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老子不懂法,你不敢開槍,你是嚇唬人!哈,哈。”說着,黃毛還冷笑兩聲,給自己壯膽。
“你剛纔是不是推了我一把?”殷風低頭問黃毛。
“推你咋啦,老子還想捶你哩!”黃毛覺得自己剛纔栽面了。孔夫子說得好,在哪裡跌倒了,一個驢打滾,就在哪裡爬起來。
黃毛又是一甩膀子,這麼讓人按在桌子上,也太沒造型兒了。
“啪!”
一聲脆響,黃毛感覺有熱糊糊的東西從腿上流下來了。自己不會那麼沒種啊,咋會尿了呢?下眼一看,牛仔褲上被子彈劃了一道溝,血順着溝槽就涌出來。
日!這狗日的。。。 。。。是警察嗎?黃毛眼一翻,暈了。
“推我就是襲警,反抗就是拒捕,法盲!”殷風鄙夷地一把把黃毛推到一邊,頭一擡,又是一臉的春風了。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正義感太強,就怕這些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亂來,給各位大哥闖禍。小弟幫忙給教訓了一下,各位大哥,沒意見吧?”
大疤瘌拼命嚥了咽口水,坑坑窪窪的鞋拔子臉上拼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沒意見,沒意見!”
大疤瘌這才知道自己傻B了。
丫就是一瘋狗啊。如果是正常的警察,怎麼可能僱倆民工去砸黑社會的店的?其他三個老大,都是練嘴把勢的,就自己傻裡吧唧的炮灰往前衝。
日,老子也學懷柔,氣死你們幾個。
大疤瘌不僅恨殷風,連其他三個不拉着自己的老大也恨上了。尤其是小白臉,就是在戳弄着把自己當槍使嘛。
大疤瘌狠狠瞪了一眼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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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大大咧咧坐了下來,衝着收款臺,大吼一聲:“跑堂的,把菜單拿過來,爺要點菜!”
“來嘍!”就見胖子李親自拿了一菜單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把一個新印製的精美的菜單遞給殷風。
殷風眼睛掃也沒掃,就拿手指在上面一陣亂劃拉,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要最好吃的,要最貴地,明白不?”
“一定,一定,您放心,沒跑!”胖子李嬉笑道。
“兄弟是公務員,那點工資屁點用都不頂,今天要不是幾位老哥請客,兄弟還真要見見世面。幾位大哥,該不會吃完讓兄弟買單吧?”
“哪裡,哪裡,請殷隊吃飯,是俺們的榮幸!”幾個大哥一通客套,心裡暗罵,撐死你個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胖子李,你聽見啦?再來兩瓶極品好酒!”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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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臉咳嗽了一聲。
殷風知道,小白臉要發飆了。
殷風衝着他一抱拳:“白兄,有什麼吩咐?”
殷風也不知道小白臉姓什麼,只能胡亂給他按個姓了。
“殷隊,小弟有個問題想請教!”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您是不是聽別人說,俺們城南四虎不上道兒?”
“沒有啊,四位在江湖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都是老人兒了,怎麼會不上道?”殷風喝了一口茶,繼續裝糊塗。
“那說來,就是殷隊不上道了。”小白臉盯着殷風道。
“哦?這話怎麼說?”殷風故意把臉一沉。
“殷隊,如果有事您可以直言,既然咱兄弟都不是不上道,有話好商量,幹嗎非要砸咱兄弟的店面呢?一幫子弟兄可都指着這個討口飯吃呢!”
“哦,那些都是違章建築,不允許胡亂搭建的,現在安城在搞創建衛生城市,所裡有任務啊。”殷風臉是一點都不紅。
啥時候,違章建築歸派出所管了?呵呵。
“可是,大部分都不是違章建築啊?”小白臉快變成小紅臉了。
“哦,那些靠着街道的。馬上要拓寬馬路了。這是城建和局裡的聯手行動,兄弟怕警察去了影響不好,還是找倆民工去處理低調點。你們沒動那些民工吧?他們可是局裡聘用的,出了問題可就不好給上面交代了。”
這事倒是有,正因爲是這樣,殷風纔敢動的手。
“可那些店鋪的拆遷補償都沒談好呢!”小紅臉“霍”站了起來。
殷風的臉上掛上了一層寒霜:“前幾年哥幾個拆人家棚戶區的時候,好像也沒管過什麼拆遷補償吧?”
登時,在座的四個人臉上都是一紅。前幾年安城大改造,建設新安城那陣,這四個人給房地產商當拆遷隊,可沒少撈錢,他們基本也就是那時候抖起來的。
雖然都是混黑道的,但安城的黑道是從民國的“刀客”一脈延續下來的,講究的是一個“義”字。
當年做的事,並對不起這個“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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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小白,坐下,殷隊,您也別生氣。過去那都過去了,**說的好,我們要與時具進嘛。過去那些破事,兄弟們也都是身不由已,你不做,後面大把人還搶呢!說到底,這都是這狗日的世事給逼的,也不能全賴這把子弟兄,咱是黑社會,要給身後的一票弟兄找碗飯吃啊,您說是不是?”張金富打了一個圓場,拉着小白臉坐了下來。
殷風心裡一驚。這狗日的張金富有水平啊。一下子就把責任掰扯乾淨了。殷風也知道,這前幾年拆遷的事情跟制度的不完善,跟社會發展的發展過快冒進有關係。但這話從一個黑社會嘴裡吐出來,就不能不讓人有點心驚了。
“爲了吃口飯,關二爺也不用拜了?”殷風沉着臉,頂了一句。
張金富一臉苦笑,給殷風斟了一杯酒:“殷隊,當年確實做的過火,您也教訓過了,咱們就揭過去,如何?您有什麼吩咐,就直說吧,只要俺幾個弟兄能抗的,一定給您抗住!”
殷風臉上又迅速泛起了笑容,給這四個大哥一人倒了一杯酒。
這讓四個老大心裡都是一哆嗦。他們是摸着規律了:
這小子一笑,那準憋着壞呢。
殷風開始給他們講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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