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馬車內一隻纖纖素手打了他一巴掌,裡面女子冷笑一聲,“我可是你們花爺的未婚妻,你們還不讓開?”
門口的侍衛雖然面容捱了一巴掌後,依然不肯放行,只是含怒而視道:“不管眼下是什麼時候了,只是姬公子、纓先生、染公子、容公子都交代過了,不許放無關緊要的人與身份不明的人進來,否則我們的項上人頭難保。閣下就算是花爺的未婚妻,不過也沒有任何的證明說明你是。”
“小子,我奉勸你一句,我們可不是身份不明的人,你們這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東西,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瞧瞧,這可是你們花爺看到也要退避三分的令牌。”一個華衣男子揚了揚手中的令牌,英姿颯颯地從馬車內昂首,目光掃一眼周圍防衛森嚴的守衛,傲然道:“這令牌天下只有一個,就是花惜容的未婚妻才能擁有,你們看清楚沒有,如果沒有看清楚就去尋個大夫看看你們的眼睛,一羣瞎了狗眼的東西。”
說着,此人的眉眼間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脣角張揚着狂傲如風的睥睨弧度。
若是蘇墨見到此人一定會輕笑兩聲,因爲此人正是當日賭場內自命不凡的高公子。
他這時候穿着更華貴的衣衫,不是尋常貴族可以穿得起的。
門前的守城將軍已是走了過來,眼神仍是平靜無緒,他有些見識,昔日也跟着花惜容走南闖北,當他的目光看了令牌片刻,臉色一變道:“放行!”
那男子立刻冷傲地一笑,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面上冷笑加深道:“算閣下還是有些眼光,知道這牌子是真的,否則我讓花惜容免了你們的職務,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狗東西。”語落,帶着馬車大步朝裡面的街道走去。但見那城門前的官員立刻親自上前迎接,親自派人護送一程,還有高公子趾高氣昂的模樣,中氣十足的嗓音,傳到外面每個兵卒的耳中。
沒有人留意到那官員看到令牌後流露出敬重之色,只看到他對馬車內的男人女子另眼相待。
周圍人看到的是守城官員對着馬車中的人流露出了敬畏之色,衆人不由暗自思忖,這馬車裡面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麼狂?
方纔,有人看到這馬車中人造勢而來,周圍鑼鼓嗩吶,先前在船上舞獅舞龍,一路上有二百個少年少女赤足拉縴,而下船後鋪上了紅地毯主人方纔走出,馬車又是華貴不凡,八匹大馬同時拉車,哪怕是魔界其他的貴族也沒有這麼張揚氣派。
不過守城大人居然如此恭敬這馬車內的人物,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待到馬車走遠,一個侍衛連忙出聲道:“大人,這馬車裡面究竟是什麼大人物?似乎很是了得的樣子!我們都不清楚啊。”
“是啊!馬車內這個女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那令牌是什麼人的?”衆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看着守城官員,不由萬分好奇地問道。
在外圍守衛的卒子們大多數是花惜容剛剛招攬過來的新兵,對於很多大人物都不認識,看守城門當然就是讓他們增長一些見識的。
官員道:“你們沒見過她,但是她的身份應該都聽說過的。”
那官員的目光流露出深思之色,覺着今日的事情似乎要引起一陣波瀾。
“她到底是什麼貴族?”旁側的人問道。
“你們聽着,她可是當今魔界第一美人!高小姐!是花爺的未婚妻,她的令牌可是先帝留下來的,如今算是一件寶物。”
“嘖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是花爺未婚妻,不過當年我聽說是她看不上花爺的。”
“這就說明一件事情,男人長得好看沒有什麼用,有本事纔是真的,但現在花爺可是我們魔界裡一等一的男人,風姿不凡,她沒道理不吃花爺這顆回頭草的。”
“不錯,就是這麼說啊,這女人終於知道了花爺的實力,花爺不知道心情會怎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次花爺不論如何也應該娶這個女人。”
衆人並不知道花惜容與蘇墨已經成婚,只以爲這個女子很快就是魔界第一夫人了。
有人卻是搖了搖頭,覺着這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花惜容。
……
高小姐在客房內優雅地坐着,目光看向周圍的環境,覺着此地還真的是舒適豪華。
雪白窗簾前,月色透過,華麗衣裙勾出她身上的曲線。
高小姐整了整她精緻的髮髻,一路風塵僕僕並沒有影響她的形象,她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定妝一次。
外面皓月當空,樹影婆娑。
一路而來,她首先看到了周圍的一望無垠的農耕綠地,牧場無數,高大城牆,尤其四道華麗麗的圍牆讓她震撼,若是有人來攻城的話,只怕會活活地累死在外面,而城池內居然商鋪井然有序,衆人都安居樂業,此地是她所見過的最大最繁華的商業大都城,看來花惜容這種男人在魔界中製造出了諸多的奇蹟,讓她心中感覺震驚震撼。
然而第二道城門前,她就是拿出了令牌,還是阻攔了她一百多個隨從與隨身攜帶的箱子。
第三道城門前就阻攔了一干婆子與丫鬟。
第四道城門連馬車都攔阻了,只讓她與高公子二人坐着城中的馬車進入城堡。
她優雅地坐在那裡,擡眸問道:“花爺怎麼不來見我?”
那管家禮節性地笑了笑,他知道花惜容喜歡小陌,而他今日發現小陌居然是女人,花公子一回來就帶着小陌去了臥房,叮囑什麼人都不見,什麼事情都不理,兩人在屋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只知道花爺讓他弄了兩張春宮圖的屏風,還有一些情趣之物擺放在裡面,若是用神識細細一探就聽到榻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害得他都一直不敢入內請示,只有讓這位所謂的“未婚妻”在外面候着。
“二位,花爺很忙,剛剛回來,舟車勞頓,所以高小姐稍待幾個時辰,不急。”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既然花惜容剛回來,也應該見客不是?是不是你故意沒有通報他?”高公子一臉的不悅。
“花爺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見客,見諒。”管家依然冷漠的說道。
“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如果花惜容沒有誠意的話,我們可要離開了,要知道過了我們這個村也就沒有這個店了。”高公子態度有點倨傲無禮,他知道在花惜容面前他們要顯得氣度高貴,雖然妹妹當初沒有同意婚約,但花惜容也從來沒有表示過喜歡她,這次他們冒昧而來,必須是一個唱黑臉,一個扮白臉纔是。
高小姐卻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與高貴典雅的模樣。
換句話說,恰是一副母儀天下的姿態。
管家目光冷淡地掃了一眼二人,並沒有理會高公子,低低說道:“近日魔界不大太平,高小姐,爲了安全起見,二位還是留在屋子不要走動,我想明日花爺就有時間來看望二位了。”
語落,管家已經離開了屋子。
同時吩咐兩個手下看守住此地,美其名曰照顧二人,只是爲了防止二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伎倆。
花惜容向來不輕易相信旁人,所以他的手下都是千錘百煉,精挑細選的精英人物,做事情也是非常謹慎與小心。
雖然花惜容手下的人才不多,但大多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物。
“妹妹,你看他們都是什麼玩意兒?這態度也太差了!”高公子不悅地狠狠一拍桌子。
“好了!大哥,至少花惜容讓我們進入他的城堡了,並沒有把我們二人拒之千里之外。”高小姐的神色並沒有顯得太糟糕,她覺着自己畢竟纔是最適合這裡的女主人,而她在決定嫁給花惜容的時候,家族裡也是非常願意的,畢竟她家族中人也是唯利是圖的。
先前家族中的人支持老夫人,但是現在花惜容已經彰顯出了實力。
與此同時,他們的家族就像牆頭草一樣,東倒西歪着。
畢竟,魔界中他們的家族也是一個大家族,很多人都願意與他們合作,相當於如虎添翼。
她認爲花惜容也是願意與她聯姻的。
這高小姐乃是魔界南部的貴族女子,肌膚雪白,長相可人。
此刻往那坐榻上一靠,手中優雅地端着一杯美酒,自有一股風流韻味,她渾身裝扮的非常華貴,容貌在魔界非常出衆,在人界也是絕色的尤物。
而她皮膚白皙細膩,眼眸勾魂奪魄,此刻正穿着一件漂亮的十八件套的繁瑣漢服,傳說中是人界皇后鳳儀天下時纔會穿戴的服飾,非常隆重,是她爲了見花惜容而特意穿戴的,這種衣物穿戴起來非常麻煩,脫起來也是一樣的麻煩。
麻煩雖然是很麻煩,卻是露出她雪白的肩膀和胸前誘人的幽深溝壑,勾勒出纖細的腰肢,那層層疊疊鑲着花邊的裙裾看上去華麗而搖曳,長長的羅裙拖墜在華麗豔色的毯子上。令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嬌豔盛開的美麗牡丹,國色芳華。
在魔界見過她的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她非常地驕傲。
同時她的貴族身份,也帶給了她無與倫比的自豪與自信。
她看着外面的一切,輕咬了一下嘴脣,心情略有一些不快,回眸問道:“大哥,你覺着花惜容眼下看到我回心轉意,會不會很激動?但卻故意端着架子呢?”
畢竟,她當初心高氣傲,的確沒有把花惜容這個落魄的皇子放在眼裡。
如今她也是自己尋上門來,擺出高調的模樣,也算是給花惜容一個臺階,卻沒有見到花惜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高公子咳了咳,“妹妹,男人的面子很是重要。”
然而他心中卻是有些焦急,商人一身銅臭,他就是奔着這個來的,他的欠條還在賭場裡,就靠這個妹夫的聘禮替他解決大問題了,但是一想到賭場那個美貌女老闆,不由邪火涌出,心急如焚,低聲道:“我相信應該沒事的,他明日肯定就會來專程尋你。”
高小姐也覺着沒事,只是她身上沉重的禮服讓她渾身不適。
可惜丫鬟與婆子們都被攔阻到了外面。
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自己完美的形象還能撐到明日。
天色漸亮,外面的空氣清爽怡人。
晨風輕輕襲來,將亮了一夜的琉璃燈火吹得一陣亂舞。
花惜容躺在榻上,榻上的鴛鴦錦被蓋住兩人的身軀,他感覺到懷中被小辣椒那不安分的腦袋正在他胸膛輕輕地拱呀拱的,一時不由興致高昂,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徹頭徹尾地嚐到了真正男人的美妙滋味,但是他又怕一個不慎傷到了她,只好縮着身子,忍耐很久,免得被蘇墨鄙夷,說他一夜三次還是那麼猥瑣。花惜容現在可是有些鬱悶,自己明明可以五次,不過這姑娘卻是承受不起,還有姬白師纓等人都在大都城內,自己回來就怕那些男人招惹過來,把他剛剛到手不久的美好福利給瓜分走了不是?
他還真是左右爲難,恨不能把她金屋藏嬌。
他越想心中越是極不爽快,當初小陌說要給他當侍女的時候,爲何自己偏偏要拒絕?
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好在,如今衆人都有大把的壽命,否則他非要和那些男人決鬥一場不可,接着關閉掉魔界,讓他們永遠不得踏入這裡一步。
從此,那些人永遠都消失在蘇墨的面前。
總之,七個契約,有什麼了不起!
看誰鬥不過誰,他花惜容可是從小鬥到大的。
日後,他定把那些可惡的絆腳石都清除出去。
思及此,他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撫摸過桌上的香爐,接着點燃一根安神香。
這香有止痛,安神,助眠的作用,本是他花惜容失眠才用的,但不想卻是用在房事上。
花爺索性厚顏無恥地抱住蘇墨,蘇墨眼睜睜看着對方面容越來越近,不想自己再次被他折磨不已,真是痛並快樂着,不得不說一旦適應了這位爺的喜好後,她也就徹底地沉迷了進去,這時卻怕被花爺聽到她情不自禁的聲音,她不禁咬着身後落下的漆黑髮絲,一隻雪白修長的小手捂住了檀口,喉嚨輕輕地發出瞭如鶯啼般的聲音,花惜容丹田的那團火完全爆發,索性無比痛快地抱住了她,正是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時間羅帳輕舞,紅牀翻波,巫山雲雨,情濃意濃。
“爺,你聽,外面有人在說話。”蘇墨一邊嗚咽無力地掙扎着,一邊軟綿綿地說道。
“小陌,他們在說什麼?”花惜容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脣,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纖腰。
“爺不會自己聽麼?”蘇墨回眸,惑人紅脣擦過他的喉結,故意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這時候,外面果然傳來了旁人對話的聲音,似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接着正是管家嚴肅且冷漠的聲音傳出來道:“不行,花公子已說過不想見任何人了,他素來不許任何人打擾他休息,就是我也不可以打擾。”|
“我說,我們已經等了一夜了,居然要我們在那個屋子裡,甚至連我們的下人也不讓進來,我妹妹到現在也沒有人服侍,你們的待客之道難道如此無禮?日後花惜容怪罪起來你擔當得起?”那位高公子態度很是不好,依然是趾高氣昂。
然而他從昨夜到今日都沒有吃任何東西,頂多提供了一些茶水給他們。
尤其到現在也沒有早膳,他的妹妹可是很講究的女人。
“高公子,花爺若是沒有出來,我們誰也不能擾他清靜,你們既然是客人,就在客房裡呆着,沒有人請閣下過來,如果你不滿意也可以離開。”管家的語氣也是非常地不客氣。
“信不信,日後我妹妹成爲了這裡的女主子,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高公子狠狠威脅地說道。
“我等着呢!但願你妹妹可以成爲女主子。”管家默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你們簡直太過分了!”那人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方纔恨恨地離去。
“花爺,好像外面是客人呢。”蘇墨嬌喘着,故意擡眸看他,目光瀲灩。
“哪門子客人?真是煩人!”外面那高公子說話的聲音令得花惜容只覺一陣心煩,簡直大煞風景,他那清秀眉色下的黑眸微黯,嗤笑一聲:“不去理他,今兒爺就在這裡陪着小陌,我們新婚燕爾,應該天天都要大戰三百回合,就讓他們一直等,等死他們這些客人好了。”在這時候的花惜容根本就是六親不認,哪怕讓他精盡人亡死在蘇墨的裙下他也認了。
三百回合?嫵媚的鳳眼慢慢睜開,蘇墨媚眼如絲。
她忽然轉過身子,猛地咬了花惜容的脖頸一口,令得花惜容渾身上下都是一個激靈,丹田內不由冒出一股子火來,輕呼一聲,“小陌,你要謀殺親夫?”
“爺是想要謀殺小陌還差不多。”蘇墨不由狠狠瞪着他。
“忍一忍,小陌,爺愛惜你還不夠呢!你是爺的小辣椒,爺的小野貓,爺的小烈馬。”花惜容又再一次的恣意輕狂了起來,二人在一日一夜裡坦誠相對,只餘滿地的衣衫。
不知不覺,已經是晌午了,日頭熱辣辣的,外面垂柳也無精打采,斑駁的陽光在窗櫺上面落下了斑斑點點的旖旎色澤。
花惜容修長的手指拿着糕點送入了蘇墨的口中,脣邊含笑,媚笑深深地說道:“張開口,今兒讓爺來伺候你。”
“不吃了,你每次就知道欺負人。”
花惜容卻是一笑,將精美的點心都放入她面前的碟中,“多吃一些。”
蘇墨嬌豔欲滴的嘴脣抿起,雪白如青蔥的小手輕輕戳着花惜容的脊樑骨,緋紅的面頰貼在他的身上,一副柔若無骨的姿態,那一雙美麗的媚眼瀲灩似水,而她的聲音輕柔如水,有氣無力地說道,“爺,我又不是你的母豬,吃那麼多做什麼?”
“小陌,這是魔界最好吃的點心,有一百多道工藝,配合了藥膳在內,當初你問爺要了很多的靈藥,爺現在還是記得的,你可多吃點,身子纔好,纔有力氣不是?”
花惜容優雅如鳳凰焦尾琴般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不斷響起,帶着一些溫柔洗腦的魔音勸着蘇墨多吃一點點心和粥,而他風情萬種的笑着,覺着女孩子的身子若是豐盈一些也非常好,至少她的身子骨能經得起他的折騰。
蘇墨早就發現了他的目的與意圖,眼眸中波光一盛,低柔地笑道:“爺,就是我吃的再多,身子再好,還不是要被你折騰?你的心思果真是不純。”
花惜容也溫柔地笑着,眸子裡快要滴出水來,柔聲道:“爺難道還不是爲了小陌好嗎?爺也要爲了自己的性福考慮,畢竟你有七個契約不是?也要承受住爺的雨露不是?”
於是,蘇墨在花惜容的威逼利誘之下,又吞下了三塊糕點。
這一嘗之後,發現味道里居然有魔界藥材那淡淡的清香氣息,每一款都有不同的味道。
一時之間倒也非常喜歡與中意。
這個男人果然是對她非常用心的。
她點了點頭,笑道:“不錯。”
當然,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卻是一直餓着肚子呢!
看到蘇墨喜歡他準備的膳食,花惜容笑得雖然很得意,但心中想起姬白當日與蘇墨在一起的種種,心情五味陳雜,目光閃過一絲陰冷,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騎上這小烈馬奮勇馳騁,如今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小陌,記得那玉佩一定要給爺做一個。”這時候花惜容還是對那玉佩念念不忘。
“花爺,小陌想要問你一件事情。”蘇墨忽然擡眸笑了笑。
“何事?”花惜容已經厚着臉皮,湊到了她的面前問道。
“當初我在船上給你送了一個盆景,還在不在?”蘇墨側眸,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那個……”花惜容面色頓時有些尷尬,沒想到她居然想起了這個。
“若是爺把那盆景拿出來,說明爺是珍惜小陌的東西,我纔會真的給爺做一個呢!”蘇墨在他身側低聲地一笑,因爲她沒有記錯的話,曾經在夏楓那裡看到過她的盆景,立刻明白這位爺看不上她的東西。
“小陌,那個……我錯了還不行嗎?”花惜容也是非常聰明,立刻低頭認錯。
“什麼錯了?”蘇墨幽幽一笑。
“那個爺只是把盆景寄放在了夏楓那裡,爺是看他可憐,給他欣賞了兩日。”花惜容一臉無辜的說道。
“既然如此,等爺拿回來後,我會給爺專程做出一個的。”蘇墨也是冷笑一聲。
這時候外面門再次被敲響,花惜容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華麗的衣衫,上前打開了門,外面站着一個男子,正是花惜容的心腹,他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花惜容一眼,目光沒有敢看向屋內,語氣有些猶豫地道:“那個花爺……姬白公子說外頭似乎有很多的可疑的人,所以讓我來報……來報……”
“可疑之人?”花惜容凝了凝眉,他素來是個知道孰輕孰重,而且條理分明的男人。
“是的,花爺,外面有可疑之人出現了,而且今兒又來了您的未婚妻,姬公子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未婚妻……”花惜容的聲音幽渺,這時候眸子一凝,閃過一絲冷意。
“爺原來就是有未婚妻的,你居然欺騙小陌的感情不是?”這時候蘇墨在屏風後面輕笑了一聲。
“小陌,你真是冤枉了爺。”花惜容立刻一笑,笑容嫵媚動人。
“冤枉?真的?”蘇墨脣邊一字字清晰的吐出。
“真的,當然是真的,這個未婚妻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花惜容目光一冷。
“哦?花爺的故事可是真多了!”蘇墨脣邊似笑非笑。
“小陌,如果爺記得沒錯的話,那個未婚妻只是爺的父親當年指腹爲婚的女人,而且婚書大概在我那個繼母的手中,當年她對爺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眼下怕是虛榮心作祟跑來找爺,爺對於這個女人可是沒什麼好印象的。”花惜容的脣邊輕嗤一聲,目光不屑,然而想起父親生前的令牌,臉色瞬間陰霾如暴風雨欲來前的天空,陰沉了片刻後,又忽然變得溫柔了一些,接着說道:“小陌啊小陌,爺的心裡只有你啊,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趕出去就是了。”
蘇墨微微笑了笑,她知道花惜容並不是一個多情好色的男人。
然而,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女子唱曲兒的聲音。
那女子之音煞是好聽,迴環繞樑,悠揚婉轉。
大概是那個未婚妻開始一展歌喉了。
一個女人想要吸引男人的方法有很多,如果男人不肯見到她時,她會用她的聲音來引起男人的注意。
蘇墨已經穿戴好了衣物,慢慢站起身子,脣邊輕笑一聲,“那花爺索性把這件事情交給小陌處理好了,既然對方的婚約書在老夫人手中的話,那麼肯定是大有來意的,就讓我來會一會這個女人,總而言之,小陌會把這個女人好好地整治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