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名搶劫行業的新手,殷風一點都沒有勤勤勉勉的覺悟。即使今天是他在這一行初試啼聲的第一次表現。
他遲到了。
前天晚上,由於行動前的緊張,殷風難得一次有點失眠了。爲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殷風忽然想起來某本某性病醫院發的小雜誌上說的**有助於睡眠的話來。於是又和小慧激烈地討論了一番關於目前性生活指標不科學的問題,最終殷風細嫩的小胳膊還是沒能擰過小彗修長的大腿,不過這麼一折騰,就已經到了凌晨三點鐘,這下就是什麼不都做也困了。
所以,第二天,在小彗揪着枕頭一通亂砸後,殷風才頂着倆熊貓眼爬了起來。就在此時,他還沒想到今天對他來說是多麼重大的一個顛覆性的日子。還是象往常一樣洗臉、刷牙、上廁所,又在小彗的催促下再洗了一遍手,開始吃小彗剛纔下去買回來的荷葉餅夾饃和一大碗糊辣湯。末了,還打了倆飽咯。
這種及其沒有職業覺悟的舉動一直延續到小彗遞給他一隻長統絲襪。
“你幹嗎?”殷風捏着鼻子趕忙避了開去,一臉不解地看着小彗。
“老公,你忘了今天是啥日子了?”小彗一臉媚笑地看着他,還霸道地強依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你每回問我這個問題,我就渾身直哆嗦呢?我又哪得罪你了?”殷風不滿地晃了晃肩膀,不過還是沒把小彗的胳膊晃下去。
“我親愛的大哥祖宗,你該不是真的忘了吧?”小彗無奈道。
“別,先別亂了輩分,以後想跟你親熱的時候我可不想有**的罪惡感。到底什麼日子你直說啊,我現在跟你說話基本都是夢遊狀態。昨天某人不配合,沒睡好啊。”殷風嬉皮笑臉道。
小彗狠狠給了他一個脖拐,把長統絲襪捂在他臉上,扯着他的耳朵大喊。
“老公,今天是你搶銀行的大日子啊。”
“。。。。。。。。我操,忘了,這下壞菜了。”這時候開始,殷風才真正進入到了搶劫犯的角色狀態。
“快,把配槍給我拿來。”
“快快,還有手銬。”
“幫我把那個乙炔切割機給我背上。。。。。。。老孃們你倒是麻利點啊。”
“快快快,還有我的證件,你倒是快點啊,笨得跟豬一樣?”
“你纔是豬呢,搶銀行還要帶證上崗啊?”小彗暴走了。
“都讓你給氣得。”殷風一拍額頭,“看看,還有啥沒帶齊?”
“。。。 。。。我的絲襪。”剛纔那隻兩人打鬧間,不知道給丟哪去了。小彗果斷地把一隻大腳踩在旁邊的櫃子上,臨時從大腿上擼了一隻下來。
“。。。 。。。太容易分散我注意力了,還是戴面具吧。”殷風盯着小彗的修長的大腿,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小彗重重地給了殷風一個吻,一雙妙目脈脈含情地看着殷風:“老公,真不用我開車接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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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揹着切割機,衣服釦子都沒系,手銬胡亂掛在皮帶上,就一路風等衝到了小區門口,這時候紅傘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紅傘先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是把那氣割機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讓殷風先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了。
按原定計劃,兩人應該是乘地鐵過去的。但是爲趕時間,殷風決定換乘出租車。誰知道這時候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車連着車,車擠着車,紅燈一個挨着一個,車速比步行還慢。
殷風恨得直拿腦袋撞前面的防盜網。
“先生,不舒服啊,要不咱別去銀行了,送你去醫院吧?”前面的出租車司機不樂意了,道。
紅傘先生也是滿頭大汗,趕忙衝着那師傅笑笑,擺擺手。接着口中默誦密咒,右手劍指一揮,一道無形的道力奔涌而出。
頃刻尖,前面的司機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窄窄的道兒,就是連路口的紅燈也變成了綠燈。
出租車司機都是搶道的高手,也沒來得及細想這其中的蹊蹺,就本能地一打方向盤,一腳油門就衝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一路大呼小叫着,一路無意地與紅傘先生配合無間疾馳在擁擠的馬路上。到了銀行門口,殷風一看錶,還是遲了十五分鐘。
殷風給了車錢,和紅傘先生下了車。銀行門口還真沒什麼人。只是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皮卡,裡面的司機無聊地抽着煙,冷冷地看着兩人。
殷風和紅傘先生那是什麼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守護安城千年,神仙一般存在的高人,怎麼會理會這些細節。
紅傘先生一臉的肅穆,看起來不象是搶銀行,倒是象去完全一件使命般,用着銀行搶劫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方步踱向銀行。
殷風走到門邊,四下看看,沒啥人,從揹包裡取出倆面具,自己先戴了一個“小布什”的面具,遞給紅傘先生的是“老布什”的面具。
銀行的閃亮的推拉門上掛着一個“CLOSED”的牌子,殷風看着紅傘先生也彆扭地戴上了面具,兩人互相看看,點了點頭。
殷風平靜了一下快要蹦出來的心臟,深吸了幾口氣。斜眼瞥瞥紅傘先生,這老東西居然也有點緊張,看來倆人看這行都不是老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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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風一手推開推拉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銀行大廳,可眼前看到的情景讓進去的殷風一愣。
兩個保全人員並沒有向平時那樣一邊一個,在大廳兩邊轉悠,反倒是都硬邦邦地站在左邊靠牆的位置上,正看過來。
在營業櫃檯後面,倒真是那個殷風早就打聽明白了的值班經理,一個挺漂亮的三十歲左右、非常有點風韻的少婦。只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向平時那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文件與單據,或者在高聲交代那四個銀行職員一些注意事項,倒也是和那四個職員用一種很奇怪地表情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