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是冷家的大恩人,可想而知潛龍歸海後,楊家的榮華與富貴。外界人不知道,圈子裡還是十分清楚的,一窮二白,十八代祖宗都是乞丐的楊家今日能成爲一方泰斗,除了個人實力,多半還是冷家的背後扶植。
死裡逃生的冷爺爺一激動就跟楊爺爺許下一門娃娃親,而冷楚從小就生的好看,有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比哥哥冷卓俊秀數倍,自然而然成爲娃娃親的最佳受害人,而另一個受害人就是楊柏茹。
娟子聽到這裡十分不解,大怒,媽的,你的女人怎麼這麼多?到底是娶楊柏茹還是楊柏宜!!
本來應該娶楊柏茹的,可她名聲壞了,還不等冷家微詞,楊家已經笑眯眯的把楊柏宜推出來做擋箭牌。如此一來,冷家就不好再說什麼,也就順水推舟,皆大歡喜。
其實對冷楚而言,如果沒有娟子,他倒是很願意娶柏茹,柏茹不止漂亮,渾身上下都充滿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慕容寒越曾戲言,此女雌性激素旺盛,易招惹八方豺狼。至於楊柏宜,他是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幼年,冷家與楊家也算住在一起,雖說兩棟房型類似於別墅,卻共用一個大院,那時候的柏茹一到夏天就光溜溜的跳進泳池戲水。
僕人也會把冷楚扒的光溜溜塞進去,兩個童真無邪的娃娃就這樣玩起來,經常一起堆沙子。
說成青梅竹馬也不爲過,那時候兩人還一起排練結婚的場景,冷楚當新娘,柏茹當新郎,因爲女孩子先發育的,個子總是高出半個頭的柏茹很驕傲,非讓冷楚當新娘不可。打不過柏茹,冷楚只好委屈接受。至於柏宜,牙還沒長齊,正抱着奶瓶在一邊涼快。
後來上中學認識了寒越,在一個打完籃球的午後寒越遇見放學歸來的柏茹。
那時候的冷楚已經跟柏如疏遠很多,畢竟到了羞澀的年紀,朦朧的心態讓少男少女開始害羞,接觸也就逐漸減少。
可寒越似乎對柏茹挺有興趣,在他的各種試探下冷楚就勉爲其難做個牽線搭橋的媒人,至於他們愛怎麼發展那是他們的事。
萬萬沒想到高考那年,柏茹被楊叔叔打的七竅流血,帶着小啞巴離家出走了。他躲在門後親耳聽見楊阿姨哭的肝腸寸斷,媽媽一臉嘆息的不停安慰。
楊阿姨泣不成聲的重複着,一回家就看到柏茹蜷縮在洗手間,血從裙子裡流出,都溼透了,是個雙胞胎……
從那以後霸道卻單純的寒越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也就是今天禽獸派系的慕容寒越。每當冷楚好奇的詢問柏茹是怎麼回事,他都會冷冷一笑,賤人唄,跟個啞巴跑了!
直覺告訴冷楚這件事情不簡單,而寒越知道一切,在他的逼問下寒越崩潰的蹲下了身體,捂着臉,似乎正忍着無盡的憤怒與痛苦,他說如果是朋友就再也不要提楊柏茹那個賤貨!
寒越罵賤貨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濃濃的哀傷與恨意,血紅血紅的,他用手指在地上緩緩寫着柏茹兩個字,忽然擡起閃着淚光的眼眸笑着問冷楚,你是處(和諧)男麼?我已經不是了……
冷楚問他孩子是誰的,慕容寒越閉口不答。
娟子一直聽着,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靠,慕容寒越這麼早就破(和諧)處了!
看在他是阿楚朋友的份上,硬是將“八成是他欺負了楊柏茹”這句話給吞了下去。
冷楚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娟子這麼多屬於他的世界的秘密,而且還是寒越最不爲人知的秘密,可他就是莫名的想要跟她分享一切。
敘述寒越那一幕時,他的語氣很輕,似乎還在回憶那個只差三個月就滿十八歲的慕容寒越,那天,寒越偷偷哭了,後來就平靜的上大學,從一個宣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少年變成了揮金如土,沉迷酒色的禽獸。
“小豬,如果遇到柏茹,最好裝沒看見,如若非要打招呼也不要走的太近。尤其當着寒越的面,不要提楊柏茹三個字。”
“這麼嚴重!我記住了。反正我就見伯父伯母,絕對不碰觸大雷區楊柏茹。對了,你不是說楊柏茹帶着個小啞巴跑了麼,怎麼又回來?楊叔叔原諒她了?”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就算做了天大的壞事,也不可能看着她去死。楊阿姨這幾年想通了,也開始惦記她,就託人四處找,後來找到了,她身邊依舊帶着小啞巴。”
“小啞巴?”
“嗯,這個人……”
“這個人怎麼?”
“總之也別招惹。小啞巴其實就是一個小奴才,楊家養的狗,不知柏茹中了什麼蠱,鐵了心跟他,兩人從十歲開始就形影不離。有一次……寒越把小啞巴推進游泳池,柏茹爲了救他差點把命丟了,總之柏茹跟他不乾淨。”
“……”娟子擡起頭,看着冷楚,講了這麼多,其實他們都明白了,對麼?
都明白了,只是沒有人願意承認。
可是娟子由衷的懷疑誰纔是真正的受害者?楊柏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她是賤貨還是最無辜?
看得出阿楚沒有把事情的所有經過告訴她,娟子不生氣,因爲那是他與朋友慕容寒越的秘密。
特萊爾沙灘
冷楚帶着娟子趕到時,冷家已經訂好了賓館下榻。
建築很西方,有點土著的風格,周圍栽滿了椰子樹還有矮小濃密的熱帶植物,蔥綠環翠中又點綴着碧波如洗的游泳池。
以前蔣盟也帶她來玩過,不過下榻的地方自然不能跟冷家相比,那時她還覺着自己條件不錯呢,今日一見冷家的排場頓時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所謂的賓館,除了冷楊兩家別無其他人類活動,設施全是一體自動化,外圍分佈數個保全人員。
再越過椰子大道,一片蔚藍大海展現眼底,彩色的遮陽傘散落在白色的沙灘上,冷楊兩家正在沐浴陽光,中間穿梭一兩個傳遞酒水飲料的傭人。
隱隱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娟子吞了吞口水,先貓在冷楚背後觀察。
戴墨鏡的是冷夫人,正懶懶倚着白色的躺椅,下邊裹了條毛巾,身材保養的不錯,看上去挺有氣質,對比之下楊夫人明顯臃腫了些,和普通的中年婦女沒什麼兩樣。
在她們的附近,乖巧的坐着一個年輕又漂亮的背影,不用說,這女孩就是楊柏宜,跟米娜比起來貌似差遠了。
“冷伯父和楊叔叔呢?”
“在花園下棋。”
“阿楚,如果晚飯的時候楊柏宜還在,你說我尷不尷尬呀?”
“我們家吃飯,她來湊什麼熱鬧。”
“哦……那太好了。”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你就勇往直前吧。”
“你才醜呢!”
“……”
全世界的女人無論外形與生活條件存在如何的差異,大概都存在一個共同點,就是愛臭美。他家的小豬自然也不例外,最近越來越愛塗脂抹粉了。有時候在背後偷偷觀察小豬忙忙碌碌打扮自己的樣子,竟覺得十分有趣,這是不是女爲悅己者容呢?
既然母親正與楊家母女攀談,現在帶過去,豈不是讓楊阿姨下不來臺。兩人便提前回到賓館。
碰巧娟子大姨媽來了,奔波半天一碰到牀就再也不想亂動。
冷楚跑過去摸了摸那隻小腦袋,“小豬,要不要緊,是不是很痛?”
“有一點點痛,我睡一會就好。”其實一個大姨媽不足以把娟子折騰成這樣,她沒好意思跟冷楚說自己暈機。
“好吧,如果實在不喜歡,明天再見長輩也不遲。”
“我要你陪我睡,否則你會溜過去跟楊柏宜見面。”娟子忽然任性的摟着他的腰不依不饒。
看她這撒潑耍賴的德性,冷楚竟覺得特別享受,便一臉仁慈道,“好吧,本大爺就勉爲其難的答應。”
說着撲過去跟她滾成一團。
兩人的業餘愛好就是在被窩裡打鬧,純潔點,別想歪了,是真的打鬧。而且還規定冷楚只能用二分之一的力氣,否則就算贏了娟子也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