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雲聽了姜良的話,不驚大叫:“是吳國的大將?”他也想到了收服馬賊爲前期力量,卻沒有姜良看的那麼深透。
姜良點頭正容道:“應該不至於有錯,在王子失蹤期間。在下受小妹所託調查王子的下落,對吳地的舉動非常在意。北固山的馬賊首領血仇一切都不爲外人得知,只知他武藝精湛,智慧過人。越、齊兩國拿他毫無辦法。值得注意的是血仇的出現在吳滅以後,而且血仇不似卻躍那般一點一點擴大實力,歷經五載纔有如此規模。他首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麾下就有兩千餘裝備精良的精銳士卒,另外他們從來不搶吳地百姓的東西,招收部衆也非常的嚴格,彷彿不是在招募山賊,而是在挑選士兵。所以我推測他們不是尋常的盜匪,而是一支藏在深山等待時機復國的軍隊。”
姬凌雲思緒電轉,伍子胥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但可以肯定的是伍子胥一定在某出爲吳國的崛起而出力。說不定北固山的馬賊就是伍子胥爲吳國的崛起而做的佈局。
越想姬凌雲就越覺得有理,北固山的馬賊首次出現在衆人就有兩千餘裝備精良的精銳士兵,而伍子胥當年不就是從敗軍中挑選了兩千最精銳的士卒嗎?
姬凌雲將自己的想法公佈與衆道:“不會錯了,這應該是伍相國爲復興吳國而佈下的暗棋,當年我離開吳國時,伍相國手中正好有兩千精銳。”
衆人聞言大喜,有了北固山的四千精銳士卒就等於有了可以攻取根基的實力,也有了和越國叫板的籌碼。
姬凌雲換上戎裝,再次踏上了故國的土地,看着一個個憔悴的百姓,心中不由一陣錐心的刺痛。
越王勾踐恨夫差入骨,對吳國百姓也無好感。不但在吳地提高賦稅,還讓越人治吳,不許吳人在吳地爲官。對於那些殘害百姓的官員更是視若無睹,兩年間逃進楚地的吳民就高達八十萬之衆。
得知這一切,姬凌雲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勾踐,終有一日,此仇我要你百倍償還。”
西施帶着面紗嘆道:“勾踐這是在自掘墳穴,如此不在意百姓霸業如何能夠長久。”
姜良接話道:“勾踐跟夫差很象,都是一樣的好大喜功,對本土百姓能夠作到明君因做之事,但對於他國百姓卻視如草芥。不同的是勾踐忌才而夫差缺乏忍耐。”
姬凌雲搖頭笑道:“姜良兄安心,我口中的報仇是針對勾踐,而非越國百姓。況且,越國纔是目標之一,我還不至於如此胡來。好了,我們找一處城鎮居住下來,然後在去北固山看看。”
姜良應道:“前面就是宜城,我們去那兒歇息吧!”
宜城便是後世號稱“天下第一江山”的鎮江,那風光旖旎多姿,有金山之綺麗,焦山之雄秀,北固山之險峻,山嶺環抱,林木幽深是一座罕見的山林城池。
姬凌雲低語道:“以這宜城爲據點也是不錯,此地四周環山,以守難攻,絲毫不遜色於伍相國建造的姑蘇。”
姜良點頭贊同:“我也是如此看的,適合王子立足之地有二。一是姑蘇,二是宜城。但姑蘇在吳國百姓心中的分量極重,拿下姑蘇的效果更爲好一些。”
正說間來到了一家客棧。
次日,清晨。
姬凌雲就協同項鷹、森熊一起向北固山走去。
北固山由前峰、中峰和後峰三部分組成,山壁陡峭,形勢險固,實爲易守難攻的要地。姬凌雲暗自心驚,難怪這血仇可以在此地破十倍於己之敵,這山無疑就是一座難以攻克的天然的堡壘。
姬凌雲暗思間驀地感到一對銳利的目光,罩射在他的背脊上,看了項鷹一眼,見項鷹眉頭緊皺右手以握住配劍顯然也發現了四周存在的暗哨。
姬凌雲放聲大喝:“吳國姬凌雲有事求見寨主血仇,請暗處的朋友通報一聲。”
項鷹眉頭大皺驚道:“王子……”
姬凌雲笑道:“無妨,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收服他們。無論他們是不是伍相國留下的,我都要讓這血仇爲我所用。如果連真名都不敢說出口,如何讓他臣服。”
“走,我們去會上一會!”姬凌雲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項鷹被姬凌雲的鬥志激起了胸中豪氣大笑一聲緊隨其後。
走了半個時辰,道路越來越險。姬凌雲他們已經到了北固山的中峰處。
三人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周遍的埋伏,但此刻以容不得他們退後,毫無畏懼的向前走去。
“凌雲王子?真的是凌雲王子。”
正行間,右方的草叢中傳來了一陣欣喜的叫喚。姬凌雲凝目望去,一個三十歲的黝黑男子向他們快速跑來。
他寬肩窄腰長腿,身上沒有半寸多餘脂肪堅實賁起的肌肉,靈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筆直的鼻樑,渾圓的顴骨,國字形的臉龐,象極了印象中的一人,可是確大不相同。
那男子來到姬凌雲身前伏地拜道:“末將展如拜見王子。”
“你是展如?”對方的模樣確實無一不象展如,但以前的展如是一個皮膚偏白的俊夥兒,可眼前這個確是一個黝黑的大漢。
展如道:“在這山上待了兩年,早已灑黑了。”
姬凌雲扶起展如見他一身的狂野之氣,卻並無囂張之態,心中大喜,知道自己麾下又多了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