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開門嚇了一跳,“元榮哥!?你回來了!”
“嗯!讓我留一晚,明兒個走。”王元榮其實很想在姚若溪家住到明兒個再走的,不過他還有事兒要交待王軻和王寶柱。
王軻一聽就猜到他不是今兒個回來的,肯定去見了姚若溪,忙讓他進屋,“讓我娘做幾個菜,我去叫寶柱!”
張彩霞睡着又驚醒,見王寶柱又穿衣裳出去,“幹啥去?”
“王軻喊我,我出去一趟。”王寶柱招呼一聲,就快步出了門。
張彩霞臉色頓時有些沉。
王寶柱見到王元榮回來,高興的打了他兩拳,“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媳婦兒都被人搶走了!”
王元榮拉他坐下,三個人說了大半夜的話。最後都在王軻這睡了,天剛朦朦亮,送走的王元榮。
張彩霞見王寶柱出去一夜,一問是王元榮回來看姚若溪,他卻高興的不行,心裡更不是滋味兒。把姚若溪看得那麼重,又把她這個妻子放在心裡哪個位子!?
李豔過來看張彩霞,“快生了吧!?”這都九個月了呢!
張彩霞撫着肚子點頭,“嗯!快了。”
“等你生了,正好咱一塊去找若溪學一學雙面繡。我一個人不好過去。”李豔聽錦繡齋都是沒出門子的閨女家,所以不好過去。
張彩霞眸光微閃,“我生了還要帶孩子,也不方便去。”她的針線自認不差,尋常做衣裳繡活兒也足足夠了的。
“也是啊!那我只有一個人去了。”李豔羨慕的看着她圓滾滾的肚子。
回到家,王軻就帶着李豔來了槐樹村。
姚若溪讓李豔住家裡,李豔看她家裡住的又是陳家小姐,又是小舅舅,又是姚若陽的小舅子,忙搖了手,“我還是住在錦繡齋吧!跟她們住一塊,我也能薰陶薰陶,說不準我的繡藝也能精進不少呢!”
“好!那就到錦繡齋住吧!”姚若溪點頭,給她安排了小院住。
李豔覺得住在宿舍更舒服,可以跟大家一塊。可她又不算錦繡齋收的正式的學生,就住在了小院裡。
住下來之後,李豔才發現錦繡齋處處顯的很溫馨很舒適,竟然還教她們練瑜伽塑造身形,“怪不得我看有不少氣質都比人小姐還好!”
去年有一批學成離開的,今年又招進了一批,分成了兩個班。強化班人都練了一年的瑜伽了,身形氣質都保持的很不錯的。
學了幾天,清明回家,李豔就又找張彩霞,把錦繡齋和姚若溪誇了又誇。
聽得張彩霞心裡更苦了,一圈子人都說姚若溪多好多好,好似看不到她的缺陷,看不到她腿腳不好,看不到她八字不好一樣。這些都還說得過,讓她忍受不了的是,王寶柱遇到姚若溪的事兒就比自己的事兒還上心。
李豔只當她累了。
張彩霞卻病了。
吳氏擔心的不行,就快到臨盆期了咋又病了呢!?問了她還是跟上次一樣,說不出哪裡不舒服,就是很不舒服。吳氏琢磨了一通,想到她跟李豔坐一塊說了半下晌的話,李豔是從槐樹村回來的。而現在又是清明節,就又疑心上姚忠舉了。讓張彩霞生完孩子不要跟李豔接觸了,還燒了香,把平安符壓在枕頭下,掛在離間的牆上。
毛氏也在村頭燒了紙錢,又哭了一通,小聲禱告讓姚忠舉去找姚若溪家的報仇。
姚忠舉早死了,哪有啥冤魂聽她的去找姚若溪家報仇。
不過王玉花卻還是不放心,清明期間一直都不讓小四和瑾哥兒幾個出門,尤其姚若溪。她不相信三閨女八字不好,可她知道三閨女身子弱,有點不得勁兒的就被人亂傳撞見人了,八字不好的。她氣的在家罵人,又不能把那些人都抓着像許氏一樣教訓一頓。
很快姚滿屯和姚若陽回來了。在京都沒有見到王元榮,聽是回家來了,姚滿屯對王元榮棄文從武的事兒雖然很有些不願意,怕他以後在戰場出個好歹,沒成親三閨女要落個剋夫的名頭,成親後會落得成寡婦。不過這是王元榮的考量,他只是作爲未來岳父也不好強管着。姚若溪都表示了支持,王元榮又特意大老遠跑回來看望姚若溪,讓姚滿屯對王元榮也滿意了不少。
姚若陽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至少這親事不那麼感覺不牢靠了。
而這次去京都不僅有桃花稠酒的六千兩銀子,還有薰臘肉的一千多兩銀子。
王玉花把大錢交給姚若溪,賣臘肉的叫了盧秀春過來分錢。
臘肉作坊今年比去年多做了一小半,都往北方賣了,冬天往南方拉了些,範掌櫃說是南方比北方更容易賣,建議多做些,往南方賣。或者在南方也開一個薰臘肉作坊。
盧秀春和王玉花都是不太會做生意的,沒準備做太大,而且姚文昌明年做了自來水就要起復了,姚若陽若是高中也要留京任職了,家裡在自家門前,用村子裡出產的豬做些沒啥,怕做的太大遭人眼紅嫉妒,暗中下絆子攻訐。
盧秀春分到銀子,又還了回來,“這欠的銀子還上了,可算鬆口氣了!”去年一年,大房還了五百兩銀子,加上冬季和春季兩季賣薰臘肉的銀子,盧秀春才湊夠了兩千兩銀子。
“我們家又不急着這個錢,你們一大家子還要花用的,你先拿着花用,等年底再還也不遲!”王玉花給她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