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了一個才幾歲的小兒,金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看着嬌嬌欲哭未哭,眼珠還懸在眼眶邊,瞧着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是半點感覺都沒有。
好吧,她是喜歡小傢伙們,可對於這樣驕縱,甚至有些刁蠻的孩子,就沒半點興趣,到有些手癢癢。
流言的沸騰,廢墟山頭上盡是人羣,雖然心中還是記掛着流傳已久的詛咒,可仍舊抵擋不了人心中對不義之財的熱情。
一個人不敢上山,就邀着幾個好友一同上山。
除了上山尋寶的人以外,還有一些尋礦脈的鐵匠。
尋礦脈的鐵匠不差銀錢,之前就已經在山上死了一人,現在就算是上山,也會請上幾個武師陪同一起。
這樣下來,山上是人滿爲患。
金芸也想去湊個熱鬧,之前去過廢墟,就遠遠看過那個山頭,到沒有上去過。
想了便去做,卻只能偷偷去。
永華在郊區那雖然沒受傷,但還是讓家裡人後怕不已,對着每次出去都會惹事的金芸,自然是想拘在家裡。
宅子大,家裡人少也是有好處,平日裡角門根本就沒有人,雖然娘看她跑的勤,將角門加了把大鎖,可架不住她可以翻牆呀。
兩人高的牆面對於金芸來說真的是件很小的事,就算四周沒有支撐也能翻過去。
找準點,金芸藉着力道準備翻過去,結果……
剛撐着高牆頂,手一軟,金芸就掉了下去,好在兩腿站穩,不然準得摔個狠得。
她略帶不滿,擡頭望着上面。
只見無人的高牆上,站着一人,正低頭淺笑。
來人帶着個面具,金芸卻能認出是何人,她道:“大門不走,偏愛翻牆,方少爺也有這個愛好?”
在三合村後山,與羣狼惡戰的面具男人,不正是方亦烜嗎。
他道:“想與金姑娘一敘,卻沒有由頭,只能出此下策,卻不想在下還未有所行動,就遇見了金姑娘。”
話說的平穩,卻能聽出裡面藏着的笑意。
金芸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方亦烜來到高牆之外,正當猶豫不決之時,卻聽到了牆內的動靜。
本打算一看,卻不他們兩人在高牆上相遇。
金芸抿嘴,她就愛翻牆不行麼,至於話中還要帶上取笑麼。
她走到一邊,再次用上巧勁,輕鬆翻越到牆外。
兩腳剛觸地,心中的鬱悶就煙消雲散,石墩上放着個小盒,金芸不用仔細去嗅,都能聞到裡面散出的清香。
“剛出爐的梅花糯,拿給你嚐嚐鮮。”方亦烜說道,卻絲毫沒有提起,這是從上京喚來的廚娘做的,大老遠的距離,專門只爲一個廚娘。
金芸將小盒子打開,便是一股子的梅花香,梅花糯個個小巧玲瓏,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整體晶瑩透明,還能看到裡面的花瓣。
不用吃,光是模樣就覺得很是可口。
天寒地凍的,梅花糯還散發着熱氣,金芸拿着一個放進嘴裡,吃完什麼也沒說,可眼睛卻冒着亮光。
方亦烜在旁邊看得好笑,跟着她的身後一同向着郊外而去。
這是第二天,是他至那後,能用雙腿走路最長的一次。
以往,靠着內力,最長也不過就半日的時日,就無法再支撐下去。
甚至就算用內力,雙腿中的疼痛都是無時無刻再提醒着他,能行走一切都不過是一時的假象。
而現在不同,時間延長了不說,雙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彷彿像是痊癒般。
如果不是內力能感覺到雙腿間凝聚的鐵水,方亦烜真的會認爲他已經痊癒。
然而,他也沒有開口問過任何,金姑娘不開口,他便不問。
兩人來到郊區山下時,一路上遇到的人數不勝數,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不說大的寶藏,還真有人在上山尋到好東西。
胡大狗上次找的碗筷,另外一個地方也堆積着一些,只是比較陳舊,但拖下山也能換個幾個錢。
最爲好運的要數一個半大的孩子,藉着上山尋寶的藉口來遊玩,結果眼尖的看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玉佩。
玉佩上裹着一層的髒泥,如果不細心還真不容易發現。
那半大的小子,興高采烈的抱着就回到了鎮上,去了趟當鋪換了幾十兩的銀子,嘴都要裂到了耳後根。
小子一家是沅裡鎮周邊村子的一戶人家,生活的本就不富裕,這下可好,幾十兩銀子,怕是他家爹孃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他的家人也是四處宣揚,這下到好,上山的人更多了起來。
人一多,更風的人也多,簡直如一窩蜂似的都上了山。
山中有沒什麼,金芸不知道,暫時也沒法知道。
用異能將方亦烜的腿處理下後,身體體內的異能被掏空,現在根本沒法使用異能。
她問道:“這山上有什麼不妥?”
方亦烜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倒是問道:“爲何這麼喜歡往外跑?”
這個問題到把金芸給問住了,她有些訝異道:“難不成你喜歡待在家裡?”
微微一愣,方亦烜再次笑了,而這一次,金芸望着他深邃清澈的雙眼,裡面帶着的情緒讓她有些不明,卻立馬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上一眼。
“如果你的意思是女子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話,你就不該來找我,更不應該帶我來這裡。”金芸有些欲蓋彌彰,邁出的步子更大了一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今日天氣到還不錯,昨夜的雪覆蓋着大地,整個大山變成了一個白茫茫的地界,而現在風小了,雪也停了,在這片白色世界中,到有一份屬於它的寧靜。
人多勢衆,就是如此。
這座大山一直以來廖無人煙,山上野獸不少,而更多的卻是一些小巧的生物。
不過短短几段路,金芸就瞧見了不少人,寶藏沒有尋到,卻是右手一隻野雞,左手擰着只兔子。
金芸看得極爲眼饞,可惜的是,現在的季節,這些動物都太小了,瘦巴巴得,完全沒有多少肉。
猛然之間,金芸突然想起了那隻肥碩的兔子。
白家的小少爺好像說過,那隻兔子是被他當成寵物給養起來了,她舔了舔嘴脣,不知道現在養的是不是更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