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衆兵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全失去了膽氣,所有人現了兩個字——怪物。那怪物面對智將軍的矛刺不屑一顧,只是一揮手就用粗大的鐵鞭敲爆了智將軍的腦袋。身中四大劍客的一擊,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一手抓着一人的腦袋,向裡一合。這若無其事的一擊,竟然將兩人的腦袋打的凹陷進去。
還有兩位劍客想逃,可沒走幾步就被那怪物逮了個正着,一手一個向拎小雞一樣的將他拎了起來,然後充當武器,左右橫掃打倒了一大片。
“不過癮……”如地獄惡魔般的聲音從那怪物的口中傳出,衆兵們心中都升起一個想法:那怪物口中的不過癮是指什麼。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那怪物以將手中昏迷的兩位劍客甩了出去。兩位劍客不說粗壯,但也有百來斤竟然被那怪物拋起數丈高,皮球似的翻滾着向人羣飛去!
怪物從地上拿起了自己的雙鞭,嚎叫一聲,向着身旁的己方士兵敲砸過去。
天哪,這究竟是哪裡來的怪物——只見那怪物將雙鞭舞成了個圈,被雙鞭掃中的部位已經沒有半點模樣,就像是堆積在案板上的一堆碎肉。
更恐怖的是那怪物對人的腦袋情有獨衷,十鞭中起碼有八鞭是砸向對方腦袋的。那腦漿與血肉噴射的情形,周遍人頓時有股反胃的感覺。
那怪物連續殺了二十餘人。打破了十八個腦袋,突然昂天大吼道:“汰……真他娘地過癮……”
那人雙鞭橫於左右,體格巨偉,竟比房檐還要高上些許,一張醜陋的長臉,臉上居然可以看出一塊塊的肌肉。光亮的腦袋沒有一根頭髮,兩隻眼睛精光四射地向向四方盯着,宛如一對燈籠。他沒有披甲,刺裸的上身密密麻麻地纏着無數條細長的黑黑鏈子,彷彿套着一張大網,將他地身子纏住,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他昂首咆哮矗立在衆人面前,雙手橫握着烏黑的鐵鞭。彷彿是一尊生鐵鑄就的凶神。掌控着人類的生死。
數名智無極地親兵壯起膽子,吶喊着衝了上去。那怪物紋絲不動,兵器砍在他身上,發出一陣聲響,卻傷不了那怪物分毫。
“雜碎……”那怪物吼了一聲,鐵鞭再度揮舞起來。那些親兵毫無反抗能力的殘死在那對鐵鞭之下,當然大部分人嘗受到了獨一無二的爆頭絕技。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上前,進又不是,退又不是,一個個戰戰兢兢戳在了原地。那怪物自始自終。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他地眼中只有殺戮,再次吼叫一聲,無盡的揮舞着鐵鞭。
那怪物正是森熊,以他的人沒有的那鼓狠勁,就象狼一樣,血可以燃燒他的鬥志。激發他那舉世無雙的潛能。
姬凌雲已經着手逐步將他訓練成類似呂布型的無雙猛將,只要一上戰場就可以摧毀敵人士氣的無敵戰將。
他那十一尺(23左右)的高大身材,一身比牛還結實i定他與戰馬無緣。因爲沒有一匹馬可以承受地了他的重量,但他的力量卻比項鷹策馬衝刺時刺出的力量還要強大。另外,在加上他這一身的刀槍不入的鐵鏈,用姬凌雲地話了來形容就是人形坦克。
衆兵見人形坦克向他們移來,呆立了半晌後。“轟”地一聲,四散奔逃。
看到森熊的表現,姬凌雲喜憂參半,森熊的表現在他的意料之外。同時森熊那一身的煞氣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戰場上森熊猶如是一尊殺人機器一般,讓人心寒,而尋常森熊也不芶言笑,不喜歡同他人交談,不喜歡說話。自己問一句,他便答一句,彷彿就象是一個機器人,沒有微笑,沒有情感。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看見他那發泄出來的表情。
“真不知道我如此訓練他,是對是錯!”姬凌雲情不自盡的長嘆了口氣。
伍子胥聽見此言,微笑安慰道:“大王不必如此,老夫活了多年,很少看錯人。森熊此人,是專門爲戰場而生地豪勇之士,更是注重情義。他如此刻苦的訓練自
非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可以更好的幫助大王。只候給他找一門親事,相信一切都會好轉起來。另外……”
伍子胥地語氣轉爲嚴厲斥責道:“大王將這戰場看成什麼了,戰機瞬息萬變,一不留神,則會損失大軍。尤其是此刻關係我吳國興亡一戰,跟是應該竭盡全力指揮,怎能爲此小事而分心。”
姬凌雲打了個激靈,這老傢伙教訓人來還是這般嚴厲,不在妄想,向戰場看去。
戰場形勢一片大好,失去了戰車的晉兵在徒步戰上跟吳兵有着明顯的差距,尤其是在智無極被森熊爆頭以後,吳兵穩佔上風。
另外兩將王雙、熊宜僚表現也頗爲不凡,他們一個是范蠡麾下的第一猛將,一個是白公勝麾下的頭號猛將,都以勇猛而聞名於世,衝鋒陷陣自然不凡。另外,他們首次上陣就被姬凌雲重用,這份信任讓他們發揮出了十二分能力殺的晉兵節節敗退。
己軍受挫,智宣子的臉上非常難看,他緊握的拳頭張開再抓緊,似乎正捏着姬凌雲的咽喉。
他智氏獨尊晉國,手中掌握的權力無人可比,也因此養成了喜好顏面的性格。可是入齊以來,他先鋒軍智國先有川口之敗,再有臨城下的狼狽。本來他打算利用戰車,在趙鞅面前挽回顏面,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早已想好了剋制戰車的方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更想不到的是他命智無極壓上,準備爲戰車清理道路。而以勇猛著稱的智無極竟被一合給爆了腦袋。
目瞪口呆中,智宣子失聲大叫:“這怎麼可能,世上難道真有鬼神,他怎麼可能以血肉之軀,硬抗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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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問題在那壯漢身上的那黑悠悠的東西上吧?”一旁的趙鞅一語言中關鍵所在,但具體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一來,太遠看不清楚;二來,鐵器尚未普及,他不可能想得到有人會那麼大方用鐵製的鏈條纏繞整個身軀。
“好一位勇士,此人只怕比之當年的夫概王還要勇上三分。他應該就是那位號稱的吳國第一戰將的森熊,可謂當世之‘凶神’也”趙鞅見森熊視身旁晉兵如無物,不由出聲讚歎。心中也暗自感慨,另外兩人也是難得一見的勇猛之士,展如、項鷹這類知名猛士尚未出戰,也不知對方軍中有多少到底有多少能人。
趙鞅若有所指道:“智兄,這首戰失敗最傷士氣,不如讓我趙家精銳出戰,爲全軍挽回士氣可好?”
智宣子眉頭一皺,心中不悅,暗忖難道我智家軍會遜色你趙家軍不成?強硬道:“不可,你我兩軍戰法不同,也未經過訓練,上去只會給我軍增添麻煩。”
言外之意,好象趙鞅所率的趙家軍是累贅一般。
趙家諸將不岔,生着悶氣。趙鞅卻不已爲意的笑了一笑,不在多言。
這時,疵道:“主上,看這個陣勢,姬凌雲他們一定是做了周全的準備,屬下認爲這種試探性的攻擊並不能達到理想中的效果。我們應該發揮我軍兵多的優勢,集合我軍所有主力向對方發動以兵力取勝。”
“妙啊!”趙鞅大讚,“以我軍之長克彼軍之短,先生此計乃上上之策也。”言罷,酸酸的道:“真羨慕智兄有怎麼一位出色的謀士。”
智宣子得意非常“哈哈”大笑。
同一時間,在對面的姬凌雲卻有些舉棋不定。
“怎麼還不行動,難道是我們計算有誤?或者,趙鞅沒能勸服智宣子與我軍一決生死?”姬凌雲心底納悶,這一戰他們戰術最關鍵之處便是利用趙鞅來達到破敵破敵之效。
他同伍子胥、孫武子研究戰術時,一致認爲趙鞅的最終目的是讓吳國同智宣子兩敗俱傷。因此,最佳的方法就是全軍齊出,以消耗戰的方式消耗吳國同智宣子的兵力。
所以,吳兵的戰術正是利用這點來施行,只要敵方大軍全出則吳兵就等於勝利了一半,但若敵方大軍不全出,勝負將極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