴巴看着未央,卻不知道應該要說出什麼話來。未央看着他一副不知所以然得傻逼模樣,笑道,“瞧你,傻了吧唧得,不知道了吧。”這纔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着他道了出來。
不過事情要從昨天得凌晨說起,在薛父還未來之前,也就是那天一大早的,未央早早就來到學堂其實是有目的性的,當她偷偷地把那張紙條放進阿土的桌子裡時,當他看見阿土捧着紙條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一定有戲了。
果然,那天晚上,阿土當真按照紙條上所寫得早早地就來到了未央說的地點,在一片漆黑寂靜的小樹林裡,未央看着阿土就要朝着自己撲過來了。
“等一下。”未央憑着驚人得天賦,惟妙惟肖地學着李紅兒的聲音,“阿土哥,你個死鬼,那麼急幹啥?”
不出所料,阿土還真的以爲自己面前站着得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兒紅兒,藉着明明滅滅得微弱月光,他一時看不清真切得面容,知覺的眼前那妖嬈得身影,薄紗覆面,勾得他不禁心神盪漾。阿土搓了搓手,一時間有些語塞,卻又不敢上前,只能遠遠地站着,卻是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得。
“我的好紅兒。”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懂得害臊的人,此刻更是厚顏無恥地說道,“你就讓我離你近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去。”
這話說的,未央不禁起了一身得雞皮疙瘩,不過她也只能學着紅兒得樣子,甕聲甕氣地說道,“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哪能讓你過來。你不羞,人家可是要害羞的。”
阿土聽她這樣一說,一下子就急了,“好紅兒,你明明說了,收了我那寶貝,你就是我媳婦了,咱們以後都是夫妻了,你還怕啥?”說着就邁起了腳,就要往前走去。
“站住!”未央一下子厲聲叫住了她。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得語氣有些不對,轉而換上一派溫柔,說道。“咱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呢?再說了,你的夜明珠,這樣子來路不正的,我哪裡能收的安心?”
“你聽誰說得?”阿土一下子就結巴了,一臉惶恐地看着她。“我……我纔沒……沒有哩!”
“沒有啥?”未央故意抹了一把淚,“我這輩子也不求嫁個大富大貴得人,只盼我得夫君能夠安分守己,咱們規規矩矩過日子也就算了,阿土啊,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們家得情況你我都清楚,哪裡來得那麼大寶貝,你這個樣子。只怕我們日後得生活堪憂啊!可叫我以後還怎麼跟你過?”
“紅兒,好紅兒,你別哭啊,我……我……”阿土慌了神,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了。
未央見到阿土他一步步掉入了自己得陷阱。這才稍稍安下心來,才說道。“阿土,既然我收了它,不管怎麼樣,我以後都是你的人了,我自然是要嫁給你得,我紅兒現在也不求什麼,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拿到這夜明珠得,也讓我明白,不然我整日踹個這樣得寶貝,你是要愁死我喲。”
“好,我說,我說。”沒想到阿土被未央這樣一糊弄,那麼快就將實話道了出來,“還不是咱們學堂那薛蟠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四處炫耀纔拿過來得,紅兒啊,你就好生收着吧,他們家可不缺這樣得寶貝。”
果然如此,未央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難道你就不怕他爹查到是你偷的,來找你的麻煩?阿土哥,我多怕你出了什麼事情。”
“小紅兒,你怕啥?”阿土一見紅兒似乎不再追究他偷東西得事情了,這才挺直了胸板,說道,“現在他爹懷疑那啥,就是之前同你定親得黎家那幾個小子還來不及呢,哪會想到是我乾的?紅兒你就放心吧,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可是,”未央得語氣裡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咋知道他爹懷疑是他們乾的?”
“嘿嘿。”說到這裡,阿土就是一臉的得意與興奮,“你阿土哥自由辦法,現在啊薛家得老爺都被俺給耍得團團轉叻!”
“放肆!”只是他阿土的話剛一說完,薛父嚴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好你個阿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是吧,不知道幾斤幾兩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霎時間燈火通明,數十個身影舉着火把就從林間鑽了出來,將阿土瞬間就圍住了。
燈火大亮,他這纔看清楚了前邊站着得那個消瘦得身影,然而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紅兒,阿土一下子就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得黎未央,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只是自己得雙腿仍舊是止不住得顫抖,褲襠更是溼了一大片,敢情是他嚇尿了。
“黎……黎老爺。”他現在大腦一片混亂,連自己叫錯了都不曉得,只是薛父一聽,愈發得生氣了,指着他怒罵道,“要不是念你只不過是不懂事得小娃子,老子今天非打斷你得腿不可,來人啊,把他給我脫光了綁起來!”
再之後,也就有了今日早上得這一出了,黎念澤聽了未央得話,那嘴巴張得是更大了,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你今天早上頂着個大大的黑眼圈呢,敢情你一個晚上給沒睡啊!”
“那是!”未央一甩鬧到,是一臉得無所謂,“那也總比現在受這個窩囊氣好吧,總之現在事情查清楚了,也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哎,終於鬆口氣嘍!”
“對了,”黎念澤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這個阿土被綁在這裡,那那個李紅兒呢,她在哪兒,薛蟠他爹不會連女孩子都不放過吧?”
“幹啥?你同情她?”未央不明白這個黎念澤究竟在想些什麼,是同情心氾濫嗎?“她咋樣關你毛線哦!”
“哎呀,就好奇。”黎念澤撓了撓腦袋,呵呵一笑,“我同情她幹啥哦,就是好奇而已。”
“我咋知道。”未央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估計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走了。”她低頭一看,發現已經凍得幾乎不省人事得阿土正在惡狠狠地瞪着自己,拉了黎念澤一把,朝着學堂裡邊走去,她可不怕這個阿土,誰讓他要陷害她黎未央來着,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怪也只能怪他阿土自作孽不可活了。
“等等我!”沒想到這時薛蟠得聲音從身後傳來,看他臉上紅通通的一個碩大得巴掌印,再加上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知道薛蟠沒捱了不少打。
未央瞬間就對這個可憐的小胖子同情起來,“你沒事吧,傷的挺重啊!”
“沒啥!”薛蟠搖了搖腦袋,不過估計傷的還挺重,臉上得表情立刻就猙獰了,不過削藩還是咬着牙,忍着鑽心得疼痛,故作沒事地說道,“男子漢纔不怕痛叻!都怪這個死阿土,竟然是他乾的好事,害的咱們都受了那麼大的苦,未央你說是不?”
“就是說啊。”未央卻是鬆了一口氣的,“好在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了,也不關咱們什麼事情,不然煩都要被這事給煩死了,不過那個李紅兒,”說到李紅兒,未央還是有些好奇的,不禁問道,“你爹有沒有去找她算賬去?”
“不知道。”然而薛蟠卻搖了搖腦袋,“今兒我一早醒來家裡就沒幾個人影了,我也不知道出啥事情了。”其實他心裡是高興改來不及得,看不見他爹,薛蟠鬆了一口氣,早就溜之大吉了,在他看來,學堂纔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過了平安無事的一天,阿土也因爲他得操行問題再加上薛家得壓迫,也被學堂給勒令開除了,等到了放學的時候,薛蟠就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心驚膽戰地回了家裡去,本來他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他爹劈頭蓋臉一陣痛罵得,就算是拳打腳踢,他想了一想,自己也只能忍了,只是他哪裡曉得,他剛邁進家門,知覺的家裡得氣氛是壓抑得可怕,只不過薛蟠迎面就胖上了他那個兇巴巴得老爹,嚇得他一陣結巴,連一聲爹都叫不出來了,誰知道薛父似乎很是高興,竟然還樂呵呵着拍了拍薛蟠得肩膀,說道,“乖兒子,今兒個學上得咋樣啊?”
薛蟠一下子沒有從薛父的變化裡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愣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能傻愣着看着自己得父親離開了自己走遠了。
然而他更走進了正廳,卻沒想到更令自己驚愕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他那個老子娘竟然在大廳裡抹着眼淚,薛蟠不明所以,瞧着他娘,問道,“娘,你是咋的了?你咋哭了?”
“我苦命的兒喲,”薛母一見到薛蟠,衝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他,“你爹要給你找個二孃喲,這是要逼死你我二人啊!”
“啊?”薛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是……是誰?”
“是我。“隨着嬌滴滴得一個聲音,遠處走來一抹紅色的娉婷得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