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兒兩人的到來是真的讓金芸很是歡喜,見到後便是抱着不願意撒手,弄得永革再旁邊眼巴巴的望着。
之前傅來鳳要和她做朋友,而她是想了半響,總覺得和她算是朋友的那個只有小玲兒了,雖然兩人的年紀相差很多不說,還差了輩分。
“既然遇見了,黎大哥你們就待在這裡吧。”金芸開口,不用去詢問她也知道,黎大哥兩人來到上京,恐怕就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既然遇到了,就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兩人留宿街頭,特別是小玲兒,她絕對是不捨得的。
黎漢敲了敲女兒臉上沒有停歇過的笑意,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並是萬分的感謝。
金芸這個時候將小玲兒放下,對着旁邊的永革說道:“你帶小玲兒去看看住的地方。”
瞧着小姑總算鬆了手,永革哪裡會不願意,連忙就是拿着小玲兒邁着步子就跑開。
等幾人都跑離開來後,金芸才問道:“黎大哥上京,我都未聽許三說起,如果不是這次碰巧,說不準你們來到這裡後,我們都無法見面。”
黎漢搓着手,臉上帶着一絲的苦笑,他沉默了半響,才緩緩而道:“我帶着玲兒是偷偷的出來,想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身在何處,如何可以,還要麻煩金姑娘提我給他們帶個信,也好讓他們安心。”
金芸瞧着他,並沒有開口去問爲何,而是點了點頭,說道:“應該的。”
黎漢心中其實也很不安定,其實從他開始上路,就知道也許自己想要做的根本做不到,畢竟他身上雖然帶着一些碎銀,可這一路上早就已經用在了吃行上,現在根本算是身無分文,又沒有如何的勢力,想要尋到人,絕對是難上加難。
可金府不同,從他進到這個府邸之中,他就能夠看得出來,金府在上京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大戶,如果能夠藉助他們的能力,說不準所有的事將迎刃而解。
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用粗布包裹數層的東西,小心謹慎的放在了桌面上,緩緩打開說道:“金姑娘也知道小玲兒是我撿來的孩子,在撿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一塊木雕,想來是她家人放在她身上,便一直沒丟,直到我來上京之前無意中從一人嘴中得知,小玲兒的生父生母也許在上京,我想了許久,纔將她帶來。”
千里尋親,其實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的後悔,要不要將小玲兒帶來。
如果真的尋到了她的家人,他的乖女兒說不準會離開他的身邊,每次光想到這個結果,他心中就是十分的難受。
可是,他也是孤兒出生,從小就想過自己的爹孃會是什麼模樣,爲何要將他丟掉還是說不是故意,也在苦苦尋找着他,所以哪怕小玲兒十分懂事的沒有詢問過。
但是他卻能夠知道,甚至看到過幾次,小玲兒對於她親生爹孃也是有期許的。
所以他才毅然帶着小玲兒來到這裡。
想着,如果她的親生爹孃對她好的話,便讓小玲兒陪伴在她的爹孃身邊,總比在他身邊來的強。
可如果他們並不喜歡小玲兒,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人帶走。
手中的粗布打開,裡面放着的是一塊陳舊的木雕,想來是被人精心安置着,並沒有損壞一點。
而金芸見到的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木雕。
她伸手拿起細細的打量,確實與之前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她道:“這真是小玲兒身上的?”
黎漢瞧着金姑娘的反應,也不由問道:“自然是,難不成金姑娘認得?”
金芸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臉上卻帶着一絲的凝重。
而這些,黎漢並沒有看出來,他真的想不到居然這麼快就能找到小玲兒爹孃,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緊張,他連忙問道:“金姑娘可知道是誰?我能否與他們見上一面。”
“先緩緩,這事我先讓人查下。”金芸並沒有答應,是因爲這件事真的牽扯到的人太多。
黎漢拿出來的木雕,與當初在器園抓到的聾啞人丟出去的木雕一模一樣。
如果真的與小玲兒的爹孃有關,恐怕小玲兒與那聾啞人或者是綠瓏就有關係。
聾啞人已經被突然上門的黑衣人殺死,就是想問也沒得地方去問,而綠瓏那人身份不明,現在又是四哥的妾氏,真要扯起來的話,關係真的極爲複雜。
黎漢聽着這句話,不可否認的先是鬆了一口氣,他想着能拖便拖,他還能夠和小玲兒多待上幾日。
於是便連連答應了下來。
“黎大哥也累了吧,不然先去休息休息,等我這邊弄清楚之後,便告訴你。”金芸並沒有將木雕還回去,而是牢牢的抓在手心。
黎漢自然是應了下來,便跟着帶着他的丫鬟離開。
而金芸並沒有待在屋裡,也是直徑走了出去。
當時查聾啞人的事,她並沒有插手,倒是交給了金偃寧,連同着那個木雕也是在他的手上。
所以,金芸便向着金偃寧的院子那而去。
這個時候,金偃寧卻在唐氏的房間裡苦苦哀求。
都這麼關鍵的時候,娘居然讓他去江南,這是打死他都不願意去的。
可也不知道爲何,明明事事依着他的娘,居然這般的堅定,甚至連去的行李都已經偷偷給他收拾好了。
“娘,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十年祭奠開賽,你現在要我去江南,這絕對不可能。”說完這話,金偃寧更是使勁着拍着胸膛,表示着自己的不情願。
唐氏連瞧都沒瞧她一眼,繼續整理着自己的嫁妝鋪子,輕輕然道:“不去也不行,你真要鬧,我綁都要將你綁上去。”
金偃寧驚得長大了嘴,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娘居然還有這麼一招。
又是苦苦哀求磨蹭了半響,偏偏一點用處都沒,實在是無法只能遺憾的離開,距離上路去江南還有五日,再想法子就是,實在不行上了路再跑回來就是,反正十年祭奠的大賽他是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