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文和屠曉非兩個就住在特護病房裡。
“學文,感覺怎麼樣?”勒強坐在牀前問,一邊幫白學文削萍果,另一邊,白蔡蔡弄來一個電飯煲,在裡面熬粥,學文大哥和屠曉非兩個在地下困了這麼久,自然要先吃一些軟呼的食物。
“沒事,醫生說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外,沒別的,休息幾天就能好了。”白學文道,心裡不由的長長的出了口氣啊,這一次可算是死裡逃生。
“嗯,這粥裡最好是加點魚片,那樣更有營養些。”白蔡蔡一邊熬粥一邊道。
沒想這話剛說完,另一邊牀上的屠曉非便一陣乾嘔了起來,白學文一臉也綠了。
“蔡蔡,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大哥和屠曉非在地下暗道裡,整整吃了一個多月的生魚片呢,那個罪可受大了。”一邊楊華倩笑哈哈的道。
“你別興災樂禍。”於昭南拍了楊華倩,結果惹的楊華倩要跟他單挑。
於昭南立刻裝死,閉嘴不說話了,實在沒面子啊,真論武力值,他這個曾經的教管卻不是楊華倩的對手,誰讓這丫頭是楊家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白蔡蔡看着兩人那一幅冤家的樣子暗暗發笑,隨後才摸了下鼻子,嘻嘻笑的舉手保證道:“呵呵,沒想到這茬子,不提了。”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魚字,我受不了。”白學文一臉心有餘悸的道。
一邊的屠曉非聽白學文這麼說,苦巴着臉叫:“白局長,說了不提,你還提。”說着。又是一陣乾嘔,那苦情的樣子,卻把大家給逗樂了。
“對了,我得趕緊着打電話給爺爺奶奶,大伯和大嫂他們。這一個多月,可把他們給急壞。”白蔡蔡這時又拿出手機道:“家裡知道這消息,一定會樂瘋的。”
“蔡蔡。先別急着告訴他們。”白學文突然的道。
“怎麼了?”白蔡蔡奇怪的問。
一邊的勒強解釋道:“昭南挺精道,你大哥救出來的事情除了他和幾個親近的人,沒有別人知道。你大哥手裡可掌握了不少老佛爺違法的證據。所以,你大哥獲救的事情不能傳出去,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打老佛爺一個措手不及,你若是現在打電話給你大伯他們,你大伯大嫂他們肯定要過來,到時候又豈能瞞得過老佛爺的人。”勒強道。
“可不是。”白學文點頭道。
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又問起了學文大哥失蹤前後的事情。
而這就要從大年三年那天說起,那一天。白學文本來是要早早回五峰山區過年的,可離開的時候,屠曉非來找他。說他爆露了。
原來,屠曉非自那一年。父母被燒死在家裡後,就立志要報仇,後來他就跟他父親的一個好友學了降頭術,回來後,爲了搜尋老佛爺等人的犯罪證據,便到處給人下降頭,只是他的降頭本事不高,還時靈時不靈的,跟段譽的六脈神劍有的一比,可偏偏,他下在樑偉身上的降頭靈驗了,而這樑偉正是樑希聲的兒子,屠曉非給樑偉下的降頭正是降頭裡面的聽心術,樑希聲許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是讓樑偉去做的,屠曉非通過這個降頭還真掌握了不少消息,不過雖然知道一些消息,但證據還得要查,而整個東樑,他也就只信任白學文一個,於是就來找白學文,把得到的消息跟白學文說了,而白學文就跟據他提供的消息,順騰摸瓜的,幾次下來,就掌握了不少樑希聲的犯罪證據,他也隱而不發,只等勒強到任,才準備雷霆一擊的,可沒想,就在這當口,屠曉非下降頭的事情卻偏偏被樑偉發現了,樑偉自然不能放過他,派了人準備殺了屠曉非,可樑偉身上有屠曉非下的降頭,他的打算自然瞞不過屠曉非,所以,屠曉非提前一步跑了,找到了白學文。
白學文一聽屠曉非暴露,那自然得帶他走,可沒想兩人剛出了東樑,就被樑希聲的人堵住了,無奈之下兩人棄車準備往山裡逃,結果還是被他們的人抓住了。
抓住之後,樑偉自然要逼他們交出之前蒐集到的證據,屠曉非於是藉口證據在家裡,那樑偉便又帶着兩人回到了屠曉非的家。
而當初,屠曉非的阿爸買下現在家裡這塊地皮,爲的就是挖寶藏,這事屠曉非自然也清楚的,屠曉非這些年,除了找老佛爺他們的犯罪證據外,就是繼續屠老爹未完成的事業,挖寶,這幾年下來,還真讓他找着了門道,從家裡,挖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秘道,而這條秘道正好連通地下寶藏的。
屠曉非這廝也是個狠人,他知道落在樑偉的手裡,他肯定要被整死,於是先趁着樑偉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帶着白學文潛入了密道,又從密道里搬出些土炸藥,一舉將屋子炸塌了,連樑偉都差點被埋在裡面,樑偉一氣之下,直接就讓人燒了屋子,他想着,我一把火燒了,你再有什麼證據也給你燒光,而白學文和屠曉非,樑偉看着他們被埋在炸塌的屋裡,再加上一把火,那就算沒被砸死也被燒死了,那自然是死無對證了。
只是樑希聲一干人又哪裡想到,這兩人還在地下活的好好的。
然而人算不由天算,那一陣爆炸,卻震動了地下的機關,斷龍石一落,白學文和屠曉非兩人就被困在裡面出不來了。
直到之前,於昭南移開斷龍石,找到密道入口,這纔在地下密室裡發現了白學文和屠曉非,同時爲了避免白學文和屠曉非暴露,於昭南便讓他們換上了兩個一起下去的警察的服裝,然後故做在下面受了傷,將兩人送到了醫院,而那兩個警察自然留地下密道里,正好幫古教授等人的忙。
“那裡面真有寶?”說到古教授。白蔡蔡又問起寶藏的事情來。
“當然有了,全是整箱整箱的官銀,金稞子也好幾箱呢,不過,最多的卻是刀槍。還有兩門炮,只可惜這些個鐵疙瘩都鏽的不成樣子了,都成廢鐵了。把古老心疼的跟挖了心頭肉似的。”一邊於昭南解釋道,別說古老心痛,他在下面看到那情形。嘴角都抽的厲害。同樣是心疼啊,都是錢不是。
幾人正說着,就在這時,勒強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那臉便不由的沉了:“你說什麼,白馬橋塌了,這剛建好的白馬橋。怎麼會塌了呢?宋縣長連人帶車落水裡了?情形怎麼樣?”勒強在電話裡疊聲的問。
“宋局長沒事,幸好樑局長帶人救的快。”那邊秘書小田道。
“好,我馬上來。”勒強說着掛了電話。又跟病房時的衆人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病房裡幾個面面相覷。這太也扯了吧,剛建好的白馬橋就塌,豆腐渣呀。
而白蔡蔡,這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勒強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
老佛爺那邊,這會兒正氣的跳腳:“你死人哪,姓勒的不去,還弄什麼手腳,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那頭老虎肯定會想到是我們要動手的。”老佛爺邊說拍着桌子,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日那股子老佛爺的超然樣兒。
最近這些天,他也被逼狠了,只覺事事不順。
“老佛爺,這橋不可能等勒縣長到再做手腳,那樣還不讓人發現了,我們肯定是提前做手腳的,可哪裡想到,他那個相好的突然病倒,姓勒的不去了,結果,竣工儀式是宋縣長去了,你知道,整個儀式是建委那邊安排的,我也插不上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好在宋縣長出事,我之前安排的人救的急時,他才安然無恙。”樑希聲懊惱的道。
誰知道一場之前預謀好的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呢,都是那啥寧山小白菜的,全讓她一傢伙攪黃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兩方算是真正撕破臉皮了,那頭老虎可不是易予之輩,肯定會還招的,接下來幾天,你派人盯着他。”老佛爺道。
“好,我知道怎麼做。”樑希聲點點頭。
………
傍晚,白蔡蔡在醫院裡跟白學文說着過年家裡的事情,勒強回來了,臉上帶着煞氣。
“學文,昭南,我們該收網了。”勒強咬着牙,他自然看的出,今天這事,是老佛爺給他下的局,這回若不是蔡丫頭正好病倒,那自己焉有命在,對於樑希聲這人他是清楚的很,若是他換成老宋,那在水裡,樑希聲的人決不會救他,反而會想法子把他溺死在水裡。
“怎麼下手?”於昭南躍躍欲試的問。這廝早有些不耐煩了。
“先調開樑希聲,對了,這次兩省三縣打黑行動取得了圓滿成功,省裡要開慶功會,讓樑希聲去參加,然後直接在省裡控制了他,有學文蒐集的那些證據,他回不來了。”勒強冷着聲道。
“嗯,老佛爺這邊,我們可以從他的女人那裡下手,就住在鏡泊小區6棟302室。先把她控制起來。”白學文道,隨後又衝着於昭南道:“我查過,你堂哥的死跟她有關。”
“應該是她了,上回樑峰說他遠遠的沒看清人,但之後他就中了失魂症,這事兒,也只有術士能幹出來,這回我一定把她揪出來。”於昭南咬着牙。
“這人要小心,她懂術法的,當初,我還準備對她下降頭的,結果差點反噬,死在她手上。”一邊屠曉非心有餘悸的道。
“嗯,那我也跟去看看,煤王爺的小孫子中了咒術,我相信這東樑懂術法的不多,那煤王爺孫子的咒術很可能跟這人有關。”白蔡蔡在一邊也道。
“你去幹什麼,安心養病。”勒強一幅沒商量的樣子,這種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想讓這丫頭去摻和。
“我沒病,我今天不這樣,你不就非得去參加那個剪彩儀式了嘛,放心,我雖然一起去,但保證不隨便插手,就打醬油,這萬一有個什麼,還能救救場子。”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勒強看白蔡蔡這樣子,也沒奈何,這丫頭自小就這麼鬼精靈鬼門道的,最後他也拗不過白蔡蔡:“行,你去可以,但一切行動聽指揮。”
白蔡蔡自然是勒強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躺在牀上的白學文瞧瞧這個,瞧瞧那個的,咋吧出一絲味道了,這兩人不對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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