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一聲響亮的耳光。
吳行長的秘書柳倩一把推開身上已經攤成了一堆的保全小朱,仔細看看**的身上被小朱又掐又捏搞得紅腫的**,憤怒地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小朱絲毫也不反抗,只是靠在一邊的牆上,漠然地盯着頭頂黑暗中隱約可見的天花板。
劉倩一邊抓起扔在一邊的乳罩小心地戴在**上,只是冷笑着盯着小朱:“哎呦,本事還真大,五分鐘這麼厲害啊?”
小朱沒理她,只是嘴角掛起一絲譏誚的笑容。
劉倩從一邊的小包裡掏出一包紙巾,使勁擦了擦,拿起扔在包上的內褲胡亂穿了上去,理了理已經皺成了一團的裙子,一揚優美的下巴,冷漠道:“請以後想清楚自己的能力再出來搞。現在,把照片還給我!”
小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無言地遞了過去。
劉倩打開信封,趁着雜物間頂上微弱的光線,仔細看了看,果然是自己和吳行長在賓館裡偷情的照片。嘴裡嗤笑了一聲,把照片小心地裝了起來。
“我把吳建仁的女人上了。”小朱忽然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劉倩道。
“我把吳行長的女人上了。”小朱重複道,言語間甚至有些得意。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我就是劉倩,請你記住。”劉倩一字一頓,告訴他。
小朱回看着她美麗的大眼睛,認真地道:“我把吳行張的女人上了。真開心!”
小朱的形象在劉倩的眼裡,更加卑小了。
“你不是男人!”劉倩冷冷地吐出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小心地推開雜物間的門,仔細看了看,外面的員工休息室除了中午午休,這個時間是沒人的。
劉倩細心地確認了一下,覺得沒危險。這才仔細地對着一邊牆上的鏡子又簡單地畫了畫裝,這才推開員工休息室的門,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儀態端莊地走了出去。
小朱算起來,還是劉倩的師兄呢。
兩人畢業於同一所大學,學的都是金融管理。小朱比劉倩還早來兩年。當初劉倩來的時候,那是多麼青春純潔的一個好女孩哈,見誰都笑咪咪的,師傅叫的震天響,沒事了還拉着自己這個師兄去吃飯唱歌,從那個時候起,小朱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小師妹。
小朱是一個內向的人,性格很是木吶,業務上也只能算是中等。所以雖然儘管早來兩年,但還是隻是銀行的一個普通辦公室職員。但凡這種性格的人,一旦熱情迸發出來,便一往無前,一發不可收拾。但絀於表達,讓他只能默默出現在劉倩的身邊,希望得到女神的垂青。
可劉倩似乎就是沒有發現這個師兄的異常,還隨着工作能力與業務水平的提升,漸漸疏遠了他。乃至等劉倩成爲吳行長的秘書後,便與他視同陌路了。
小朱內心非常痛苦,他開始失眠,開始掉頭髮,開始酗酒。如果這一切都還沒有摧毀他的話,但隨之而來的劉倩跟吳行長的風言風語就徹底讓這個青年發瘋了。
他開始恨劉倩的薄情,恨劉倩的現實,恨着恨着就恨上了吳行長。今年以來,小朱的情緒開始影響起了工作,業務上出現了好幾次致命的錯誤。在銀行這麼一個講究精確的單位裡,這是最不可饒恕的錯誤。
吳行長本來就有整頓整頓整個銀行風氣的想法,瞌睡中就送來這麼一個枕頭。這個小朱不僅沒什麼來頭,而且那每次狼一般挑釁的目光就讓吳行長極爲不快,於是大筆一揮,讓小朱下崗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讓他返了崗,但僅僅是給他安了個保險櫃保存區保全的一個工作,就和保安一個檔次了。
小朱的仇恨開始在吳行長與劉倩之間徘徊。他總是幻想着有一天吳行長來保險櫃保存區的時候,自己用手裡的槍對着他的腦袋,讓他跪下來,讓他痛哭流泣地承認自己不是人,承認自己是禽獸。然後再狠狠地扣動扳機,把他的腦袋轟開花。
當然,最好連劉倩這個小娼婦最好也一起在。讓她知道,她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她應該愛的是自己,奉獻的主人也該是自己。她應該跪在自己面前,請求自己的寬恕,扇着自己的耳光,說自己瞎了眼,求求你要了我吧。
小朱整夜整夜重複做着這個夢。但現實是,他所拿的槍裡壓根就沒自己。如果有緊急情況,必須要從當班的保全隊長那裡去領。更糟的是,保險櫃保存區是個高度保密的地方,不僅劉倩沒有權限進入,就是吳行長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會往那邊跑。
值夜班的時候是最無聊的,保險櫃保存區又是全封閉的,所以基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保全們坐在一起,無聊的時候也就喜歡說些男女之間的事情。而吳行長和劉倩的風流韻事更是大家每天的保留節目。雖然大家沒有看見,但並不妨礙大家用偉大的想像力去編造其中的細節。
每當這個時候,小朱就感覺自己的心靈被撕碎了,揉爛了,絞成了粉末,然後被一陣滲入骨髓的大風吹散得無影無蹤。
小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喜歡上了他們所編的故事。從最初的抗拒,但中間的麻木,以至到後來的隱隱的亢奮,小朱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歷程。
漸漸地,小朱從最初的一言不發,心靈卻在顫抖滴血轉變到了豎起耳朵傾聽,繼而竟然偶爾地插上一兩句。這時候,大家開始表揚他:小朱同志終於向組織靠攏了。
小朱似乎得到了某種鼓勵,他的話越來越多,他編造的細節也越來越大膽,情節也越來越細膩。這時候,大家開始欣賞他:小朱同志開竅啦。
這個時候,好像失眠、掉髮等毛病一夜間全好了。
然後,情形好像就失去了控制。小朱似乎在講述那並不存在的媾和中達到了某種快感,他越來越迷戀於這種感覺了,他所編造的關於吳行長與劉倩偷情的細節也愈來愈黑暗,愈來愈暴力了。捆綁,侮辱,SM。每當講的時候,小朱眼睛就會佈滿血絲,嘴角不自覺地掛起口涎,還配合着手舞足蹈的講解。這個變化讓大家極度不適應,也只能勉強地笑笑:小朱同志憋太久了,該找個女人了。
於是,這個保留節目就在大家的默契中壽終正寢了。
(這兩天隔壁蓋樓,從早敲到晚,命苦啊,少上了的兩章,這個禮拜一定補上.如果說話不算數,就讓我隔壁的樓蓋上五十年來懲罰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