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金葉心中老早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心中頓時堵塞的厲害,她只能喃喃的重複道:“我想見見他。”
“在下自然沒法子。”暮羽見到金葉臉上流露出的失望,他又道:“不過,倒是有一人能夠幫得了姑娘。”
金葉猛然擡起頭,雙眼透露着希意。
暮羽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尤陌是王爺的人,自然是聽王爺的吩咐,只要王爺開口,尤陌自然會見姑娘一面。”
金葉癡心卻又不蠢,她的身份就是見王爺一面都難,更別說搭着王爺的面子上見尤陌一眼,她道:“這又如何可能。”
暮羽又說道:“爲何不可?聽聞金府姑娘如今真開爐鍛兵,王爺多年來就爲了能夠尋到一把寶器,如果金葉姑娘能解這個難,又何嘗不能如願,哪怕就是…照樣也行。”
此人的話讓金葉浮現連篇很多,最終還是懷着異樣的心情離開了。
只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發現身後跟着的是一臉鐵青的祖母。
而當金葉離開之後,暮羽轉身進了大門,正好與裡面站着的一人對視而上,他勾着嘴角說道:“如果金葉姑娘真的能夠拿到一把寶器,在王爺面前你便又能立了一大功了,對吧,尤陌兄。”
離開的金葉並不知道,當門房的人去稟告後,他便一直待在這處,只是至始至終都未現身。
此時,尤陌臉上平靜的很,他微微擡眼直視着對面的人,他冷然道:“這並不是你能參與進來的事。”
暮羽並不覺得可怕,反而大笑了起來,之前面對金葉時柔和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他道:“都是爲王爺辦事,既然最後的結果是王爺得利,這事該不該做,並不由你來說。”
沒錯,同爲王爺做事,他與尤陌同年入的王爺府,可是憑什麼他就能更得王爺的信任,尤陌的能力是比他強不錯,可是認兩人對於王爺忠心,他絕對排在前頭。
既然如此,王爺爲何還會如此看重他,就憑金府的這件事,憑藉着的金葉,尤陌能夠給王爺帶來更多的利益,可是尤陌卻什麼都不做,就是傳的書信都是私下的行爲,當他們察覺後,尤陌居然自己先斷了與金家人的聯繫。
可正是因爲如此,暮羽更加要做這樣的事,他倒是要看看,當王爺和金葉擺在明面上,尤陌究竟會選擇誰。
他冷哼一聲道:“如此,我還要事先給王爺賀喜,畢竟過不了多久,他便能入手一寶器,想來定會十分歡喜。”
說完,他便甩袖得意離開。
而此時的尤陌,卻是望着遠處那抹背影,他喃喃道:“傻丫頭。”
尤陌口中的傻丫頭,可真的是傻了。
她本心不在焉的走着路,突然被個身影給擋住,擡眼一看,居然是祖母,她悻悻然一道:“祖…母,您怎麼在這。”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如果不是地方不對,金蔣氏恨不得大聲開罵,她倒是真的看見了一場好戲啊,自家的姑娘居然跑到人家府邸大門,嚷着要見外男,結果人家不見,她還死活的不走。
好在那條街道雖然有人來往,人卻不對,不然,這丫頭是丟盡了臉面。
金葉咬着脣不言,她並沒有反駁,如果先前還有一絲的慌亂,此時卻覺得還不如如此,讓祖母知曉,讓爹孃也明白,她這一生非尤陌不可,也省的再隔三差五的來尋問她,以後要尋個什麼樣的人家。
哪怕尤陌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哪怕她嫁過去了也會由良民改爲奴僕,她也認了。
金蔣氏瞧着她如此,正想再說之時,唐氏連忙攔了下來,她小聲說道:“四嬸,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咱們回府了再說。”
唐氏說的明理,金蔣氏就是再氣,也得忍下來,她擰着金葉的胳膊,就將她帶回來府邸。
金蔣氏今日外出有何事,四房的人都是知曉。
呂氏和舒氏此時也是聚集再一起,聊天的話裡,也離不開嫁妝這些事,畢竟她們兩個的閨女,也到了年紀。
聊着嫁妝的事,呂氏卻不敢將話題扯到閨女以後的婆家上,畢竟二弟妹兩個姑娘都是些說不清理不順的事,她還是別湊黴頭的好。
“你說說,這閨女就是來討債的,我這般的好心,再她們眼中怎麼就變了味。”舒氏抱怨着,她對兩個閨女是沒有一點的私心,偏偏兩個都不領她的情。
不是葉兒,就說柳兒的事,許三那樣的身世又怎麼能嫁,說出去了保不準讓人笑掉大牙。
本一開始聽到柳兒說什麼不嫁,還當她也是瞧不上許三的人,也正好,讓柳兒開口把二郎的想法給消了。
哪裡想到,柳兒說的不嫁並不是推脫,而是真的不願意再嫁人,這幾日她是從外面尋到了不少的好人家,柳兒卻是沒一個點頭答應,這如何讓她不急。
呂氏裂開嘴,微微笑了笑的應付過去,她可不想參合進去。
可哪裡想到,舒氏轉頭就說到了她的身上,說道:“說起來還是大嫂有福氣,河兒入了童府的眼,要我說還不如儘早應下這門婚事,童府那樣的門第,可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說着這話,舒氏是真的滿心的羨慕和不解,要她說,童府的條件那是極好,而且童少爺人樣貌不錯,也有才氣,配金河完全是有餘了,可是大嫂一家,硬是拒絕。
她又道:“如果金海再晚幾年成親,說不定找的人家比現在要來的更好,正是可惜了。”
“什麼可惜,哪裡可惜了。”呂氏本不想去掙,可二弟妹的話越說越讓她氣。
呂氏承認,在一般事上,二弟妹比她聰明甚至能幹,唯獨在女兒婚事上拿捏不清,在二弟妹的眼中,女兒的婆傢什麼都可以不論,唯獨家境好纔是最爲重要。
說句難聽的,只要是家境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且不提,反過來也是如此,哪怕那人萬般的好,家境不好,那絕對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