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軒幾次劫君梅離開南宮宇儒,外人知之不多,高深阿飛卻也是瞭解。
高深曾不解的問宇儒,爲何縱容冷文軒在王府胡爲?得到的答案是這個少年身上有故事,等着看他接下來會做何事。
冷劍門被滅,這個少年真的無動於衷?他有讓人深不覺底的智慧,有靈性,鮮明的性情。
再頑劣,不會置親情於不顧,一直不放過君梅,她身上有什麼是他追尋與看重的?
不用去追究,這個少年總會給他答案。
書房,鄧大人跪在地上發抖,由上方看去,只見他肥大的臀部。“王爺……饒命……”上下齒打顫,身子像條肥蟲似的直抖,高深在旁看着頭只向後仰,真擔心他抖下倆斤肥肉。
“鄧大人是不給本王面子?那首烏之王是真的不願賣與本王?”冷冷的哼,面色還是那般蒼白,這就是君梅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了,以宇儒習武人的功底,藥天天喝,大夫也是最好的,怎麼就不見好轉。
“臣小兒前日身體不適,臣斗膽用藥已被小兒服用,臣若知王府要此物,臣一定雙手奉上,怎麼也不敢入藥。”五十歲老來得子,鄧大人是什麼好東西都捨得用在獨子身上,卻不想今日竟來禍端。
朝中他到底是得罪了誰?偏偏在這端口將他有首烏王的事說出,早些他若未用,跪地獻與儒王他也甘願啊,現在怎麼辦?如何是好?
“鄧大人有兒了子?本王還不知道。”撫着椅背上的裘,緩緩地問。
“是……是王爺。”
“多大了?”
“三……虛齡三歲。”擦汗,回答完連連俯身認錯。“王爺,臣去尋,臣再去幫王爺尋來首烏王,千年參王,雪山金蓮,王爺要什麼臣都可以萬死不辭,請王爺息怒,饒……饒過……犬兒……臣謝謝王爺,謝過五爺,臣請求王爺開恩……”一身肥肉的背衣裳全被汗打溼,想他入書房也不過是一杯茶光景,此番景象看來好生可憐,想他平日二品大臣的身份好不風光。
“恩……三歲了?不小了。”這話一出,嚇得鄧大人又是連連磕頭。
“首烏王吃了對身體好嗎?本王以爲此物女人喜歡?難道是本王錯了?……”
“不不不!是臣的錯,是臣的錯。”什麼東西少,什麼東西稀有,他就弄給獨子吃,照御醫的方子想來總沒壞事,這,現在怎麼得了!
“去找吧!照鄧大人說的,千年參王、雪山金蓮一樣不落的給本王尋來,三日之內本王看不到東西,就將小公子帶來王府。”眼一閉,話題結束,讓人送客。
三日?三日內尋到東西怎麼可能?除非在他家,除非有奇蹟!他的兒子,保不住了嗎?……
苦着面雙腿直打顫的退出去,看到高深,眼淚立刻流出來。“高大人,老臣晚來得子,高大人在王爺面前求求情,放過犬子,老臣定報答高大人恩情……老臣給你跪下了……”
高深嘆氣,沒辦法,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不知誰在王爺面前提起何首烏,鄧大人便被扯了進來,王爺心念一動喚他來要此物,今個心情不好,便是鄧大人倒黴。
老年得子,接下來不知將面對什麼,的確可憐,常言道可憐之人必要可恨之處,若非平日裡爲人有問題,也不會被人暗中陷害。
一聲嘆。“本官幫不了大人,三日後到王府,也許並沒有大人想的可怕,大人也就放寬心去尋王爺要的東西,也許三日後王爺忘了今日之事呢?”來人!送鄧大人!
高深明顯在打發人家離府,風口浪尖上的事他可幫不了管不了,到是有個人可以幫他,看他自己想不想得到。
到是那個人今個去哪了?
想什麼應什麼,他的心思才轉到此,就聽裡面傳來:“她呢?!”
連忙低下頭。“回主子,王妃在偏院,要奴才傳王妃過來?”裡面略一沉吟,聽到響動聲,很快那個男人走出來。
“本王自己去。”
偏院裡,文軒同君梅相鄰而坐,不知他說了什麼,惹得君梅抿脣也忍不住面上的笑,肌膚晶瑩燦爛,宇儒看着一陣頭暈,是太久未出房門的原因?不是因爲那對相談甚歡的‘姐弟’。
是的,他們現下看上去就是一雙情感極好的‘姐弟’,君梅面上甚至有縱容的笑,有包容與溺愛。
“喂!小子,沒見過這麼大人還用撒嬌逗人笑的,不想讓我晚些吃不下飯,就收起你的耍寶,哧……”捂着脣,君梅將臉側向一邊。
“姐,我說的可句句屬實,指天發誓你信不信?你弟弟我就算不要妻子,也不會不要你呀。”冶美的眸光一閃,握住君梅的手腕舉起說發誓,絕對不會離棄對方,他們是世上最親的人。
心理想,慪吧,慪死你,氣吧,氣死你!
君梅一驚,他說什麼啊?怎麼突然說到這上面了?剛纔不是這個話題呀?不用等她問也不用等她猜出想,聽到南宮宇儒的低吼,她就知道,這小子,惡性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