菼尋本以爲求生無望,但聽姬凌雲如此一說,心底最深處又升起了求生的yu望大喜,忙道:“好漢所言正是,那谷傒背信棄義身爲屬下卻幹出這等無恥之事。這類小人怎能輕信。”
姬凌雲心底暗笑,都不是一個好東西,口中卻贊同道:“侯爺說的甚是,但在下也不敢全信侯爺。不然,侯爺一但翻臉,我等將無葬身之地。”
菼尋本就打着這個想法,口中卻是一個勁的說不會。
姬凌雲故做猶豫沉思道:“這樣把!爲防萬一你先喝下我特製的毒藥,等事成你我共分姑蘇財寶之後。我在將這獨一無二的解藥奉上。”
拿過早以準備好的杯子,倒滿一杯放在菼尋面前。
菼尋猶豫再三終不敢喝問道:“這是什麼毒藥?”
姬凌雲道:“這是我們組織特製的藥,名爲七蟲七花膏,以毒蟲七種、毒花七種,搗爛煎熬而成,中毒者先感內臟翻滾,如翻江倒海,然後頭暈目眩,但片刻方好。只是若三日之內不服以解藥,將會全身潰爛,毒發而死。”
菼尋打了個激靈,面上皆是懼色。
姬凌雲笑道:“既然你無誠意,那我只好去找谷傒了。”
“別!”菼尋大叫:“我喝!”鼓足勇氣,將杯中那綠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同谷傒一樣,液體一入喉間,菼尋便倒地翻滾,大吐特吐起來。
其實,姬凌雲哪有什麼七蟲七花膏,那隻不過是爲了令對方相信而胡謅的謊言。那綠色的液體均是這庭院裡的綠色植物的樹葉,將那些葉子攪爛,取出那汁水,並混以一些蟲子攪爛而得出了膿汁。
那東西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不說吃下肚,就連聞上一聞都會有翻胃的感覺。
菼尋、谷傒都是用慣山珍海味的人物,讓他們喝下這種東西,他們不會覺得噁心翻胃都有鬼了。在加上又驚又怕,大吐了一陣,會覺得頭暈目眩也是很正常的行爲。縱是常人,將手指深入喉間,大嘔一陣,都會出現頭暈的症狀。
在姬凌雲的暗示下,菼尋、谷傒自然而然的將噁心翻胃當成了內臟翻滾,正常的頭暈目眩而認爲是藥效發作。
恢復平靜後,菼尋面色蒼白對姬凌雲的毒藥絲毫不抱有任何懷疑。
菼尋在精神的壓力下顯得異常虛弱道:“現……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將谷傒交給我,我要將他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
菼尋的命在姬凌雲手上已不敢對他有任何的不滿,於是便將所有的怨恨都積聚在了淫他妻妾,使他陷入如此地步的谷傒身上。
姬凌雲笑道:“你的心情,我明白亦瞭解,但這時不行。此刻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谷傒,而是谷傒的三千將士。不將這三千將士殲滅,我們如何取得姑蘇的大批財富?你先定谷傒意圖謀反之罪,將那三千將士殲滅。我們分姑蘇財富時,再將谷傒給你,那時要殺要寡悉聽尊便,如何?”
菼尋的命都在姬凌雲的手上對於他的要求怎能反對,只好道:“我聽你的!”
姬凌雲做出送菼尋離開的舉動,但在他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飛快的出手將他打暈,不屑的一笑向關押谷傒的房中走去。
一入房中,姬凌雲一臉的笑意頓時消散無蹤,一臉的驚慌叫道:“快準備逃,那該死的畜生竟然受到了菼尋那崽子的誘惑幫助他逃了。”
展如這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從發覺抓錯了人以後,姬凌雲以徹底改變了原定計劃。一舉一動的目的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但此刻展如也只能相信姬凌雲,見他一臉的驚恐也配合的大叫起來道:“那該怎麼辦,菼尋一逃,不要多久。這裡都會被包圍起來。”
姬凌雲長嘆了口氣道:“任務失敗,只好回去向大王請罪了。”頓了頓道:“傳令下去,立刻撤退。”
谷傒聽到姬凌雲說“向大王請罪”時,神色一動,又聽他們要逃忙道:“帶我一起走,姑蘇我也呆不了了。現在城門以關,你們出不出去,但我有令牌,四門城將均是我的親信,我可以助你們出城。”
姬凌雲問道:“你會潛水嗎?”
谷傒道:“我是越人,自幼在河邊長大,水性不錯。”
姬凌雲贊同道:“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反正你也耍不了什麼花樣。”
急急衝衝,姬凌雲一夥人都通過水塘下的密道出了姑蘇侯的府邸。
姬凌雲走後不久,一個人影從關押送菼尋房間走出,確定了姬凌雲等人都離開以後才叫醒菼尋對他道:“一切按計劃進行,我家大人等候你的消息。”
菼尋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以匆匆離開。
逃生的谷傒目瞪口呆嘆道:“想不到這姑蘇侯府上竟然有這麼一個密道。”
姬凌雲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我家大王麾下能人無數,挖這麼一條密道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谷傒又嘆道:“好漢,你我現在如同一條河中的小魚,河若干枯,我們大家將一起死,只有合作纔有活命的機會說出你的來歷吧!”
姬凌雲神色大變乾笑道:“我不過是一蟊賊而已,那有什麼來歷。”
谷傒斷言道:“別唬我了,一蟊賊哪敢搶劫姑蘇侯府。以我猜測你不是齊王的人,就是楚王的人,真正的目的是擒住菼尋奪取姑蘇。”
姬凌雲不語算是默認。
谷傒坦言道:“越國我是呆不下去了,我們在來個交易。我有兵,幫你們奪取姑蘇,你將我舉薦給你們大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