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好決絕,明明口口聲聲說愛他,轉身卻拋棄的如此乾脆!
“……”
這殘忍的漠視,讓冷楚感覺胸臆壓迫的喘不過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早已握成拳。
“既然走了,幹嘛還要回來?!”
“……”
“憑什麼還要出現我的眼前,和他出雙入對的刺激我,甚至同居?”
“……”
“憑什麼讓他碰我才能碰的東西?!”
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傷。
“冷楚,你是不是感覺男性的自尊很受傷?是不是看到我好好活着,甚至有個人愛很不爽!難道離開你我就不可以活的好麼,非要自殺或者生不如死,你才滿意!”
其實她是個好姑娘,特別不愛生氣的,那麼現在這個終於怒吼的女人是誰呢?也是她!大約被冷楚刺激的血壓升高,腎上腺激動,誘發腦垂體附近的興奮神經吧,娟子無力的扶着額頭,然後很悲催的發現自己變成了林黛玉,要不,怎麼暈了呢?
真的不是故意惹她生氣,可她偏偏那麼壞,惹他傷心,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委屈,所以口無遮攔。
冷楚心慌意亂的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入懷綿軟馨香,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盈。
小豬又活潑又健康,怎麼會被氣暈呢?
他是那麼狼狽的抱着她,鑽進車裡,第一次親手爲她扣上安全帶,吻了吻那蒼白的額頭,飛快的發動引擎。
煩躁,抑鬱不安,甚至連手指都在發抖,冷楚緊緊咬着脣,牙齒放在她留下的傷口裡,恨不能一頭衝進醫院。
這絕對是娟子人生的恥辱,吵架吵暈,不,不,這不是她的風格。
她幽幽的轉醒,呆呆望着周圍蒼白的一切,然後驚恐的發現一根針頭紮在皮肉裡,藥水滴滴而落。
記憶空白了三秒,娟子想起自己是站在垃圾桶旁邊的,然後跟冷楚互咬,互掐,最後吵了起來。丟臉的是她居然因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醫生勸過她不要亂動肝火,還要注意營養休息的,呃……
主治醫師辦公室
冷楚頗爲懊惱的摸了摸後腦勺,鬱悶道,“誰知道她火氣那麼大,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來就暈了。”
年邁的醫生若有所思的瞅了瞅冷楚嘴角的牙印,還帶着血絲,又想起娟子嘴脣上同樣的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年輕人,吵架也不能對着嘴咬啊!
“男人應該表現出大氣量,就算老婆胡攪蠻纏,你也不能跟着她鬧呀,尤其像你老婆這種的,流過產傷過身體……”
“流……產?”
冷楚皺着眉眼,似乎聽不清那兩個字。
百里曄正在逛商場,剛尋思爲娟娟買一套漂亮的睡衣就接到電話。
一個小時候他從醫院的停車場飛奔而出,在出口的地方有個男人揪住了他的衣領,即刻刺激了他的反射神經,擡手起落,劈開對方。
冷楚陰測測的笑出聲,乾脆扯掉原本就鬆垮垮的領帶,扔到一邊。
“畜生。”
“……”百里曄眉峰一挑。
“她流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冷先生是娟娟的父母還是哥哥,好像沒有權利做發言人。”
“少跟我來權利義務這套,百里曄,你不要太囂張,真以爲在國內沒人制你!”
“好啊,那你就制我看看。”
“……”冷楚眼底陰鬱的霧色越來越濃。
在某些方面冷楚跟百里曄有點相似,比如都是那種看起來特別好相處的人,而現在邪惡如魔的男子令人發憷,百里曄不動聲色,心,暗暗警惕。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百里曄最聰明的地方在於知道適可而止,他已經得罪了安辰羽,雖然註定要得罪冷楚,不過現在還不是激烈化的時候。
“你說什麼?”
“我說孩子不是我的。”
難以置信的心忽然懸住,冷楚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失落,蔣娟這個女人究竟要幹什麼!
怔怔的後退一步,所有的醋意被痛恨取代,她這是在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這些年,她究竟有過多少男人?!
流過孩子,現在又跟百里曄同居!
蔣娟,我真是看錯你了。
冷楚笑了笑,周身讓人不寒而慄。
百里曄筆直的站立原地,目光意味深長的盯着冷楚嘴角的傷口,直到他狠狠擦着他的肩膀箭步離開,碰撞的地方痛的發麻。
冷楚是笑着打開車門的,捲了卷襯衫的袖子,若無其事的啓音,“辰羽,我忽然覺得你上次介紹的美女很不錯,最近喜歡高學歷的。”
“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做和尚的料。”
兩人會意一笑。
娟子緊緊盯着爲她拔針頭的小護士,對於一個十分恐懼打針的人而言,必須死死盯着護士的一舉一動才感覺舒坦。
賈斯汀推開房門,與護士點頭致意,隨手將一隻白色小紙袋丟在她手上,“你要辣味小鍋巴。”
“哦,謝謝。”
貌似是昨晚上要的。
“怎麼搞成這樣?”賈斯汀瞥着小護士悄無聲息的退出。
“最近好逸惡勞,缺乏運動,又動了點肝火。”她專心致志拆着包裝,賈斯汀一手搶過去,用一種近似於危險的笑意,溫柔道,“我餵你。”
“我有手有腳的幹嘛讓你喂?”
“乖,張開嘴。”
娟子嚥了口唾沫,對賈斯汀突然的殷勤感到很不安,果然,這個不安得到了證實,隨着對方惡意的將鍋巴壓到她的脣上,“啊……”
好痛,嗚嗚,好痛!她捂着嘴巴往後縮,卻被他一把揉進懷裡。
“這個是微辣的,六歲小朋友都可以吃,你怕什麼?”
“你……你笑什麼?”
“來張嘴。”
“賈斯汀,你幹什麼呀……”她氣喘吁吁的聳起肩膀,柔軟的胸前被他的堅硬咯的生疼。
“沒怎麼,就是餵你吃東西。”他輕描淡寫一句,指間的鍋巴好巧不巧的專門逮娟子嘴上的傷口壓,又辣又鹹,娟子痛的捶他肩膀。
這傷還真有個性,跟冷楚的以左右對稱。百里曄好不溫柔的笑着,繼續喂鍋巴。
“放開我!”她真的生氣了,直接賞了他一大巴掌。
百里曄摸了摸臉頰那片火辣辣的肌膚,低頭想了想,擡眸道,“傷口如果不及時消毒,會發炎的。”
“……消毒?”
“嗯。”
說着就開始用自己的口水爲她“消毒”。
她以爲自己會跌個四腳朝天,好在賈斯汀在最後一刻猛的攬住她的腰,滾燙滾燙的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那一刻,冷楚惡狠狠咬她的模樣竟與現在用力吮她的賈斯汀不斷重合,讓娟子莫名心慌,急忙閉上眼,百里曄以爲這是一種認命,便愈發用力的吮着。
先是捧起她小小的頭顱,娟子只覺得腦袋懸空了,有兩片火熱的脣從各種方向侵犯,讓她窒息。
不用猜也預見自己這兩天不能出門見人了,脖子上紅色的斑點,密密麻麻。
“夠了,賈斯汀,我不舒服。”
“……”
壓的她喘不過氣的身體忽然離開,賈斯汀結實的胸膛劇烈喘息,笑着看她,然後走下(和諧)牀,娟子以爲結束了,還不等吐出一口劫後餘生的氣,只聽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鎖上。
賈斯汀轉過身,緊緊盯着她的眼眸散發捕食者的訊息,骨節分明的大手熟練解開襯衫的鈕釦,露出平坦的小腹,在她尖叫的同時撲了過來。
跟平時不一樣,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娟子忽然感覺到恐懼。
“娟娟,你真可愛,我會好好疼你……”
“賈斯汀,別,別這樣……”
“別哪樣?這樣,還是那樣,要不打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