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處告訴殷風說他槍傷了許公子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整件事全都是蕭嚴在搞風搞雨了。
如果他沒撒謊的話,那他一定就是那個主教弗羅洛的代言人了。這一下,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那人狼原本就是蕭嚴在時空酒店裡招攬的手下。當他從神秘的女星相師那裡知道自己所揹負的宿命後,就開始謀劃這一切。
他從《巴黎聖母院》裡可以獲知,對他障礙最大的,就是卡西莫多。而他並不能確定卡西莫多是什麼人。所以就派出了狼妖,將他認爲可能是卡西莫多的人全都斬草除根。
但命運這個東西實在玄妙,也可能是蕭嚴以自己的強力手段破壞了整件事情的平衡。在真正的卡西莫多遭劫的關鍵時刻,竟然鬼使神差地被自己這個原書中的浪蕩子所救。
蕭嚴派那個鳥人去綁架小彗,必然是爲了讓自己投鼠忌器,最好還能成爲他手中的一把刀,藉着自己的手去剷除別人,然後再把自己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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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算不如天算,自己那神秘的女朋友小彗,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那鳥人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又恰好碰到自己擺脫了預設在電梯裡的法術的糾纏,讓這一計劃破產。然而蕭嚴這個鳥人手下倒也頗有點急才,竟然利用自己的貪心給糊弄了過去。
蕭嚴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乾脆趁勢邀請自己參與到整件事中來。先是偷了自己的配槍與證件,爲以後清除自己留了後手。同時又派洪鼕鼕一番試探。自己雖然祖師保佑,逃過了擂臺比武、法雷之劫與女刺客的暗殺,但最終還是着了老東西的道,槍被人家給扒走了。
不過蕭嚴失算也是不少。自己與蕭蓉一見如故,蕭蓉更是當天便要以身相許,這絕對是蕭嚴所沒有想到的。他沒想到,命運竟然是用他的惡毒之心將自己這個相關人士牽扯了進來。而洪鼕鼕在受命之初,一定有着監視自己的作用。
當殷風與蕭蓉認識並且關係很曖昧的情報經洪鼕鼕傳到蕭嚴那裡,蕭嚴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愚蠢錯誤。這也就有了後來的圖窮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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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嚴腦袋一熱之下,親自出手。自以爲很瞭解殷風的底細,完全搞得定他。可經過一場口水大戰後,兩人都被對方禁錮,打成了平手。
雖說蕭嚴出身藏密,但蓮葉荷花白臂藕,天下教門一氣連枝,而且他又是主教弗羅洛的代言人,所以出神一戰中,他沒有召來大威德金剛相助,倒是獲得了主教弗羅洛本身的宗教修爲,以牧師的真身出現,並藉着主教弗羅洛苦修得來的上帝之杖的幫助,調來了天使,與自己打了一場東西方之間的神話之戰。
由於自己師兄的加入,事情出現了偏差。蕭嚴的真身被打傷,這也就是爲什麼在孤兒院門口碰到蕭嚴時他的臉色很差的原因。
殷風因爲髮卡,無意中發現了卡西莫多的存在。但自己草率地去孤兒院調查的事情很明顯讓蕭嚴察覺了。蕭嚴很可能對那家孤兒院平時就有資助的關係,同時可能出於某種原因,對卡西莫多的關心比較多。不過,他應該很可能不知道大家都叫這個孩子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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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孤兒院發現有人在調查蕭嚴的時候,爲了維護孤兒院的利益,所以很強硬地回絕了自己,並通知了蕭嚴。但自己由於一時磨蹭,竟然碰到了前來了解事情原委的蕭嚴。
不過老傢伙畢竟老辣,轉了個彎,說是來專門來找他殷風的。但他何以知道殷風會出現在孤兒院門口的這個漏洞卻讓殷風起了疑心。
蕭嚴使出驅虎吞狼之計,假意無奈許家逼婚,將殷風的憤怒引到了許公子身上。殷風果然中計,與那許公子一番惡鬥,落實了自己後面的殺人動機。
蕭嚴心中已是十分忌憚殷風,眼見陰謀得授,於是趁熱打鐵,用殷風的槍暗傷了許公子。給殷風安了個“肆意鬥毆,舉槍報復”的罪名,讓殷風有苦難言,永世不得翻身。
其實殷風中間不是沒有懷疑過蕭嚴。只是蕭嚴是蕭蓉的父親這一點,就讓殷風自動把蕭嚴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
難道這一次,竟然是一出人倫大悲劇?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蕭蓉怎麼承受這一切?
殷風有點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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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嗚!嗚!”。
“再喊強姦你!!!!!”
WANT吧一邊的一條小巷子裡,殷風堵住了那剛下班準備回家的娘娘腔伺應生,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惡狠狠地威脅道。
那娘娘腔伺應果然被嚇住了,臉色嚇得蒼白,驚恐地搖着頭。
“大哥,不要啊,我老公會生氣的。”
殷風心裡暗道一聲“晦氣”。臉上還得裝着很**的樣子,上下色迷迷地打量着這個秀氣的美男伺應。
“那你得老實告訴我,蕭蓉呢?”
“今天一早,來了個大黑煤球,說是蕭蓉他爸爸病了,蕭蓉就跟着那煤球走了。”
殷風心裡一涼,果然蕭嚴兩頭一起動手了。一邊陷害了自己,佈置了警察抓捕。另一邊,就誘騙了蕭蓉,看來圖窮匕現的時候到了。
“好,我放你一馬,記住,不準報警。不然讓我知道了,我先奸後殺!先殺後奸!邊奸邊殺!邊殺邊奸!又奸又殺!又殺又奸!奸而再奸!殺而再殺。。。 。。。喂,喂,醒醒,開個玩笑你也暈,是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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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人民醫院。
殷風偷了件醫生的白大褂,大搖大擺的進了卡西莫多的病房。
卡西莫多不在。
倒是小悠,在那裡孤零零一個人和布袋小熊在玩耍。
“小悠,想叔叔沒有,來,抱一個。”殷風向這個可憐的孩子暢開了懷抱。
殷風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就被她身上那孤獨而絕望的動人氣質給打動了。
小悠一見是殷風,興奮地撲到了殷風懷裡。
“風哥哥!”
“叫叔叔!”
“風哥哥!”
“唉,平白又低了一輩兒。”
兩人嬉鬧了一會,忽然小悠用她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殷風:
“風哥哥,這兩天有警察來,說你是壞人,讓我給罵跑了。”小悠自我表功道。
“哦?你還會罵人?好,不愧是我殷風的妹妹。怎麼罵的,給哥哥聽聽。”殷風雖然心裡有事,但還是想多陪孤獨的小女孩一會兒。於是就跟她逗起了悶子。
“我說,羞羞羞,把臉摳,摳個縫縫種豌豆。把我哥哥當壞蛋,小心豌豆不見面。”小悠說着說着,咯咯笑了起來。
殷風把小女孩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着。
“風哥哥,你是來找傻哥哥的吧?”
“你個鬼丫頭,什麼事都瞞不了你。”
“傻哥哥讓瘋人院的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