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亮了,爺可沒說要饒過你呢。”花惜容伸出手,輕輕扳過她嬌美的面頰,輕笑了一聲。
正想欺負她一番,卻見她緊緊閉着雙眼,輕輕籲一口氣,漂亮的眉頭蹙起,雙腿也蜷起,就好似要準備去忍受着什麼可怕的痛苦。
花惜容微微一怔,隨即輕嗤了一聲,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蘇墨前一晚洞房花燭的時候可是吃了很大的苦頭,花惜容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笑着,不過也是應該如此,他器大活好,只因爲她先前已經有了四個契約,當然算是適應過了一番,否則根本就無法承受他所施展的一切。不過他偏又喜歡折騰,初嘗雨露滋味,花惜容自然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對於蘇墨來說,也是痛並快樂着,當然快樂只是一些,痛卻是可想而知了,可未必如他那般感覺妙不可言。
心下嘆口氣,慢慢俯下了身子,心中又憐又愛。
輕輕地在蘇墨紅嘴上輕輕吻了一口,低低笑道:“傻小陌,爺怎麼捨得欺負你?”
蘇墨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然她也是故意這麼做的,昨夜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這些活了一千年的老男人個個都是讓她死去又活來,她算是見識過了。
但見花惜容輕擁着蘇墨入懷,感覺着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悠悠道:“小陌,你可感覺到了什麼?”
蘇墨懶洋洋的看向了男子,“感覺到了什麼?”
花惜容低聲問道:“小陌你是不是純陰之身?”
蘇墨立刻嫵媚的笑道:“爺已經發現了。”
“嗯,爺昨晚居然已成爲了元嬰期,而且身上的降頭術也沒有了,這個肯定不是天降奇蹟,而是小陌你的功勞啊!”花惜容一雙漂亮的眸子亮若晨星,心情幾乎高興的無法形容,他就像一個貧苦人走在外面時發現了一個金礦,天降橫財,算是徹頭徹尾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那麼小陌恭喜爺了。”蘇墨紅脣輕啓,眸光瀲灩。
“好了,小陌你接着好好地睡上一覺吧!晚上醒來我們還要接着陰人害人呢,以後我們又要每天五更就起牀做壞事了。”花惜容輕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那些人都是該去禍害的,誰讓他們先禍害旁人。”蘇墨可不想有這一種同流合污的感覺。
“小陌,你覺着如何對付那個妖婦比較好呢?”花惜容托腮趴在她身側,悠悠然問道。
“爺,那個女人怎麼對付你,你就怎麼對付那個女人,讓她衆叛親離,雖然很有意思,然而光是在經濟上打擊還是不夠。她當初想要你失去一切,你就讓她失去一切,她在你身上下降頭,你可以在她的身上下降頭,不都是一樣的麼?”
“小陌,想不到你也是一個夠狠毒的女人。”花惜容脣畔似笑非笑。
“爺說我狠毒?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蘇墨睜開一隻眼睛看着花惜容,見花惜容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又急忙閉上了眼睛,“那個我什麼都沒說……我困了,我先睡覺。”
花惜容更是不由莞爾,脣邊笑得妖嬈,又忍不住親了她一口,低聲說道:“小陌,你真是個傻妞,爺說了不碰你了,怕什麼?”
“真的?”蘇墨又睜開一隻眼睛。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花惜容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面龐。
不過只是現在不碰了,以後難說。
蘇墨看到花惜容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懶洋洋的躺在那裡,“既然如此,我就起來了,不知道爲何一想到要讓那老惡婦多舒服一日,我就根本睡不好的。”
花惜容在心中輕笑一聲,這個妞兒還是心裡面害怕他啊!
“小陌,我已經準備好了浴湯,今天爺伺候你。”花惜容妖媚一笑,已經把蘇墨一個公主抱,抱向了浴室的方向。
浴桶內倒是花瓣充裕,清香怡人,極是漂亮。
而蘇墨坐在裡面果然如美人魚兒一般,帶着渾身的媚態,曲着美腿,一雙雪白小腳上面塗抹了深紅紫色的丹蔻,桶內花瓣五顏六色,而她彷彿陷在花海里,妖嬈無匹,令人望去心中難免涌出一些異樣的感覺,如今她被各種雨露滋潤過,看上去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流露出妖嬈傾城,風華絕代的魅惑。
花惜容坐在一旁,如緞的黑髮輕垂在玉色的肩頭,垂涎三尺。
只可惜浴桶太小,否則他也會鑽入其中。
幸而他哄女人的手腕也是出神入化,臉皮也是夠厚的,自從讓蘇墨給他按摩過後,他也大概知道如何給人按摩,一邊殷勤地幫她捏揉痠痛的雙腿,雙手不時劃過她的腰肢,感受到造物主的鬼斧天工,一邊笑意盈盈的說道:“小陌,可不是爺說你,你這種身子要再努力努力才能承受爺的雨露不是,爺昨晚都沒有盡興不是?”
蘇墨斜睨他一眼,暗忖就兩次已經摺磨死她了,這個男人真是不知饜足。
“澡豆?”蘇墨忽然問他要道。
“給你。”花惜容連忙遞了過來。
“浴巾?”
“好,爺給你。”
“搓背。”蘇墨接着使喚他。
“行,小陌,今晚我們再來,如何?”花惜容將下巴輕輕放在她玉色的肩頭,帶着熱意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耳側,一邊給她溫柔的搓背,一邊優雅地在她耳畔輕輕吹氣。
此刻,兩人肌膚相親,感覺到水潤之意,水中花瓣的滑潤,肌膚碰觸的滑膩,溼潤水氣中的呼吸。
浴室內霧色朦朧,水氣氤氳,逶迤華麗,二人的呼吸不經意的碰觸在一起,讓蘇墨不由自己的想起昨夜中發生的一切,交纏綿軟……她已紅着面頰,有些不自在地偏過了腦袋,感覺到花惜容的嘴脣輕輕觸過她的耳垂與面頰,像溫暖的風在她心中吹拂而過,泛起波紋,瀲灩生暈。
昨夜實在是一個不眠之夜,他的熱情讓她渾身軟綿綿地沒有了氣力。
“爺,我還想出去玩。”此刻,蘇墨的語氣有些撒嬌。
“爲何?”花惜容看不出他的娘子居然是一個愛瘋愛玩的。
“如今我們在魔界都忙着做各種事情,其實微服私訪也很有意思啊!我很久沒有穿女裝了,這次我想要穿女裝和爺一起出去。”蘇墨眉睫烏黑,眉宇清雅,悠悠地笑道。
“女裝?小陌你是想迷死外面所有的男人?你這樣子爺怎麼放心讓你出去?其他女人嫁人之後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你這個樣子可是不好啊!”花惜容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子,卻發現蘇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木桶裡累得昏昏欲睡,他不由得微微擰眉,昨晚自己要她要的好像並不狠,而且是極盡溫柔手段,這個女人這樣的身子骨,怎麼了得,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折騰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他有這麼厲害?
花惜容挑了挑眉,指尖卻是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過。
忽然,驟然不防備之下,蘇墨忽然從桶子裡跳起了身子,半桶水都濺到了花惜容的身上。
她一個優雅動人的旋身已經把浴巾裹在了身上,輕笑一聲,“爺,上次你沐浴的時候弄了我一身水,現在我們扯平了。”
花惜容一副溼淋淋的樣子望上去卻是嫵媚無比,長長翹起的睫毛上也掛着水珠,紅脣惑人。
樣子雖然狼狽,卻也一樣勾魂奪魄,這個男人不論何時看上去都是那麼魅惑的。
蘇墨心中不爽,覺着沒有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雖然心中有些小失望,卻不由頑皮的眨了眨眼睛,又是嫵媚一笑,“爺,該你洗了,小陌不伺候了。”
……
青石街道,酒樓,客棧,道路兩旁都是魔界的樹木。
天色大亮,花惜容與蘇墨已坐在馬車一起跑出去玩耍。
誰能想到這對夫妻如今能瘋,能玩,能吃,能睡,根本就是在魔界裡遊玩踏青,順便整整人什麼的。
馬車地毯上到處丟着衣褲,花惜容從後面抱住了蘇墨,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而他身上唯一的犢鼻褲也丟到了一側,蘇墨也是露出了兩條美麗的玉腿,而花惜容一邊給她當着嚮導,一邊在她身上各種揩油。
外面的心腹趕着馬車,眼觀鼻鼻觀心,當然知道馬車裡面的兩位在做些什麼,花爺這次開葷後真是食髓知味了,更沒想到他居然喜歡上了新任的聖子,沒想到馬車內這二人居然都把持不住,馬車內,蘇墨與花惜容此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漆似膠,如糖似蜜,他忍不住側頭又去親吻蘇墨,蘇墨立刻轉頭避開,給了花惜容一個後腦勺,花惜容情不自禁地輕笑一聲,沒有接着親吻她。
花惜容用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問道:“怎麼了?小陌?嫌棄爺了?”
“是啊!爺的鬍子實在是太紮了。”蘇墨語氣故意嫌棄地說道。
“是你讓爺帶着假鬍子的,爺當然照辦了,你卻又嫌棄爺。”花惜容的語氣裡帶着一些幽怨。
“沒辦法,現在爺出去的話,整個魔界的人都認得爺,而且其他女人一看到爺就走不動路了,萬一又出來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敗壞我們的興致,我覺着和爺這麼出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蘇墨眸子裡流轉着驚人的嫵媚與妖嬈,紅脣輕啓,淡淡的輕笑了一聲。
花惜容立刻笑道:“是不是爺戴上鬍子不好看了?小陌不喜歡爺了?”
蘇墨抿了抿嘴脣輕笑,故意不回答他。
“不過我們這樣子肯定沒有人認得的不是?爺是大鬍子,小陌是美女。”花惜容輕笑。
“爺這樣子不錯,以後可以考慮一直這樣,小陌不嫌棄。”蘇墨故意壞壞的一笑。
“嗯?這樣子真不嫌棄?”花惜容故意摸了摸絡腮鬍子,倒是威風了不少。
蘇墨忍不住妖媚一笑,如果每個契約者都留着鬍子,她可吃不消。
“小陌,安靜一會兒,前面很快就到街市了,爺加把勁,馬上就好了。”花惜容把她用力抱在懷裡,接着親熱起來。
馬車從外面看去,雖然尋尋常常,普普通通,感覺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搖來晃去。
車伕更是臉紅,狠狠一甩鞭子,馬車立刻狂奔起來。
車輪飛滾,馬車顛簸,卻是給裡面的二人帶來了別樣的刺激。
下了馬車,二人已經穿戴整齊,在本地最有名的全福記酒樓吃的一些奇珍美食,就像所有的夫妻一樣逛着外面的街市,接着去對面的劇院中聽摺子戲,雖然不如金虞堂的曲幕,但是魔界的戲曲也很是有意思的,都是男伶人在演出,沒有一個女伶人。
蘇墨這一日倒是很乖,幾乎沒有說過太刺耳的話,花惜容帶她去玩什麼,她就去玩什麼,該吃就吃,該聽戲就聽戲,然而一路走來花惜容可就有些擔心了,畢竟小陌女裝的模樣太漂亮了,一路上很多人的目光都虎視眈眈的,就想要把她吞入腹中,魔界美女本來就少,何況她可是絕色的美人。一路走來花惜容恨不能把她藏在馬車裡,但蘇墨卻是很享受的走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蘇墨輕笑道:“爺,旁人都在看你和我呢。”
花惜容輕笑一聲,昂頭道:“小陌,你可是真美,爺有你在身邊太有面子了。”
蘇墨低聲道:“可惜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他們一定都在揣測你是哪個魔界的貴族呢?”
管他們的?花惜容在她的面頰輕吻了一口,“走吧,小陌,整日裡和一羣老傢伙們勾心鬥角的,實在沒有意思,不如我們去玩一玩骰子,看看我們手氣如何?”
蘇墨幽幽一笑,看向前面的華麗建築,“那裡是魔界貴族最奢華的賭場不成?也是貴族聚會的地方,應該是你開的?”
“是。”花惜容在她耳畔低聲道:“你喜歡的話,爺可以把這個賭場送給你。”
“行,我在這裡放高利貸好了!”蘇墨輕輕柔柔地笑了笑。
閣樓上,魔界貴族正與一個華貴紫衣男子坐在一起,正談論着魔界與人界的合作事宜。
紫衣男子面容俊美無儔,氣質高貴,此人正是謝千夜。
很快謝千夜就立下了諸多的契約內容,忽然外面傳來了騷動聲,男子的目光隨意一望,正看到了一身華貴衣衫的蘇墨站在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身側,兩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居然親親蜜蜜地抱在一起,而蘇墨笑得越發溫柔盪漾。
那男子的實力居然是元嬰期,謝千夜不由微微一怔,目光微沉,心情有些不愉快,這個女人未免太隨便了一些,他不知爲何自己會心情不好,但隨後發現那絡腮鬍子居然是花惜容,居然氣息也變成了元嬰期,雖然變化很大,但是他還是慢慢地認了出來。
看着二人的做派,謝千夜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心情再次恢復了平靜。
魔界這家賭場是花惜容建立了數百年的,很少有人知道幕後的老闆是誰。
此處佈置的非常奢華,雅間無數,外面可以賭博,裡面可以商談,商人們最喜歡在這裡談生意,而且彰顯身份尊貴,來這裡的魔界貴族們自然是趨之若鶩。
在這裡玩得東西居然與人界不同,是一種奇怪的桌球——斯諾克。
魔界大大小小的賭場很多,有各種娛樂的地方,但尋常的球桌都是普通木頭製成的,桌面有些不平,甚至那球也沒有太大的彈性,只有在花惜容開設的賭場內,裡面佈置的所有的用品都是最上好的,木球極有份量與彈性,而且都是妖界纔有的奇異木頭,所以富人們都喜歡來這裡玩桌球,一個時辰就花費上千銀兩,就是魔界最華貴的妓館也沒有這麼快掙來銀子的。
二人走進來,立刻有小廝問道:“兩位有沒有定下雅間?”
蘇墨看了一眼花惜容,輕笑一聲,“沒有呢!”
小廝的目光本來非常地恭敬,但聽說二人沒有定下雅間,立刻覺着二人的身份也沒有太尊貴,可惜這女子長得這麼漂亮,卻是配了這麼一個莽夫,心中覺着可惜,語氣也就怠慢了一點,“既然如此,你們在哪裡玩?”
蘇墨無所謂的看了看周圍,悠悠道:“就在大廳內好了!”
最後,花惜容和蘇墨選了一個大廳內的球桌,周圍環境優雅,卻是人來人往。
不過那小廝看着蘇墨漂亮的份上,卻附送了免費的茶水與點心。
花惜容不由嘆道:“我這賭館裡,居然免費贈送茶點了?這不賠錢了嗎?”
他當時設好的價格,每壺尋常的花茶都是五百兩銀子,點心也是很貴。
蘇墨一笑,“或許是在討老闆娘的歡心不是?”
花惜容摸了摸下巴,卻是不慎摸到了一臉的絡腮鬍,“若是這樣,那爺就不追究了。”
只見蘇墨巧笑嫣然,穿戴着一襲華貴的衣衫,腦後隨意挽起的髮髻,斜插的步搖輕輕晃動着,領口袖口的白色雪兔毛兒更襯托得她玉面如狐,看上去風華絕代,美麗動人,氣質妖嬈。
從她走到賭場內之後,幾乎吸引了大多數男人們的目光。
尤其是今日在此地的男人似乎格外的多,只因爲他們聽說過魔界第一美人要來這裡賭錢,然而還聽說了那個美人架子很大,都想一睹芳容,只可惜她居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