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虧了,咱們又不差那幾萬塊錢,咋就讓這丫頭劫胡了呢?”方曉北一聽這烏木佛是這等的好東西,立刻跳腳,一副虧大的樣子吼着。
“怎麼,還想要啊,那這樣,看在認識的份上,50萬,你拿去。”白蔡蔡賊笑兮兮的,明擺着一幅磨刀宰羊的樣子。
方曉北一聽是五十萬,臉黑的不能再黑的道,伸着食指指着自己的臉,衝着白蔡蔡道:“你看我,你看我,我象羊牯嗎?五十萬,你也太黑了點,我纔不要。”
“那賣給我好嗎?”就在這時,一邊的言文東突然的道。
“你沒發燒吧,這明宰人的你也要。”方曉北先是一臉不可思議,隨後卻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手拍着言文東的肩:“哦,我明白,小子有魄力,我看好你。”
白蔡蔡在一邊不由的翻着白眼,她自然明白這方曉北所謂的看好什麼意思,還不是認爲,言文東是想砸錢追自己,這小子的心思一向是這麼齷齪。
不過,白蔡蔡看了看言文東認真的表情,卻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同時白蔡蔡也知道言文東爲什麼要買,他那個父親不是馬上要大壽了嘛,說起來這個東西還真就挺適合他父親那個八字的,而白蔡蔡買這東西也是一種投資,並沒有真打算留在手上,這東西雖然是蓮池大師加持過的,但佛家的加持也有好多種,跟白蔡蔡的玉符有些相似,有添福運的,有求子的,而蓮池大師添加的這個加持卻是帶着勸勉的,亦就是讓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種。
這種加持的東西。白蔡蔡留在手上作用不大,她們白家沒這樣煞氣重的人啊。賣給言文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白蔡蔡倒是有些意動了。
這言文東平日沒看出來啊。挺普通的一個人,沒想那出手也是大手筆,不過。想想他能拿出春秋俱樂部的金卡,那也就不奇怪了。春秋俱樂部的金卡本來就是憑身家說話的。
“行,就賣給你,這樣,我在跟據你之前報的八字,刻一個符上去。”白蔡蔡道。
“固所願,不敢請爾。”言文東學着江湖豪客似的一抱拳道。自從在參地見過白蔡蔡和阿香婆的施術後,言文東對白蔡蔡這風水術就歎爲觀止啊。
於是白蔡蔡拿出隨身帶的一把小雕刻刀。就在那烏木佛背面,補了木和土屬性,白蔡蔡用運勢錢給它補上,這樣,整座烏木佛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陷了。
白蔡蔡刻好,就將烏木佛遞給言文東,最後還是說了句:“還是那句話,雖然這個能幫到他,但如果他不改的話,那有些事情天意難違。也不是一個法器就能扭轉的。”
這事情,白蔡蔡得有言在先。
“我心裡有數。”言文東點點頭。然後兩人一起讓方曉北帶着他們去俱樂部的轉賬機上轉賬。
不一會兒,轉賬事宜就搞定了。
方曉北悄悄的衝着白蔡蔡一堅大拇指,這丫頭。賺錢一點也不比她二哥差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纔多少時間啊,他桌上的一杯茶還沒喝完呢,白蔡蔡就二十五收入下口袋了。
風水師,真他孃的黑。
“蔡蔡,要不,你也教我兩招。”方曉北真的是心動了呀,這麼來錢的買賣,誰不心動。
“行啊,不過,你得先把《周易》看了,然後把《彖》,《象》,《繫辭》,《說卦》,《序卦》,《雜卦》看一遍,有了這個基礎,然後再看《五行》……”
“等等,別說了,我不學了,看這些還不要我的命啊。”方曉北氣餒的道,果然,什麼樣的人賺什麼樣的錢,這錢他賺不來的。
“嗯,別說,最近我對這個倒是有些心得,前段時間我養病時,無聊的時候,看過黃易的大唐雙龍傳,其中在牧場,徐子陵跟魯妙子有一段關於園林佈局的對話,我想那個應該跟風水五行的佈局有關吧,風水五行講究氣運,而在那一段對話裡,以九大要點,空間、明暗、分隔、裝襯、立象、色相、氣候、嗅香、果供,來概括園林的佈局要素。我覺得裡面不管什麼空間,明暗分隔什麼的,應該都於五行的相生相剋有關,而所謂空間爭奪,就是一種氣運的爭奪,是不是這個意思?”這時,一邊的勒強突然道。
最近,他拿下了景山公園附近的一塊地皮,正考慮着怎麼開發呢?
“勒老大居然也看玄幻小說?”白蔡蔡在一邊有些不可思議道,學着方曉北稱呼着勒強,在她看來,勒強是那種鐵血的軍人,再加上這廝性格又沉穩的不象話,所以,這會兒,勒強突然提到大唐雙龍傳,倒是讓白蔡蔡小驚奇了一把。
“怎麼,我就不能看玄幻小說?”勒強挑着眉問。這丫頭那表情,是說他老了嗎?
“沒,只是跟你的風格不附。”白蔡蔡硬是扯上風格一說,勒強倒無話可說了。
“不過,別說,風水一道就是環境,古人講究天人合一,而園林正是天人合一的代表,自然同風水息息相關了,就想在,大學裡不是還有一門園林景觀風水學嘛,勒老大要是有興趣可以看看。”白蔡蔡又道。
“嗯,有空會看看。”勒強道,隨後又一幅長輩大哥的口氣說:“行了,天晚了,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們學生多呆,回學校去吧,小心一會兒關門了要爬牆。”
得,這廝還真拿自己當長輩了,不過,也確實該回學校了,一邊的言文東,金璐,宋欣雲還等着呢。
“對了,勒老大,我今天有點奇怪啊,你開的那個價爲什麼剛剛好就比錢大少多一塊錢呢,真的只是運氣?這也太巧了點。”白蔡蔡最後離開前,想着那讓她奇怪了好久的價格,又一臉疑惑的問。
“你猜猜?”勒強這會兒卻賣着關子。
“給點提示。”白蔡蔡道。
“這樣,跟前不久上海拍賣有點關係。”勒強含笑的道,這廝雙手抱胸着,倒想看看蔡蔡的猜測能不能猜到一點邊。
跟前不久的上海拍賣有關?白蔡蔡不由的皺着眉頭,一隻手指敲着腦袋,突然,她想起剛纔勒強提到的上海拍賣的那個烏木黑蓮,拍賣價好象是二十二萬八千元,而錢少所開的價格就是二十二萬八千零一元,難道錢少是以那烏木黑蓮爲目標價的?
嗯,有可能,白蔡蔡想起了前世那場把自己打入深淵的標王案,當時,錢氏地產,就是在振華地產的標價上加了一塊錢,最後燕趙集團卻是以多出十萬的價格成爲標王,當時,也正是因爲錢氏集團的這一價格太匪夷所思了點,引起了韓總的懷疑,這纔開始查標價泄密事件,最後才通過桑子輝查到白蔡蔡的頭上,白蔡蔡當時都蒙了,她根本不知道桑子輝是什麼時候從她這裡弄去的標價,後來,白蔡蔡質問桑子輝,桑子輝才說是在白蔡蔡感冒時,他扶白蔡蔡喝藥時無意中看到的。
當時,因爲正是奪標最緊要的關頭,爲了不耽誤時間,白蔡蔡那幾天都住在辦公室裡,結果又有些感冒,那桑子輝便每天晚上來看她,盯着她吃藥,有一次,白蔡蔡可能太累了,吃過藥就睡了一會兒,而桑子輝說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無意中看到標價,而他當時是燕趙集團的財務人員,就把這個價格透露給了燕趙地產的高層。
於是,這場標王案就水露石出了,一切都是白蔡蔡的錯。
而錢氏地產的人也恨恨的說是上了燕趙地產的當,說燕趙地產的人故意將價格泄露給他們,再加上錢少的這個喜歡加1的得瑟習慣,讓燕趙地產輕鬆的將振華地產和錢氏地產斬於馬下。
想到這裡,白蔡蔡心裡有數了,如此想來錢少的價格就不意外了,那麼勒強這價格就值得琢磨了,難道他之前就是算準了錢少會出這個價格,才故出加2,最後同樣以一塊錢的價格完勝錢少,這,算不算,以彼這道還施彼身呢?
這個結論一起來,再看勒強沉穩淡定的樣子,做爲一個特種兵頭,那玩的就是命,做事應該都是知已知彼的吧,那麼自己這個結論就對了,看錢少和勒強的樣子,兩人這冤家結的不是一點時間了,熟悉對方的一些習慣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白蔡蔡便笑咪咪的道:“我知道了,錢少是以那烏木金蓮爲標準故意加1塊錢,而勒老大你,應該是算準錢少的這個習慣,故意再加1塊錢,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這是故意噁心錢少的吧,你其實對那烏木佛也沒太想要的心思的。”
“嗯……”勒強不由的挑起了如劍鋒似的眉,沉穩的表情爆出一絲驚訝,這丫頭,果然時時有出奇的想法,他本來以爲白蔡蔡能猜到點邊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完全猜對了,連他的心思都把握住了,這丫頭了不得啊。
“厲害,難道說風水相術什麼的,真能洞徹人心?”勒強衝着白蔡蔡豎了豎拇指。
白蔡蔡笑着,不做其他的解釋,這次根本同風水相術無關,而能洞徹人心的永遠只是人心。
不過,勒老大這傢伙還真是挺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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