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邊的人打聽的消息,林穀雨總算是可以確定了,徐冷對小畫有意思,小畫對徐冷也有意思,只是這兩個人卻都沒有說出來。
再過幾天就是七夕了,林穀雨打算給他們兩個人準備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小雪瞧着林穀雨坐在桌子面前,拿着毛筆在桌子上的畫來畫去的,似乎在研究着什麼。
將手中端着的茶點放到林你穀雨的面前,小雪疑惑地看着林穀雨紙上畫的東西,納悶地問道,“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要給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了。”林穀雨說着,將毛筆放到一旁,看着白紙上面的東西,勉強能夠見人,很是滿意地在還沒有完全乾的紙上吹了吹,“到時候那天我們就讓小畫跟的徐冷兩個人一起出去,等到江邊,在準備一些放飛的燈,你覺得這樣好嗎?”
小雪眉頭輕蹙着,一臉的困惑,“夫人,什麼是能夠飛的燈?”
“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林穀雨說着,將紙放到桌上,讓小雪準備一些細細的竹條,打算先做一個試試,不然到時候孔明燈不能飛,那就出醜了。
家裡因爲有小畫,林穀雨纔有那麼多的時間,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穀雨本身就不是一個多麼會表達的人,她沒有小雪那麼開朗,小畫也不是那種愛說的人,跟小畫在一起,更不知道該怎麼說。
“夫人。”小雪幫着林穀雨扶着竹條,小聲地說道,“束青的事情怎麼辦,峰公子不喜歡她.......這樣說也不對,峰公子都不想成家。”
林穀雨扎竹條的手微微一頓,疑惑地的看向小雪,微抿了一下脣,“這個,我也不知道。”
徐峰不喜歡,她不能直接將徐束青給徐峰塞過去,這樣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公平。
小雪有些失望地垂眸,徐束青平日裡冷冰冰的,手裡抱着長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可是小雪知道,徐束青其實是個很溫柔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而已。
“那就多做幾個。”林穀雨說着,眸中含笑認真地看向小雪,“即便是徐峰不喜歡,但是也不妨礙他們兩個人一起出門吧!”
原本失望的嘴角緩緩地揚起,小雪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恩”了一聲。
專注着做孔明燈,林穀雨用了許多材料,試驗了許多次,燈總算是可以飛起來了。
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七夕。
京城對男女之事開明瞭許多,那些已經訂下婚約的人都可以在今晚一同出門玩耍,不過要在子夜十二點之前回家。
幾個孩子全都在後院由張久的娘張婆子幫忙照看着,林穀雨笑眯眯地挽着池航的胳膊站在家中的院子裡,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打轉,隨後看了一眼小雪,示意小雪說話。
小雪收到了林穀雨的眼神,忙上前一步,笑着看了一眼衆人,“今個是個好日子,爲了慶祝這個好日子,夫人就想着我們大家一同祈福。”
將三個已經做好的孔明燈分別遞給了徐峰徐冷還有張久的手中,瞧着他們納悶的樣子,小雪接着說道,“咱們從家裡出發,峰公子跟束青姑娘請你們去城東外面,冷公子跟小畫去城西,張久哥跟我去城南,老爺跟夫人去城北,等到了亥時,將燈裡面的蠟燭點着,放飛空中。”
池航看了一眼林穀雨,這段時間知道林穀雨一直在忙着別的事情,不知道她是琢磨這個。
徐峰看了一眼池航跟林穀雨,有些不放心地說道,“老爺夫人,這樣有些不大好吧,城外多危險了,今天人那麼多......”
“不用擔心。”林穀雨笑眯眯地看向徐峰,緩緩地說道,“我們帶幾個小廝一起去就好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林穀雨說話,就瞧見的徐冷含情脈脈盯着站在他身邊的小畫。
“今日人比較多,大家早點出發的好,”池航說着,掃了一眼衆人,“放飛了燈,就回來吧,早點歇息。”
池航的話音落下,即便是徐峰還想再什麼,也只能將剩下的話全都塞到了肚子裡面。
看着他們六個人都離開了,林穀雨擡眼笑着看向池航,輕勾了嘴脣,“找兩個人去城北,替我們放燈。”
池航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也不知道季家的人會做什麼,即便是出手,目的也是我們兩個人,我們還是不要去那邊遠的地方好。”說道這,林穀雨將做出來的那盞最大的孔明燈拿出來,將蠟燭直接點着。
池航看着林穀雨手捧着孔明燈的樣子,脣角微微勾起,走到她面前,一塊將手鬆開。
手裡的孔明燈搖搖晃晃地往天上飄去。
林穀雨擡眸望着天上的孔明燈,黑夜似乎都被照亮了,脣角緩緩地勾起,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希望以後我們每年都有機會放孔明燈。”
“會的。”池航擡眼望着天上的孔明燈,“既然不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們就去集市裡走走,買幾盞燈回來。”
“恩。”林穀雨說着,挽上池航的胳膊,兩個人帶着四個小廝朝着外面走去。
今天的街市格外的熱鬧,大家都成羣結隊的在一起走,有的是一家人在一塊,更多的是一對對在燈前猜燈謎。
林穀雨手裡拎着一盞小白兔的紙燈,跟在池航的身邊,周圍的燈有不少,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
正走着,林穀雨忽然間覺得好像有人在看他們一樣,駐足停步,偏頭望向身後。
池航眉頭緊蹙着,伸手攬着林穀雨的肩膀,順着林穀雨的視線望去。
“有人?”林穀雨說着,擡眼望向身邊池航,不確定地問道,“是不是在看我們的?”
林穀雨只是覺得那視線有些不大友好,卻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恩。”池航掃了一眼衆人幸福的笑臉,那股惡意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絕對不會感覺錯,那個人跟了他們一路了,本來池航想着這裡人多,只要靠得不近就不搭理了,卻不想林穀雨已經感覺到了。
手忍不住地握緊燈,擡眼看向衆人,眉頭輕擰着,想了一會,這纔開口說道,“池航哥,要不我們一會就回去吧,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季家使用的是那種可以發出銀針的機關,這銀針在黑暗中隱藏的足夠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
池航輕搖了一下頭,雖然那人沒有善意但是卻沒有殺意,只是怨恨。
“不是他們的人。”池航一眼就能知道林穀雨在想什麼,緩緩地說道,“應該是名女子。”
林穀雨不想拿他們兩個人的命開玩笑,擔憂地看向池航,微微垂眸,“要不回去吧!”
池航正要應下的時候,就看到遠處那人穿着一襲法衣,只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那個人是......”
“如意?”林穀雨原本不安的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即便是隻看背影,林穀雨也能認出來那個人是徐如意,納悶地說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好像是出家了。”池航不確定地說道,偏眸望向林穀雨,“難道是老夫人直接將她送去的?”
“或許吧。”既然不是季家的人,林穀雨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擡眼看向池航。
正要開口說離開這裡,只是嘴還沒有張開,想起豆沙,林穀雨忍不住地嘆了口氣,夫子說豆沙唸書念得很好,只要一直努力下去,日後定然大有作爲。
他們爲人父母,不能因爲一點的胡亂猜想就讓豆沙離開這麼好的學院。
如果那邊的人不放過他們,即便是他們離開了京城,定然也會派人追殺的。
這麼一想,林穀雨的心總算是放鬆了,笑着看向身邊的池航,其實能夠在池航的身邊,她就已經很滿足了,人就不能有太多私心,知足常樂。
徐峰和徐束青兩個人朝着城東走去,徐峰的手裡拿着孔明燈,忍受着周圍人看過來的視線。
徐束青左手拿着長劍,看了一眼周圍那些人的視線,目光落在徐峰的手上,“峰公子,我拿着這個!”
說着,徐束青就要去拿徐束青手裡的孔明燈。
“真的不用。”徐峰的話音剛剛落下,徐束青已經將徐峰手裡的孔明燈拿走了,捧着東西朝着前面走去。
徐峰想起徐束青那會說的話,有些不自在,輕抿了一下脣,緩緩地開口說道,“束青。”
“恩。”徐束青的心猛然“咯噔”一下,面上卻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一臉平靜地看向徐峰,低聲說道,“峰公子。”
“我今年三十多了。”徐峰說着,背後的右手忍不住地握緊手中的紙扇,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徐束青一臉平靜地說道,目光在徐峰的臉上打轉,隨即羞赧地移開,目不斜視地看着前面的道路,“您的事情,束青早就聽說了。”
“什麼?”徐峰一臉疑惑地看向徐束青,滿臉的疑惑。
“束青一直跟在六爺身邊,對於峰公子的事情一清二楚,六爺說過了,他最信得過的只有您。”徐束青說着,捧着孔明燈的手忍不住地握緊,緊咬着下嘴脣,眸中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