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司機看着一個個下車的乖客,氣的臉發青,揮着手大喊大叫:“你們下就下啊,不過,車錢不能少,全給我付到開發區。”
“哪有這種道理,這裡還不到山壩呢,離開發區還有一半的路程,我們只付這一路來到這裡的車錢。”下車的人也不幹,哪有沒到開發區卻要付到開發區車錢的,都嚷嚷開了。
乘客人多,三輪車司機和賣票的兩人也拿大家沒奈何,只得先收了之前的車錢,看着少了一半的車錢,再看着車上只剩下五六個人,三輪車司機那火就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揪住白蔡蔡的胳膊:“別人跑得掉,你跑不掉,我今天一定要逮着你,讓你阿爸阿媽來領人,今天的損失,讓你阿爸阿媽都得給我補上。”
“我也是爲了你好,你若是聽我的話,這車就不要帶人了,然後小心慢慢的開回鎮裡,找修車的看看。”白蔡蔡沒想到那司機車錢一收好就向她發難,被他抓個正着,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釋。
“呵呵,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一張刁嘴,現在都什麼年代,你還用這招搖撞騙,是不是等一下還要接着說,你再幫我做個法,或者我再請徐師公那個老神棍出來,就能解了這血光之災啊,唄,還不就是想訛兩個錢。”那司機說着,伸手重重的點着白蔡蔡額頭,大聲的吼:“敢情着你們師徒倆在玩仙人跳是吧,走走走,我一會兒定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胡說,我纔不幫你做法呢。就憑你這樣,也請不動徐師公。”白蔡蔡頭被那三輪車司機推得直髮暈,咬着牙,氣哼哼的回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放開蔡蔡,大人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楊華倩一個掃腿過來,只是她這會兒腿上的沙袋還沒解下,速度慢了。根本奈何那三輪車司機不得,只得蹲下來解沙袋。
“大家快幫忙啊,大人欺負小孩了。”程英甩手站在一邊,發動起輿論功論攻勢。
“是啊是啊,你一個大人。哪能跟一個女孩子這麼計較。”一邊的人便七嘴八舌的。
“不計較,那你們把到開發區的錢付了。”那三輪車司機衝着人羣冷哼。
立時,衆人又沒聲了。
白蔡蔡看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是被這三輪車司機揪住了胳膊,走不掉,不由的一發狠,頭一低。就重重的咬在他的手腕上,那三輪車司機一吃痛。用勁的甩開了白蔡蔡,直接將白蔡蔡推到了馬路當中。
一輛路過的軍用吉普一個猛剎,堪堪停在白蔡蔡身邊,差一點就要撞到白蔡蔡了。
白蔡蔡嚇的臉色有些發白,愣愣的坐在那裡,楊華倩和程英連忙跑過來,扶起白蔡蔡:“沒事吧?”
“還好。”好一會兒,白蔡蔡回過神,那激烈運動的心臟才平復,這時。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人,來人一身迷彩,可跟她前世所見的迷彩有些不一樣。腳下穿着一雙印着虎頭的軍靴,
這人。白蔡蔡認得啊,好象是方曉北那個表哥勒強,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哦,對了,那天方曉北阿媽說通知了勒強讓他來帶方曉北走,這不會就是找上門了吧?白蔡蔡估摸着。
“你是白家的丫頭?沒事吧?”勒強問,雖然只短暫的見過兩次面,但勒強一眼就認出了白蔡蔡。
“嗯,沒事。”白蔡蔡點頭。
“死丫頭片子,居然還敢咬人,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我就不姓胡。”這時,那三輪車司機甩着手,氣急敗壞的衝上來。
“你姓不姓胡,不關我的事。”白蔡蔡嘴快的回一句,乾脆接着楊華倩和程英一溜小跑,躲到勒強身後。從他身後探出個臉來瞪着那司機。
“你讓開,這小丫頭片子宣揚封建迷信,還攪了我的生意,我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好好的關她幾天。”那三輪車司機咬着牙。只是勒強比他高,而一身少見的迷彩看着很有一股子悍氣,再加上一輛軍用吉普,讓那胡姓司機不敢輕舉妄動。
“要不要我幫你?”勒強打量着眼前情形,側過臉有些打趣着的問。
白蔡蔡重重點頭,暗裡翻着白眼,這不廢話嘛,她都躲到她身後了,而且,你是軍人咧,你好意思看着大人欺負小孩不幫忙。
“幫你可以,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勒強仍不緊不慢的道。
“哦,什麼忙?”白蔡蔡側擡着頭看他,不過心裡卻估計着可能跟方曉北有關。
“帶我去見方曉北。”勒強道。
“那我搭你的順風車。”白蔡蔡毫不相讓。這勒強即然在這時出現,顯然也知道了自家二哥同方曉北的關係。她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再說了,反正也要帶程英去見方曉北的,一個是帶,兩個也是帶。
“行。”勒強點頭,只覺得這丫頭片子斤斤計較的樣子很可樂。
於是兩人一言一語就達成了口頭協議。
“倒,敢情着你們認識啊,那正好,我就找你了,快賠我的損失,要不然,這丫頭片子宣揚迷信,有一定不放過她,把她送派出所去。”一邊的司機這會兒找着主了。
“我是我,他是他,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衝我來就是了。”白蔡蔡不幹了,拍着胸脯道。
“行了,你這丫頭還挺有當擔。”那勒強笑道,然後問了司機:“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說實話,到現在,他也不知這白家丫頭宣揚了什麼迷信。
“我好好攬客開車,這丫頭居然說什麼有血光之災,愣是將我一車的客人趕了大半,別的不說,這損失的車費。你的給我補上,還有精神損失費……”那三輪車似乎見勒強還挺好說話,連精神損失費都出來了。
我了個去的,白蔡蔡爆粗口暗咒,神棍傷不起啊。
“這位大哥,她一個小女孩,就算是宣揚迷信,也只是好玩,誰會管哪,你真把她送派出所。指不定派出所的同志還要怪你呢,沒事添亂,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一個丫頭片子提精神損失費,太過了吧。得,你跟我說,要賠多少車費。人都還在這裡,你可別給我睜眼說瞎話。”勒強說着,眯着眼睛,自有一股了不怒而威之勢。
“從寶嶺鎮到開發區要四塊的。這些人半路下車,只付了兩塊錢。另外兩塊你要補足,剛纔下了十五個人,你得補我三十塊。”三輪車司機倒不敢太瞎說。
勒強一聽他的話,瞪起了眼,指着邊上的三輪車:“你這一輛破三輪,我看看,最多八個位置吧,這車上還有六個人,你這還下了十五個,你硬將一輛八人次的三輪車裝下二十幾個人。你他奶奶的是想賺錢賺瘋了吧,別說白丫頭宣揚迷信,就我睜着眼睛看也有血光之災。”
“這個……咱們這邊都這樣。”那司機有些悻悻。隨後卻一臉懷疑:“你不會是想借這個賴賬吧。”
勒強沒好氣的搖搖頭,從口袋裡搗了三十塊錢。丟在那司機手上:“行了吧。”
“行了行了,多謝多謝。”那司機臉上樂開花了,現在車上人空了,等下過去,路上他還能帶客,這可是賺了兩筆錢了,合該他今天要財,這哪裡是什麼血光之災,這應該是紅火火的財運呢。
司機數着錢,樂顛顛的回到三輪車上,正要發動三輪車,白蔡蔡又揚聲道:“別怪我沒提醒啊,再說一次,你應該馬上下掉所有客人,然後小心小心的,慢慢的將車子開回寶嶺鎮,找個修車的好好檢修。”
“你個丫頭片子,這還上癮了,懶得理你。”那司機說着,突突突的,三輪車就開走了,一會兒就不見了車影。氣的白蔡蔡直跺腳。
“幹嘛要給錢給他。”白蔡蔡嘟喃着。
“不管怎麼說,你確實是攪了人家的生意,怎麼,你真當你是鐵口神算了,傻丫頭,那種東西可以當興趣研究研究,但不可沉迷,否則,一個女神棍,真難聽。”勒強打趣道。
白蔡蔡撇撇嘴,她跟他有代溝,無法溝通,女神棍?還真不怎麼好聽。想着,白蔡蔡便招呼着楊華倩和程英,自動自發的爬上了勒強的吉普車。
“喂,傻啦,瞧上人家人家大叔了。”自剛纔到現在,白蔡蔡就看到楊華倩一直盯着勒強看,不由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揮揮。
大叔?勒強挺鬱悶,他今年也不過二十四啊,有這麼老嗎?不過看着後面三個青蔥水嫩般的丫頭片子,再想到他這一年多都在南邊的叢林裡轉悠,不老不行啊。吉普車平穩的朝前飛奔。
“什麼呀。”楊華倩沒好氣的拍掉白蔡蔡的手。
“你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是什麼衣服?”楊華倩趴在蔡蔡的肩上在她的耳邊神神秘秘的問。
“軍裝,迷彩服啊。”白蔡蔡當然的道。
“卻,說了跟沒說一樣,誰不知道是軍裝,是迷彩服啊,告訴裡,這是三色叢林迷彩,當年越戰的時候採用的,還有他的靴子,虎頭靴,這是猛虎尖兵的標誌,現在是猛虎特種大隊,好象隸屬於西南軍區。
楊華倩是警察家庭出身,而每年,從軍也退役的軍官不少也分在地方警局裡,就跟她爸關係最好的方叔叔,就是西南軍區很役的,提到猛虎特種大隊,那是一臉的敬佩,爲此,楊華倩知道了不少猛虎特種大隊的傳言。
“小丫頭不錯,有見識。”勒強一邊開着車,一邊回頭表揚了句,後面兩個丫頭雖然是低語,但瞞不過他的耳朵。
“那你是猛虎特種大隊的兵?”白蔡蔡好奇的問,前世,自從士兵突擊播出後,那個老a袁朗可是算是迷倒萬千少女,以他爲原形的同人,網上一搜一大溜子,這讓白蔡蔡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勒強好奇了起來,別說,眼前的勒強不管從外形還是氣勢較之電視那個袁朗,那一點也不遜色。
“嗯,我以此爲榮。”勒強回道,身子坐了筆挺筆挺的,自有一股了逼人的鋒銳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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