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金蔣氏將家裡的銀錢都給拿了出來。
和老頭子細細的清算了下,最後到底還是決定拿出三千兩銀子給兩個閨女置辦嫁妝。
其中兩千兩給小女兒,另外千兩給香寒置辦,倒是不是有偏向,而是家中大部分的銀錢都是小女兒賺來的,如今用她賺來的銀錢給香寒置辦嫁妝,如果不是沒法子,金老兩口做起來總覺的有些不自在。
想着以後有什麼進項後,再好好補償兩個閨女。
計劃好用的錢,第二日大清早就收拾好和唐氏同出來。
兩人這次並未帶上多少人,也沒有備上馬車出行,而是選擇了步行。
除了傢俱以外,其他的物件也要準備,她們路上這邊逛逛那邊逛逛,等到了私人作坊的時候,差不多快到了正午。
看到了圖冊上面的成品,金蔣氏是喜歡的不得了,價格也比自己預算的還要少些,頓時就欣喜的定了下來,更加慶幸有唐氏帶着她來這麼趟,不然相同價錢在其他的地方,可買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雖然她不是很懂得木材,可到底是農家出生的,別的不說,就進了作坊後,撲鼻的就是股子帶着自然香味的木材味道,並不想些的帶着難聞的氣味,再看做工都是極好的。
定下兩大套後,手中的銀錢便少了部分,剩下的還得置辦其他的些。
說到嫁妝,金蔣氏其實還有其他的打算,小女兒的先不說,她如何真的嫁到方家,也有府邸能住下。
可是香寒卻不相同,冉鈞是做護衛的,定是沒有多少的銀錢,想要在京內買個住所恐怕比較難,她和老頭子先着,乾脆給香寒置辦個小院子,畢竟成婚之後他們肯定是沒法再住到金府,雖然不會太大,但至少有個能安身的地方也算是極好的。
金蔣氏將她的想法告訴了唐氏,唐氏聽着不免覺得四房家的心是真的太好了。
能對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都做到如此,不說其他,但心總是好的。
她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最好別買的太遠,要不然來往挺麻煩,我依稀記得咱們府邸的那條街道內,有座宅子出售,因爲位置不是很好,所以價格好像不高,具體我也忘記了。等回去了讓人去問問,到時候給四嬸回覆。”
金蔣氏聽了連聲道好,如果離着府上不遠這樣回孃家的時候也多了,冉鈞家裡無人,他們兩口子真的搬了出去,恐怕也寂寞的很,還不如往府上多走走。
兩人回去的時候正好到了晌午,唐氏乾脆帶着四嬸去酒樓吃午膳,也能多聯絡聯絡感情,如果是在之前,她如此籠絡還有其他想法,可是現在卻是真的想和四房的人好好接觸接觸,真心願意和這夥人打交道,和他們相處起來不累,也不用擔心背後被他們捅刀,更是不用去猜話中有話的意思。
兩人帶着幾個丫鬟,繞路準備去家酒樓,而就在這個時候,唐氏卻現金蔣氏突然聽了下來,瞧着她的臉色暗沉,與之前的談笑風生點都不同,她順着四嬸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對面王爺府的大門前,站着個姑娘,甚是眼熟。
她微微擡眉想,總覺得有些眼熟,而就在瞬間,她猛然看向了四嬸,那站在王爺府大門前的可不就四嬸的孫女,金葉麼。
金葉這個時候並不知道祖父站在她的身後,而是着急的望着直攔在門前的人,不止次的重複道:“我要見尤陌!”
守門的人是真的懶得去說了,這金姑娘真的是油鹽不進,好說賴說就是聽不進去,他不耐煩的說道:“金姑娘,您好歹是個姑娘家,這算什麼事?咱們府外面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您就不怕以後傳出去些不好聽的嗎!”
金葉咬着下脣,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從她和尤陌通信被娘知道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與尤陌聯繫到過,哪怕當孃的約束鬆懈之後,她讓丫鬟來找他,可是尤陌仍舊不願意見她。
她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會如此,雖然兩人相見的時候不多,可是兩人通信之後漸漸的很是熟悉,她就是不明白爲何尤陌突然之間不理會她,所以這次她才偷偷的跑來,定要見那人面,她堅定的道:“你跟尤陌說,如果我見了他便離開,如果見不到,我定不會走。”
守門的男子真是服了這個姑娘,他在府上守門這麼久,見到的來來往往的人更是多不勝數,可從未有人像金姑娘這般,讓人無可奈何,他說道:“金姑娘,小的剛說了,尤陌大哥並不在府上,已經出了遠門,你讓小的去哪尋他呀。要不您先回去,等尤陌大哥回來,小的定會轉告與他。讓他主動去尋您可好?”
金葉堅定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爲何,總有種感覺,如果她今日真的無功而返,恐怕以後就不能再見到尤陌了。
所以,她才執意於此。
守門的人簡直有些無言,根本不知道再怎麼去說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內走出人,那人抱拳說道:“久仰金葉姑娘大名,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夠相見。”
金葉不知道他是誰,可這人能夠將她的名字換出來,想來是聽到有人說過。
本是沉悶的心中不由有些甜,恐怕是尤陌給他們說的吧,她道:“您能幫我尋到尤陌嗎?我想見見他。”
暮羽頓時覺得有趣,他說道:“金葉姑娘,這可不好辦,要知道尤陌並不願意見你,他讓你先離開。”
守門的人聽,立馬就是後退幾步將身子藏在了門後。
他才說尤陌大哥出了遠門,這纔沒多久,便被告訴尤陌大哥其實不在府上,可現在被立馬拆穿,他擔憂等下金姑娘惱怒起來,會不會責怪於他,要知道個姑娘賀他這個當嚇人的比起來,孰輕孰重很是明瞭,他連忙將身子藏在門外,省的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