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離的事金芸並沒有插手,而是第二天早上來到了角門。
角門街道這時候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不少人,最爲引人注目的確是停在街口的一輛馬車。
到不是說馬車很氣派,而是因爲前面坐着一個精緻如玉雕的娃娃。
小娃娃年紀不大,卻板着一個臉學着旁邊人坐在車前,雙手抱腰,冷着一張小臉。
仍有周邊的人偷偷打量,就是連個表情都沒有。
金芸到不認識這個娃娃,只是對旁邊坐着的人熟悉,那人正是雙瑞。
雙瑞跳下馬車,說道:“金姑娘,請上馬車。”
金芸還未有動作,就微微驚訝的張開了嘴,只見還坐在馬車上的小娃娃一個利落的翻身,雙腳踩着翹班一蹬就平穩的下了地。
小娃娃下了地,就快步上前,緊緊挨着雙瑞站在一起,擡着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露着一絲絲的渴望,差點沒讓雙瑞破了功。
他再次道:“你現在不小了,不能老是讓人抱着。”
小娃娃放下頭,略有些遺憾。
金芸掀開馬車的門簾,就聞到了淡淡的梅花清香,隨即看到的就是馬車了的小桌上,放滿了零嘴。
最後,她纔將目光移到了那個男子身上。
昨日離開,兩人之間並沒有約定任何,現在這般彷彿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道:“我們先去山上看看。”
她道:“你這般如何能上山?”
他道:“那****不也是在山上遇到的我麼。”
她道:“說到這個,我便想起,你還欠我一命。”
他微微一愣,笑言:“自然記得,”
當日在後山,遇到羣狼襲擊,最後還是金芸出的手,如果方亦烜不提,她都快要忘記。
突然之間,心情好了許多。
一路上,兩人很少開口,到是小桌上面擺放的零嘴被金芸金芸解決了不少。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簾被揭起,那個精緻的小娃娃被一直大手給強硬的推了進來。
小娃娃不樂意,兩隻小手抱着大手就想往裡面擠,偏偏撼動不了絲毫。
“老實在裡面待着,別給我惹麻煩。”雙瑞不耐的低吼,收回去的手卻很是小心。
撇着嘴,小娃娃到底還是乖乖的不動,卻還是緊緊貼着前面不願意離開。
“雙瑞是她第一個見到的人,雛鳥情節,之後便被纏上了。”方亦烜解釋,他將裝着點心的盤子端起,示意。
金芸接了過來,挨身湊了過去。
小娃娃穿的肥嘟嘟,也許是在外面待的很冷,抖着身子也要站在門邊,不願意動彈。
盤子在她面前,小娃娃緩緩轉頭過來,兩隻黑黝黝的眼珠子緊緊的盯着,卻也不動手去拿。
如果是其他人,金芸定是沒這個性子等着,可誰叫她受不了這些孩童,特別是眼前這個,被個小披風裹着身上,腦袋上帶着個帽子遮住頭髮,精緻到雌雄難辨,可愛的緊。
她晃了晃盆子,就想引起她的注意,哪知道,小傢伙仰起頭看着她,齜牙咧嘴,一臉的兇樣。
可哪讓小娃娃這般模樣,哪怕是兇狠的樣子,也是萌萌的一臉。
於是這一路上,無外一件事,那就是逗這個小娃娃。
小娃娃不禁逗的很,但偏偏奈何不了,手腳並用就是想躲掉這個討厭的傢伙,卻怎麼也躲不了。
小娃娃急得已經準備用嘴了,好在及時帶了地方,不然金芸準得落個傷殘。
來的地方仍舊是那座山。
下了馬車,金芸遠遠就能看到山上的人影,瞧着像是官兵的樣子。
“那倒黴的人屍骨無存,又是上京的來客,衙門必須得給個交待,不然沒好果子吃。”雙瑞下了車,一邊解釋,一邊安撫着旁邊的小娃娃。
小娃娃像是受了鼓勵,三下兩下的就着他的衣服,沖沖衝就爬到了雙瑞的肩膀處,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脖子上。
雙瑞嘆聲,到底沒捨得去責怪。
金芸卻是道:“你讓我來搭把手,不會是尋他們的老穴吧?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雖然能感應到這裡面的兵器,可尋洞穴她可是沒有半點辦法。
坐在輪椅上,方亦烜說:“自然不是。”
山臨海,風很大,吹得髮絲飛舞。
金芸拿出一根紅繩,將披着的長髮捆綁,便大步邁開,準備向着上山而去。
而身後的方亦烜運用着身上的內力,撐着扶手,緩緩站了起身。
別瞧着他臉色並無變化,可額間冒出的細汗能看出他是在忍耐。
用內力將身體裡的鐵水包圍,毫無知覺的雙腿漸漸變得痠麻疼痛。
他並不是不能站起,只是站起的代價很大而已。
雙腳邁在地面,每一步如同踩在刀刃上。
更多的,他能行走,完全靠的是消耗身體裡的內力,只去不存,真到了內力消逝的那一日,將什麼都沒有了。
正是如此,雙瑞也是知道這點,他道:“公子,屬下帶着金姑娘上山就好,姜公子曾交待過,這段期間您不能妄自動用內力。”
方亦烜並未回答,而是向着重新走回來的金芸問道:“這是?”
“白來了一趟,回去吧。”金芸道。
不過一天的時間。
不,應該是不到一個晚上的功夫,之前感應到山內的兵器,全部都消失了。
沒有了兵器的存在,私兵更不會逗留在此。
這到讓金芸更想知道背後那人是誰,居然在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讓成百上千人不驚動任何人,便消失不見。
可真的要將事情做到滴水不落,又怎麼可能那般得容易。
這座山平日裡來往的人雖然不多,但昨日不同,山頭土地貧瘠,本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只是消息傳得並不怎麼快,來的人才稍微少了一些。
那日正好是在夜裡,來尋礦的卻還是有兩三人留在了山中。
野獸咬死一人,也許是巧合。
真要接二連三的屍骨無存數人,仍誰都知道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所以,那些人的離開,是繞了山頭的大半個圈子,才頂着黑,將滿山洞的衆人遷移離開。
離開的這些人,自然不能現世,至於藏在了何處,誰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