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安這段失眠了,半夜裡,睡不着,他便坐起來,點了根菸回想着過往。
他一直覺得吧,男人在世,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纔不枉此生,當然了,權他沒多少,但有了錢,也要逍遙快活一翻,何況在這一點上,他的度一直掌握的很好,所以,這些年,他玩的很自在。
只是最近,因爲的事卻讓他諸多不順,更重要的是這一回小紹的女的事情,這在他的圈子裡成了一個讓人笑話的大丑聞,讓他不得不感到命運捉弄人啊,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挫敗感,再加上翠花要跟他離婚,說實話,以前他也沒覺得翠花有多重要,甚至隨着他的事業步步高昇,他一直覺得翠花這個醜妻讓他沒面子,沒法子,帶不出場哪。
可真到了要離婚這當兒,他才恍然的悟到,這些年正是因爲翠花在,他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四處打拼,破房,醜妻,老狗,人生三件寶啊。
想着,孫慶安轉過臉看着身邊老妻的臉,是正宗的黃臉婆,圓圓的大臉,還有一臉麻子,看是真不好看,可這看久了吧,也不難看,還挺順眼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呢?”姚翠花叫昏黃的牀燈和煙嗆醒,皺着眉,一臉不高興的道。
“想你啊,你真捨得跟我離啊?”孫慶安噴了口煙道。
“離了不好嗎?你正好把你那些狐狸精光明正大的領進門啊。”姚翠花也坐了起來,粗着嗓子道。
“別這樣啊,你也,那是縫場作戲,咱們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我就這得性,就將就唄。”孫慶安有些耍賴似的道。
屋裡好一會兒沒聲。
“將就就將就唄,反正也將就了這麼些年了。”最後,姚翠花嘟嘟喃喃的睡下。
孫慶安鬆了口氣,在菸灰缸裡掐滅了煙。正準備睡下,就在這時,鈴響了,在夜裡顯的格外的刺耳。
“喂,誰啊?”孫慶安皺着眉頭接起,沒一會兒,那腰身就挺直不可能,剛建好的房子,可能會有裂縫?”
“好,我這就來看看。”好一會兒,孫慶安放下,就起身穿衣。
“誰啊?裂縫?”姚翠花這會兒也沒了睡意。
“白學武那小子,前段他不是在我那新園小區買了套房子,我可是看在蘇南的面子上給了他優惠價的,他到好,這會兒跟我較真起房子質量問題,開玩笑,這剛剛房改沒多久,我指望着這個小區給我做樣榜的,那所有的材料都是撿好的上,施工我也盯着,那質量是鋼鋼的,他居然跟我說房子有裂縫,這不瞎扯蛋嘛。”孫慶安有些惱怒的道。
“那不管說,你去看看吧。”姚翠花道。
“我這不正要去嘛。”孫慶安說着。正在穿鞋子,鈴又響。
“我這就來。”孫慶安有些不耐煩的道,隨後卻是臉色大變你說?樓塌了……”
繞是孫慶安經歷過無數的風雨,這時臉色也是大變。
“我跟你一塊兒去。”姚翠花在邊上聽着,這時也一臉發白,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樓塌了,那裡可是安置了不少疏散戶的,這要出了人命,那他們這回就完了。
夫妻倆顧不得大雨,急慌慌的朝新園小區趕,纔到路口,就看新園小區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許多的人,還有派出所的人拉着警界線。連孫書記都到了現場。
孫書記就是原來的孫縣長,他在去年換界的時候升了縣委書記。
這回事情大條了,這是孫慶安唯一的想法。
“老張,有多少人傷亡?”孫慶安找到門衛老張問,他得先把情況弄清楚了再說。
“沒有人傷亡,幸好白家的丫頭,先房子有裂縫,說是房子要塌住不得,招呼了大家下樓來,我當時還跟他們辯了幾句呢,可沒想到,還真就塌了,當時樓塌的時候,樓裡的住戶全在我這門衛室裡呢,一個也沒傷着,不過,大家都是一陣後怕,這回幸虧白家人提前安排呢。”那門衛老張道。
一聽沒人傷亡,孫慶安長長的舒了口氣,只要沒人傷亡,其他的一切都好辦。白家的丫頭,那也是個能人啊,聽說是有些門道的。
“對了,白家那些人呢?”孫慶安又問。
“暫時安排在對面衛校的教室裡。”老張道。
“好,我了,你去忙吧。”孫慶安揮了揮手。然後朝孫書記那邊走去,該還得。
…………
衛校的三樓教室裡,白蔡蔡一家和一干疏散的人羣待在一起,包包裹裹的,再加上之前大雨淋得溼漉漉的頭髮,一大羣人,弄的跟難民似的。
別說,這感覺還真讓白蔡蔡想起了當年她和阿媽在四小的教學樓裡躲水災的情形,同樣是校室,只不過前世是四小,這次是衛校。
大家擠在一起,說的自然是之前那樓塌的事情。
“周萍,蔡蔡,毛毛,學武……”就在這時,門外走廊上傳來白爸焦急的聲音。
“呀,阿爸來了?”白蔡蔡一陣驚訝,還以爲阿爸今晚會待在五峰區呢,想着,便踢着毛毛的拖鞋一溜跑的出來,看着走廊上正四處亂竄的阿爸,便招手道阿爸,我們在這裡。”
白爸一看到女兒,那急慌慌的一顆心才稍稍放鬆了點。
“蔡蔡,你阿媽和毛毛他們呢?沒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白爸衝着白蔡蔡問。
“阿爸,都沒事呢。”白蔡蔡道忙道。
“爸,你放心,咱家有個女半仙呢,那上是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生後世,掐指一算就有,這麼點禍事,那還不早早就有防備啦,小菜一碟。”毛毛這小子在一邊逗趣的道。
“你不,沒人當你是啞巴。”白蔡蔡踩了他一腳。
“阿爸,阿姐老欺負我。”毛毛抱着腳,一臉告小狀的樣子。
“這臭小子。”白爸沒好氣的拍了他一掌。再看周老師正坐在那裡笑mimi的看着他,這一路來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要,他剛時,看到新園小區的情形,那真可用是魂飛天外來形容,雖說聽維持秩序的老李說人都沒事,可沒見到人,那心總是提着的。
“你這半夜裡了?”周老師上前問道,拿了條毛巾給白爸擦頭髮。
“還半夜咧,都快天亮了,雨小了,五峰區那邊的事情我也安排妥當了,便早些看看。”白爸道,平實的話裡面,卻是對家人滿滿的關心。
白蔡蔡不由的看着校室外面,果然,天際已經魚肚白了,雨也小了。
今天晚上,真可謂是驚心動魄。
第二天,到了中午,雨完全的停了,濱河路的水來的急,退的也快的,只是老街的水還積的很深,主要是老街下水道的問題。
白家人便一起回到了白蔡蔡家,白二哥自然飛撲回店裡,雖然事先他用沙袋賭了門,但水還是衝了進屋,水退後,屋裡的地下留下一層厚厚的於泥,把他給鬱悶的,於是帶着店員沖洗地面。
白蔡蔡家裡還好,就是陽臺上的花木被雨打的不成樣子了,一家人收拾了兩小時,也算收拾齊整了。這會兒白蔡蔡就跟着自家阿媽再屋裡收拾。
之前怕進水,一些都往高處堆,現在要拿下來放好,而白爸則在陽臺上整理他的花草。
“唉,還是家裡好。”毛毛這廝很懶的倒在沙發上。就在這時,鈴響,毛毛如今個子比蔡蔡還高了,躺在那裡懶的動,胳膊一升就撈起喂……”
“毛毛啊,跟你姐說,分數下來,你姐牛啊,全市的理科高考狀元……”裡楊華倩哇哇的大叫,聲音很興奮,那感覺好似她考了高考狀元一樣。
高考狀元?自家阿姐?毛毛放下,還好似在做夢,好一會兒才反應似的大叫阿姐,阿姐……”
“幹嘛幹嘛。”白蔡蔡叫毛毛這大聲叫的嚇了一跳,連忙跑了發生事了?”
“高考狀元,你是全市理科高考狀元”毛毛衝着白蔡蔡叫。
“你發燒了吧……”白蔡蔡沒好氣的拿着手去拍毛毛的額頭。
“唄,誰發燒呢,剛纔楊華倩打來說的。”毛毛急的跳腳。
這時,白爸和白媽也衝了,一聽兩姐弟的對話,周老師便抓起,打到教委,查分數去了,好一會兒,放下,卻是一臉的笑容。
“阿媽,樣?”毛毛比蔡蔡還急。
“真的,蔡蔡是豐原市的理科高考狀元。”周老師臉上笑開了花。
“丫頭,不啊,給阿爸阿媽長臉了。”白爸咧着嘴,使勁的揉了揉白蔡蔡半長不短的頭髮,一直以來,白蔡蔡嫌麻煩,都是短髮,如今也開始養長頭髮了,能紮起一個短短馬尾。
白蔡蔡這時都有些蒙了,估分的時候,她是覺得考的挺好的,估的分數比較高,可她班主任看她估了高分,還道她估了,害得她都沒底,最後硬是給減掉二十分。
只是她再也沒有想到居然就糊里糊塗的成了理科狀元了,那感覺真跟做夢一樣。
“擺酒,一定要擺酒,到學武那裡去擺他幾桌。”白爸拍着大腿。
“這急,分線還沒有下來呢,也得等錄取通知書下來再說吧。”周老師橫了白爸一眼。
白爸嘿嘿的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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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