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蔡蔡說跟檢察院的人走的,我好象看到他們跟蔡蔡出示證件的。”燕趙地產的辦公室裡,程英回答着勒強的問話。
勒強和白學文相視一眼,白蔡蔡是術士,對於公檢法系統的人有一種特殊的辯認能力,她既然說是檢察院,那一般來說是不會錯的。
“對了,是哪一級的檢察院,你知道嗎?”白學文緊接着問。
“這我不清楚。”程英搖着頭。
“那車子呢,什麼樣的車子,還有車牌呢?車子的車牌你看到了嗎?”勒強一臉黑沉的問
。
“唉,我一急,沒想到看車牌,車子也不是檢察院那種專門的車子,是一輛紅色的大衆。”程英一臉懊惱的道。
“紅色大衆太多了,不好查。”白學文道。
勒強沉呤着。
“唉,你說說你,你能幹什麼,車牌號這麼重要的事也能沒想到。”方曉北在一邊埋怨道。
“他們車子開的很快,只一眨眼工夫就開的老遠去了,就算我記得,也看不清。”程英反駁道,隨後卻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勒強:“對不起。”
勒強沉着臉擺了擺手,表示不怪她的。然後衝着白學文:“難查也要查,馬上把過往道崗和東樑的車子刷一遍,每輛都查清它的來歷,我就不信查不出來。”勒強重重的拍着桌子。
“好,這件事交給我。”白學文點頭,馬上招呼外面等候的手下讓他去交通局取資料。隨後又衝着程英道:“對了,你是唯一見過那三個帶走蔡蔡的人的,你跟小江去,描述一下那三人的外貌。讓小江把他們畫出來這樣更有把握一點。”
“好的好的。”程英沒口子的道,能出一點力是一點力,隨後方曉北就陪着程英跟小江到隔壁房間去了。
“另外有一點,我想,雖然蔡蔡說是跟檢察院的人走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別的人冒充檢察院的可能。你說。會不會跟現在鬧的沸沸揚揚的大魏遺址有關?”白學文又跟勒強分析着。
“有這種可能,但我想不出他的目的,蔡蔡充其量只是一個解陣的人,可現在整個外圍的陣法解了並沒有再封起來啊。如果說是因爲懸棺羣的事情,蔡蔡只出了玉符,封的人是另外那三個。跟蔡蔡並不太相關。”勒強敲着腦袋。
“也許是因爲蔡蔡解陣的能力,再說了蔡蔡畢竟年輕,比那些個老狐狸好對付。”白學文道。
“你錯了。能夠信術法,想到解術法的,本身必然是術士圈子裡的,又或者是摸金圈子裡的,他們如果真要打懸棺羣的主意,找蔡蔡並不是最佳人選,蔡蔡雖然年輕。看似好對付,但她跟我在一起。我是公職人員,再加上勒家在軍界的力量,還有蔡蔡的阿爸也是公職人員,玩那些行當的人一般對我們這樣的人是能避者避,反倒是那三個老的,他們常常獨來獨往的,真要下手的話,反而不會引人注意
。”勒強道,他做爲曾經的虎王,對這些圈子裡的人還是比較瞭解的。
不到萬不得已,這些圈子裡的人是不願意跟公職人員做對,甚至搭邊都不想,這是一種忌諱。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總要找個原因出來纔有個方向啊。”白學文焦灼着,蔡蔡萬一有事,那他對不住他二叔一家啊。
想到二叔,白學文一激零:“你說,如果真是檢察院出手的話,那會不會跟二叔有關呢。”
“有可能。”勒強點點頭,倒覺的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孫書記的栽了,白爸是孫書記一系,雖然沒受什麼牽連,但現在豐原市面臨的局勢是,市委書記栽了,上位的是牛市長,牛市長一上位,市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勒強想起前段時間,老爺子跟他談的事情,他如今既然走了政界,那一個好漢三個幫,再加上他跟白爸是翁婿,那就是自家人啊,這正是孫書記栽了白爸卻沒有受到牽邊的原因,畢竟現在的白書記,除了孫家,還有勒家人。
所以,上回老爺子說過,想把白平康推薦上去,先任副市長代市長,到時,一年後,只要不出問題,就能直接升市長,那就是一個跨躍了,白平康現在還不到五十,在未來的十年,只要不出問題,升省級不成問題。那他正好跟勒強就形成一個梯隊了,對勒家的助力非常的大。
老爺子此舉也是爲勒強鋪路。
只是現在豐原市那邊爭的厲害,私下裡的黑手怕是少不掉,難道是有人爲了不想白平康上位,就在那裡下黑手不成?
“我給爸打個電話問問。”想到這裡,勒強連忙拔了白平康的電話。
五峰山區。
白平康最近十分的低調,連高速路開通的剪彩儀式都沒去參加,這可是他一手爭取來的工程,說起來,白平康是很有些不甘的,可沒法子,孫書記出事,他雖然表面上沒有受到什麼牽連,但明顯的許多事情他被邊緣化了,甚至現在已經傳出風聲他將調任寧山縣書記,雖然最開始,五峰區是從寧山縣分離出來的,但五峰山區成爲縣大區後,再加上開發區以及五峰山區旅遊業的發展,玉石業的發展,五峰山區的經濟已經超過了寧山縣,成爲豐原市的經濟龍頭,現在,五峰山區又從東樑這邊開通了高速路,再聯繫到最近東樑的幾記重拳,五峰山區藉着東樑發展的東風,又將迎來經濟發展的高點,可以說,如果這時候,他調任寧山縣書記的話,那就是貶了
。
當然,他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升豐原市的副市長,代理市長,只是這個難度真的相當的大。
不過有一點,白平康認清了,這回不管他是去寧山縣還是豐原市又或是別的地方,總之,五峰山區怕待不了了,心裡難免不是滋味兒。
“毛毛呢?”晚飯的時間,就白平康跟周老師兩個,毛毛那小子高考結束,已經玩瘋了。
“這不是劉家劉炎來玩嘛,兩個人以前還打過架呢,又不知怎麼看對眼了,天天玩的不見人影。”周老師沒好氣的道。
“回來好好敲打一下,這都八月份了,通知書也下來了,他進學校,還有一個摸底考試的吧,讓他在家裡好好看看書的。”白平康神情有些鬱郁。
“那小子我的話聽不進,蔡蔡不是說星期天要過來看我們嗎,讓她說說毛毛,自小到大,毛毛就最聽她的話。”周老師道。沒辦法,毛毛對她的話從來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那個臭小子……”白平康搖搖頭,雖然嘴裡抱怨着,但臉上卻是一片驕傲,這次高考,毛毛如願以償的考了全市第一,進了京城大學,讓他這老爸走出去臉上都光彩着。
正說着,白平康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勒強的電話,邊接邊衝着周老師道:“說曹操曹操到,是蔡蔡他們的電話。”
“嗯,讓他們小兩口星期天早點過來,爸和媽也老唸叨着。”周老師道。
而此時,白書記臉色卻是一片慎重,勒強在電話裡把蔡蔡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我這邊暫時還比較平靜,不知道蔡蔡是不是跟我的事有關,這樣,我馬上找人調查一下。”白爸那臉也沉了一下。
一邊的周老師看到白爸的臉色,又聽着白爸衝着電話說的話,便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怎麼了,蔡蔡出什麼事了?”
“勒強說,蔡蔡讓檢察院的人帶走了,可奇怪的是,並不是東樑縣檢察院帶走的,現在人還不知在哪裡?”白爸咬着牙道
。這也太過份了。
“難道是咱們這邊的檢察院,那不是跨省了嘛,強子又是縣長,他們還講不講規矩的啊。”周老師揚高了聲音道。
“現在還不敢確定,不過,就算是咱們這邊的檢察院那也不會是五峰山區的,很可能是豐原市的,至於規矩,一句調查需要就能胡弄過去了。規矩也是人定的,這些年,這些東西我算是琢磨透了。”白爸道,他對五峰山區掌控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要真有這樣的事,五峰山區的檢察院必然會先跟他打聲招呼的。
想着,他便拔了市裡一些朋友的電話。
“這事我真不知道,這樣,我讓小劉去問問。”電話那邊的人回道。
“那謝謝了,這事就拜託你了。”白爸沉着的道,只是那臉色卻越發的不好看了。
“怎麼樣?”看白爸一放下電話,周老師連忙的問。
“蔡蔡十有八九是叫市檢察院的人帶走的。”白爸道,把對方的回話說了一遍。
“他不是說不知道嗎?你怎麼這麼肯定。”周老師急道。
“他是什麼人,政法委書記,這種事情跨省拿人的事情,拿的還是一個縣長的老婆,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弄不好要弄出大糾紛的,如果他真不知道的話,就絕對不會說‘不知道’,而是說‘不可能’,也絕對不會說‘去問問’,而是會說‘去查’,他現在說的明顯就是託詞。”白平康道。
“那他們爲什麼帶走蔡蔡呀?”周老師更急了。
“這還有什麼疑問呢,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針對的還是我。”白平康道,心裡卻還有另一個想法,搞不好,這裡面還是一個一箭雙鵰之策,既針對自己也針對勒強,現要東樑的發展已經布好了局,就只等着果實成熟的那一天了,搞不好是有人想從勒家手裡摘果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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