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靖宜在之前就仔細打聽過姚若溪的各方消息,都表明姚若溪是個非常聰敏的人,因爲腿瘸,所以行事很低調,不常與人來往。.. 出身農家,頗具兩分姿色,因爲定了年輕有爲的王元榮做未婚夫,算得上是個好命的人。一開始她只以爲姚若溪是攀上了於家,什麼於二太太孃家的親戚,於二太太根本沒有姓姚的親戚。現在她竟然能直接進神醫館內院,難不成姚若溪已經藉着於晉然攀上了神醫館!?
如果姚若溪跟於晉然有牽扯,那就明倆人早有勾結,暗通曲款,所以纔在她大義退讓,王元榮極力挽留下還執意退親。真是這樣,王元榮勢必由愛生恨,心裡再也沒有姚若溪,轉而看見她的好。
盯於晉然兩天都被他發現甩掉,常靖宜不敢盯他了,當下就派人盯着姚若溪。
姚若溪回到神醫館,畢溫良還在,聽到她被濟寧侯府的人‘轟出來’了,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個沒用的東西,我這張老臉都讓你丟盡了!還不讓人,不讓暴露,難道當我畢溫良的徒弟這麼讓你丟臉!?”
“師父,你一點都不老!”姚若溪笑着心的湊過來,倒了杯茶捧給他。
畢溫良哼哼一聲,人家都是爭着搶着拜他爲師,擠破頭的想利用他的名頭。這死丫頭拜師是他按着她拜的,還從不讓人暴露她是他徒弟的事兒,好像他纔是丟人的那個一樣!
“師父!後天我們就搬家,喬遷之喜,你去不去?”姚若溪笑的帶着兩分討好,氣大傷身。
“不去!去了還嫌棄老頭子給你丟人!”畢溫良拉着臉一把接過茶盅,連喝了幾口。
“師父!徒弟全指望您去了震懾場子呢!您要是不去,就沒人能鎮得住場子了!”姚若溪搖搖他的胳膊。
看她笑的討好一臉的模樣,搖着他的胳膊像女兒撒嬌一樣,畢溫良臉還拉着,心裡已經忍不住咧嘴笑開了。還是徒弟好,不像大徒弟整天擺着一張臉變都不變一下。像這樣沒事兒撒個嬌,他也好搬點好東西哄哄徒弟。
嚴如卿看他明明心裡很受用,笑罵一句,讓姚若溪看新給她做的衣裳,“京都的天冷的時間長,多做幾件大毛衣裳,來回出門也好穿。”上好的白狐皮和銀狐皮也只有她徒弟能穿出那份淡然的優雅清貴。
姚若溪忙跟嚴如卿回了內室試穿衣裳,又在神醫館陪畢溫良和嚴如卿吃了午膳纔回去。
聽着下人回稟的消息,常靖宜皺着眉沉思。神醫館除了嚴夫人設宴,極少留人吃飯,姚若溪進了神醫館竟然待了那麼久,還留下用了飯。她跟於晉然……難道已經暗中勾結上,而畢溫良夫婦愛屋及烏,纔對姚若溪看重兩分?
常靖宜覺得這個事兒她一定要查清,能不能借此機會俘獲王元榮的心,就看她能查出什麼事兒了。
次一天,姚若溪一家把東西都拾掇好,全部搬到新家姚宅裡。
新家是四進的大院子,前院用作待客,二進和三進的左右廂房關上門就是獨立的院子,用作住處,四進作爲庫房和備用的。
那麼大的院子,一家人都住進去,還是很空。
於晉然帶着天冬和地生過來幫忙,屋裡添了不少瓷器擺設。
“這些東西前院已經買了擺上了,又讓你破費。”王玉花現在是看於晉然怎麼看怎麼順眼了,三閨女轉眼就十五及笄了,於晉然這麼好的人,又是知根知底的師兄妹,三閨女嫁給於晉然,保管讓王元榮那個沒良心的後悔死!
“姚嬸不用客氣,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瓶子。”於晉然着看了眼姚若溪,把手裡的粉彩花樽放在一旁,“這個放在師妹屋裡插個梅花什麼的。”
天冬和地生笑着把東西換上,姚老爺不會買也不會挑,這買的瓷器擺件都是假的,來客人看着也不好看。
院子之前羅媽媽和方媽媽就帶着江明江遠兄弟過來打掃乾淨了,只用把被褥鋪上,燒上炭,廚房的用具買上,米麪肉菜都是現成的,直接就能開火做飯。
一直忙到下晌,姚若溪和王玉花下廚做了一桌飯菜,留了於晉然主僕一塊吃了飯。
等於晉然出門回家,常靖宜的人馬上就把消息報給了她。
“帶着東西過去幫着搬家,待了大半天,吃了晚飯纔回來。”這於晉然和姚若溪沒有問題,常靖宜是一點不相信。於晉然連到別人府上看診都不去,只給去神醫館的那些人看診,會好心帶着人又拿着東西去幫姚若溪搬家,倆人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不準姚若溪退親就是因爲於晉然!只是常靖宜想不通,怎麼蕭恆墨也摻和進來了,還強勢的勒令她讓王家點頭退親!
不過不管怎樣,這個機會都不能錯過!常靖宜低語吩咐了幾句。
當晚外面就傳起了姚若溪和於晉然早有勾結的流言,姚若溪攀了高枝兒,才死活不願意嫁進王家,給王元榮退親。之前王元榮不嫌棄她腿瘸人殘,等了她幾年,姚若溪攀上了於晉然就立馬拋棄了一心對她的王元榮,愛慕虛榮,辜恩背義。
要是有人不信,立馬就搬出事實,姚若溪家買了一座宅院,剛搬的家,素來不近女色的於晉然上門幫忙一天,吃了晚飯纔回,有人親眼看見。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消息差不多已經傳遍了,難聽的甚至罵姚若溪水性楊花,明明有王元榮那麼好的未婚夫,還勾三搭四的攀上了於晉然。一個瘸子癡心妄想!王元榮跟她退親定了常靖宜是走了大運,沒有栽在姚若溪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手裡。
“主子?”凌武把消息呈給蕭恆墨,問他準備怎麼做。
蕭恆墨掃了一眼,直接扔到一遍,“這種流言不必理會。”
凌武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主子不是對姚姐的事情很在意,還親自跑過去威逼常家出面退親,怎麼對這麼難聽的流言卻不管不問了?難道是要教給別人去邀功?
蕭恆墨看了看時辰,無所事事的轉了一圈。每次去見姚若溪都是悄悄的,這次蕭恆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湊一個。
於晉然已經和於廣旭於二太太一塊出門,來到姚宅。
有好事者一看於晉然又去姚若溪家,連爹孃都一塊帶着,頓時覺得昨晚的消息屬實,姚若溪真的攀上了於家,勾搭了於晉然。
於二太太下了馬車,王玉花和姚若溪迎出來。
這還是王玉花第一次見於二太太,看她穿着石青色妝花緞繡柿蒂紋通袖襖,外面披着猩猩紅銀鼠皮披風,體態優雅清婉,話也好,不禁心生好感。那杜氏跟於二太太可是差太遠了!誰有杜氏那樣的婆婆誰倒一輩子黴!這於二太太待人接物都讓人覺得舒適的。
於二太太看姚若溪扔掉了柺杖,一身月白色繡撒花臘梅的通袖襖,淡雅清貴,跟兒子站一塊郎才女貌,着實登對的很,不禁也心下歡喜,拉着姚若溪一塊進屋,“你師父師孃可是要來?”
“要來,可能有事兒耽擱了。”姚若溪回着話,看於二太太一直拉着她,只好坐在了旁邊炕沿上。
於廣旭和姚滿屯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問起姚若陽科考的事兒。
畢溫良這邊卻是被絆住了腳,宮裡的公公來請畢溫良入宮給新封的怡美人看診,是怡美人動了胎氣,肚子疼,可能龍子不保。
“沒見老子徒弟喬遷,還來叫人!宮裡的太醫都是吃白飯的啊!?”畢溫良一聽,不僅不去,還生了一肚子的氣。又是這事兒,保個胎也非得拉着他過去,真是沒點眼色!
來請人的公公一聽畢溫良不去還這個態度,簡直快要哭了。怡美人了,只有把這一位請過去才能保住肚子裡的龍種,讓他務必把人請到的,帶着幾個太監猛磕頭。
畢溫良進了趟宮裡,開了個方子扔那,這纔出了宮。回來的路上就聽到有人議論姚若溪攀上高枝兒,暗中勾搭於晉然的事兒,更是積了滿肚子的火氣。讓杜衡在神醫館門口停住,直接下了馬車,走着去的姚宅。
一路上不少人看畢溫良竟然去了姚若溪家,只是臉色陰沉很是難看,紛紛驚疑不已。還有人幸災樂禍,姚若溪勾搭畢溫良的愛徒,惹怒了畢溫良,他向來又特別護短,這下要去找姚若溪家的麻煩了。
還有人湊到姚若溪家的大門口一旁,等着一會看熱鬧。
姚若溪已經得到了消息,聽畢溫良走着來的,和於晉然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一抹無奈,起身到大門外迎接畢溫良。
畢溫良站在大門外不進去,倒是招呼那些準備來看熱鬧的人,“今兒個我徒弟喬遷之喜,你們是準備進去恭賀,還是等錯了門啊?”
有人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頓時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進門恭賀那是要送禮的,他們和姚若溪家非親非故的,送個什麼禮!?他們等錯了門,這是罵他們是乞丐!只有乞丐才摸着哪家有酒席,等在後門酒席散了,吃些倒出來的剩飯剩菜。
不!這畢溫良他徒弟,難道姚若溪拜了畢溫良爲師!?
衆人驚疑不定的看着畢溫良,都猜不透,不相信。
姚若溪快步出來,見畢溫良忙上前見禮,“師父!您老人家咋還不進去?”
畢溫良撇了眼吃驚的衆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這纔跟姚若溪進門。
外面一下子炸開了鍋,國醫聖手畢溫良竟然收了姚若溪爲徒,還親自上門恭賀喬遷之喜。那些正大談特談姚若溪勾搭於晉然攀上高枝兒的人頓時傻眼了。姚若溪拜了畢溫良爲師,那她跟於晉然就是師兄妹了!?不是勾搭成奸?
常靖宜聽到這消息時也吃了一驚,“這消息是否屬實?姚若溪真的拜了畢溫良爲師!?”
來人頭點的如搗蒜一般,“是真的!的親眼看見那姚若溪出來迎接畢老前輩進門,叫他師父。”
常靖宜臉色一白,一下子碰翻了手邊桌子上的茶杯,咣噹一聲,茶杯落地,混着熱茶摔了滿地。常靖宜又追問了一遍,得到同樣確定的消息,這才擺手讓那人退下。
來人退了幾步又返回來,“大姐!還有一件事兒,那姚若溪沒有拄着柺杖,她的腿不瘸了!”
常靖宜猛地站起來,臉色僵硬難看無比。姚若溪,她竟然…竟然拜了國醫聖手爲師,腿也不瘸了,她……
更多人的湊在姚若溪家大門口,想確認這一消息是否屬實。要是姚若溪拜了畢溫良爲師,那跟於晉然這個師兄走得近,就是理所當然了!
不過等着他們的卻是更加驚悚的事兒,三皇子秦翱派了三皇子府的管家送了一箱子的珍寶奇玩。
姚若溪看着桌上的箱子,眉頭緊皺。
姚滿屯嚇的臉色發白,“不是這三皇子不打溪的主意了嗎?這咋又…又送了這麼多東西來啊!?”
王玉花對這件事兒不是太清楚細情,只知道三皇子秦翱葷素不忌,不少年輕貌美的少女少年死在他手上,不過但這一條也嚇的她夠嗆,坐都有些坐不穩了。
“姚叔姚嬸放心,三皇子過不會再打師妹的主意。有師父在,他絕對不敢亂來的。”於晉然也提起了心,秦翱那個人可是向來隨心所欲,話不算話的事兒也沒少幹。
“他若真敢亂來,老子頭一個不放過他!”畢溫良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他已經早先就進了宮,秦翱若是還敢打他寶貝徒弟的主意,那就別怪他不給皇帝面子了!
於廣旭也勸幾句,他想趁機把姚若溪跟於晉然的親事定下,這樣也能絕了三皇子秦翱的念想,兒子也不用再辛苦守候了。
於二太太看出他的心思,忙制止了他。現在外面傳的又是姚若溪的辜恩背義拋棄王元榮攀上高枝兒的流言,暴出她也拜了畢溫良爲師後,這個消息剛能逆轉,要是倆人這時候定親,怕是又掀起一股不好的流言蜚語。
於廣旭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隨着安撫姚滿屯和王玉花幾句。
一頓飯吃完,於二太太和於廣旭坐了會就告辭走了。
嚴如卿跟姚若溪到她房裡看了一遍,對她住的廂房有些不堪滿意,“丫頭!你還是住到神醫館去吧!那香榭閣師孃一直讓她們打掃着,就等着你來了住呢!”
畢溫良也放下話,“你那醫術學了幾年,到現在也就只會背兩本醫書,又有個屁用!搬過去每天到前堂學習診脈!”
“那我白天過去,晚上還回家來。”姚若溪不知道趙豔萍身邊的人是哪裡來的,也沒有才猜透她爲啥要算計她,家裡就只有她的功力高些,她若是一走,芍藥也要跟着她一塊走,若是家裡遭了事兒,單靠她哥也頂不住。
嚴如卿也猜到她是不放心姚滿屯和王玉花幾個,也只好點了頭。
送走了畢溫良和嚴如卿,趙豔萍也拿着賀禮和王金花,趙大江,趙書豪,雷婉一家都過來了。
趙豔萍相信以姚若溪的精明,她已經知道那晚算計她的事兒,姚若溪沒有按她計劃的那樣出事兒,而是被人救走,趙豔萍就知道讓姚若溪再嫁給王元榮不大可能了。她等了幾天,都沒見姚若溪有什麼報復她的行動,猜到姚若溪也是沒有證據,不好報復,就又上門來了。
只是她不敢跟畢溫良和嚴如卿對面,那兩個老狐狸心機可比姚若溪深多了,一心只有他們的寶貝徒弟,對她是一點好看法都沒有。所以等到畢溫良和嚴如卿走後,她才帶着賀禮登門,假裝不知道那晚後來的事兒,“果然還是戀人的話最傷人,你幾句話的王元榮就同意了退親,還動了他爹孃。你難道就真的不後悔,把那麼愛你的人推給常靖宜了?”
姚若溪看她一臉可惜悲憫的神情,不着痕跡的冷笑,“我做不到與人共侍一夫。”
趙豔萍仔細打量她的臉色,見她似乎並沒有懷疑,心下祈禱她要懷疑就懷疑王元榮,畢竟王元榮那麼愛她,想要佔有她也是理所當然的,長嘆口氣,“想像上寫的找個身心乾淨唯一的男人,實在難上登天啊!”似是心中滿是遺憾一樣。
“你找到了?”姚若溪反問她。
趙豔萍苦笑着搖頭,“都了難上登天,哪能找得到!我要是你,就牢牢的抓住王元榮這個身心唯一又那麼愛你的男人,常靖宜那邊,王元榮根本不愛她,很容易對付的!”
姚若溪見套不出話,也就不再問她。
王金花來京都三年,也是在趙豔萍的生意做大,家裡的進項多起來之後才住上大院子,看王玉花一來京都就買了這麼大這麼好的院子住,姚若溪又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徒弟,姚若陽過了年開春也要參加會試了,有神醫館的關係,想要高中還不是輕而易舉?以後姚若溪這賤丫頭憑着神醫館傳下來的產業都能嫁個好人家。她心裡的嫉妒又止不住了。
家裡生意大了,可京都權貴卻看不起他們似的,怎麼都打不進京都權貴圈裡去。大閨女明年就十七了,親事還沒着落,二兒子還在牢裡,閨女更不用提。要不了兩年,王玉花的日子又壓過她一頭!
王玉花來京都這些日子只顧忙着姚若溪退親,買宅子搬家收拾的事兒,只是聽趙豔萍在京都混的很開,賺了很多錢,這會看王金花一家子上門,穿金戴銀的,倒是信了幾分,但依舊沒有好臉色。
王金花看她還給自己擺臉色,連一句親熱的話都沒有,她這邊了一堆她就嗯了兩聲,也懶得看她臉色,把東西放下就起身離開了。
趙豔萍倒是想多留會,她還想打探一下姚若溪以後是不是準備留在京都住了,還有她的親事,尤其想打聽她跟三皇子秦翱是怎麼認識的,倆人有什麼關係。
還沒等她問出來,三皇子府的管家又過來了。
趙豔萍看三皇子府的人來的如此頻繁,心下更加警惕。想留下問問情況,見那管家一直等着姚若溪送客,只得離開了。
曹管家姚若溪送走了趙豔萍,笑着上前跟姚若溪見禮,“姚姐!三皇子讓奴才來傳話兒,下個月就是三皇子的壽辰,請姚姐釀些稠酒以供宴請飲用。”
姚若溪了句不敢,躲開曹管家的禮,“現在的天氣不宜釀酒,再也沒有桂花,還請曹管家回去告罪一聲。”
曹管家笑言,“這個姚姐不必擔心,梅園的梅花都開了,姚姐可以用梅花釀酒。至於天氣,三皇子已經準備好了地方,屋裡有地龍,絕對不會耽誤釀酒。”
姚若溪抿了抿嘴,“不知道三皇子需要多少?”
“只要一萬斤即可。”曹管家聽她這麼,就是答應了,笑着了用量。
“那就不麻煩三皇子殿下,在我們家多燒些炭火就能釀。至於梅花,到用時,再去告知曹管家。”姚若溪點頭,起身送他出去。
曹管家道了謝,回去覆命。
姚滿屯和王玉花,姚若陽幾個都擔心的不行,她們家住在京都根本不行,這三皇子的不打姚若溪的主意,現在這樣,根本就不算是不打主意。
“等哥過了會試,我們還回去。”姚若溪也不想在京都常住。
“好!至少槐樹村那邊住着安心些!不行就回去在新安縣買宅子住,離柳家還近便些!”王玉花忙點頭同意。
一家人商量好,這才拾掇了去做晚飯,圍坐在一塊吃晚飯。
而回到家中的趙豔萍卻是睡不着了。姚若溪已經有畢溫良這座靠山,竟然又跟三皇子扯上了關係。雖然這秦翱不是個善類,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僞裝的,會不會變成姚若溪的真命天子!
不行!她不能看着姚若溪做大!而她付出所有努力都只能被壓的死死的!
姚若溪現在腿好了,又憑着她是畢溫良徒弟這一點,相信不少人想摘下她這朵花,嚐嚐鮮兒!
身體實在不支,抱歉了,明兒個早起來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