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一直很太平的呀,怎麼突然有了劫匪?難道兄臺這批貨太惹眼了麼?”藍若城裝作不解。
中年人‘呸’了一口,憤然道:“這羣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條路老子一年不知道走多少回,這次是從晉城回來,只不過帶了些年貨,眼看就要到家,竟然被一搶而空真他娘窩囊!”
“兄臺也別泄氣,還好那些人只是求財。就當是舍財免災了吧!”藍若城勸道。
中年人包紮妥當站起身來道:“我也不是捨不得那些東西,只是在家門口碰上這麼個事,實在是順不下這口氣,如果給我查出來是誰幹的,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兄臺就是蒙城人麼?”
“是,在下蒙城劉大武,小兄弟是?”中年人十分豪氣,雖然才受了劫,對藍若城的詢問回答得卻是很客氣的。
藍若城拱手道:“原來是劉大哥,在下陳子若,和表兄陳子宇從浣城過來,帶了些布匹和茶葉準備去蒙城。實在沒想到這條路上竟然會有劫匪,咱們的人手也不多,不知道方纔的劫匪有多少人呢?”
“不少呢,約有二十來人,個個身強體壯、訓練有素的,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陳兄弟就這麼幾個人如果遇上了恐怕不是對手,我這些個人雖然不中用,好歹也有十二個,大家同去蒙城,不如一起走好了。”劉大武看了慕容宇幾人一眼提議道。
藍若城笑道:“那可太好了,咱們正擔心呢,帶的布料和茶葉雖然不多,可都是上好的東西。如果不是外祖母家裡急着要,也犯不着這當口趕着送來。”
“原來如此,我說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咋還出來做這生意呢,好在浣城離得也不太遠,”劉大武還是略有疑慮的,他可是個老江湖了。
藍若城充滿深意地笑道:“蒙城好啊,不瞞劉大哥說,我這表兄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家裡算過命說他是做官的命,我們來蒙城……”
“子若……”藍若城還沒說完,慕容宇就不滿地喝斥了一聲,他連忙停口,還假裝對劉大武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劉大武卻似乎恍然大悟一樣哈哈笑道:“這位兄弟的樣子果然威嚴,確實是做官的料子,只不過希望將來能做個好官啊,別象咱們蒙城的……算了,小狗子,吩咐大家收拾好了就上路,現在也算是輕裝了,趕一趕,爭取晚上能到,哪怕進不了城,能趕到城邊上也好。”
“是!”瘦小的年輕人應聲下去安排了。
“我的人還要折騰一會子,兩位可以先行趕路,離蒙城也不太遠了,出了這林子前面都是視野開闊的大路,應該無事的了。”劉大武又衝藍若城說了兩句便轉身去巡視自己的人馬,神色突然冷淡了不少。
藍若城和慕容宇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先行向前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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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進展?那個什麼女大夫是不是不行?或者她想起什麼了只是沒說出來?”林公子不滿地道,斯文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陰霾。
陳珏兒面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誰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她現在還是什麼也沒想起來,我可是每日都前去討好的,如果想到了什麼她應該不會那樣毫無芥蒂笑臉相迎的。”
“那怎麼辦?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帶她出府,她那個症狀,日日用銀針疏散效果太慢,如果用上內力加把勁的話應該能恢復得快一些。”某人很心急,整日催促,慕容宇現下行蹤成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如果還沒進展就回來了可就麻煩不少。
“她現在有孕在身,我怎麼好勸她出府,如果出了什麼事,那不是明擺着讓我背黑鍋嗎?”陳珏兒沒好氣地道,她才惱火呢,每天看着雲笙月無憂無慮過得開開心心的她就嫉妒得要命。
林公子放下茶杯思索了片刻道:“過兩天就是明王成親的日子了,如果勤王沒回的話,你想辦法勸她自己進宮去,只要她出了府,其他事就由我來辦了。”
“你想怎麼做?”陳珏兒問。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反正雲笙月要是恢復記憶,想起和明王的那一段,對你便是益處多多的,到時候你就有很多機會可以陷害她了,不象現在,她好好的待在勤王府裡,和慕容宇恩愛無比,而你被閒閒地晾在一邊要好得多吧!”
陳珏兒瞪了他一眼道:“你別說風涼話,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一定也不簡單,咱們就是合作的關係,你最好客氣點!”
“喲!還生氣了,我就算不客氣又怎麼樣?”姓林的突然傾身過來舉手輕挑起陳珏兒的下巴邪邪地笑道。
陳珏兒甩頭躲開他的手道:“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比不上你們會武功的,但現在能出入勤王府的人只有我,你們現在還沒那個本事,所以不得不找我,哪天要是沒了利用價值,在你們眼裡也是一錢不值的,不過只要我還有這個價值就請你放尊重點,做對大家都有利的事就是,我先告辭了!”
陳珏兒說完匆匆離開了酒樓,這個姓林雖然說是靈鷲宮的,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不僅是靈鷲宮人這麼簡單,而且靈鷲宮到底有什麼目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當年派她接近勤王,只不過剛好是她條件最爲符合罷了,這些年他們要求她辦的事並不多,所以她便鬆懈了,漸漸把自己當成了慕容宇的人,她可以接受做一個側妃,畢竟她只不過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身份比不上丞相大人的獨女,但她不能忍受慕容宇的心全在雲笙月一個人的身上,這樣的話,她便一無所有了,生活在王府裡又有什麼意義!
她走後,林公子並沒有離開,仍然表情怡然自得地喝着茶,過了一會兒,這間雅房裡又進來了兩個人,當前一人赫然竟是雲成嶺,另一人約二十出頭,個子不高,雖然年紀不大卻一臉的深沉,兩人都是錦袍加身,但都是不顯眼的藏青和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