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各地文武士子均紛紛趕來,無雙城可是大大地熱鬧起來了,大街小巷一時間處處可見青年及壯年男子的身影,酒樓、茶肆及客棧無不爆滿,有不少民宅也趁機做起了生意,有空房的都招待起散客來了。。
雲笙月扮成男子,與江無常夫婦一起到達無雙城已經有三日了,但還沒能見到鳳珠公主的人,無雙城現下外來人多,除了赴考的士子之外,也有不少趁着這時機趕來做買賣的生意人,閒着來湊熱鬧的也有不少,所以雲笙月三人絲毫不引人注目。
但他們急衝衝趕過來,等了三日還沒消息,雲笙月不免有些焦躁,她過來後與原先留守在此處的黑九聯繫上,並讓他去找與鳳珠聯絡的方法,雖然和北恆駐南詔的使臣有過交流,但他們無事也不能進宮去見公主,只有公主主動召見他們,方可晉見。
所以聯絡上還有點問題,江大娘性子急,很想夜探皇宮,但被江無常阻攔了,他覺得孩子如果真在南詔宮庭的話,就很可能與南詔皇帝脫不了關係,不然皇宮還有什麼人能私自收養一個來歷不明的嬰孩子呢,而且孩子到底在不在皇宮他們也只是根據公主信上比較隱密的一句話來猜測的,所以輕舉妄動是沒什麼作用的。
“不進宮怎麼得到消息呢,咱們一直在這兒等公主召見?公主現在也不知道你來了呀!”酒樓裡,江大娘有些急躁地道,不過酒樓內客人較多,人聲嘈雜,她的聲音壓得較低,別人到是聽不清的。
雲笙月看了江無常一眼輕聲道:“只有我認識鳳珠,可惜我的功夫不佳,沒法獨闖皇宮,但和前輩與大娘一起去人多又太大目標了,如果暴露了也麻煩。”
“照這樣說,只能乾等啦?算了,急也急不來,聽說過兩天這城裡有武狀元的決賽,咱們可以去瞧瞧熱鬧,看看南詔的年輕人功力如何。”
“我已經讓黑九想辦法把我來到無雙城的消息傳去給公主了,如果孩子真在宮裡,鳳珠知道我來了的話,定會想辦法見我的。”
“這樣也是個辦法。”江無常點頭,但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目光不時掃視酒樓中的武林人士。
“南詔還真是藏龍臥虎呢,武狀元之試應該值得一看的。”江大娘比較明白江無常的想法。
江無常聞言收回視線沉聲道:“那也只是年輕人的較量,老一輩的又怎會出手。”
“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啊,看看年輕人的功底,也不難推斷出他們師輩、父輩的能耐吧。”
江無常不語,江大娘接着笑道:“你是不是對姓段的那個鄉里還念念不忘呀?”
江無常擡頭看了她一眼道:“這兩日一直聽說有位段姓少年似乎是奪魁的熱門人選,最擅長的又是伏虎棍,因此在想他會不會是段天的後人,但這兩天只聞其人,一直沒能見着,也判斷不了,也許只是巧合吧……”
“想知道,到時候去看看就是了,如果是的話,你打算怎麼辦,再跟那姓段的打一次?”江大娘問。
江無常搖了搖頭:“怎麼會,當年我們只是年輕氣盛,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都有了返鄉之意,段天應該也會思念故土的,若真是他,我便尋他冰釋前嫌,到時候亦可一同回去。”
“你想得到是不錯,不過以前聽你說,那段天也是個倔脾氣,要不也不會爲了一句話,就在南詔待上這麼多年,只怕沒那麼好說話吧。”
“是啊,如果那個姓段的年輕士子是他的後人就好了,能進入決試的定是不錯的了。”
“我看你現在是羨慕人家有兒子了是不是?”江大娘假意皺起了眉頭。
江無常連忙解釋:“你又想哪兒去了,我江氏族人多的是,我們沒孩子有什麼關係,我方纔的意思是,段天如果有兒子,就表示他沒有孤孤單單過這半輩子,這樣我心裡纔好受些,當年如果不是我故意激他,他又怎會來南詔一待就是這麼多年呢。”
“看來南詔皇宮確實是不好進的,不然以他和你不相上下的功力,怎麼會這麼多年都偷不到那皇帝老兒的印鑑呢。”
雲笙月聽到這裡有點愣住了,江無常看了看四周見並未有人注意他們才輕聲道:“皇宮未必難進,但那樣物事定然放得隱秘,看得嚴密,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弄到。”
“也是……”
正聊着,一直喬裝的黑九突然大步走進了酒樓,尋到他們的座位之後徑直走了過來,雲笙月連忙招呼他坐下說話。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雲笙月不等黑九坐穩就急着問了。
“宮裡送了消息到驛樓,明日就會召見北恆駐南詔的使臣進宮敘話。”黑九小聲說着,語氣似乎有些猶豫
“是嗎,那太好了!,明日我和使臣一起進宮去見鳳珠。”雲笙月十分高興,並未注意黑九的表情,終於能進宮了多好啊,但願鳳珠確實是知道了什麼。
江大娘有些不放心地問:“就你一個人跟進去嗎?這樣安不安全的?要是有什麼事,我和老頭子可就遠水救不了近火了,還是我們一起進去,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那恐怕不行,北恆使臣進宮,好象只能帶一個隨侍的。”黑九解釋道。
雲笙月則連忙道:“不要緊的,我進去又不是去打架的,到時候我扮成侍從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平日你到是冷靜,我就是怕你碰上孩子的事就亂了方寸,這樣吧,明日你若得了什麼消息,千萬不要自個兒行動做出什麼傻事,等出宮後和我們商量了再辦明白嗎?”
“嗯,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雲笙月點頭,她雖然盼兒心切,但也希望行事順利,不要節外生枝。
“你一向從商,哪裡知道朝庭的事,以往就算得了文武狀元,若沒有身家背景,至多也只能做個外放的小官,這次就不一樣了,皇上可是要親自參與評選的,前些日子處置了那麼多沒用的貪官,現下正是用人之時,不僅高中前三的會名利雙收,只要是十名以內的,皇上都會親筆分派官職呢。”旁邊不遠處有一桌坐了五、六個人,其中一人聲音很大,已經喝得有些面紅耳赤,加大音量似乎是怕同桌的人不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