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會盟,繁雜的程序將姬壬累得直立不起腰來,腦中那吳國水軍的神威,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漣漪,感慨萬分。
如此軍隊纔可當上雄師二字。素聞吳國步卒冠甲天下,數千騎兵也是當世無雙。不甚出名的水軍就有如此實力,也不知吳國的軍事到底有多強,暗道:“若父王有這麼一隻雄師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罷了,不去想了,大周以敗落上百年之久,非父王之過,想多了也只能徒添傷感。
姬壬去找姬仁商議回洛邑一事。
姬仁見姬壬到來冷冷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姬壬.聲道:“我來是想問問大哥何時回洛邑。”
姬仁道:“我什麼時候走不干你的事情,你要走自己走便是了,別來防礙我。”逐客之意,顯於臉上。
姬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惱怒的拂袖而去。
路上正好遇見了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姬斯四人,姬壬看着四人的身影頓時明白了姬仁將要幹些什麼,一咬牙向姬凌雲的住處走去。
衆人紛紛高聲慶賀,紛紛道喜:“恭賀大王終於如願以償,成爲天下霸主。”
姬凌雲笑逐言開,高聲道:“寡人得意完成父王夙願,成爲天下霸主,諸侯之長。全賴諸位之功。決不敢忘。今日,我等不醉不歸。”
衆臣大聲歡呼,齊聲叫喚;“大王萬歲…大王萬歲…”
姬凌雲與諸位大臣歡慶之時,餘光正好瞧見伍子胥正悄悄的退出殿外。
姬凌雲一愣,隨即跟出。
“寡人有此成就,相國居功至偉。何不跟大家一同歡慶?”
伍子胥聽到身後傳來姬凌雲的聲音連忙抹去激動地淚水,回過身來道:“老夫早已過了同他們一般如此活躍了年歲。不去湊那個樂鬧了。能再次見到吳國稱霸,昂立在諸侯之首,老夫此生也了無遺憾了。”
姬凌雲見伍子胥髮鬚皆白。面上皺紋也多了許多。心中充滿了對這位老臣地敬意。若無伍子胥,又哪裡來現在的姬凌雲?又哪裡來如此強大的吳國?
“相國,辛苦你了…”姬凌雲的聲音有些哽咽。
伍子胥笑道:“能見到吳國飛速發展。那種高興的心情又有什麼比得了呢?”
正說間,姬凌雲突然發覺遠處有一人影正孤獨的望着天空,凝神眺望,卻是“兵聖”孫武子。
伍子胥沉聲道:“我這位老朋友最近有些異常,尤其是今日會盟過後更加顯得悶悶不樂。彷彿有什麼心事。”
姬凌雲笑道:“可是是因爲今日會盟,寡人說了不當的話吧…我們一起看看去…”
來到孫武子地身後。
姬凌雲道:“上將軍可是在想今日會盟一事?”
孫武子作揖行禮。然後才點頭道:“恩…老臣實在想不明白。大王既然有心一統天下,又何必在會盟上定下諸侯不能擅自動交兵的條約呢?大王曾說過,這天下要破後而立。只有先以武力征服一切,才能真正是消弭戰禍,百姓才能夠遠離戰爭的困惱。可是,大王今日地條約一下,自是不能自我違背。不違背則無法動刀兵,不動刀兵即無法一統。老夫思前想後,怎麼樣也無法理解大王今日地做法。”
“夠了,別說了…”伍子胥皺眉怒道:“老朋友,你應該清楚,這一統的背後的風險,它很可能顛覆整個吳國。爲了吳國,這在事情上不允許草率。哪怕放棄一統也不能用吳國地將來來做賭注。”
孫武子搖頭道:“不,我必須知道。我正是爲了大王的天下一統纔出的山,若非如此,我又何故下山?”
這孫武子跟伍子胥最大不同就是:伍子胥一切以吳國爲主,爲了吳國,他可以不惜一切。而孫武子卻早已看淡了一切,名利,錢物對他來說如同糞土一般。惟有一統,爲百姓消弭戰禍,才能激發起他胸中的豪情。
“五年…”姬凌雲看着孫武子伸出了五個指頭慎重道:“寡人不知道怎麼解釋,但五年,上將軍給寡人五年時間。我敢保證一切都會不一樣,我吳國將會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地利益。至於一統…上將軍大可放心,自始至終寡人從來沒有忘記自己一統天下宏願。”
並非姬凌雲不信任孫武子,不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這個口。因爲,他這個計策太過匪夷所思,太過想當然了。每一個步驟幾乎都是空想,也只有姬凌雲自己一人清楚。
他地計策雖是空想,但卻是歷史改革的必然性。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由春秋時期過度到戰國時期的這麼一個轉變。
孫武子見姬凌雲如此自信點頭笑道:“老臣拭目以待。”
這時,姬壬來報的消息傳來。
姬凌雲哈哈一笑道:“在寡人的計劃中,這姬壬將站這舉足輕重的地位。”
告別了伍子胥、孫武子。姬
剛一見面,姬壬就上前泣聲呼道:“吳王救我,吳王救我!我無心與大哥爭奪天子之位,但此刻他卻視我爲眼中之盯,特別請了晉國的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來對付我。我無權無勢,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姬凌雲笑道:“對付姬仁小兒,寡人全力支持。只要你不負寡人,寡人保你是天子之繼承人。”
姬壬大喜道:“壬決不相負。”
聊了句句,問清楚了狀況,姬凌雲突然道:“大王現在的身體如何?”
姬壬憂心道:“父王酒色傷身,大夫說已經沒有幾年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