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爲什麼?林音是他的夫人,一瞬間的衝動就這樣打破,君梅握緊拳不知在做什麼,她真是,真是該死!她甚至理不清自己爲何衝動的要阻止,她在迷茫,宇儒卻不放過。
“爲什麼要放下她?”
“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
“她同意,你才能這樣對她,要尊重!若塵就不會這樣!”糟糕!天啊,呻吟,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果然,上天是不會給君梅後悔時間的,男人因爲她這句話,徹底被激怒,低吼——
低低的吟娥,煽情的芬芳,水蛇一般柔軟靈巧的手臂,林音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兒,男人埋在她身上,她仰着面動情的承愛男人的愛,晃動的牀簾帶動粉色的光,被搬開的雙腿羞人誘人的等待男人的佔有。
“王爺……恩……”她的眼眸,有着一絲自責,也有一絲難堪,她將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認定他了,這是她要君梅離開的男人,她如今卻佔着她的位子。
在她成爲他的女人後,她有懊惱,她想向君梅悔過,然後她用命救她,她想,救她一次,佔了她的男人也就不欠她的是吧?
不要怪我,你已經做出選擇。
不要怪我,我用生命換取了這次機會。
她認爲倆不相欠了,真的倆不相欠嗎?爲何見着君梅時,她依然感覺擡不起頭?她是覺着對不起死去的冷君梅。
因爲自己的過失,她無法再對如今的君梅說她的錯誤,叫她去尋找玉佩的主人。那個男人。
她仍然認那件事的重要,是她一家人性命換來的使命。如今只因她的脫軌,便放棄?再不插手?
林音的思緒陷入混亂。當更熾一波的情潮卷向她,她與宇儒的身體密切接觸時,她突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原本就不是她的事,如今她一生的幸福,她的將來纔是她要在意。
君梅立於原地掙扎,她的心。
宇儒瘋狂的氣怒她的話。
林音沉醉於迷人的**。
轟隆——
君梅衝了進來,她大概也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當她不顧一切的闖入林音小樓的臥室時,看到那樣的場景,她驚呆了,她該臉紅,她該快速恢復理智說對不起立刻掩埋自己的錯誤離開,可她什麼都沒做,站在那裡品嚐她的心痛。
對,如此強烈的酸澀與心痛席捲她。
她捧着心口痛苦的呻吟,緩緩蹲下地。牀上是男人與女人,她熟悉的,似同夫妻一般無論做何事都不必承受任何人譴責的。
她進來打斷了他們!她憑什麼這樣做?就算她知道她以前與宇儒的關係,可她是過錯方。她放棄背棄了他!現在她憑什麼心痛破壞?!
君梅蹲在地上,將臉‘藏’在她的手心裡,一片黑暗。沒看到宇儒錯愕,帶着喜與怒的面孔。還有林音面上的複雜,此時臥室裡的三人都太震驚。他們誰都顧不了誰,也發現不了第三者的視線與心思。
君梅腦裡是自己,自己魯莽的行爲,宇儒同林音看到的均是她。
“你怎麼進來?沒人告訴你,不能亂闖別人的臥室嗎?蘇王府的管教就是這樣?!”開口,忍不住說出的就是刻薄尖銳的話!
宇儒的聲音第一驚醒的是林音,她知道,現在是她離開的時候,哪怕,今日是這裡女主人是她!
她移開身,靜靜的穿衣,她想那個男人沒發現,她低着首咬着脣欲離開,那個男人也沒發現,她帶着酸澀與嫉妒的一眼,她想……他們都沒發現。
隨着她邁出門檻帶上門的聲音,她將空間留給他們。
“擡起頭來,說!爲什麼進來?!”他在期待她的答案嗎?
君梅站起來,向後退。“對不起。”
“爲什麼進來!”他要的不是道歉!
“……”
“不要退了!該死的!你回答我!”一個邁步,宇儒就這樣簡單的將君梅抓住,將她的雙臂捏握在手心,他**的胸膛讓君梅閉上眼。
“你至少,至少該穿上衣服……”閉上眼。
“你沒看過嗎?不要忘了,你曾經是本王的女人!”是啊,如今他可以大聲的對她吼出這句話,她知道,如此長時間,該知的不該知的都知了!
“南宮宇儒,你瘋了——”君梅聞言猛的推開他,後退數步,震驚不已。他們都不要提這件事,讓它過去!就算知道埋藏它!
“本王沒有瘋,瘋的是闖進來的你!說,你爲什麼闖進來?”
“爲什麼逼我?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要離開,離開這裡!”君梅向外衝去,很快被拉住,他逼她面對,一定要個答案。“你貪心?你對本王有感覺?你在嫉妒?你在破壞?你接受不了本王有其它女人!你是個貪心的女人,你霸着蘇若塵,念他的溫柔與俊美,又放不開本王!是不是?是不是!”他抓着君梅用力的搖,君梅捂住耳朵身體一片冰涼。
“不是不是不是!你說的全不是!”
“那你告訴本王,親自告訴本王你現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放開我!我要回去,回蘇王府,你這樣對我,太無理!”
“天下沒人可以對本王說無理!你不交待清楚,本王……”
君梅害怕了,慌了,怕她的錯誤將所有人扯入痛苦的洪流再無法脫身,她急於離開,逃到海角天崖。“你想做什麼……”
邪氣冷酷的笑:“你認爲呢?本王可以大方的將女人送給蘇若塵,他將女人託給本王,本王要一晚,他會小氣不許嗎?……”
“不!你不能這樣做!”君梅驚恐的搖頭,他真的會,真的會這樣對她!
“本王當然可以!”
“不許!不許——”
“就算懷孕,本王相信你的孩子同你一樣命大,他死不掉!”
孩子?沒有孩子了!沒有孩子了!掙扎的君梅突然安靜下來,眼睛刷刷的變紅:“沒有孩子了,沒有了……”
皺眉,“你說什麼?”
“孩子……沒有了……”
“你——”他的視線移上她的腹,他震驚的以手觸上她,他對她吼:“孩子呢?孩子呢?”
“沒了,被殺了,消失了,變成血……”她被抽盡所有能量,在風中搖曳,變成他手心裡搖晃的一片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