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那珠子拿來,朕看看。”
“是。”綠兒立刻將珠子遞上前,宇儒看過高深也請觀閱,然後,珠子被宇儒狠狠擲於地。“這件事,朕交給你查出來!”
“是!”珠子是他送的,事情再難,他也會查出來,因爲珠子真的有問題,像這樣大顆的玻璃珠,不可能有如此多細碎的裂痕,除非有人故意造就,而且,來回撞摔了許多次,按綠兒的說法,君梅讓她撿過一次珠子,就是因爲珠子在室外發出響聲,所以說,是有人故意所爲。
放在君梅枕邊的東西都有人動。
行爲是惡意的,如此那個人的惡意到哪種程度?
沒有殺她是真的。
想起來讓人一陣冷汗,其實這件事不是發生在君梅身上,就還有另一種註解,是君梅自己裝神弄鬼,吸引人注意,這種行爲多半用於爭寵,可惜不成立,這件事,她沒做的必要,所以,害她的人心思就更難猜,範圍也更廣。
可能是每一個嫉妒之人所爲。
可能日皇上日前嚴查詛咒之事受牽連人表現出的不滿,也可能是……女人!包括範圍很廣的女人。
“皇上,有小產跡象……”大夫用他發抖的顫聲跪在宇儒面前,而宇儒沒有出聲,似乎,太重視,也似乎在猶豫什麼。高深一陣擔心,一般的王爺皇帝,到皇上這個年齡早就不缺膝下承歡的皇子公主,而今,皇室血脈是對國家。王室穩固的最大助力,更讓人心安定。
這個孩子。不能不要。
上次的事,他認爲是個提醒他的警告。他們這些臣子,該向皇子嗣看齊,用心。
一片白色的衣角,在愁雲之中漸出,然後,是一陣輕笑。
一個美妙的少年郎站出來。“怎麼了?好熱鬧。”
冷文軒!宇儒看到他是首先想到了他的絕妙醫術,但也眯起眼,他是不是來得太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懷疑什麼。我都無所謂,查呀什麼的都可以,高深高大人的能力你是相信,至於我呢,現在可以幫她、幫你,你認爲如何?”
朱傾玉看到玉冥就想後退,然後拉了琴心一把。“看什麼看。”吃醋了?
“真是俊美啊,天下竟有這樣的人。”琴心沒發覺朱傾玉的不悅,這時候。只要是沒見過文軒的人,都會不由的如此驚歎這個少年郎的絕色。
咳咳,文軒低笑,然後走到牀前。
“你做什麼!”文軒的手被宇儒拉住。不許他再接近,他的事別人沒知道,他們之間卻是清楚。
他怎麼能讓。這個少年再接近君梅,哪怕……她此時需要他。
高深咳了咳。軒王爺來了,這敢情好。關於什麼生病啊,流產呀之類的是無憂,雖然來得真是太巧,巧到他也無法放過的要查一下,王妃的事是否與他有關,但是,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吧。
“軒王爺,沒想到您也到江南了。”高深這位識人,除皇上外在職最高的男人上前請命。
“哦,老狐狸高大人啊,本王若是說,本王比你們還早到江南,你現會如何?”
“王爺說笑了,當初皇上出京,您還在京裡。”
“可是你們拖家帶口的,沒本王腳程快。”
呃,高深說不出話,敢情這人早來了,然後一直看戲,反正他出名的大膽,沒什麼不敢做,而自己這身爲臣子,被點名說是老狐狸的,還是快些退下。
高深最後瞅了宇儒一眼,宇儒明白,如果他要君梅無事,就讓冷文軒留下,如果他懷疑冷文軒,就更該讓他留下,冷文軒的疑點確實大,他絕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拿走君梅枕邊的珠子。
最後宇儒一聲哼:“你最好保住她。”
“放心,我會連你的孩子一起保住,聽說做多缺德事的人,會生出怪胎,也許腳長到頭上去……”
“呼——”嚇得一大排人抽氣。
宇儒一張臉比包公還黑。“冷文軒,你收斂一點!”
“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這不是開玩笑的話嗎?當不得真,誰敢咒皇帝你的小孩,我可當不起,會殺頭的。”一臉的笑,這樣的人會怕殺頭?
然後觀衆們漸漸回神,軒王爺?就是冷妃在腹中就帶出宮的小皇子?已逝蘇若塵的胞弟?那個傳說中的美麗少年?
咳咳咳,看來傳聞一點也不虛,而他的膽大,只見‘長’不見‘縮’。
退退退,一個個退,宇儒將君梅交給文軒,而文軒叫住了一名大夫,說是留下來幫忙。
文軒坐在牀沿,手裡長長的一根銀針,還在笑,看上去,就像一個少年在捉弄人,漫不經心得讓人惱火,文軒看着手裡的針:“我是來保住你的孩子的,我是來保住你的孩子的……”他一遍遍低聲重複,似乎在說服自己,卻讓竊聽的人膽戰心驚,自然是包括高深同宇儒,朱傾玉不太懂,只認爲,這個少年的到來,也許並不是太好的事兒。
首先一點,他迷人魂,他妻子三魂丟了七魄。
啪哧啪哧——
文軒手裡拿着梨,嘴裡咬得賊響,一排人坐着,自然是個個主角都到。
“說啊,怎麼不說了?大家全坐在這裡,不是有話說?”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在場,自然只有宇儒能這樣問。
“來看笑話,來幫皇上你解決麻煩。”
“麻煩解決了嗎”
“那是自然,如果她有事,我敢有臉坐在這裡?我解決的麻煩,可只是這一宗,其它管不了。”他這裡,亂着呢,這江南,事不處理好,他也別回宮了。
“珠子的事,你知道?”來的時間太巧,宇儒認爲文軒看到了什麼。
“不太清楚。”繼續咬他的梨。
高深苦笑,起身向文軒抱拳,行了大大的禮。“軒王爺,此事由下官負責,現在毫無頭緒,若軒王爺有高見,還請指點一二。”鬼精靈的人,會知道常人所不知之事。
“怎麼指點?我又不像某人初學牌還場場贏,指點不了,沒高大人你高明。”
“你——來這裡,不是讓你耍嘴皮子的!”宇儒拍桌而起,他要一個答案,文軒明擺的知道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